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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翎尧的兵马驻扎在桃花林外五百米开处,既可以包围了桃花坞,又能防止桃花坞的突袭。这会子蓝翎尧只是带上了部分的蓝家军去接唐煜。
一出桃花林,醉无名就把贾拾一丢在桃花林边上了,说了句:“恕不远送!”,就转身要径自返回桃花坞。
可没走几步,他停下了脚步,贾拾一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结果他头也不回的轻轻说了句:“昨晚宫逃了…”其他的便没再多说,转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贾拾一愣在了那里,不晓得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脑袋一片空白。有一会,她才回神。玉面罗刹,果真名不虚传…
想起醉无名该还是气着的,在桃花林中她几次试图和他搭话,他都没理会,只抛出了淡淡的一句:“不是想看桃花么?这里应有尽有,安静的尽情看吧!”
分明是气话,贾拾一听了都想笑醉无名一句:“你几岁了,还这么小孩子气。”可一看醉无名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她就识趣的闭嘴了。
等了一会,果然传来的不少的脚步声,并不杂乱,而是整齐划一,可见是训练有素的。
贾拾一本想迎上去的,无奈山林间的路不适合轮椅行走,又一次,她恨自己不能走,暗下决心,不再放任这双动都不能动的腿了。
“唐煜!”远远的,蓝翎尧瞧见了等在那的贾拾一,从大队中跑向了她。
贾拾一望着眼前奔跑而来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在喉间。
见着贾拾一完好无损,蓝翎尧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放下了。“走吧,一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他很自然的走到贾拾一身后,推动轮椅。
“噢,是谁?”
“你见了就知道了!”蓝翎尧,卖起了关子。
“可别吓到我了。”贾拾一打趣道。
“保证不会!”
“那就好。”贾拾一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蓝家军,个个精神抖擞,“蓝家军果然是训练有素!”她不禁赞道。
“过奖了。”蓝翎尧比较谦虚,一听贾拾一称赞,竟有些不好意思,“要说厉害,当今江湖上要数幽冥鬼使了。”
虽未亲眼见识过幽冥鬼使的实力,但蓝若星在世时,曾对其赞不绝口,蓝翎尧自然信服。而自他接手蓝家军以来,对其训练,更是朝着幽冥鬼使看齐的。
幽冥鬼使…到底是福还是祸?是了,差点忘记了,那天徵来救我时,匆匆将幽冥鬼玉交托他带给十六,有幽冥鬼使暗中保护十六,我的担心该是多余的…
去赴商的邀约前,贾拾一本打算悄悄的将幽冥鬼玉交给了十六。明知商的目标是幽冥鬼玉,她才不会笨到带在身上。要是商来个搜身,身份暴露事小,失了幽冥鬼使,今后她和十六就没了保障了。
但回头想想,将幽冥鬼玉交给十六的事万一暴露了,他岂不是更危险了!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带着幽冥鬼玉赴约去了。
在贾拾一看来,幽冥鬼使就是她和十六的护身符了,可间接的也给她惹了这次的麻烦,真不知是福是祸。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随缘吧…
“幽冥鬼使这几十年间,从来只有传闻,未曾有人亲眼见识过,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指不定早已不存在了。还是蓝家军实在。”贾拾一真想江湖上的人把幽冥鬼使给忘了。
“不,我相信幽冥鬼使还是存在着的。”蓝翎尧很是坚定的说,幽冥鬼使怎么可以不让他亲眼见识一下就消失了呢?他绝对不能接受!他是幽冥鬼使的坚实拥护者!
贾拾一觉得要换个话题了,不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可就不好了。
“但愿吧!对了,皇上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你从边界召回,就为了来救我?”对于上官朔这般兴师动众只是为了救她,贾拾一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期待着能从蓝翎尧口中说出其实上官朔是另有目的的。
“是!”如此简洁干脆的回答,破灭了贾拾一的妄想。凡事和上官朔沾边的事,蓝翎尧似乎都会格外紧张拘束,话也瞬间减少。
只看他回答这个问题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站直了身姿。
汗…换了个蓝翎尧的死穴…看来还得再换个话题…
不过,貌似不必了,因为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驻扎的的地方了。
“你们各自下去守卫。”蓝翎尧帅气十足的对身后的蓝家军下令,将军的气场顿时发散开来。
贾拾一想象着战场之上的蓝翎尧,一定是雄姿英发,气势逼人!若是哪天能见识下就好了。
“遵命!”蓝家军得令,迅速的四下散开驻守在驻扎地四周。
果然训练有素!贾拾一心下再次感叹。
蓝翎尧推着贾拾一来到一个较大的营帐之外,俯身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道:“他就在里面。”
“到底是谁?那么神秘?”
“他是我自小的玩伴,久居深山,素喜安静,医术了得。皇上担心你在桃花坞受伤,便特意请得他下山来。”蓝翎尧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前面撩开了营帐的门帘。
只见一个男子静谧的端坐在方桌前,左手支在桌面上,拳头抵在太阳穴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白子悬放在棋盘之上,举棋不定,眉头微蹙,聚精会神,完全没有察觉到蓝翎尧和贾拾一的到来,在苦思着下一步棋。
男子给贾拾一的感觉,就是一个“静”字,只觉着他身上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毫不沾染半点俗世的风尘。这样的男子,该是活在俗世之外,不应进到俗世来遭受风尘的沾染。哪怕是一点点的,都是对他的亵渎。
“他是?”贾拾一轻声问道,怕惊动了宛如世外仙人的上官闻贤。并驶动轮椅靠近了些,想要看清些眼前这个绝尘的男子。
他一袭玄色长衫,黝黑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用的是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白色丝带顺着发丝垂下。
“上官闻贤…”
是他…贾拾一听说过他,上官闻贤,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上官朔几次三番要他进宫做御医,他都婉拒了,独居于仙峰山上,甚少下山。
巧了,或许拜托于他,说不定能将我的脚治好!
上官闻贤真的太过于专注了,连贾拾一和蓝翎尧进了营帐都没发觉,仍是在那蹙眉沉思。
靠近了,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进贾拾一的鼻中。让人闻着顿觉心头一松,纵然有再大的烦恼,都可以暂时忘却的。
蓝翎尧要上前叫上官闻贤,被贾拾一制止了,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第五十五章 对弈
“是这里了!”忽然,上官闻贤轻喃一声,眉间尽舒展,嘴角亦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然后气定神闲的将在半空中悬了半天的白子落下棋盘。
这会,上官闻贤才觉察到悬了半天的右手臂酸了,支了半天脑袋的左手臂麻了,赶紧把左手的拳头从太阳穴上挪开,使劲的甩了几下恢复后,让左手去给右手臂按摩了下。
做完这些,上官闻贤才迟钝的发现,他面前久等的两个人。当他把眼光落到贾拾一身上时,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随即是疑惑,转瞬即逝。
“你总算是发现我们的存在了!”蓝翎尧实在是佩服上官闻贤的专注,要是把他抬走,他大概也不会察觉,“不用诧异,是你太入神了。”略带无奈的语气。
贾拾一礼貌性的向上官闻贤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做了自我介绍,“在下唐煜。”
“在下上官闻贤,方才失礼了。”上官闻贤起身,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了下,他和贾拾一两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们俩倒是客气。”蓝翎尧左瞧瞧上官闻贤,右看看贾拾一,玩笑道。
上官闻贤闻言,尴尬的挤出一笑,“我常年独居山中,不善与人交往。见笑了。”
“上官兄不必介怀。”贾拾一替上官闻贤解围道。然后她望了眼桌上未完的棋局:“这盘棋下得甚好,弃了可惜。方才见上官兄落的白子,实在是精妙,如果上官兄不介意,唐煜愿执黑子与上官兄继续这盘棋,不知可否?”
确实,这盘棋上官闻贤又执白子又执黑子的,步步都是仔细思量才落下的,方才那一步,更是苦思了半天,正下到难解难分的时候,放弃了实在是可惜。
“也好!”上官闻贤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便重新坐回位子,而贾拾一驶动轮椅来到他的对面。
蓝翎尧知道,除了医术,上官闻贤平生的另一大喜好便是下棋,有时候思索一步棋,他可以废寝忘食,不眠不休。无奈蓝翎尧棋艺一般。早些时候他们对弈,就算蓝翎尧不分心,估计也是十局九输。
这会子看样子是棋逢对手了,自然无人能阻。蓝翎尧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观战。
这一战,果真是棋逢对手,下得是难分难舍,一个时辰过去,随着对弈的两人各自轻轻的舒了口气,平局!
上官闻贤自问,还不曾如此费心如此酣畅淋漓的下过一盘棋。平局,似乎是这盘棋最好的结果了。
“上官兄好精湛的棋艺。”贾拾一略带疲惫的说道。好久没这么费脑神了,感觉这脑袋都要生锈了。
说起下棋,贾拾一又想起了那只让她痛彻心扉的妖孽。他也是很喜欢下棋的呢…我的棋艺,一步步的,都是他出来的。不知被他在棋盘上折磨了多久,受了多少个他的爆栗,我才有今天棋艺。
两个明明就站在对面却硬是见不着对方样貌的人,自有他们奇特的下棋方式:心中,就是一个大大的棋盘,没有实实在在的棋盘棋子,就那么硬生生的要记下自己和对方的棋步,还要思索着下一步,不时的,两人还会开小差的聊两句,甚至吵两句!
开始学的时候,贾拾一的脑袋不开窍,偏偏那只妖孽的手又长,不时的,他的长手会穿过夜幕照着她的小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个爆栗。不知是不是真的敲着敲着就开窍了,一段时间之后,贾拾一的棋艺就突飞猛进了。
可再是进步,哪里敌得过妖孽的千年功力,依然是被杀得片甲不留,落花流水。倔强的贾拾一从不服输,输了就再来一盘,再输再来,到最后换成那只妖孽顶不住了。
那只妖孽依然照样赢,却被这没完没了的下棋整得快吐了,心中直后悔教会了贾拾一下棋,还让她痴迷上了下棋。任谁能顶得住将近半年的时间天天晚上下棋?还是跟每次都输的同一个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贾拾一在半年后,终于和那只妖孽下了个平局!这可是乐坏了她!那只妖孽趁机讨好的说,咱就不下了,歇段时间可好!心情大好的贾拾一爽快的答应了。
如今回想起来,该是那只妖孽故意让步的,为的是不再和她下棋。贾拾一从此一有时间也会自己钻研一番,日积月累下来,才有了今天和上官闻贤对弈的实力。
“唐兄过奖了。若不是唐兄有忧心之事,想必在下早已输了这盘棋。”对弈的两人,能借由对方的棋步感知到其心中所想。方才在下棋的过程中,几次上官闻贤察觉到了唐煜的晃神。
贾拾一暗叹上官闻贤心思细腻,察人入微,既出桃花坞,她心中所担忧的,只有十六了,牵牵念念。
“你们两个,棋倒是下过瘾了,都忘记还有我在这了吧?”蓝翎尧终于等到他们二人下完棋了,以为总算能不当隐形人了,谁知他们眼见就要聊上了,还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不免出声抗议。
贾拾一这才惊觉,旁边还一直默默的站着个人呢。“哈哈…看我,一下起棋来就什么都忘了,翎尧莫怪呐!”贾拾一赶紧请罪了。
“难得棋逢对手,把翎尧疏忽了,有罪有罪,只怪平时遇不着…翎尧想来不会怪我们的。”上官闻贤望着蓝翎尧无奈的摇头说道。
蓝翎尧瞪了上官闻贤一眼,好啊,倒怪起我棋艺不精了,今天过了棋瘾,还学会打趣人了。
“是是是,我不怪我不怪。你俩简直一个样!看这时辰,你们都该饿了吧?今天也不能拔营了,就在此住一晚,明早再启程回都城。”蓝翎尧估摸着时辰,想着时间不急,若是赶着夜色拔营回都城反倒是不好,不如在此再住一夜。
“噢,翎尧不提,我倒是不觉,这一说,五脏庙即刻闹翻天了。”贾拾一摸着肚子,装着惊讶的样子。
说罢,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只是那上官闻贤的笑容之中,隐着一丝的牵强,有意无意间不住的看向贾拾一。
用过晚饭,贾拾一便告辞回到她的营帐,几天都没好好梳洗了,她得好好打理打理自己,不然该要发臭了。
营帐之中毕竟诸多不便,贾拾一捣鼓了半天,总算是把自己给打理好了,看着天色不算太晚,回想之前和上官闻贤的一局棋下得实在是过瘾,就想着不如再找他下一盘,顺便让他瞧瞧这双腿。
可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