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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转过头来看向他,隔了会儿,突然起身解了他中衣,又撩起他衬衣来看向他裤腰,然后才松开,重新在床上坐好,“这次我就信你了。”说完又道:“其实你以后真去妓馆风流快活了也不用隐瞒,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很正常么。”
赵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腰,不明白她怎么就信了,直到看到她刚才盯了半天的系绳才想起来,今天早上似乎是她爬起来替他系的裤绳,所以……她是在认自己打的结?
看着她那张气犹为消的脸,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善妒就善妒,说什么不会怎么样,我不过是去喝了两杯酒就如此,若真做了什么……”
“真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沐景立刻道:“你是一家之主,你一不高兴一张休书就能把我休了,我能怎么样?”
赵晔静静地看了她半天,突然回道:“你能不理我。”
她抬眼看他,目光一不小心就与他对视。
的确,她没有娘家的扶持,他们的亲事没有长辈的制约,他也不怕休妻丢人,若她不高兴,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理他,而他唯一怕她的原因,就是在乎她。
心里不由有情绪泛滥起来,她扭头道:“好了,去沐浴了,我上床了,你自己去唤采月她们进来。”
赵晔却起身挑了她下巴道:“夫人如虎,我不敢碰别的女人,我就自己沐浴吧。”
“谁管你!”沐景笑着挥开他的手。
进净房时,赵晔一双眉眼就冷了起来。不要说阿景不相信那手帕会掉到他怀里去,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不只掉到了他怀里,还染着唇印。唯一有机会的便是那叫什么小烟的女人,想一想,那么一大桌子人,她为什么独独来他身边磨?而且那时候,她也的确是将手探进他衣服里面了的。其实这一切都不算太异常,最异常的是以前并不留恋烟花之地的英霁突然要请人去妓馆请酒,当英霁的异常与那小烟的异常碰在一起,那也许就不异常了:若这一切都是英霁设的局,那就十分合理了,要个烟花女子替自己办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并不难,而动机就是他想制造自己与阿景的不和,这样的事,只要阿景对他不相信,那他就百口难辩。
上了床的赵晔又往她身上爬。
沐景已有些睡意,感受到重量后不耐地推开他,“好了,喝么多酒,快睡吧。”
赵晔将手在她身上探索,笑道:“又没醉,放心,我力气大着。”
“你力气大着我没力气,明天去洛阳不是要早点起来收拾么,还不睡。”
赵晔这才想了起来,“的确,明天是要早起。”说着躺下,却看着她道:“其实早起也行的。”
沐景睇他一眼,翻身将背朝向他:“色鬼,这辈子如此纵欲,小心下辈子投胎去宫里做太监!”
“哈哈哈!”赵晔忍不住大笑起来,抱了她道:“我纵一次欲你也纵一次欲,我要受罚你也要受罚的,不如你就去宫里做宫女吧,一辈子见不着皇上的面,只能拿我这太监来慰藉,然后我们就淫 乱后宫怎么样?”
沐景无奈痛呼:“赵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大概是有些兴奋,又或是心里记着早起的事,沐景在丫环还未来叫时就醒了,只见房中黑暗无光,她照例摸了摸赵晔的被子,却又是直接摸着赵晔的身体,一时立刻急着给他拉好被子。
她无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都喜欢裹被子,而赵晔怎么那么守不住被子,总是要被她将被子全裹完。好在他身体好,要不然一个冬日恐怕要风寒不断。
拉了被子,想着让他再睡一会儿再叫他起床,没想到静下来,却听见他呼吸声似乎有些沉重。春季易发风寒,她听了这呼吸声就立刻紧张起来,忙去探他额头,果真觉得比自己额头烫了些。
“快面是谁?快来人!”沐景叫着,没一会儿采莲就从外面跑进来,应声道:“夫人,怎么了?”叫开将沐。
沐景立刻道:“九爷病了,快去请大夫!”
“哎,好!”
采莲立刻披衣服跑了出去,赵晔也醒了过来,扶了扶头,懒声道:“怎么了?”
沐景担心道:“你头疼么?”
赵晔“嗯”了一声,“是有些。”
“我让人去叫大夫了,你先躺着,一会儿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外面传来了更鼓声,更是五更,赵晔这才知道是要天亮了,坐起身道:“不是要去洛阳么,我无事,请什么大夫。”
“去什么洛阳,你都发烧了 ,先看大夫喝了药再说。”沐景的语气毋庸置疑,说着就起身脱了身上寝衣开始穿衣服,赵晔看了半晌,在她背了手到背后系系绳伸手过去将系强接了过来,半含笑道:“我给你系,以后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就看看你的衣服的结,若是和我打的结不一样,我让你好看。”
沐景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他道:“胡说八道。”
“光这个不够,裤子我也给你系,定要系个别人学不了的……”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意识到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沐景问:“怎么了?”
久久,他在她身后答:“好像系成死结了……”
“赵晔!”
赵晔称自己无事,沐景却非要让大夫过来看,结果大夫过来却说赵晔并不发烧,只是小小的伤风,大概是被生了伤风的人传染了,休息休息,喝喝药就好。听到这话,沐景心里有些庆幸:大概真是被别人传染的吧,应该不是被自己冻的……
只是耽搁下来,去洛阳之日便推迟了,赵晔却并不听话地在家里休息,到中午就出了门去。
出了门,便往昨日的妓馆方向而去。妓馆并没有多远,骑着马很快就到了妓馆楼下,赵晔抬头看了眼,这才知道这妓馆的名字叫锦春院。
此时正午才过,妓馆刚刚开门没多少生意,楼上走廊上也没站人,但赵晔下马,也同样有人迎了出来替他牵马,然后拉了他进去。
“我找小烟。”进门后,赵晔直接说道。
接待他的是个老妈子,听见这话便笑道:“官人,小烟正好不在,我们这儿其他好看的多着,不如您再看看别的?”
“为何不在?”赵晔问。
老妈子忙回道:“她要晚些才来的,官人若真是非她不可等等就好。”
赵晔将从身上拿出一颗银子来:“让她立刻过来。”
老妈子一边收下钱,一边笑道:“官人好豪爽,您等着,我这就让人去叫她过来。”说着便指了个男人道:“快,去叫小烟赶紧过来!”
男人应着出去,赵晔则起身道:“带我到楼上房间,她来了直接送到我房里去。”说着往楼上走去,老妈子连声答应,急着带了他到房间。
并没过多久老妈子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笑道:“官人,咱们小烟来啦。”
赵晔淡淡道:“进来。”
“欸!”老妈子话音落后,门便被推开,轻细的脚步声传来,女子挑了珠帘细声道:“官人,小烟——”
话到一半,陡然停住,赵晔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的女子带了些惊慌怔怔看着自己,正是昨夜那个在他身上磨蹭的女子。
赵晔二话不说,将手帕从袖中拿出,放到桌上,“谁让你做的?”
小烟笑道:“官人便是昨夜同那群军爷里的吧,这是问的什么意思?”说着上前来给他斟酒,他也没抬眼,只是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说。”
小烟倒酒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那银子并不说话,赵晔又往桌上放了一锭,“说么?”
没等到回答,赵晔便道:“我还有钱,不过再来出来的话估计也够给你赎身了,我便买了你送去做营妓如何?”说着站起身来,小烟立刻道:“我说……”
赵晔重新坐下,静静等着。
小烟迟疑了半晌,才道:“我并不是有意的,实在是……”
“是谁?”赵晔打断她的话。
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好久才道:“是昨天与官人一起来的那位,昨天他做东,别人称英都虞的。”
果然是英霁!赵晔心里难受至极,他只以为英霁一心要将他压在下面,却没想到他还对他使出这种手段,这是什么,是要离间他与阿景了让阿景再与他和离么?阿景当初没有选他,他以为他做这些就有用么?
赵晔起身往门口走去,身后小烟出声道:“官人把钱收回吧,的确是我为了钱才受了指使将那手帕放在官人身上的,对不起……”
赵晔没回头,径自开了门出去。
“官人……”
人已去,小烟转头看向桌上的银两,好久,才将银两拿起,紧紧握在手中。
赵晔没走多久,方氏就到了正房来,这一次,她却没有端汤。
“阿景,娘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见了方氏的样子,沐景便朝采月几人示意,她们看了她眼色后出门去,沐景这才在榻边坐下,看向方氏道:“娘坐着说吧。”
方氏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一副关切样子,沐景笑道问:“娘怎么了?”
方氏凑近她低声道:“听说昨日九郎去妓馆了?”
她倒知道得快。沐景心中想着,脸上去笑道:“是啊,是他们军营里的人一起去妓馆喝酒了,男人嘛,都喜欢往那地方去。”
方氏脸上便一脸凝重之色,叹气道:“阿景,在娘面前不用忍着,娘虽没生你,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心里若是难受,都可以对娘说的。”
沐景又笑了笑,“娘,我没有难受,若是为了这么点事就难受,那可真是和自己过不去,别人都去他总不能不去吧,他心里有我我知道的。”
方氏点点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看得这么开,是的,若是为了这么点事就难受便是和自己过不去,怎么说你是正妻,那外面的女人算得了什么?不过……”
沐景专心听着她这“不过”后面的话,只听她道:“你还是要注意些,人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话再对不过,他老往那地方去,这一次两次没生别的什么心,万一哪次碰到好看的,或是喝多了,或是走不开什么的就在那儿过夜了呢?这你也说不得什么,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要以后时间长了,又从外面带人回来呢?那样,可有你气受的。”
沐景笑道:“娘不是说了么,再怎么样我是正妻,就算他从外面带人回来又怎么样,那不是个妾室或是侍婢而已,我用不着去在意。”
“阿景,话是这样说,可谁又能保得准那外面的人守本份,老老实实做个妾?”方氏拉了她的手道:“像九郎这样的人,别说找一般的烟花女子为妾,就是找良家女子做妾也是可以的,而且家里有钱,找几个都行。现在他自然是在乎你,没找,可以后呢?女人能年轻几年?脸上又能好看几年?待生了孩子,待这二十多的年龄一过,那便是天天见着老了,可男人不怕老啊,他们力气行着,那时候再好的男人也会上外面去找的。”
沐景想起昨日采月说的话来,想着总是弄个明白,便收了笑,脸上慢慢露出担心之意,一会儿才道:“这样……也是无奈,可怜我与他家世本就隔得悬殊,以后他要真对我不善,我也没什么靠山帮手。”
方氏立刻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爹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这是没得改的,可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帮手啊,别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若在身边有帮手,说不定比个可靠的娘家还好!”
“娘的意思是?”
方氏握着她的手慢慢道:“是这样的,你看啊,这九郎老往妓馆里去,保不准那天就会收一个进来吧?”
沐景点点头。
方氏又说道:“以后你有身子了,也要做好妻子的本份替他物色个好的在旁服侍吧,这一来二去,不出几年这院子里的人就多了,人一多便要起事非,你性子敦厚善良,万一碰到那厉害的角色呢?这夫妻,最受不得人离间的,要是一个不好你被人算计了,可是连这正室之位都可能不保啊!”
“为什么……怀孕了就一定要找人服侍,不找不行么?”沐景问。
方氏立刻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来:“自然要找,要不然背个善妒的罪名可是随时都能被休啊!而且那时候你知道,男人忍不住的……你不找万一他自己找了个不把你当回事的呢?那还要糟糕一些!”
沐景沉默下来,迟疑道:“娘的意思是,得自己先找个老实的?”
方氏点点头:“娘正是这意思,要不然为什么主母都让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做通房再做侧室呢,还不是看着是自己人,自己身边的人那便是一条心,连在一起,两人做帮手总比一人强。”
“娘是让我从采月她们几个里面寻一个出来?”沐景心里已有几分确定方氏的意思,却仍是有意如此说。
方氏果然立刻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