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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去了王府,还有意请了我去,甚至还提了相国寺,赵晔,她恐怕知道我了。”沐景说起来就忍不住要颤抖,心中不安地拉他胳膊。
赵晔一惊,立刻道:“你能确定她是知道你了吗?除了提相国寺,她还说了什么?”
沐景想了想,回道:“我只能确定她对我有些特别,比如……她说她是走到王府附近,想起二婶那里有座香山子,所以去看看,可是就这个原因,她就说想见见我,然后二婶就叫了我去;然后我这样一个平常的小辈媳妇,她本该瞟一眼就不再看的,可她却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再是,她言谈间,说起了我去相国寺的事,又说想去听智贤大师讲禅,可没机会,问我有没有去,甚至后来还说了句:其实她也没怎么听过禅,说不定听不懂,到时候宁愿去屋后站着也不愿听……这么多的奇怪之处,我想,并不是我心虚多想。”
赵晔听了这话,神情凝重着并不说话,沐景又问,“是不是你也觉得她是发现了?”
“那天你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有没有留下什么能被人识破身份的东西?”
沐景摇头,“我身上有几样东西我知道,没有。”
天看他着。赵晔又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又开口道:“我猜,她也许怀疑你,但并不肯定是你。惠容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侍宠而骄,自幼刁蛮任性,她若是认定你会对她产生威胁,必定第一时间下手除去,绝不会有意见你一面。这一面,应只是试探,若你胆小,恐怕当场就露出马脚了。”
赵晔知道惠容公主的个性,是他熟悉,她虽之前没听过此人,可单从那天在相国寺听来的就能知道了,赵晔所说的刁蛮任性,实在还算是褒奖了那公主,以那公主的手段,若是确定了那天的事,只怕就直接下杀手了,哪里还会多此一举与她相见?
“今日我应该并没有露出马脚,可她是不可能就此不再怀疑的,或者,她会不会直接宁错杀也不放过,下一回就向我动手?那一次我听见她说她让人用马车撞了一位夫人,那夫人不过是对智贤大师有意而已。”沐景问。
“马车?”赵晔看看她,回道:“大概不会,你毕竟是靖王府的媳妇,还有些身份,她不会轻易害你的。“
沐景不确定道:“你确定我还有些身份?”
只见赵晔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她立刻拉了他道:“好,我想我也是有些身份的……”
赵晔扭过脸去,随后说道:“别太担心,她既然不确定,暂时应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今日既是试探,又没试出来,她也许会作下一步试探……”
“也许我们可以在她下一步试探前先做出点什么。”
“什么?”沐景立刻问。
赵晔沉默许久,“我想想。”
沐景白他一眼,而他皱眉深思着,并没有看到。沐景便觉得有愧了,拉了他道:“坐着冷,还是躺下吧。”
赵晔便依言躺下来,沐景也想为自己的性命谋划一下,可看到他一动不动看着头顶床帐的侧脸时不觉打乱了思绪。
“赵晔……赵子昀……”
赵晔转过头来看她,只见她侧身躺着,看着自己。
“惹上惠容公主这样的人很可怕吧?二婶虽也是王爷儿媳,也是国公夫人,还是长辈,却还是得坐在惠容公主下首。”
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赵晔不说话,只看着她。
沐景接着道:“你怕不怕她连着你一起对付?要不要把我休了算了?”
“我休你,不正表示我怕她对付我,也就表示我也知道了。”赵晔转了头去,继续看着头顶作深思状。
沐景马上又问:“现在外面不是在传我么,你可以说我不检点,丢了下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那样……不划算。”
不划算?沐景疑惑:“怎么不划算了?”
赵晔的脸仍是凝重模样:“我为了娶你,费了好几个月时间,许多钱财,短短上十天就休妻太不划算了,而且……”他转过头来,认真道:“我连房都还没圆。”
沐景脸上一热,心里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转身身去背对他道:“那你等我在你家生了孩子传宗接代了觉得划算了再休就是了。”
身后赵晔发出笑声来,她回过头去,正好见他脸上极难得地露出了那对酒窝,便也笑了起来:“官人这对小酒窝还真是讨人喜欢,看着就让人想去捏捏脸蛋。”
赵晔便立刻停了笑,她则笑得欢畅。
她笑得欢畅,赵晔便不高兴,接着道:“也不用等传宗接代,圆了房就可以休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圆不圆房的话题实在是太让人脸红惊跳,沐景却不想认输,继续强作自然道:“官人眼里我的价值倒是高,半年的时间,还有聘礼,三金呢,手镯,腕钏,帔坠,还有那么多……”
她越说越声音越小,越说越说不下去……赵晔侧躺着,她也侧躺着,两人相对躺着,然后相对看着,她觉得他一直盯着她看,然后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在她停了话语时,他在被子下伸手过来,搭在了她腰上。
她移开目光不再看他,而是看着绣枕上的喜鹊登梅,然后感觉他的手缓缓在她身上抚着,带着火苗般让人滚烫,她紧紧闭了眼,心想如果圆房要时间准备,那成亲这么多时间早已足够了。
赵晔看着她半张脸伏在红色枕头上,看着她紧闭双眼睫毛微颤,而她被子里的身体也柔顺着一动不动,自他将她从相国寺抱起,他们便又睡在了一起,从无话到有话,她也渐渐不再整夜努力不挨着他半分,也能对着他笑起来。
她离他近的时候,她笑的时候,她不小心将气息喷洒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都能想到那天夜里她抹胸下的身体,然后想就此搂过去,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要想,如果他真的搂过去,她心里会想什么。对他来说最不能接受的,莫过于他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而她想的却是为什么不是那人。
他是想说到做到,在他能肯定她心里不再有别人时再圆房。可想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这目标实现起来比以往任何目标都要困难,甚至让他屡屡想,他是不是还是去东厢睡的好,但那,是不是太没必要了?
他想,还是算了,反正是快了,可手却不听使唤,缓缓下移。
他竟将手挪到了自己臀上!沐景将眼闭得更紧,屏住了呼吸,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男女之事现在她能想的不只是从娘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了,还有在智贤大师屋后听来的。
智贤大师与那惠容公主可是一点也不隐晦,有些话听得脸红心跳,有些话得让人忍不住挖地洞钻进去,有些话听得茅塞顿开,还有些话听不懂。
智贤大师……智贤大师……沐景脑中突然一亮。
她是觉得赵晔对她做什么都好的,她也觉得他们是要把周公之礼行了好好传宗接代的,她真的真的已经打算好他摸她臀摸她腿脱她衬衣衬裤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想到办法了……”
说完,睁开眼来,实在不敢看他:“我说我的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
第二日,沐景便按着与赵晔一起商量好的办法,让家人去霍家邀林依媛来一叙。
林依媛果真是过来了,且来时脸上还带着微笑,在看到沐景时那微笑更是又耀眼了些。
沐景请她在正房里坐下,又遣退了身旁丫环,看着她道:“表妹今日看着心情似乎特别好,有什么喜事么?”
林依媛轻笑道:“是有喜事,因为有个抢了我妹妹夫君的女人现在正被人传着德行欠佳,我听着高兴。”
比起她那天的笑面虎作态,沐景倒是便喜欢她现在这样直接的样子,只是她害得自己太惨,实在让她无法真正喜欢起来。
她直接,沐景也直接道:“还有更让表妹高兴的,那女人在相国寺不慎发现了些事情,现在正被人怀疑,也许……运气稍一不好,便会被人杀人灭口。”
林依媛明显一惊,看着她一直不曾说话。
沐景继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便是表妹你想要的最好的结果,是不是?”
“是。”林依媛说道:“虽然你看上去并不是我之前以为的狐媚子模样,但你害了旁人,便该承担后果。”
“表妹想必是极疼爱七表妹,竟能为了她而赔上自己一条命,也不知你我二人死后七表妹能不能嫁给赵晔,而子谦表妹夫又会娶谁来做继室。”沐景说着,脸上也带起微微的笑意,而林依媛神色明显一惊。
意外之后,她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难不成,表嫂还要在这光天化日谋我性命来为自己报仇么?”
英霁音讯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3:22 本章字数:3464
意外之后,她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难不成,表嫂还要在这光天化日谋我性命来为自己报仇么?”
“表妹说笑了,我可不会做这样引火烧身的事。倒是表妹”沐景认真道:“我不知道表妹在外面传我于相国寺失踪的事是单纯只是毁我名誉呢,还是准备让我引来杀身之祸,现在这祸的确是引来了,可表妹就没想过你自己么?”
林依媛看着眉头微皱,并不说话。
沐景道:“那天没碰上智贤大师,也没碰上惠容公主,但我知道了那事,而现在,惠容公主开始试探我了。”她盯着林依媛道:“表妹,我现在害怕得紧,真想去求见公主,将那日的事如实道来,说我是无意,求她放了我一命。”
林依媛脸上慢慢开始发白,她知道沐景的意思,那日的实情若是被惠容公主知道,惠容公主也许不会放过沐景,但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不只知道惠容公主与智贤大师的奸情,还准备利用公主借刀杀人,公主如何能忍受?
惠容公主与智贤大师的事,她只是偶然得知,只说给了霍子谦听了。那天赵晔上霍家找她问沐景踪迹后霍子谦便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将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就被霍子谦愤怒着斥责了,直骂她愚蠢,骂她玩火自焚。
她嘴上不服,只说若有事自己拿了休书便走,不牵连他霍家,可心里却是后悔的。她在相国寺的作为,实在是太冲动……单想着怎么能让这女人惹来最大的麻烦,却没完全想后果,这种事知道了都要装不知道,她却自己暴露了。所以后来看到沐景无事,她反而是庆幸的,谁知时隔这么久,沐景竟又找上了她,甚至说惠容公主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今日找我来,究竟为何事?”林依媛猜想这一番话只是为她后面的话作准备的,问道,随后,又说道:“还有,你在相国寺失踪至半夜的事不是我传出去的。那天你看到了,我夫君,他亲自过来问你的情况,过来赔礼,并不想因为这事而与表哥有嫌隙,我虽不喜欢你,却不想因为你而和夫君生气。”
“不是你?”沐景惊了一惊,不是她,还会有谁?可是林依媛又有什么理由说慌?连有意害她的事她都坦白承认。夏妈妈,采曦,采月,采莲,车夫……沐景将人一一想来,最后实在找不到原因,只得先放置一旁,继续道:“这事我以后再去查,今日找你来,不过是想问你是不是真打算与我玉石俱焚,若不是,那我想让你与我配合,渡过这一次危机,以后我们共同知道的这事都不再提,也不再拿出来利用,你若要对付我,大可再想别的方法。”
林依媛不愿有这种与她同乘一条船共进共退的感觉,可她更不想就此被惠容公主对付,她了解那公主,以她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不能与之抗衡的。
“你说。”林依媛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道。出着自了。
沐景心中放松下来,缓缓道:“你是真的见过智贤大师吧,由你牵线,带我去见智贤大师一面。”
……
接下来,又有另一条关于沐景的流言传出,说是连惠容公主都听说了赵九郎新婚夫人在相国寺失踪半日的事,有意去靖王府坐了坐,而就在当日赵家新妇便被国公夫人罚跪了半天,最后是由两个丫环扶着出来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与此同时,林依媛让家人私下去相国寺求见智贤大师,安排了日子林依媛便与沐景一起坐了犊车,慢悠悠往相国寺而去。
为做得逼真,林依媛从霍家乘了犊车到赵宅,然后沐景上了她的车,一同去相国寺。
同车而坐,实际上两人都不那么愿意,只是无奈为之而已,所以两人各坐一边,各自看向车厢通风的窗口外。
今日阳光大好,外往看去,蔚蓝蔚蓝的天,蓝天底下各家各户高低不同的屋檐,瓦上积着少许薄雪,融化的雪水从屋檐下滴下,又在门前的小沟里融汇流走。
街上自是熙熙攘攘,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