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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珠行了过来,瞧着自家两个儿子撒娇的模样,她笑着瞧了一脸朝气小脸晒得绯红的叶浅玉,笑冲着两个儿子伸出手:“兴儿,悦儿。”两个小子立时松开缠着叶浅玉的手。往自家娘亲怀里奔过去。叶浅玉这时瞧见立在花坛边上的纪六里,她笑着走过去,仔细打量着花坛里开放得正鲜艳夺目的花簇,笑着抬脸对纪六里说:“小六。你喜欢这样怒放的鲜花。”纪六里伸手把叶浅玉散下来的几根发束,顺带往她的耳侧抚去。
纪六里的动作太过自然随意,叶浅玉略有些怔忡后,才反应过来往后小退了一步。她抬眼瞧见纪六里眼里坦荡神情。她笑着伸手把头发往上抹了抹。纪六里笑瞧着她,轻摇头说:“你来瞧瞧,这一簇花,我们把它画下来,雕刻在笔筒上面,会不会有特别的味道?”叶浅玉顺着纪六里的手指望过去,非常灿烂开得如同朝阳一般的花朵,非常的吸引人们的眼球。叶浅玉惊叹花儿的自然美丽,她轻摇关说:“我无法把花儿的最精彩画出来。”
纪六里听她的话。轻轻的笑起来。说:“有我呢。我明天午后有空过来画花。”叶浅玉已经习惯纪六里为笔筒画花样的事情,她微微笑着说:“我原本明天想要出门一趟,你如果要来。那我早些回来。”纪六里等着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听到她如愿说出来。他笑逐颜开的望着她说:“我在府城的这些日子,瞧见许多新鲜事物,又画了不少的花样子,我明天全带过来,让你多选几张用得上的花样。”
王珍珠瞧着纪六里那眼神完全落在叶浅玉脸上,而自家妹子却全然无知一样的神情,只当他是比较亲近的友人一样相待。王珍珠牵着一对儿子行了过去,笑着对叶浅玉说:“囡囡,我已经请小六留下来用餐,你们有话,饭后歇凉时再聊。现在你帮嫂子把两个小子带回去清洗一番吧。”叶浅玉牵着两个侄儿退下去,王珍珠也不方便久留下来招呼纪六里,只能由着他立在前院花坛边上继续赏花。
晚餐后,府城叶宅和老家一样,一家人喜欢闲坐在院子里说话,叶怀茗和叶怀南兄弟一心想留在府城谋生,这些日子兄弟两人在街上来回的逛荡,兄弟两人决定留在‘叶记’跟叶怀远学习,按他们的话说,在别人的店里做事,最多学一些皮毛,将来做到老,还是做的杂事。他们不如在‘叶记’跟着自家大哥做事,大哥会尽心教导他们一些为人处事的本事。叶怀远夫妻瞧着家中最小两个弟弟信赖的眼神,夫妻两人终是点头认同下来。
夜深了,叶怀茗兄弟来府城后,第一次可以安心睡一个舒服的觉,而叶怀远夫妻再次要晚睡。夫妻两人坐在房内,彼此望见对方眼里的杂乱思绪。叶怀远低声跟王珍珠说:“娘亲跟两个婶子相处融洽,她们之间从来没有红过脸,两个婶婶待我们四个,也如同亲生儿女,特别是待囡囡疼爱起来,超过做儿子的人。我是家里长子,弟弟们和妹妹从小就信服我。其实我自知能力的不足,便一直努力用心做事,我不忍心让弟妹们失望。
你嫁给我之后,这些年一直辛苦了你,如今还要你为两个弟弟和妹妹来操心,我这心里想着就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拒绝弟弟们合理要求,再说我想开‘叶记’分店,他们兄弟要是能用心学两年,将来分店就有主事的人。唉,娘亲提过我爷和我奶的打算,想他们先去官署里做一个临时的行事人员,等以后有正式官吏缺时,再想法子补上去。我觉得那条路非常的不靠谱,他们两人性子都纯厚,我不想他们一辈子只会跟在人背后弯腰不休。”
叶怀远瞧着王珍珠一直用理解的眼神瞧着他,他也觉得不必要继续说下去,他想说的话,对方都懂。他还是忍不住轻轻的长叹息一声。王珍珠跟着轻叹息一声说:“怀远,你安心,弟弟们懂事,唯一的小姑如亲妹妹一般的体谅我。我嫁给你,我觉得是享了福。祖父祖母一时心里想不通,我们夫妻一起受着吧。反正爹娘和叔叔婶婶一向尊重我们的决定。还有,我觉得你做弟妹们的好兄长能力足够,我瞧着三弟每次遇难事,都要写事跟你说一声。
他那样聪明的人,都觉得你这个哥哥可信能依靠。你什么都不用说,有你在,你的弟妹们都觉得安心了。这些年,身体累,我心里却一直亮堂舒服。妹妹的亲事,我听你的话。我们成亲有些年,我看过许多外面光亮的婚姻,都不如我们的日子过得舒服。只是纪家六爷时常会上门来,我不能拒他与门外,我们还是要想一个法子,把婉拒的意思说出来,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王珍珠觉得这样的事情,越早说清楚越对当事人是善心,拖下去指不定误人一世。叶怀远听他的话,轻轻叹一声:“小六如果没有这么的容貌才学出众,凭我们两家的交情,这是一桩极其好亲事。可惜了,我们现在只能装作不知道,你还防着他跟囡囡说穿吧。我希望他就这般的模糊下去,也许时间稍久一些,他经事多一些,便能瞧白囡囡实在不是什么能干人,将来无法帮衬着他,反而会拖累他。”
王珍珠听出叶怀远的意思,纪六里只是年少一时的情意炽热,经不起世事的磨砺。情再炽热也抵不过现实的冷漠。他那样的人,会重视他的前程,姻缘上面,最好能娶得一个帮夫的女子。王珍珠想起她今日回头望见纪六里望着叶浅玉的眼神,她的心里微微的酸楚起来,那般情真意切的眼神,有一天终将会淹没在现实里面。夫妻两人熄灭烛火,房内静悄悄,两人一时无法安睡下去,叶怀远辗转反侧睡不着,伸手摇晃王珍珠,再一次申明说:“珍珠,我们绝对不生女儿。”
王珍珠本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惊醒自已,听得又是这句话,她有些恼怒的说:“叶怀远,这儿女之事,上天注定,我们能自已做主吗?”叶怀远见惹恼她,又伸手轻拍她几下,安抚她说:“我明天去问大夫,我们以后就不要生了,带他们长大辛苦,将来他们大了,我们还是不得安心。我们有了三个小子,也不用担心子嗣的事。”王珍珠气极翻身背对着叶怀远,她觉得在有人犯浑时,最好不要搭理那个人。
叶还远自从自家妹子满了十五后,可以细细挑选妹夫的人选后,他便是一时一个注意想法,他一时觉得要为叶浅玉寻一门亲事,另一时又觉得别人家的人,未必会待他的妹子好。王珍珠最初跟着他的心情起伏,过了这些日子,她知道不能跟着他继续下去,那样家里日子没法子过下去。王珍珠只能由着叶怀远在叶浅玉这亲事上面,一时清明一时犯浑下去。反正家有长辈出面主事,实在用不着她一个做嫂子的人,管不了大事,还要胡乱冲在前面捣蛋。
叶浅玉在第二天的清晨,明显的感觉到兄嫂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特意趁着王珍珠不注意,在叶怀远兄弟出门时,悄悄的跟上去,她拉扯着自家兄长衣袖打听起来,只见叶怀远脸微微一红,说:“我和你大嫂能有什么事,我们两人没有事,你安心在家里陪你大嫂说话。”叶浅玉一脸不解的神情回去陪王珍珠说话,她眼睛来回打量王珍珠,瞧着她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暗自放心下来。
她试探的说:“大嫂,大哥要是得罪你,你跟我说,我做妹妹的管不了他,还有大舅母在府城,一定能管得了她。”王珍珠笑眯眼的瞧着叶浅玉,伸手摸她的脸一下,笑着说:“我和你大哥没事,我跟他闹着玩。等他下午回来,我就搭理他。”
第二百二十六章 位置
叶浅玉一向信服自已的兄嫂,她听得王珍珠的安心话,放心的带着两个侄儿在院子里漫步。王珍珠怀抱着小儿子在院子里转悠,眼睛时不时的瞧向那一大两小,见叶浅玉用心倾听着两个大小子的童言童语,姑侄三人行几步路,便会笑闹成团的停下来。
王珍珠的脸上跟着泛起灿烂的笑颜,孩子最知谁待他们真正的用心。叶家兴和叶家悦跟叶浅玉自小亲近,就是怀中这一个最小的人儿,这几天都因为叶浅玉逗乐,只要她靠近过来,便会咧着无牙的小嘴笑起来。王珍珠和叶浅玉都以为这一天跟平常的日子没有一样,太阳和平常一样的升起落下去。只是这一天终究有些不同,盛历朝第一次以官方的名义,下令严查各行业的不正之风。许多行业的从事人员,在不可回避的潮流当中,对未来要做出新的抉择。
纪六里午后来到叶宅,他进门就望见王珍珠坐在院子树荫下做衣裳,而叶浅玉带着三个侄儿趴在院子里的草垫子上面,四个人凑在一起用手推扑着大棉包,一大三小闹得正欢,连有人来院子里,都未曾惊动他们。王珍珠起身人欲招呼纪六里,却给他赶紧伸手阻止。纪六里绕开院子当中玩耍的人,他走近王珍珠身前几步停下来,低声说:“叶大嫂,你和远哥两人多留玉囡囡在府城呆些日子。江怀城里近期内有些乱,她不归家是好事。”
王珍珠听这话暗抽一口冷气,她打量一眼趴在地上的叶浅玉,问:“纪六爷,城里出了什么事情?”纪六里轻叹息一声说:“只不过是城门失火,秧及到城内所有人。官府下文,严加惩处各行业主事人和从中谋取私重利之人。玉囡囡去年如果没有病那么一场,只怕这场祸事,她想避也避不了,总要被官府带去寻问几个来回。”王珍珠听他的话,稍稍放下心。去年的冬天,叶浅玉原本是接了不少官媒活计,几乎一天要走几场,才能完事。
后来叶浅玉生病,那些不能耽误男女姻缘大事,阮芷征求客人们的意愿,把这些活计全转介绍给信誉良好的官媒接手。阮芷自已为了照顾女儿,跟着推掉手里的活计。叶浅玉病好后,阮芷舍不得放她出门去吹冷风,只有跟外面的人,说她的病未好完全,母女两人因此呆在家里。年后,这样的时节,许多的日子,不适宜谈及姻缘大事。凭着去年的诚信,叶浅玉还是接了几份活计,只是一月从来未曾超过五桩生意。
叶家这样的事情,从来隐瞒不了纪家的人。特别是在纪家无心在官媒上与叶家相争之后,纪叶两家反而更加能放手去交换彼此手里掌握的信息。王珍珠倒吸一口气,她不知官府会不会算旧帐,叶家在官媒这一行经营得太久。她瞧一眼无忧无虑的四个人,低声问:“会不会跟从前一样,出了事,官府来人查明后,便很快的停手。我娘和囡囡的这样的人,都不是有坏心思的人,我是信她们会无事,平安度过这一关。”
纪六里听她的话,他沉沉的摇头后,轻舒一口气说:“多地出现逼良为娼拐卖女子孩子的事情,官府往上呈报,君上是大怒,这一下子是歇不了。三姑六婆些行当里有些小人,这些年官府的人,不象从前那样管人,她们行事越发的放肆起来,什么样的坏事都敢放手去做。君上给激怒了,执意要清查一批人出来。江怀城里曾经出过那样的一桩事,我们这一府自然是先从江怀城清查。
幸好,我娘亲的身子骨弱,我家去年重新入官媒的行当,也只是想还一些人情。今年一开年,我们家再次退了官媒行当,人情已还,以后绝对不会再重事这一行当。这事闹起来,与我家没有多大的关系。府城今天早上出动百名官吏已经前往江怀城。我想着叶婶子也不会有大事,这些年她几乎算得上挂着官媒的名义,太多数时间,心思都没有在那上面。”纪六里见王珍珠还有些不明白一样,又把这事情揉开来跟她讲一遍。
王珍珠担忧了一会,想清楚纪六里话里意思,她便放下心来,阮芷一向行事端正。叶浅玉行了过来,正好听见纪六里后面说的话,她着急起来跟王珍珠说:“大嫂,我去跟叔祖说,我明天就回江怀城。”王珍珠和纪六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王珍珠直接开口说:“囡囡,你安心呆在府城,你回去只会让爹娘更加担心。”纪六里在一旁点头说:“玉囡囡,我已经跟官府里认识的人,报告过你在府城的事情。如有事,我到时还你去回话。”
王珍珠和叶浅玉两人瞪大眼睛瞧着纪六里,他竟然背着叶家人做了这样的事。王珍珠毕竟知事一些,她转瞬明白纪六里的用意,而叶浅玉立时恼怒起来说:“小六,我又没有做错过事,我用得着要在府城的官府挂一个名号吗?”王珍珠赶紧伸手轻拍她,安抚她说:“囡囡,小六是一番好心意,你来府城走亲戚,偏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一下子赶不回去,小六听说后,他知道你在这里,担心官府对名号查人,寻不到人,让你先在府城这里挂号,也能证明你行事坦荡荡。
这事情,放到那里去,都找不到你的错。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