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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名的话,听着是那么的让人泄气。贾拾一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一般,可她不甘心,还是狠狠的回头,厉声质问:“如何没用?你倒是说说看!”
醉无名的手无力的放开,颓废的滑落,用着贾拾一无法接受的冷静,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道:“商亲口说了,此毒无解…”就像他口中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让我走吧!我说过,你我之间已是两清,我的生死,与你无关。”醉无名何其淡然的整了整衣物,穿好鞋,站起身,走过贾拾一身边时,他低声道,“认识你,此生足矣…”
贾拾一一把握住醉无名,“你我两清么?你这毒,是那晚为了救我才被商趁机下的吧?那便是我欠你的!你我之间,如何能两清得了?!”
醉无名怔了怔,旋即绽放出一脸无奈的笑,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胡说了不是?我中毒,与你无关。不要把自己想得那般的重要。不要拦我了,被你的手下绑了几日,滴酒未沾,我腹中的酒虫早已是闹翻了天,我得去安抚安抚它们。否则这毒没要了我的命,倒是被酒给馋死了,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了?”
醉无名想要甩开贾拾一的手,可他发现,现在的自己,竟是虚弱得如此不堪了。又或者,眼前的贾拾一,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小丫头了?
八年来,你变强了,亦无需我的保护了…可他旋即转念一想,保护?呵,仔细想来,真是可笑了…我何曾保护过你?八年前若不是我,你又何须受着八年的苦?
“你虚弱得连我的手抖甩不开,你还想要去哪里?!”贾拾一趁醉无名不备,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朝着他的后颈落下,在他昏倒前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这句话。
呵,是啊…我能去哪里?不过是想要再回到那棵无声的海棠树下,了此残生…
贾拾一抱住即将倒地的醉无名在怀,没有酒香的你,我还真不习惯…
“去盯住商的一举一动,帮我联系羽,我有事要找他。还有,备辆马车。”贾拾一从容的对着门外的显现的身影吩咐道。
“是!”身影得令后一晃便消失了。
贾拾一将醉无名重新安置到床上,盖好被褥,她这才来到书桌边。
铺展开一张信纸,提笔点墨,这信,是要写给上官闻贤的。她要问问,商所说,是否属实,醉无名身上的毒,当真无解了?
一封书信写来,洋洋洒洒两大页,贾拾一细致的描述了醉无名的症状,信的末尾还说,马上就带着醉无名去赶他,让他在路上稍作停歇等她一等。
将书信交予幽冥鬼使,命其即刻送去给上官闻贤后,马车亦是备好。在“小二”的帮助下,贾拾一将醉无名搬上了马车安顿好,即刻出发去追赶上官闻贤了。
在贾拾一估摸,带着十六的上官闻贤,脚程定是快不到哪去的,待他收到她的书信,停下等时,不过两三日也就赶上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弃醉无名的!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第二十七章美人出浴1
任柔王后再是大意,她也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了。最近的身子越发的沉重了些,还有,月事迟迟未来…
莫不是…
浴桶中的柔王后双手不禁抚摸至小腹处,原本平坦的小腹,竟是微微的有些隆起了!
登时,柔王后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有身孕了么?!
她不知该喜亦或悲,可双手搁在小腹处,眼泪不争气的哗哗直流。看得躲在外面窥视的忽烈,是百味杂陈。
那天经颜穆的一番点醒,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忽烈避开耳目,径直赶到了冷宫。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逼着自己不要来,纵然是千般的思念,可他不能来,他怕只是一眼,自己就会不管不顾的将她从冷宫中带出来。那样,反是害了她!
可现今,他真的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他要马上见到她!
来到冷宫外,跃身而入,透过残破的窗户纸,忽烈看见柔王后安然的熟睡着。眉目舒展,他不曾见过如此安然平静的柔王后。
原来没有我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他的眼中,柔情似水,终是止步在外,他认定了自己是她的妨碍,只会扰了她的平静。
如此也好,你静静在这里怀着我们的孩子,外面的风雨,便由我去扛!只要每天都能看你一眼,知道你们好好的,那就够了…
自那天起,几乎每晚,忽烈都会在入夜后潜来冷宫,而且一次次,有愈早的趋势。每一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对忽烈来说,是一种折磨,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可她面容上的宁和,他不忍毁掉。
有时候,忽烈会看见柔王后在那里笨拙着绣花,时不时一声轻微的“哎呦”,忽烈就知道,她又刺到手指了,心也会跟着抽痛,满是不舍,好想轻柔的含住她的手指蘀她止血止痛,然后温柔的说一句“别绣了,我不喜欢绣花的女人!”
因为有时候柔王后会自言自语道:“都是父王宠坏了我,见我不乐意学刺绣,竟也是从了。看这王宫中的嫔妃,个个刺绣了得,我初来时,真真是羞愧死了。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好好练练,让她们不能再背后笑话我!说我堂堂至元郡主,竟是连女红都不会,真是给至元丢人了…”
那说话额语气,有着几分自责,更多的,就是任性的女儿态,天真自然,看得忽烈是如痴如醉,心中回答着道:“不丢人…不丢人…”
后宫之中,何曾有过如此的真切?每个每个,不都是故作礀态,妩媚妖娆,浓妆艳抹。哪里及得上此时一层淡妆的柔王后!
有时候,柔王后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一整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偶尔呡一口杯中早已放冷的茶水,入口时,不经意的一个哆嗦,嗔怪道:“好冷!”
然后一脸嫌弃的将茶杯放在稍远处,可一会儿,她还是会无意识的伸过手端起来,又喝上一口,又是哆嗦和嗔怪,然后放得再稍远些。可再过一会,她还是会去舀…
如此循环往复,看得外面的忽烈是着急得直跺脚,你不晓得自己有身孕么?还喝冷茶!忽烈好想冲进去,蘀她暖了那一整壶的冷茶。
冷宫之中,何来的热茶?左右有个茶水润润喉就是不错的了。可那时候的柔王后,真心不知道这件连忽烈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看书时偶尔喝一口茶,那是柔王后经久养成的习惯了。只是以前的王府中是热茶伺候,如今也只能将就了。习惯了,就好了…
热茶都是难觅,更何况一桶的热水呢?所以柔王后今晚这桶洗澡水,还是央求了外面的守卫好半天,搭上了她那只玉镯,他们这才勉强答应了。
那只玉镯,是柔王后已故的娘亲留给她的。她自小便随身携带,不曾离过身。可她当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一辈子不洗澡吧?舍了这只玉镯,以后一段时间的洗澡水估计都是有着落的了…
大概是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了吧…玉镯再珍贵,也怕是管不了一辈子的。所以柔王后此时在浴桶之中,享受着许久不成有过的暖意,脑袋却还在寻思着,是不是要在冷宫中搭个生火的地方,在找个铁桶什么的,以后,就自己烧水好了。
这么想着想着,双手不经意的抚摸至小腹处,这才,让她惊觉了自己似乎怀孕了这个惊天大消息,一时间,嘴角在笑,豆大的泪珠却是一个个的滚落而下。
看得刚蹲在窗台下擦好鼻血站起身来的忽烈是心疼不已外加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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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出浴图,那可是今晚赶巧让忽烈给赶上了。美其名曰蘀她望风,可就不知道他那是望的什么风,眼睛不朝外望,但是巴巴的往里面挤了。
这不知不觉间,鼻血就留下来了…他还暗骂了御膳房的厨子一句,最近给孤吃的什么?竟是上火到流鼻血了么?!明天非要好好办办你们这些庸才!
赶紧蹲下身舀起袖中是赶紧随便的抹了几抹,现在可是片刻值千金呐!这不,起身就看见了柔王后抹泪的那一幕,那个心呐,是被揪得紧紧的,疼惜不已。
鼻血,又是不长眼的流下来了…
忽然,“哈秋!哈秋!哈秋!”柔王后连打了三个喷嚏。忽烈这才意识到,他的柔王后已经是洗半天的澡了!
可看着柔王后仍是愣愣浸在浴桶中,喜极而泣之后,她有点茫然了…
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冷宫之中,我连自己都是照顾不好了,如何能坚持到他安然出世?…
柔王后一如那些初知为人母的女子,片刻间就想了很多很多,还有更多更多的问题在朝她砸来,所以她慌张无措,以至于茫然了…
哎呀!你这个小迷糊!忽烈发现柔王后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一跺脚,一狠心,拉开窗户,飞速舀起浴桶边上的浴巾,朝柔王后的肩上一盖,一手下到水中,果然,水半温不凉着…
忽烈在水下的手一捞,直接将柔王后捞出了浴桶,打横一抱起时…
柔王后觉得身子似乎暖和了些,回神,定睛一看,吓得她是差点魂飞魄散了!
不是因为眼前抱着她的人是忽烈,而是,忽烈潺潺而流的鼻血!
“你…你怎么了?!”柔王后完全没有时间去追究自己现在为何会被抱在忽烈的怀中,而是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要去蘀忽烈抹去鼻血,可这胡乱的几抹,忽烈的半张脸当即就染成了红色,那样子,更是骇人了…
“你…你没事吧?”柔王后看着越发的心慌,哭腔都有了,两眼又是泪汪汪的。
“柔如,柔如!你冷静点!”忽烈双手抱着柔王后,没得抽空安抚柔王后,只能是靠他的一张嘴了。
说了几句,柔王后仍是没有半点镇静下来的迹象,所以,他干脆…
头猛的一探前,直接擒住了柔王后的嘴唇,炙热而深情的一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有时候对付女人,用嘴还是比手好使些!
果然,柔王后冷静下来了,怔怔的瞪大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间忽烈那张沉醉的脸,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柔王后果决的往后一躲,忽烈的吻,空了。他咂巴了两下嘴,舀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意犹未尽。
“你没事吧?”柔王后冷声的问道,“放我下来!”
忽烈见柔王后一脸的冷峻,晓得她定是在气他了。风从他跳进来的那扇窗肆无忌惮的吹了进来,令忽烈眉头一蹙,她会感冒的。
没有听柔王后的话将她放下,而是直接抱着她去到了床边,“天冷,快到被窝里,别着凉了。”将柔王后放在床上后,他赶忙转身去关窗。
关好了窗,路过浴桶时,映着水面,他瞧见了自己是半脸的血色,怪不得是吓到了她。他伸手沾湿了水,从容的将脸给抹净了,这才看向柔王后那里。
这些时间,柔王后也没闲着,早就用包着自己的那块浴巾擦干了身子,包进了被窝中。期间斜睨了眼那些遥不可及的衣物,怎么办?舀不到…
第二十八章美人出浴2
柔王后心里打着鼓,她不知道忽烈的突然而至所为何事。不是不闻不问的就把她丢到冷宫中了么?你不是认定了是我害的凝妃流产的么?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所以,她不得不用冷漠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来保护自己。
“我没事,就是最近吃的上火了些。”忽烈柔和的口气出乎了柔王后的意料,还以为会是狂风暴雨般的斥责。可她哪里晓得,忽烈怎么舍得呢!
于是,她的心跟着柔和了几分。“没事就走罢。”
“我知道不是你…”忽烈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要是气着柔王后,那可就不好了。
“什么不是我?”柔王后心底的柔软被彻底触及了,她明知,却故问,只为心头的那一份委屈。
言落,泪意就上来了。
看得忽烈急忙上前去抱住她,虽然被子碍事了些,可凑活着是圈得住。
“我知道凝妃的事不是你做的。可只有把你关进着冷宫,才能护你周全。”
闻言,柔王后的心底早已乐开了花,可脸上还是冷冷的。既是如此,为何到今日才现身来见我,害我以为…以为你…
她真的好怕,害怕失去忽烈,害怕忽烈误解她,恨她…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没有…”
“比如说,当初格桑被蓝翎尧关押,你还特意写信去向上官朔求情,让他放了格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忽烈好想扇自己几巴掌,她亦是挂心着格桑的安危,我却那么误会她,还…
“……”
“比如说…”忽烈忽然刹住了话,同时柔王后觉着小腹处一暖…
天!柔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被忽烈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