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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认识,我还认识呢!”官差猛地甩开她,让她险些摔倒,她又跑上前来,另一名官差拦了她道:“你找我们没用的,那是王府的人,我们哪里惹得起。”
“可是我弟弟没偷没抢,也没逞凶伤人……”
“安国公的儿子伤了,我们自然要给他个交待,怪就怪你弟弟惹谁也不该惹当大官的,你还是找人托关系求情吧,就到年底,恐怕这一上衙门就要打个半死不活出来,能保住一命都是好的。”官差说完就追前面的人去了,沐景回过头去,只见那一边早有人抬了赵晟往另一个方向跑着。
沐景抬头按额头,努力想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赵晟的伤势还不知轻重,但论是轻是重,有没有性命之攸,王府很快就会知道,当看到赵晟竟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那赵二爷与二夫人会如何?他们一定是要让官府重处元凶,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喜欢自己。智贤为什么会在今天处斩,因为重刑都会在秋后处决,而开年之春百物待苏,所以官府才会急着在除夕之前行刑。而一些小案子大多也会在这几天判定,因为除夕之后就是元旦,而元旦宫廷会举行大朝会,百官都要参加,这几日会休假,会祭祖、拜年、走亲访友,差不多一直会忙到元宵后,所以官府都会在年尾将能办的案子办好,若是赵二爷有心为越晟出气,说不定会立刻向衙门施压,而衙门也一定会在今天或明天就按指示办好,到时候便是那官差所说的,能保住一命都是好的……
她若是去王府找曾经的二叔,他会手下留情么?以前奉茶时他就有意怠慢,现在又怎会留情,说不定反而被她惹得心情不好而更加要重惩文杰。
那她能怎么办……
其实一开始,她就想到了赵晔,能与王府说上话,又会帮她的只有赵晔了,只是,她真的要再次求助于他么?
沐景一边想,一边还是往赵宅走着,此事除了去找他,真的再无人可找。
赵宅的路她自然是认识的,没想到到了门前敲门,却被告知九爷不在,那余三还神情怪异地告诉她:九爷去了林舅爷家。
沐景希望他在任何地方都好,只要不是这里,她又问了一声,余三肯定地回答“下午就去了”,说着要关门,沐景伸手挡住道:“林家在哪里?”
余三惊讶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出梁门往西,街南,打听林相公就能知道。”
大门关上,沐景静静伫立在门前,只踌躇一会儿,就毅然拄梁门而去。
并没有打听,一去就看到林府的牌匾,与赵宅所在的马行街其他官员府邸一样气派豪华,沐景立在门前,手几次欲伸出来去叩门,却都停住。
地上本就是积雪好几尺厚,此时又开始下了起来,她没有披斗篷,有些冷地缩了缩身子,雪团飘进颈子里,让她禁不住一颤。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的,文杰说不定已被押往大牢了,他现在去的地方可不如她上次特别受关照的地方,又阴又湿,说不定还要与杀过人的凶恶犯人关在一起。
如此一想,便有勇气了,沐景正要抬手去扣门,没想到门却突然被打开,里面的人显然没料到外面站有人,看见她吓了一跳,“这位娘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里面四五十岁的家丁回过神来看着她问道。
“大伯,靖王府的赵九郎是在这里么?”
家丁点头,沐景便说道:“劳烦您给我传个话,让他出来见见我,我有急事。”怕家丁欺她一身布衫,她说着就拿了半吊钱递出去。
家丁收了钱,问道:“娘子怎么称呼,找九郎何事?”
“我姓沐……”沐景回道:“是有关我弟弟的事。”
“你等等。”家丁说着就进门去。
林家正要开饭,因有长辈,所以不分男女,不分大小辈全坐在一起,正说笑着,有丫头进来轻轻在林家老夫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老夫人立刻就止了笑容。
其余注意着老夫人脸色的媳妇们见这情形立刻就暂停了笑声,心中猜测着出了什么事,一会儿,老夫人才轻笑一下,看向赵晔道:“九郎,外面有人找你,说是姓沐,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
她这一说,一桌子人全沉默了下来。
林依冉看看赵晔,将头埋得低低的,林家三爷与三夫人则马上沉了脸。
当初被退婚,自然会弄清楚原因,也会在私底下打听那女人的情况,虽是没见过面,可他们对外甥先前娶过的女子清清楚楚,汾州,十八岁,姓沐,是家里的老大,现在这个姓沐的,除了她还会有谁,没想到她竟找来这里来!
赵晔也沉默着,一会儿才看向传话的丫头问道:“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面好道会。丫环看了看林老夫人,而后才回:“说是因为她弟弟的事。”
赵晔知道,沐景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要不然她不会来林家找他。桌上所有人都看着他,特别是三舅父三舅妈,几乎要将他身上盯出窟窿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出去几乎就意味着在他们脸上打耳光,可是……
“外公,外婆……”才要说话,林老太爷就开口道:“既是找九郎,那算是客人,请她进来吧。”一句话,将即将要来的尴尬化解。
“谢过外公。”赵晔说道。
林三爷与三夫人心中仍是不好受,虽然赵晔没当着他们的面出去,可刚才的样子明显是要出去的,难道此时此刻,他就不能回一句“不见”么?
没过多久,沐景便被下人带进了正房的饭堂。满满一桌子的人,俱是富贵模样,女人将眼睛直直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男人只淡淡瞟过来,而小孩子们则歪着头将她当稀罕事物盯着看。
沐景看着上首两人的模样,万福道:“见过林老太爷,老夫人,以及各位老爷、娘子。”
林老夫人也不问她身份什么的,只说道:“你要找九郎?因何事而找他?”
沐景这才看了眼赵晔,回道:“我家中弟弟打伤了靖王府的十一郎被带进衙门了,我无奈,只得过来寻九郎去与靖王府说说情,打扰贵府,还请见谅。”
“你是说,二郎打伤了十一?”赵晔问。
沐景点头,神情中不无焦虑,“打破了头,我过来时十一郎正被人送去医铺,还不知他伤势如何,又恐安国公知道了在盛怒之下重处二郎,所以才先过来找了九郎。王府对我不喜,还请九郎在中间说说好话,我们一定尽力治好十一郎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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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还是没写到两人一起出门一起去救小舅子,死赶慢赶才让九哥露了第二脸……明天就可以了,于是今天一万字结束~~
可愿与我再在一起?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3:48 本章字数:3655
赵晔站起身来,林三夫人立刻道:“九郎,那是你二叔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被打伤了得多伤心气愤,你还过去帮着外人说话,那不是让你二叔二婶记恨你?”
“三舅妈……”赵晔还未说话,另一个女人就说道:“这女人是谁呀,九郎,你与她认识么?”
林依冉知道赵晔是要走的,不愿他为难,起身道:“爹娘,四婶,既是这么大的事,表哥理当去看看的,赵家的二叔脾气也不好,恐怕还真会说什么冲动的话。十一郎生性好动,说不定又是打架闹的,这样就被抓进官府关着,也确实太严重了些,表哥去看看十一郎伤势,说说情劝一劝正好。”
赵晔没有骑马,只向前院的人要了两把油纸伞,递了一把给她,自己便撑着伞走出门去。屋外雪团仍是随风飘着,大部分落在伞上,也有飘落到他身上的。
可是……他既然知道,又为什么……
前面的他冷笑了两声。
至此一路,两人再没有话。
“二叔,二婶……”久久的沉默之后,赵晔说道:“请你们放过她弟弟,以后……也别再管我的事。”
“你……”二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赵崇便走了过来,看着赵晔道:“九朗,你过来,就是替这女人说话的,是么?”
“二叔,那她是怎样与我毫无关系的?”赵晔盯向他问:“您的侄媳妇写信给侄儿,您在中途拦截,私拆信件,然后设局了让侄媳妇与侄儿和离,这事让人知道又成何体统?”
赵晔嘴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出了医铺。
林老夫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说道:“那九郎就先去吧,改日再来。”
赵崇眼中竟闪出泪光来,在那泪光变得清晰前,他缓缓开口道:“好,我不再追究,你去吧,以后我不会管你,再也不会管你,从今以后,你我叔侄情分到此结束了。你若有心,逢年过节来王府聚一聚,你若无心,二叔也不用叫了。”
“那现在呢?现在你是否还想让我收回和离书,是否,愿与我再在一起?”他突然放开她,扶着她的肩问,目光幽深而坚定,似乎要透过她的眼透进她心里。
赵晔看着赵崇道:“二叔,十一郎的性子您也知道,向来只有他惹别人没有别人惹他的。”
“你……”赵崇身子微微发着抖,脸上也微微触动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赵晔停下步来看向她,她也急时刹住脚步,在离他不过两尺远险些撞上时停了下来。
“如果那天你看到信,会过来见我吗?”他回过头来,她看着他说道:“我带着和离书在身上不是准备让你去盖印的,而是……想同你将事情说清楚了让你收回的。”
此时此地,似乎再不是沐文杰的事,而是叔婶与沐景之前的决择,一时之间,满室悄静。
“那是孩子们的之前的冲动,并非刻意。”
“善了,我并没没准备要那伤人者的命,衙门今日打他几十大板明日就会放了他。”
他们两人都忘了拿。伞,外面风雪愈来愈大,雪团漫天飘着几乎不见眼前路,他在前面走,走得很快很快,让她跑着都追不上,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直至他迈入小巷中,她跟着迈入后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沐景一出现在医铺内二夫人就冲了过来了,她自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她面前痛声道:“你倒敢来!你们这一家是与我靖王府有仇么?你害得九郎至此,你弟弟现在又害我儿至此,你做赵家媳妇时我有哪里亏待过你,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沐景撑着伞在后,一手提着裙子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脚踏在雪地上一深一浅,雪水几乎把绣鞋全部浸湿。
沐景身子一震,脸色煞地一片惨白。
“什么打架,明明就是你家里人狠心欲致我儿于死地!我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
“你是走来的么?”站在门口,赵晔问。
已在赵晟床边问过大夫伤势的赵晔走过来看向二夫人道:“二婶,十一郎没有性命之忧,头上的伤也不重,养十天半月就好了。”
“对……对不起。”沐景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
“赵晔……对不起……”
沐景心中陡地一缩,拽紧了手看向赵晔,赵晔回道:“二叔,几十大板衙门里的人若是下狠手也能将人打死。”
二夫人在此时开口道:“九郎,你知道,你二叔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非要因为一个女人弄得六亲不认才好吗?你与林家才缓和一些,你可知你二叔这几日多开心,还让我开口在除夕夜吃饭时让你搬回来……九郎,你要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再与这女人有任何瓜葛!”
“怎么样了,你自己不会看么?我儿还没这样流过血!”
赵晔说道:“二婶,十一以前也在街上打人,无论是伤是残,最后家中总是给钱了事,如今他被别人打了,怎能说出‘收尸’这样的话。”
赵崇早已忍无可忍,猛地一拂袖道:“九郎,十一受此重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不管的,你是赵家的人,现在帮着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说话,这让人知道成何体统!”
如果那信到了他手上,他是不是会来酒楼与她见面,是不是一切又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要叫,却叫不出来,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在小巷中跑着四处寻找,直到突然转头,见他站在旁边的岔路口。
全是因为她,全是因为她……她终于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就退婚了娶她的,因为他牺牲了亲情。
深沉的吻突然而至,他箍住她的身体如同藤蔓纠缠着树木一样几乎要嵌进她身体里,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唇舌滚烫,毫不迟疑地侵略霸占,将她的喘息与嘴中香甜一起吞咽,吮吸,勾缠,冲刺……
他一动不动不看着她,雪团扫过空隙间,能看到他眼里的自己。
“一砖头也能将人打死。”赵崇冷声道。
不过是看了她一眼他就又往前走起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