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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德慷慨陈词,语调激昂有力,说的在座所有大将都对他又敬又爱,织田信长看着这个才子的脸,心中早恨不得撕碎他千百回了,若是说之前信长还只想打压家康的气势,让他的家臣吃点苦头,那么这寥寥数语之后,信长就非杀孟昭德不可了,自己的军令被他违抗,开始众将还对孟昭德的命运无动于衷,现在昭德说完一席话,竟然许多家臣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难道信长错了么!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武士竟然因为孟昭德的话心生疑惑,织田信长感到了深深地恐惧,他主意已定,眼睛便慢慢的眯了起来,手悄悄的摁到了刀把上,准备杀人了!
自孟昭德开始说话,细川藤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信长的手,原来进兵长岛城的时候,孟昭德私下去拜见过藤孝,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当年在京都围观倾奇舞的一面之缘,细川藤孝这才想起孟昭德是谁,大喜往外,另外听说当年台上的舞者阿润已经改名年年嫁给了孟昭德,不由得觉得岁月蹉跎,时光入隙了,后来几次深谈,细川藤孝更觉得孟昭德之才远胜当年,是匡扶天下的英雄,便惺惺相惜起来,这一次他知道孟昭德犯了死罪,早就有意救护,这时候看到信长手握刀把,他明白,必须阻止了,不然信长话说出口,那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于是他突然一拍台案,大声对德川家康说道,“家康大人,小的细川藤孝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家康一愣,很是害怕,可害怕之余却发现细川藤孝眼中带着诡异,又不像真要问罪自己,忙大声回道,“有事请讲?”细川藤孝于是说道,“天下布武,清州同盟,我主信长大人横扫天下势如破竹,请问是否应该军纪严明!”家康忙说必须必须,细川藤孝于是又说道,“那你作为我主的坚实盟友,是否应该拥护信长公的决策,是否应该鼎力相助!”家康忙说这个自然应该,细川藤孝于是又问道,“那现在你的属下孟昭德大人不服从军令,私自放走了比叡山罪人,你为何不处置,他明明是你的属下,你却让我主在这里审讯,你是不是打算避开这个烫手山芋,让天下人说我主擅动权势,欺压别家的家臣,让人说他狂妄呢!”
家康听罢,这才明白藤孝是要借机把处置孟昭德的权力交给他,家康正等这个机会,忙对着信长跪倒大喊死罪死罪,信长见了,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只是想打击一下家康,没想到家康主动请罪,自己就只能顺水推舟,说到让家康裁决孟昭德。德川家康听罢心痛欲裂,此时正是本国用兵之时,自己万万不想丢掉一员大将,可信长正在气头上,只怕不会依他,看来只能丢卒保车了,于是大声对着孟昭德说道,“昭德,你是我的师弟,我本来应该袒护你,可是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你虽然有三大理由放了那些罪人,可违抗军令乃是事实,我只能罚你,既然你在这样的关键大战中擅自行事,几乎破坏了我清州同盟的团结,家康自问不能留你,孟昭德!从此你就不再是我德川家康的家臣了,我命令你立刻返回三河,三日内处理完家中一切事务,然后递解出境,从此不许再踏入德川家领地一步!”此话一出,四下皆惊,本多正信更是感觉到天都塌了,马上跪倒劝谏,可刚说出大人两个字,家康就喝止了他,大声训斥道,“本多正信,你乃是我军参谋,按说要节制全军谨守军规,可是你疏于职守,对于孟昭德所犯没有及早探明,你也有罪,立刻剥夺一切职务,回归三河面壁思过,半年之内不许你出家门一步!”
一口气连续贬斥了家中两个重臣,手腕不可不谓之凌厉,织田信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虽然他想杀孟昭德,可如果这时候再纠缠,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待家康问他这样是否妥当的时候,信长只能缓缓答道,“家康大人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即可,就这么定了吧!”说罢,自己负手走出议政厅,不再理睬众臣了。待信长走后,织田家的家臣也纷纷散去,孟昭德这时才站起身来,对着德川家康和本多正信拱了拱手说道,“主上。。。哦不,德川大人,本多大人,孟昭德自幼与两位大人相处,知道德川大人是乱世的雄才,本多大人是辅政的名臣,是孟昭德无福,不能再与两位大人公事了,昭德虽然要走,可走之前还要最后敬奉德川大人一句话,本多正信大人乃是治世之才,他在,一定能辅佐大人振兴家业,称雄称霸,请大人你要善待他,不要猜疑他!孟昭德跟随大人多年,这时候就要走了,我只有一个请求,恳请德川大人答应。”德川家康本以为孟昭德会心灰意冷,没想到他罢黜昭德,昭德竟然表现的这样冷静,不免心中有了敬佩,于是问道什么要求,孟昭德笑笑道,“天龙军自然是托付给大人了,昭德这次除了家小,想把我那些陪臣叫在一起,若是愿意随着昭德浪迹天涯的,昭德就带他们走,若是想留下为大人效力的,我希望大人能看在昭德的面子上,善待他们。”德川家康一听,当然乐意,他知道孟昭德手下都是非凡之士,哪一个都是不简单的,若是能侍奉他,那当然好了,于是满口答应。孟昭德这才放心,道别而去,本多正信见了,对家康说道我送送孟大人,也追了出去,殿内只留下德川家康一个人若有所思,估计是今天这一幕,也让他惊醒了,也该想想了,想想日后怎么和这个世人眼中的狂悖之徒,织田信长相处!
孟昭德信步走出本城之后,城外的半兵卫和惠隐院就围了上来,一见孟昭德丝毫无恙,就放心了,拉着问孟昭德到底怎么了,孟昭德刚要开口,本多正信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孟昭德说道,“回去后,若是主上气消了,我就劝劝他,让他收回成命,让你回家。”半兵卫和惠隐院一听,才知道原来孟昭德被罢黜了,立刻脸上露出不快之色,孟昭德见了,笑笑说无妨,然后拍着正信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正信大人啊,昭德今生无缘再侍奉主上了,既然是叛出家门之人,我无颜面再面对家中诸位大人了,主上将我除名,是为了同盟的稳妥,所以我不能给主上找麻烦的,你就算了吧,不要去做这方面的努力了,不过孟昭德还要奉劝大人几句。”本多正信忙问道什么,孟昭德于是答道,“你在家中,此时正如日中天,威风八面,以前有我在外面统兵,所以没人敢动你,现在不一样了,我走了,他们就会认为扳倒你的时候到了,这个家里我想过,对你有威胁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久保忠世一族!”本多正信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孟昭德接着说道,“他们一门,有在外带兵的武将,也有在家为政的文士,还有就是忠世这个文武全才,至于他的儿子大久保忠邻,我以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不得不防,哎。。。算了,正信大人聪慧过人,不用昭德提点,也有分寸的。告辞了!”
说罢,孟昭德就要和竹中重治惠隐院匆匆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愣在当场的本多正信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追了上去,一直追出一里地,才小声问道孟昭德,“孟大人,本家下一步一定会面对东国攻势,你是本家唯一和武田信玄交过手,上杉谦信见过面的,你能否给正信一些提示,有何要注意的?”孟昭德想了想后说道,“我在的时候打通了饭田山山道,日后你和家康大人说,若是攻略武田,至少要休养生息三年,有了三万兵卒才能进攻,不然就只能防守,而且攻略东国之前,我看首先还是攻略本愿寺,信长不会放过这个大法主的,可是本愿寺民心深厚,财雄势大,虽然不善进攻,可若是防守绰绰有余,三河不宜在这个敌人身上耗费太多人力物力,我想啊,既然这是和佛的战斗,你不如让家康大人信佛,然后借口不能直接和大法主开战,撤兵就理所当然了,反正咱家只有五千多人,和信长现在统共拥有的七八万部队比起来不算什么,信长一定会答应的,他同意之后,你就要奉劝家康防御武田的进攻了,咱们两家之战,重点还在饭田山,不过饭田城离着远江太远,没有我在,现在家里的臣下没有一个能守住的,你让家康大人把重兵布防在曳马城和二股城一线好了,记住,若是武田信玄亲自来攻,一定不要受他挑唆,我上次和他饭田山一战,他竟然能在乱军中反伏击我,可见此人非常善于伏击战术和反击战,所以你们设伏信玄的时候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至于他故意露出破绽给你们,你们就更不要轻举妄动了,明白么!”
本多正信将孟昭德所说一一记下,然后又问道,“那什么人合适镇守曳马城和二股城呢?”孟昭德想了想道,“我们大明有一句话,叫做天子守国门,如果和信玄的决战不可避免,家康大人一定要亲自镇守曳马城,这样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只要家康大人移居曳马,那么三河信玄就不会放在眼里,他这样的名将,肯定不会计较城池的得失,而专注于取总大将首级和消灭有生力量,正好德川军人数少,不如就迎合他,用在刀刃上,摆在滨松城等他打!至于二股城。。。昭德以为中根正照可以为将,另外青木贞治可以为副将,这两位都是三河勇士,初时在孟昭德天龙军马军中服役的,我看他们果敢,处事不惊,所以推荐给家康大人了,现在正用得上!”正信听罢忙拜谢孟昭德,接着又问孟昭德打算何去何从,孟昭德笑笑道,“四海为家,昭德这么多年征战也累了,打算去拜访几个朋友,然后找个地方休息,看织田家和德川家共创大业,平定天下!”
本多正信深知孟昭德说的不是实话,可也不好戳破,现在两人都互相掖着说话了,正信立刻觉得索然无味,这才拜别昭德,放他离去。孟昭德拜别正信,三人离开观音寺城之后,就往京都去了,路上半兵卫问道昭德,“大人你真的打算隐居了?”孟昭德哈哈笑道,“天下未定,信长残暴,不过得一时,得不了一世啊!我怎么能隐居呢,不过哄骗正信而已,半兵卫,你火速写信给长盛和友成,让他们转移家里的财富去曳马,我此番出兵之前曾经和迪亚戈说过,一旦家里有事,要他帮忙我处理一切商务事宜,然后你让政文政虎火速护送年年和宪文来京,至于其他家臣,愿意留下的,让他们都待在家中,家康自有任用,不愿意跟随他的,可来京都找咱们,咱们虽然下野了,却一样能做事,织田信长,你既然残暴无比,视百姓如草芥,我就要你身败名裂,死于非命!”半兵卫听罢甚是佩服,呵呵笑道,“大人果然没有意志消沉,好,现在无官一身轻,正好施展拳脚,半兵卫愿意追随哥哥直到天涯海角,我相信,天下间只有哥哥你能为人民求福祉,匡社稷!”孟昭德听罢很是感动,一时间哽咽不能语,惠隐院提着枪骑在马上一直没吭声,此时半兵卫问到他,“大师想什么呢。”惠隐院叹口气道,“屠戮僧人,惠隐院自然也感同身受,原以为大人不会为他们出头,没想到大人真的不委曲求全,该说话时就说话,惠隐院只是在琢磨啊,是跟随大人一路漂泊呢,还是跟随大人一路漂泊呢?”两人听了,皆哈哈大笑,孟昭德更是感慨万分,自己多年来屈居人下,以为郁闷无比,却没想到点滴之间,铸就了这么多深厚的主仆之情,君臣之义,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些忠诚无比的家臣,孟昭德就充满信心,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还能东山再起,成就功业!
第六十四回访友待机缘
时间2011…5…2014:53:09:6669
孟昭德离开了德川家这件事,瞬间就传遍了天下,关东三国喜出望外,西国诸大名则试探性的接近这位大人,不过各路使臣都被孟昭德婉言谢绝了,孟昭德从观音寺城到京都住了一个月,家臣陆续都抵达了京都,而且是拖家带口的,让孟昭德意外的是,许多并非从小跟随的家臣也没有抛弃自己,来到了京都,一个月的时间,孟昭德所做的就是四处联系住房,后来还是自己的朋友,葡国的商人亚历桑。迪亚戈拿出钱来,包下了京都不错的一家旅店青竹屋,转给孟昭德和家臣居住,孟昭德喜出望外,感谢这个商人不似别人那样唯利是图,就真的把家里的资金,除了黄金之外全都托付给了亚历桑。迪亚戈,让他帮着经营,自己算作入股。其实亚历桑。迪亚戈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在接收了资金之后,亲自抵达青竹屋孟昭德的居室,和孟昭德说出自己的计划,原来迪亚戈想要孟昭德用自己的面子,说动一些交好的武士或者大名收购他的军火,然后开辟更多的商户,倒卖本土的特产,孟昭德当然愿意,认为商人逐利是天性,就答应帮他了。
1569年(永禄十二年)5月20日,孟昭德一大家族在京都已经休息一个月有余,这时候百地宇久郎传来消息,德川家康已经正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