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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不用麻烦,我和怀远一起回去,嗯,我想朝朝了。”
梁纪深深凝睇她,最后只是无奈:“那好,有事给我电话,不许逞强。”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章怀远说出口的话有点阴厉。
梁纪笑笑,走过章怀远身边时,低不可闻的不知说了什么,章怀远拧着眉,极力的克制着。
今夏不想陪他们耗时间,一辆出租有乘客下车,她就要上车,就被章怀远拎着衣领扯出来,毫不温柔可言塞进他车里。粗鲁的动作,看得梁纪眼角直跳,身为男人,他似懂了章怀远,所以他只是看着,看着章怀远载着她离开。
心落空了一块,很久以前,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
他苦涩地笑了下,不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聊,又想起前些日对章怀远下的战书,更觉得憋闷。
今夏对章怀远的行为很苦恼,又拿他毫无办法。一路上,他阴着一张脸,就像那时商瑗滚下楼,而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楼梯口,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章怀远突然出现。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震怒,可以毁灭世界的震怒。她想解释说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也来不及解释,迎头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当场就摔下去,压在商瑗身上。他急切地下楼,毫不留情甩开她,抱着商瑗就往外冲,至今他那句话她一直不敢忘,他说盛今夏,媛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如今,他就是这种气势。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神,一路坐立不安。她宁肯判决早一点下来,这种煎熬实在折磨人。
车子开到地下室停车场,今夏察觉不对劲,要开门发现车门锁着。她手心冒汗,问:“你发什么疯?”
车里没有打灯,车库的感应灯也熄了,黑漆漆的更有几分压抑。今夏心里紧张,又急又慌张,摸不清章怀远要做什么,真怕他一怒之下一掌拍下来,嘴上逞强还可以,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有自知之明。她尽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真不行大不了拼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盛今夏你就那么不知廉耻?当街拥吻,一刻没男人就受不了?”
今夏瞪他,唇颤抖得厉害,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别说那是被强吻,就算是自愿,他也没任何立场说半句。给自己打气,她不禁冷笑:“真好笑,在你讲这句话时,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至少我那只是吻,你呢章怀远。你别告诉我,这期间你只和我一个人做过,我可不信。”
章怀远面对她的控诉,没任何温度:“今夏,你这是要求我忠贞于你?”
今夏意识到什么,摇头:“别,我可受不起,反正我们彼此明白怎么回事就好。”
“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回事?”
“章怀远你有话好好讲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
“你以为我想?盛今夏,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和我在一起时,千万别给我戴帽子,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为红颜。”说了这句话,他摔门下车。
今夏怔了下,一怒为红颜?如果对象换成商瑗,她毫不迟疑,自己?开国际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说话算数吧,(^o^)/~
☆、21明明不爱你
这一夜,谁也不肯先低头。章怀远恼,例行公事后去客房睡了,今夏披了件睡衣去琴房,虽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还是没有碰琴键,只是坐在琴架前,光亮的琴身倒映着她身影。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该去找李泽昊,可是,如果不去找他,她放心不下。
在她左思右想时,向晚电话打进来,声音憔悴,“今夏,李泽昊有联系你吗,如果他有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今夏头疼,恼道:“向晚,对不起,关于李泽昊,你不应该来找我。他在哪里,去了哪里,我没任何立场去关心。你作为他朋友,如果他连你都不告诉,那么我就更不知情了。”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今天一直联系不上,我怕……”
“他多大的人了。”今夏想起李泽昊憔悴的脸,又不忍讲下去。
“对,他多大的人了,担心他做什么。”向晚吸了吸气,“今夏,昨晚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担心他还担心谁?”
今夏被什么直击了脑门心,她想起李泽昊痛苦的眼神,被向晚这一提醒,一切都明朗来。她苦笑,原本还自作多情以为是因她而起,还好,还好不全是。他不是说了吗,再也不想见她,再也不想见啊。
“向晚,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向晚不想她淡漠的撇清,可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吗。昨晚在他进入她时,他喊的是今夏,这个名字如一盆冷水浇湿了她。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当他拥着自己的身体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时,她才清楚,她有多在乎,她有多痛恨。
在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开,一句交代也没有。向晚只觉是做了一场梦,若不是床单上的一团殷红提醒着她,她和他已不在是朋友不在是哥们,他们有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
突如变化,今夏有点木然。一时间,有点儿懵。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向晚对他有心,未必不是福音。
在向晚沉默时,今夏又说:“如果你需要,我会祝福你们。”
“对不起打扰了。”向晚匆匆挂断电话。
今夏突然有种想要哭的情绪,无法言语的委屈,一点点堆积至今。她扑在琴键上,捂着眼,却哭不出来。
她爱的,只是给了自己一场伤筋动骨的空喜,爱她的以为会白头,也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场玩笑。
原来就如商瑗诅咒的一样,她真是一无所有。
累了,她回到卧室用水敷眼睛,早上起来,眼还是有些红肿,化妆后若不仔细看看不出。
章怀远出现时,她正对着镜子发呆。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镜中的她,粉霜遮掩了她的苍白,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隐匿的憔悴,尤其是那双微红的眼。
“麻烦快一点。”章怀远沉沉的道。
今夏这才注意到他,有些烦,“我不去不行?这是你们家庭聚会,为什么非要我去?”
“妈让你过去。”
今夏想纠正他,想了下还是放弃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过去,在路上就接到章家那边的电话,告诉他们说朝朝发高烧送往医院了,今夏望着章怀远,他挂了电话和她说:“朝朝发高烧,在医院。”
从他讲电话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她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这一年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因为离婚了,她和章家没关系了,连知情权也被剥夺了吗。
他凭什么?
每一寸感官都在疼,疼得她全身虚软无力。
章怀远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没事,不会有事,我不会让朝朝有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你恨我,恨我拆散了你和她,可朝朝,你这样瞒着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不配是不是?章怀远,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朝朝他不能受这种苦,他还那么小。”
章怀远用力握紧她,他声音低沉有力,他说:“对不起。”
这样一句,今夏忽然就哭了。
千百回转,所受的苦,绝望迷茫,似只为等待这三个字。
冰凉的眼泪滑过他手腕,顺着他的袖口湿了他衣襟。
今夏哭了一会,想要抽回手,他攥得更紧。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她偏着头,用右手擦了把,抱歉道:“对不起,情绪有点失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难接受。”
她的心情,他是理解的,当初不告诉她也有他的考虑。
“朝朝会没事,要相信自己相信现代医学,我们有能力请最好的专家,只要等到匹配的骨髓。”
“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都在努力,不要太担心。你精神不好,想多了也没用,有我在,我不会让朝朝有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健康的朝朝。”
今夏点头。
到医院,朝朝在挂盐水。今夏几乎不忍心看,她进病房站了小会,逃一样的走出来,在走道里,捂着眼,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哭,可是,眼泪失控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她想,当时如果做掉了,朝朝也不会遭受这份苦,章怀远和商瑗早结良缘了吧,她妈妈也不会生她的气,远走他乡。
一切都因她而起,造成这个结果,曾有一度,她鸵鸟的逃开,不愿听不愿看,以为这样,一切都可以回到原地。其实不然,碎了就是碎了。
章家二嫂看到她站在楼道通风口,在往病房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走过去。今夏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二嫂勉强笑了下,喃喃道:“二嫂,我是不是很不称职?”
二嫂凝眉看着她,这个女孩,看着她长大,从小就聪明,更难得是心存沟壑,这样的女子,章怀远不要,她是惋惜的,为章家惋惜,为章怀远惋惜。后来看着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渐渐初露头角,笑容也渐渐多起来,她很高兴。可是,命运总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一个眨眼再次把她拽入了命运的漩涡里。
“不,你做得很好。”
今夏苦笑,好吗,如果好的话,也就不会在朝朝生病时毫无所知,更不会在他生病时要嫁他人。章怀远骂她自私自利,一点也没错,她只考虑自己,只算计着自己会不会受伤,她一直在回避这个孩子的存在,以为这样,生活就可以风平浪静。
“这也不能怨你,怀远他,他这人独断专横,其实,他只是……”
“我知道,他只是恨我迁怒我惩罚我罢了,他很好,对朋友对他爱的人。”除了对她,今夏在心里补充。
“你不能这样认为,他的心思很重,我们都猜不透。那二嫂想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复合?毕竟你们有朝朝,以后还会有暮暮。”
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闷闷地疼,她半个身子倚着墙壁支撑着虚软的身体。低问:“暮暮?谁取的名字?”
“前几天在聊天时,小伊甸问怀远,他说的。你看,他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可以看出,他是在乎的。以前他伤害过你,你就不能看在朝朝面子上原谅他一回吗。”
今夏知道,二嫂是来当说客的,怕是受了章夫人重托。
她苦笑了下,心一点点沉下去。
二嫂见她脸色不好,担心:“不要多想,朝朝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熬过这一个难关。”
“我知道,担心也无济于事。”
“你压力太大,要适当放松,这样下去,朝朝没事,你弄垮了身子,谁来照顾朝朝。”
今夏揉了下头,章朝朝有她没她或许都一样,章家不会亏待他,会把他教会得很好。而她,是最不称职的母亲,只想着自己。
“我没事,兴许是昨晚没有睡好。”
二嫂点头,交代:“要注意些。”
朝朝没什么事,不小心着凉,挂完点滴就回去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全天里侯着。今夏望着章家上下为他忙碌慌乱,空落的心有了一点小安慰,即便没有她,他也不会寂寞,可还是缺憾。
而那份缺憾,她不知道,往后的人生里,她能不能弥补。
她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一股尖锐的疼袭上心尖。
在章家吃饭,她吃得极少,章夫人眼神多了份期盼,也不委婉了,直接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今夏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原因。章怀远微微皱起眉,“妈,你不要折腾了,今夏昨晚没睡好,着凉。回头,我让朋友过去看看。”
章夫人眼神淡下去,今夏低下头,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章怀远还算体贴,“你去卧室休息一会,晚一点我们才回去。”
今夏微点头,对着在桌各位微笑了下,就上楼去了。
章家人已经聚齐,章穆章家男主人,他发言,“不管你多不愿意,今夏都是朝朝的妈妈,我们章家不能过河拆桥。”
章怀远没说什么,章夫人看不过去,“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参合了,怀远自有分寸。”
章穆哼了声,“自有分寸?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盛家也是衰败了没能力追究,要是强一点,容得我们安生?”
“都过去了再提做什么?知错能改就好。”
“要不是你这样无度的宠溺,他也不会做出这些混账事,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外面那个,要我承认除非我死。”
章怀远抬头看了章父一眼,没有发言。二嫂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
章怀远去卧室时,她和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有盖。今夏睡眠及浅,他一进来她就醒了,急忙坐起来,床头壁灯和门边壁灯有一长段距离,中间有些昏暗。可她还是感受到凝冷的气压,今夏直直的看着他,不问也猜得出原因。
“今天你和爸聊了什么?”他问。
今夏望着他,“这也要交代?”
“盛今夏不要挥霍我的容忍。”
“挥霍?你有给我挥霍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