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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了一眼这座陌生的寝宫,迷糊记得大婚之夜来过一次,但是闹得不欢而散了。
还真是清冷…
这是忽烈扫视过后得出的结论。这里不像其他嫔妃的寝宫,为了吸引他的注目,装扮得是夺目耀眼的,只保留了最原始的装饰,没有平添半点主人的气息。
哼,你当真就如此不愿吗?心里还记挂着唐煜那个瘸子么?!
柔如郡主或许不知,但忽烈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在他年幼时,曾随父王去了趟至元王朝,在皇宫之内,他初见了一样年幼的柔如郡主。
那时的柔如郡主一身雪白,俏丽可人,一眼,就迷住了忽烈,难以忘怀。
时光流逝,忽烈再也没见过柔如郡主。上官恒渊造反之事一传进他耳中,他立刻意识到了柔如郡主或难豁免。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停了边界兵马的调动,遣使往至元王朝求取两国联姻…
柔如郡主主动要求外嫁…
所有的巧合,凑在了一起…仿佛是天意要让他们在一起,可如今,却是闹得这般的光景…
大婚之夜,心情甚好的忽烈,难免多喝了几杯。朝中主战派的好事之徒趁机在他耳边说起了柔如郡主和唐煜的往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如今柔王后又是这般冷待忽烈,男人的尊严俨然受到藐视,他心头的刺,越扎越深,只有迁怒于柔王后,说着让她痛心的话,看着她苦痛,他的心里才会舒坦些。
“王后过得倒是自在!”忽烈往寝宫里走了几步,一眼瞥见床上单薄的被褥,眉头皱了下。
“王上前来,不知有何差遣?”
在忽烈听来,这句话像是在着急着轰他走人,心头的温温烧着的无名火刷的一下着了起来。
“你是本王的王后,这里是本王的寝宫,难道本王来不得?!”气急败坏的忽烈逼至柔王后面前。
这边气急败坏,那边却是波澜不惊。
“自然是来得。只是臣妾怕这里寒碜了王上。王上还是另寻他处吧!”
“如果是唐煜来了,大概就不会寒碜了吧!”
柔王后闻言,诧异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忽烈。
“心虚了吗?!哼,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你不配!”言毕,忽烈甩袖而去,只剩柔王后痴呆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罢…我问心无愧便是…
许久,柔王后只想出了这句话安慰彻心寒的自己。
是我痴想了,还想着既然嫁与了忽烈,就好好的守着他过完下半辈子,相夫教子…唐煜,不过是过往的一场梦,我想要醒来,忽烈却不让…
寝宫外,侧耳偷听所有对话的侍婢细雨,在忽烈气呼呼的离开后,乐颠颠的跑去跟凝妃报告。
凝妃是如今王宫之内最受忽烈宠的妃子,她自恃受宠,在王宫之内目中无人,横行骄慢。她本以为这王后的宝座定是非她莫属,谁知半路杀出了个柔如郡主,她怎能不怒!
因此便安插了细雨在柔王后的寝宫之中,监视柔王后的一举一动。
大婚之夜甩袖而走的忽烈本是去了凝妃的宫中,她正得意之际,谁知不过片刻,忽烈又是不悦而走。忽烈可从来不会这样!自此,凝妃便视柔王后为眼中钉,与除之而后快。
现在忽烈和柔王后的这般光景,细雨如何能不乐癫乐癫的前去禀报于凝妃。凝妃听了一定是大喜,少不了对细雨的赏赐。
果然,凝妃听了细雨的禀报后,大喜过望,打发了细雨后,她的心里已然在盘算着一个计谋。
既然王上也不喜欢那个贱人,不如就有我来代劳,替王上除了这个贱人!哼,到时候王后之位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而桃花坞中,意气风发的徵大刀破斧的整肃着…
第七十九章 送亲路上(1)
从都城前往伏溪谷,不过是快些赶路的话,不过几天的时间。//
可一路上,送亲的队伍行进的速度堪称龟速。这是因为金铃公主,一出发,她就不舒服,为了迁就她,只能如此了。
贾拾一想着,反正上官朔又没定时间,要是沿途把金铃公主颠簸坏了,那就不好交代了。再是耽搁,不过是几天的事。
她也奇怪了,都城里的金铃公主还活蹦乱跳的可精神了,怎么出了都城就成这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了?看着金铃公主也不是那种体弱多病,养在深宫大院娇生惯养的主,贾拾一按下心中的疑惑,暗中留心。
这天傍晚,行至一处村庄,看着天色也不宜再赶路了。贾拾一便下令寻处客栈投宿。
“公主今天可有好些?”等着饭菜上桌的空档,贾拾一和金铃公主聊起了话。
而照样的,欧阳常又在那里默默的忙活开了…弹灰,擦桌子,洗茶杯…相当的勤劳。这些天,连金铃公主都习惯了这些,见怪不怪了。
金铃公主闻言,浅浅的一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唉,还是那样,头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没啥气力。真是对不住丞相了…”
她皇姐迟迟没有回信,只能借病拖延去伏溪谷的时间了。
“公主客气了,是唐煜没有照顾好。”女人看女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能有什么是瞒得过去的。
几天的观察,贾拾一再想一想就懂了:金铃公主的心必定另有所属,不愿嫁给申云鸿了。
同是女人,贾拾一自然是同情金铃公主的,可惜,爱莫能助…
不能把金铃公主完整无缺的送到申家堡完婚,那她就是失职,而且事关两国交好,严重的话,她的脑袋都要搭上了。她还要留着命要回她的十六…
贾拾一不禁感慨,人人都羡慕生在皇室享尽荣华富贵,岂知是身不由自,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是一场政治的考量和较量。
金铃公主又是随意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了,贾拾一着实不忍心。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牵挂着十六,路途的颠簸,她也是清瘦了不少。
桃花坞的事,贾拾一都听说了,角被新任坞主徵翻了旧账,革了青韵堂堂主的头衔,下场甚是凄惨。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抓个人杀鸡儆猴,树树威严,立个典型的。而从来觊觎坞主之位的角,自然是首当其冲了。还能顺道除了个心腹之患。
只是没有半点醉无名的消息,让贾拾一很是在意。
他该是能幸免的,毕竟当年不是凑巧帮了徵的计划么?可那天看着醉无名对徵咄咄逼人,徵该不会记恨在心吧…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贾拾一心里啐了他一句,晓得欧阳常又该快受不了浑身的汗了,便让他休息去,独自驶动轮椅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最近她总觉着周围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一行人,可暗中让欧阳常查探了几番都没有收获。她只能多加留意四周了。万一别国的人盯上金铃公主,想要借此挑起至元王朝和飞凤国的战事,那就不得了了。好在一路出发至今,算是平静。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如此醇厚的酒香,也只有他身上有了。片刻前还在担忧,片刻后就来人了,真是不错。
醉无名摇摇晃晃的现身,手上不离酒壶,仰头又是满足的一灌。
“这几天在四周晃荡的人就是你了吧!”贾拾一驶动轮椅靠近醉无名,他那一身的酒味,闻久了居然还挺顺鼻的。感觉他就是个泡在酒里的人。
“呃…”打了个酒嗝,醉无名努力睁开醉眼迷离:“嗯哼…”
“你不在桃花坞里待着,跟着我们做什么?”贾拾一白了他一眼,“说过你多少回了,少喝些,酒伤身!”
“呵呵…多少回?我不记得了,来,我数数。”说着,他就要伸出手指算。
贾拾一无语了,没见过你正经的时候,正经问的话不回答。“不用数了,我再问你,来这做什么?跟着我们做什么?”
“哦?不数了?也好,我还真记不清了…”继续在那装着酒痴。
贾拾一生气了,驶动轮椅就要离开不再理会他。
“哎,你怎么就走了!”醉无名拉住轮椅,“问我干啥来了?不就是来找点活计,赚点酒钱,养活自己嘛…酒不伤身,你看,我不挺壮实的嘛!”说着,他还使劲捶了胸膛两下。
“咳咳咳…”可惜,漏气了,把咳嗽都给捶出来了。
“你…”贾拾一想要替他拍拍后背,转身,才发现够不着。拉近了距离看醉无名,才发现,他青丝中夹杂的银发又多了…
到底,你是有多少的烦忧,让你发间的银发越积越多?
心中一紧疼,“说什么胡话呢!你还要来我这里找活计?”贾拾一慌张回过身,拿了句话来掩饰。
“不是胡话,以后就要跟着丞相大人混了。桃花坞什么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待。”这话,满是醉意,贾拾一却感觉不到这话的假。
角的下场,就是被废了一身的武功,赶出了桃花坞。角没有吱一声,他就那么默默的扛下了所有,任由徵惩处,护了醉无名的周全。
醉无名身为弟弟,却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大哥受苦,想要出头,却被角制止了。早在徵重回桃花坞,他就料到了自己的下场,要醉无名到时候一定要袖手旁观,否则他甘愿自行了断。
一身的武功,是角作为刺客的骄傲,如今废了,他如何能苟活?傲然的走出了桃花坞,角就自尽了…
这是角这个大哥在最后的时候,不惜性命,用着自己的方法护着弟弟周全。当年的事,他一力承担,将醉无名撇清在事外。自尽了,让徵安心,而醉无名也就安全了。
第八十章 送亲路上(2)
成王败寇,角料到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纵然当年事有小成,他仍是小心翼翼的守着他和醉无名的关系,怕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会连累醉无名。
成了,自然是兄弟齐享,败了,就由他这个大哥一力承担。
醉无名一直以为,角看重的是名利,他这个弟弟,不过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才相认的。可现在他才惊觉,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贾拾一冷冷的拒绝:“我这不缺人,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大佛。”虽然不知道醉无名为何会这么说,但贾拾一不愿醉无名跟着自己,有的,只会是连累他。
“丞相大人是不是还在气那天我把你丢在桃花林外?人家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丞相大人何必如此小气呢?”醉无名倒是真会扯,哪年哪月的事了,都能拉出来,明摆着着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拾一简直没话回他了,是我的错,和这个酒痴在这瞎扯!
“我没有…”
“那就好,那以后无名就靠丞相大人养活了。无名没啥要求,只求三餐和小酒几壶。”俨然他已经当做贾拾一同意了。
“如果你是因为当年的事心中愧对于我,那我告诉你,大可不必…我不怪你!”贾拾一干脆挑明了说。
“当年的事?无名记得和丞相相识不过数月,何来当年的事?想必是丞相糊涂了吧?”醉无名是打算彻底和贾拾一装糊涂了。
“你…随你!”贾拾一用力驶动轮椅,挣开醉无名拉住轮椅的手。//
醉无名看着离去的贾拾一,原本的醉眼迷离瞬间消失。
我知道你不愿连累我,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想粘着你…你让我如何放心不良于行的你?大哥我已无力守护,至少你,我还是想要守护住的。
“怎么不见你的小爱徒呢?前段时间无名可是见他在桃花坞做客呢!”一句话,就让贾拾一乖乖停下了。
“他可好?!”急切的问,出乎醉无名的意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想想十六的年纪,宫招认的一切,他隐约猜到了些。
醉无名心中思绪万千,脸上依旧放浪不羁:“听说前段时间徵的龙枢堂遭贼偷了,貌似就是偷了令徒呢!”
这话不假,徵回来之后,醉无名一直细心暗中留意龙枢堂的一切。
刚接任坞主之位,盯紧着角,看紧着羽的徵,已然忙碌不已,哪里会去关注一个成天喝得醉醺醺的人,而且还是桃花坞中资历最浅的堂主,根本不值得费心。
贾拾一大惊,这是闹得哪一出?!偷了十六?!她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醉无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醉无名眉色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就稍稍费了点心,跟着那贼偷瞧了瞧,进了伏溪谷呢!”
“十六是我儿子…”贾拾一决定坦白从宽了。她和宫的事都在桃花坞里传开了,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说出来,她觉得面对醉无名坦然些了。
“噢?!丞相何时多了个儿子?!”说实在的,醉无名演得,真不咋样。
贾拾一彻底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是要和她装到什么时候?“不要装了,好吗?”贾拾一压制住想要海扁醉无名一顿的冲动,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跟我装傻充愣!无缘无故冒出来个申家堡,一个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