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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锦顿时臊得厉害,这都是每每激情之时他引着她说的,问到最细致,非引逗着她说出各种羞人不已的话来,他才会满意。
“我才不要……”佟锦低着头,声细如蚊。
兰青轻笑,“嗯,那就先在外面看烟花,然后回家再看。”
当着满街的人说这个佟锦简直要羞死了,伸出手去在他腰间连掐了几把,听他低呼几声,这才得了些平衡。
七夕之夜月朗星明,满目的花灯,熙闹的人群,乞巧穿线,流放河灯,让人目不暇接的各式活动接连展开,佟锦拉着兰青积极响应每样都不落人后,直玩到烟花遍响月高风起之时,这才恋恋不舍地与兰青朝他们所居之地的方向行去。
“来。”行至人烟稀少之处,兰青反客为主,带着她往一个巷子而去。
“是近路么?”佟锦正摸不清头,猛然脸上一松,面具已被他掀了开去,跟着两片温热的唇落下极尽所能地轻吻重吮。
“如何?”他微抬了抬头,模模糊糊地问她,“这样子说不出话来吧?”
佟锦涨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兰青满意地笑笑,低头又寻到她的唇,几经辗转之时,佟锦只觉得腰间被塞了件东西,伸手摸出来,兰青也没有阻止。
借着月光,佟锦看清手中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胖娃布偶,绣工精致,可爱极了。
“要放这。”兰青的手掌下探最终贴在她的腹间,“那大娘说,恩爱的时候贴身放一晚,最灵了。”
“什么……”佟锦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掐了他一下,而后失笑“你还信这个?”说完又真的开始担心,“你说……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半年来他们并未采取什么避孕措失,可她依然没有受孕。
“你有什么问题?”他反问,“是我的问题,我还不够努力。”
佟锦又涨得满脸通红,干脆转过头去不理他。
跟他说正经的,他只会歪到床上去。
兰青笑得有点贼,拉了她的手自巷子中走出来,时不时地逗逗她,一边朝自家方向走去。
这可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啊,他兴奋一点,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佟锦拿着那小布偶看个不停,爱不释手
“经过观音庙的时候啊。”
“我怎么没发现你不见了?”
“你当时正忙着防范我们身边那个穿黄衣服的姑娘嘛……”
“连她穿什么衣服你都留意到了!”佟锦勃然而怒,“还说没看她!”
两人牵着手,拌着嘴,乘着清朗的月亮,悠悠然然地前行,享受这难得的温馨与平静。
“怎么了?”临近家门,佟锦四周看看,“好像人又多起来了。”他们所住之处虽不算偏僻,但也绝不热闹,虽然今天是七夕,但眼下天色已晚,灯集都已经散了,没理由人越来越多。
又前进了一段路程,他二人发现经过的行人面上莫不带着紧张和慌乱,空气中似乎也带了一些说不明白的焦燥味道,兰青皱了皱眉,抓过身边一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满面急色地朝身后一指,“没看见么?有屋子失火了,蔓延得很快,快回家去取水具,再不扑灭会波及到我们宅子的!”
佟锦与兰青齐齐望去,刚刚因身前的宅院阻挡了视线,并未看到火光,此时却见到,月色之下,不远的前方空中升腾着雄雄火焰,阵阵烟气直冲云宵,而那方向……
佟锦与兰青对视一眼,脸色齐齐一变!
“许是谁家燃放烟火时落入了火星。”
“老赵孤苦了十多年,近来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亲戚,竟又发生这样的事……”
“也不知有人逃出来没有………”
佟锦与兰青急切地挤进议论纷纷的人群,入眼所见,便是已然烧得面目全非的一座宅院,火舌吞噬了一切,极尽肆虐,许多人手持水具在外围争相灭火,可火势太大,邻里的力量杯水车薪,火势随着时间的催化不减反盛,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它的灼灼火浪,又朝着周围的几座宅院扑裹过去。
兰青与佟锦站在围观的镇民之间,久久未动一下。
烧成这样,根本不可能进得去,而除非宅子里根本没人,要不然,里面的人也同样无法出来!
时值盛夏,福海镇又邻近海边,气候湿润,纵然有火星意外跌入院中引发火灾,也决不该至成如此难灭大火!
佟锦紧抿着唇,垂下的手一直在发抖,兰青握着她的手,手上劲道之大,勒得佟锦手腕生疼。
适才的悠然、闲逸,似乎只是一场梦境,出门前的嬉笑告别,也如泡沫一般,在二人脑中迅速崩坏消失。
“会是谁……”佟锦喃喃地,“是…”
“噤声!”兰青低低吐出一句,而后拉紧了她,转身挤出人群。
佟锦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脑中尽是权叔与衡初的面孔,权叔窃笑着向她传授“灶灰弹”的做法,衡初因兰青的进步而喜形于色………这半年来所经历的幕幕景象,瞬间充斥在她的脑中,根本无法挥散!
佟锦跌跌撞撞地跟着兰青,也不知他将自己带到了哪里,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走过了不知多少街道,终于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停了下来。
兰青没有说话,停下后就忙着将小巷里堆着的一些杂物外移,利用杂物的遮挡,在巷子深处移出一处仅容两人的位置。
“先凑合一晚吧。”兰青拉佟锦坐到自己腿上,“明天一早我回去探听情况。”
佟锦木然地点着头,心中茫然一片。
兰青闭上眼睛,沉寂许久,开口道:“应该不是慎王。”
佟锦恍恍惚惚地,也不知自己点头了没有。
没有丝毫怀疑,他们都认为这并非天灾,而属人祸!同样的,她也认为不会是慎王,慎王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孕育继承人的人,而并非一具尸体。
“那是……”她艰难地开口,心中已有了隐隐的猜测。
兰青没有说话,久了,伸手揽住佟锦的后颈压向自己怀中,“先别想了,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他们也未必会出事。”
就算仳′们真的在院子里,地下还有练功室可供躲避,就怕他们遭遇的并非只是一场大火。
此时的佟锦脑中空白一片,就算让她想,她也想不出丝毫对策,只能听兰青的,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节律的心跳声,让自己的心情缓缓回复。
夜,从没这么漫长过,佟锦和兰青仿佛等了一个世纪,才盼来天边泛青。
“这里应该是福海镇的东北角,继续向东,便能走出福海镇,再向西南行三天路程,便能到达临阳。”兰青拥着佟锦,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在这里等我三个时辰,不管有没有消息,三个时辰我必然回来。”察觉到佟锦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将她死按在怀里不让她起身,“要是三个时辰后我没回来……”
“那我就去找你!”佟锦说得斩钉截铁,“我在这等你,或者我和你一起去,你选一个吧。”
沉默,在他二人间顽固地持继着,最终佟锦合目轻叹,“我肯留在这等你,是怕万一发生什么不测成为你的累赘。但你也该知道,就算我现在答应你会离开,到时你不回来,我也必然不会走的,”
“罢了!”兰青猛然紧抱了她一下,继而起身,“三个时辰,我必然回来!”
除此之外,再无诀别之言!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尽头,佟锦的身子骤然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是云继海吧?佟锦靠在墙角处,恨恨地想。
第186章 危险安全
佟锦对心中的猜测异样坚定,此次意外,定然是云继海所布之局,除了他,没人更希望他们这些人死!定然是他发现了权叔仍然在世,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只是,他们究竟哪里露了破绽?他们来到这里半年有余,日日小心谨慎,如若云继海早已发现端倪,根本不必等到现在!可如果云继海并非早已发现,甚至是因为他们今日出行才露了行踪,云继海又怎会不一网打尽,等着他们回去再动手?
心中不断涌起各种猜测,又不断被佟锦各种否定,等待的时光漫长而难熬,期待时间能尽快过去,可又希望它过得慢一点,让她能等到兰青回来。
三个时辰,佟锦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时值正午,佟锦仰头看向天空,骄阳似火,晃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扶着墙壁,佟锦勉力站起来,略略活动了一下手脚,抬腿朝巷外走
就在佟锦即将走到巷口的时候,巷口处有人影猛然一闪,钻了进来。
看清来人,佟锦险些跌坐在地。
“你回来了……”她靠在墙上缓缓滑坐下去,不知何时,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快看看老师!”兰青额上满布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浸湿大半,他小心地将身上负着的人放下,正是权叔!
佟锦早看到他背着人,可此时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猛然地放松,让她的身体彻底停摆。
兰青来不及解释,放下权叔后,他合起双眼,稍时,面上渐露狰狞之色,莹绿色的光点飞速地自他手边汇集成片,最终化为一个拳头大小的灵力光团。
他转过权叔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将掌中光团自权叔后背猛然拍入,权叔“噗”地喷出一道血箭,跟着,缓缓地睁开眼睛。
“老师……”兰青的身子晃了晃,马上伸手撑住地面,让自己稳住。
两人都回缓了一会,权叔四下巡视,虚弱地问:“衡初呢?”
兰青摇摇头,“练功室中只看到老师昏迷不醒。”
权叔本就颓萎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更为苍老,“这畜生……这畜生……”他喃喃地,忽地流下泪来,“你衡师兄,定是已遭不测了!”
“你们走后不久,我便前往练功室继续参详功法,过了一阵子,许多浓烟自练功室的气道内涌进来,我心知有异,便要出去察看,可练功室的入口怎么样也无法打开,后来我便昏了过去,直到你发现我。”权叔紧合双目,泪水流淌不停,“现在想来,必然是衡初遭了意外,惟恐我出来同样被害,这才堵了入口!”
“老师……”兰青面色苍白,“我在院中……并未发现衡师兄的尸首……可能……来人没有发现老师,便捉了衡师兄回去拷问。”
权叔渐渐冷静下来,点点头,“不错,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衡初和那畜生必然就在福海镇中!”
权叔句句畜生,可兰青和佟锦都知道他在说谁,显然,权叔心中也是认定,这场大火必然是有人存心谋害!
兰音道:“如今之急,我们需要寻找一处安身之所,再去寻找衡师兄。”
权叔点点头,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人已又靠到墙上去,虚弱不堪了。
兰青歉然道:“老师浓烟吸入过多,若非硬以灵力相逼,恐怕很难消除,只是如此蛮横之法也伤了老师的脏腑……”
权叔缓缓地摆摆手,“若不是你回去,我现在已然是伏尸一具了。”
佟锦此时终于缓回一些力气,慢慢起身走到兰青和权叔身边,“不如我们去临阳投奔安家?到了安家我们再派人回来打探衡师兄的下落,而云继海纵然想加以暗害,有安家在,也不方便下手。
兰青摇头道:“老师的身体不适宜远地奔波,至少也要将养个三五日才能上路。”
三五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是太久了。他们三个人,只有兰青还有自保之力,一旦发生危险,佟锦和权叔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所以在福海镇停留的时间越久,他们被发现的机率就越大,也就越凶险。
“去灵山吧!”权叔忽然道:“至多只要半日时间就可到达。半日,我还撑得住。”
“灵山?”佟锦不解地道:“那里有重兵镇守,我们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权叔道:“每年夏天,都是灵石开采的盛季,每一年,都需要大量的人工入灵山补充人手,福海镇周边的一些村子里,许多人家都有人在灵山内做工,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身份,想混入灵山,并不困难。而灵山的护山军是皇上的直属护军,相信云继海鲩算有所怀疑,也很难要求搜察灵山,我们可以借由护军躲避云继海,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
佟锦和兰青齐齐点头,这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只是如何取得另一个身份仍是一个难题。
权叔咳嗽几声,“走吧,我既选在福海镇隐居,又岂会不留后路?赵知章与王权只是我们的其中一个身份,若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