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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一二。她嫁进章家,嫁给你们章家男人,委屈受得还少吗。你二叔整年在外,她一个人带大雪娇。如今,雪娇犯事了,受罚了,你二叔不说还好,一回来就狠狠教训雪娇,要我,我也寒心。可我还是想着他们能好,这样一离,那个家就散了,你二叔,现在多少眼睛盯着他看,这婚一离不正逞了别人的心意?”
章怀远不是不知道,他仍抿着唇不语。
章父微微皱眉:“老二自有分寸,要真因这事受影响,也问心无愧。”
章夫人听了这话,哼笑:“问心无愧?你们没有抚养儿女,自然不懂养儿难。但你真就以为盯着章家看的人,不会落井下石?你要走时今,我知道他有能力,但这是什么时期?上次风波要不是你全力压着,轻轻易易就天晴?这也就算了,还要在这时期,非要人不可,你就不能等一等?”
章父眼角一沉,声音更沉:“简直一派胡言。”
今夏进厨房后发现自己没有换衣服,穿着身上这一套,看就不是做饭的。她只好出来,准备去楼上换一件。不想穿过廊道,正要走进客厅便听到章夫人的话,心头发紧。
她站了会,又回到厨房。大嫂见她没换衣服,说:“你就给我打打下手,也别去折腾什么衣服了,要实在是弄脏了,让老三弄一套来。”
今夏勉强动了动唇角。
大嫂没有注意,忙得不可开交了还不忘八卦。今夏心不在焉应着,脑子一直在思考着。章怀远强调他们离婚,那件事只是导火线。可她的心,仍不得释怀,尤其是章夫人另一段话。
虽然自己和盛时今一直清清白白,尽管他不是亲哥哥,自己待他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着自己最亲的人来对待。听传言时,她也安慰自己,那些是嫉妒他们的感情好。可有一点她又心慌不已,怕真落人口实。
大嫂笑着问:“我说三儿,你和老三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这样搁着也不是个事儿。”
今夏理了理心绪,想了下说:“办不办不也这样过吗。”
“这可不一样,好歹是名正言顺。三儿,我知道这句话你不爱听,可我不说出来心里难受。复婚吧,不管老三先前犯了什么事,看在他已回头,孩子也有了。人嘛,求不了事事圆满。男人,你总不能求着他会一辈子对你一心一意,没有谁有这义务。我这不是帮衬谁,只是讲了自己的感受。哪家的日子不是柴米油盐的,离开这一个,你也不敢保证下一个没有变故,你说呢?眼前这位,彼此知根知底,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大嫂,这些我都懂。”
大嫂笑,笑容里有些落寞:“你别看我和你大哥过得不错,结婚之初,还不是三天两头打打闹闹,有一段时间都要撑不下去了,闹着要离婚。现在也不这样过来了?”
今夏不接话,她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想了半天,笑:“最近你们关注我让我倍感压力。”
大嫂夸张地笑:“忘了告诉你,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你不知道吧,去年这个时候,我们打赌,我赌你们不会分开,就算分开了也是短暂的。”
今夏眼神微微一动,“你们也赌,他会跟她复合。”
“这可不是我干的事,虽然知道他们有过五年,但是我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何况只是五年,传言不可尽信。我还听说老三拧着和家人闹翻了要和她复合,可我天天在家里,还没见过老三闹过呢。所以说,传言挺不靠谱,眼见或许也是虚的,只有用心去体会。”
今夏不笑了。
大嫂也不笑了:“章家人虽时常仗势欺人,但有一点好处就是原配情结深,不知这算不算好事。”
“原配情结?”今夏惊讶。
“是啊,很可笑是不是?”大嫂笑得有些落寞。
今夏点头,也沉默。
直到离开,章夫人也没有单独找她聊天,她也没有心情去思考。
回到玫瑰园,她安妥朝朝,章怀远好不容易等她忙完,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又摸了摸她额头,微微皱眉。
“我没事。”今夏低着头。
“二叔和二婶婶的事,我们都不要去想。”他坐下来,拉过她,“我不想因这事,我们的事往后延迟。我不想这样过,你明白的对不对?”
“要我说没有受影响也是不切实际的,今天阿姨说的那番话,真不巧被我听着了。”
“她也只是担心二叔。”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亲疏有别这句话,不管她怎么喜欢我,我始终是外人。”
“你多心了,在我这里,谁敢说你是外人?”
今夏低着头,心抽抽的疼,想着大嫂那番话,不禁问:“你是不是有原配情结?”
章怀远嘴角一抽,哭笑不得,但也不敢贸然回答,只得说:“我认定了你,所以那个人只能是你。”
“那时候你讨厌我,怎么就认定我了?”
章怀远轻轻一叹:“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脑子怎么也想不坏呢。”他在心里头苦笑,总不能告诉她说,自己对她心思很复杂吧。他更是不会说,她颠覆了自己规律的生活,她打破了自己对情感的自控。尽管一开始,得知她有了自己孩子,自己就清楚这一生,她会伴着自己。可是婚后,也正如她说的,他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总觉得是自己亵渎她。
“二叔和二婶婶真会离婚吗?”
“不知道。因为明天二婶和章雪娇就离境。”他没有说,二叔离婚是离定了,不离爷爷这一道关口,他根本过不去。他不说也考虑到了很多因素,这婚不是说离就可以离,杂杂八八的,还不知要多久,就像她说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以后的事,没有人说得清楚,但过几日发生的事,就在眼下,就在当前。无法回避的,无可挽回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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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十里春风3
第二天;章夫人来了一趟玫瑰园;把离婚时她还回去的手镯给她。今夏推辞;章夫人便说就先放这里;几番下来,今夏到底没有章夫人的本事,也就由她去了。
今夏想起章爷爷的遗愿;心里也万般不是滋味;然而章夫人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问及。
章夫人只是笑笑,一边哄朝朝玩,一边和她聊天。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还提起了今夏小时候很多趣事;也勾起了今夏许多模糊的记忆。
在章夫人聊起章怀远时,今夏记起了那年夏天,她跟着盛时今去马场,不想碰上章怀远。运动上,她向来都少一根筋,更别说骑马这种有一点技术难度的运动,结果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在章怀远跟前。
当时挺混乱,又痛又狼狈。尤其是章怀远从马背上跳下来将她抱起,在那一刻,她都忘了要怎么反应,只想着‘太没用了’又在他面前丢脸。
可她不会知道,在章怀远那里,她只是盛时今的妹妹,再无他想。
现在想起来,有些荒谬。
但她想,暗恋一个人大抵是如此吧。
章夫人决口不提二叔一家,又叮嘱她注意休息。直到太阳西晒,章夫人起身离开。没片刻,章怀远就回来了。
今夏想,章怀远应该知道章夫人来过了。
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他回来仍是先要喝一杯热水,然后陪朝朝看小人书。今夏就拿着一本书坐在一旁,父子俩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朝朝稚嫩的童音,总是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章怀远十分有耐心一一来回答。
对着这一对父子,今夏没有参与其中。但章怀远这人也挺坏,时不时拉她下水。要不是朝朝还小,今夏都要怀疑父子两人早就串通好了的,总是弄得她措手不及。
今天,朝朝看完了小人书,嚷着要看电视,保姆就带他上楼去了。一楼只有他们两人。
章怀远拿过她的书翻了几页,淡淡地问:“今天妈过来做什么?”
今夏如实说了,也表达了她不要镯子的意思。章怀远听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说:“这是外婆和外公结婚时,外公送的唯一礼物,外婆去世后就给了妈。”
“给我不大合适。”
章怀远坐到她边上去,拉过她的手,说:“这原本就是你的,对了,向晚有和你联系吗?”
这样一打岔,今夏暂时把这镯子放一边,摇头:“我和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她怎么了?”
“没什么,对工作有做打算吗。”
今夏更惊讶了,怔怔地看着他。章怀远没有回避,也回望她,“工作是可以,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事都得顾及,所以分寸必须得把握好。”
今夏一时回不过神,好像不认识章怀远似的,目光紧紧地咬着他。章怀远看她沉静的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波涛,心神微微一荡,靠近她故作严肃道:“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想你出去工作,好好呆家里带朝朝。”
今夏脸色微微一变,章怀远轻叹,把她捞过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这人,情绪总放在心里,看起来什么都通透明白,其实什么都畏畏缩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我心里极不愿意你去抛头露面,但只要你觉得这样更好,我也不是一直不愿意。你又要说大男人主意了是不?我不在乎的,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没有过什么好形象,再烂一点再坏一点,指不定你印象深刻一些。”
对他的论调,今夏哭笑不得。
对于章怀远的妥协,今夏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知道,他在让步,不管是不是讨好她。
今夏也没有和向晚联系,反而是她主动打电话过来,先聊一些她的近况,旧话重提想她回剧组,说有一部新剧,问她愿不愿意尝试。
今夏没有当即回复,只说会好好考虑。向晚也没有在追问,只表达了她很希望能够今夏回剧组。再然后向晚犹豫了一下,说:“今夏,李泽昊出国了。”
今夏不说不惊讶,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在她跟前提起李泽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尖上缠绕着的怅然坠沉沉的。她想,出国也是好的。她淡淡的答道:“是吗。”
“他最终都没有接受我。”向晚讲这句话时,言语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今夏没办法安慰向晚,这种事你情我愿勉强不来。如果他肯接受向晚,早就好上了不是吗。李泽昊也是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向晚的心思。
“也好,我也不想和他最后成为怨偶,这样的结局最好,我又不缺男人是吧。”向晚说这句话时,已经笑开了,也许是担心今夏有想法,又说:“我就是心里堵得慌,想找个人说说。你也知道,我呼朋唤友,其实那些都是虚的,要么是有求于我,要么是我要拉拢的人,总之都是利益纠葛,只有你不在乎这些。”
今夏不赞同,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也没有用,只能量力而行。
跟向晚一番畅聊,今夏对未来职业规划有了更明确的规划。之后,她跟章怀远略略提了一下,章怀远当场就把她给办了。
事后,他撩开她额头的碎发,亲下来,含含糊糊地说:“就这样急?”
“你答应了。”
“你求我,我要是高兴了就不会出尔反尔了。”
今夏气极,一脚踢上去。章怀远轻轻松松化解,咬着她耳垂低声说:“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你有真话吗。”今夏呛他。
“你呀,小脑瓜子总是不肯转个弯。”那语气里尽是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他弄醒,今夏迷迷糊糊:“你又闹什么。”
“快起来,我们出去一趟。”章怀远直接把她捞起来,扔进洗漱间里,“快洗洗,别误了时辰。”
“到底什么事?”
“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别墨迹了,早去早回。”
今夏想了想,根本记不清昨晚说了什么,狐疑的望着他,他收拾得很整齐,甚至可以说隆重。
虽然疑惑,她还是快快的洗好,吃好早餐,朝朝也闹着要跟去。今夏看了看天,快下雨了,没有答应。章怀远难得板着脸一板一眼的训朝朝,像个严厉的父亲。
直到一个小时后,章怀远带着她走进民政局,今夏才了悟。只是昨晚她做了什么?她不是一直没有答应下来吗。
章怀远早有准备,在她还在恍惚时都弄好了,低声说:“把你名字写上去,写漂亮一些,我记得你有一手漂亮的小楷。”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今夏回过神,低头看着他签下的字,真难认,她微微皱眉。
她想,要不就签了吧,或许他对自己没有爱情,但这年头,结婚相伴也只是因为可以相伴,拥有浪漫的爱情,婚后就一定完美吗。
今夏摇头,正打算落笔,章怀远的电话一直在响,她抬起头看他,“你不接?”
章怀远看了眼手机,当着她的面接起来。今夏低下头,想着等他讲好了电话再签吧,也不急于一时,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是她听错了吗,章怀远说了什么。今夏蓦地抬头,不安的望着他。章怀远脸色很沉,眼神闪过了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