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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袁维昌的夫人道,“若是有事需要我出面,你只管说一声。”
袁氏忙向袁维昌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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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香院里,郭大太太也郭老夫人说着这件事:“……虽说是您拿了体己的银子给四郎置办的这处宅子,可到底大郎才是长子。您若是想想把四郎分出来单过,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您这样住在朝阳门这边,只怕会让大郎为难。嘉善成亲的时候,您还是搬回去好了。亲戚间说起来,也只当是四郎成亲您太高兴了,所以在这边住了几日,颇此都保住了颜面,岂不是两全齐美?
“你也别怪我说您,你可太偏心了,给四郎置办了这么大的一处宅子,看了就让人眼红。您这一碗水可没有端平,只怕大郎媳妇会心里不舒服。”
郭老夫人不以为然,笑道:“她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我问你,我若不这么闹腾一出,你们知道朝阳门的宅子是我送给四郎成亲的产业吗?”
郭大太太一愣,道:“您的意思是?”
“你姑父死的时候家里有多少家当?分宗的时候我们拿出了多少的银子?难道是天上掉了馅饼不成?”郭老夫人道,“这都是四郎赚下来的家当。袁氏吵着要分宗,四郎阖家当都给了他,我要是再不贴补他一点,我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可我又不想长房刚刚和九如巷分宗,等我一归西,他们兄弟又闹出分产的丑闻来。那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可就全都白费了!”
“您是想现在就把他们兄弟间的产业分清楚了?”郭大太太问道。
郭老夫人点头,道:“我准备活着的时候就给他们兄弟分家。
郭大太太思忖了片刻,道:“亲兄弟,明算账。也未必就是坏事。”
“所以这宅子我是要留给四郎的。”郭老夫人道,“正好趁着大家都在,说清楚了。”
郭大太太忍不住笑着摇头,道:“您要是我婆婆啊,我可得气死了!”
郭老夫人反驳道:“怎么不见邱氏气死?”
郭大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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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太太和邱氏站花园的桂花树下说话:“你婆婆可真是大手笔,瞧瞧这宅子。”然后压低了声音,“你婆婆对你们可有什么安排?”
她和邱氏是表姐妹。
邱氏道:“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位,向来是不争这些的。我也觉得没必要争。银子是婆婆的,她喜欢谁。多给点,不喜欢谁,少给点,那都是她老人家自己的事。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做好自己本份的就行了。”
“您这性子,可真是随了姨母。”顾大太太笑道,“不过也对。你婆婆的性子是极刚烈的。有时候你越争她越不喜欢。你看你那位新进门的弟媳妇,性子就和软,你婆婆也最喜欢。”
邱氏笑道:“那是因为我婆婆最喜欢四叔!”
两人不由笑了起来。
顾大太太不禁犹豫了一会。道:“让哥儿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申大太太想把小女儿嫁过来。
邱氏对这种事实在是不敢拿主意,她笑道:“这件事我想还是得问问老夫人,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想来不会有错。”
顾大太太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大笑起来。道:“好啊!别人说下雨天留客天,你这是想结亲家就得留下来参加嘉善的婚礼,你可真会给你们家留客啊!”
邱氏就抿了嘴笑,拉了顾大太太:“我们去看放烟火好了。再不济,也找个有地龙的地方说话,站在这里把我都吹成了冰棱子了!”
两人相视而笑。
※
周少瑾却被程笳神神秘秘地拉到茶房的角落里。
她神色暧昧地悄声问周少瑾:“成亲好不好?”
周少瑾愣了半晌才明白程笳的意思。她“呸”了程笳一声,甩手就出了茶房。
程笳笑个不停。
周少瑾一头撞到了程池的怀里。
“小心点!”程池眼疾手快地扶了她。道,“怎么没有去看烟火?和笳丫头躲在这里说体己话吗?”
周少瑾自正堂认亲之后就没有再见到程池,此时只觉得心花怒放,哪里还有心思去和程笳计较。
她忙道:“您怎么在这里?不用陪客吗?”
程池笑道:“想看看你在干什么……谁知道却没有看见人……遇到了顾大太太和二嫂,我说过来给母亲问安的……”
程笳窜了出来,笑着朝程池喊了声“池叔父”,道:“您来接少瑾啊?”
程池笑着朝程笳点了点头。
程笳就朝着周少瑾眨眼睛,道:“那您和我四婶慢慢说话,我先走了。”
程池“嗯”了一声。
周少瑾却觉得程笳笑容里充满了揶揄,羞得满脸通红。
程池笑道:“她又欺负你了?”
“没有!”周少瑾直觉地否认道,“我现在可是她婶婶了,她要是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程池讶然,随后大笑起来,紧紧地搂了搂周少瑾,道:“我们去给娘问安,然后就回屋歇了吧!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坏了。”
“我不累!”周少瑾把自己在郭老夫人的碧纱橱里休息了一下午的事告诉了程池,道,“我们这样回去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程池笑道,“大家各忙各的,有谁会注意到新娘子和新郎官不见了呢?何况我还有东西送给你呢!”
“有东西送给我?”周少瑾很是惊讶。
程池就拉着她花园的湖边。
湖边一个人都没有,树林黑鸦鸦地藏在阴影里,冷风吹过来,寒冷而又寂寥。
周少瑾紧紧地抓住了程池的手。
程池带着她一块大青头上,笑着对她道:“你看脚下!”
清冷月光照在大青石上,青石上凝结着一片片六棱的霜花,熠熠生辉,仿佛在她的脚下绽放般。
“这,这是……”周少瑾结结巴巴地望着程池。
☆、第四百七十一章礼物
程池笑着问周少瑾:“好看吗?”
“好看!”周少瑾忙不迭地点头,不由蹲下身去摸脚下的那些霜花。
温暖的手指骤然遇到冰霜,差点被粘住。
“是真的霜花耶!”周少瑾惊讶极了,“又没有下雪……就算是下雪,这霜花不是凝结在玻璃窗上吗?”
而且并不是时时都能凝结得这样漂亮的。
程池低声地笑,拉了周少瑾起身,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道:“这块石头是我早年前去天山的时候发现的,它在月色下就会呈现出如霜花结冰般的模样,后来我就想让你也看看,差了人去把这石头弄了回来。路有点远,我去济宁上任之后才运回来……”
之前她也就没有机会看到了。
或许是因为和程池有了比这更亲密的关系,周少瑾很自然地抱住了程池的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用脸蹭了蹭衣领上镶着的粟色貂毛,低声笑道:“真漂亮!那它平时就是块很漂亮的大青石吗?”
程池点头,笑道:“白天一点也看不出来。那次我去天山,也是因为走迷了路。”
“你去天山做什么?”周少瑾好奇地问。
“去采天山雪莲。”程池笑道,“那时候我刚出师,觉得天下之大,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正巧从书里看到说什么天山雪莲长在崖壁之上,花瓣如雪似霜,晶莹剔透,是圣花,可以令女子容颜永驻。结果我在药材铺里看到的就是朵枯萎了的菊花。药铺里的人告诉我,那是晒干了的天山雪莲,我就想去看看。”
周少瑾抿了嘴笑。
少年时的程池。一定很顽皮。
她道:“那最后你采到了天山雪莲没有?”
“采到了。”程池大笑,道,“原来也不过是像菊花一样的东西。世人多夸张。后来我又去长白山采了灵芝,也不过是木耳般的东西。再后来就很少去做这种事了。”
“是因为世人多夸张吗?”周少瑾仰着头望着程池,目光灿如星子。
“嗯!”程池觉得自己好像觉醒在了那颗星子里,喃喃地道,“后来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亲眼看看。亲自经历过了才知道……”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周少瑾闭上了眼睛。
呼啸的风,寒冷的空气,婆娑的枝叶摩擦声……都消失了。她所能感觉的。只有程池灼热的唇,温暖的怀抱。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抱拥在一起。
可以这样堂堂正正地在他的怀里。
周少瑾此刻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眼泪就悄悄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程池愕然,忙道:“怎么了?”放开手臂,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周少瑾却把脸藏埋在了他的怀里。任他怎么也不肯给他看,瓮声瓮气地道:“我。我很高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吧?”
人就是这样的贪心。
她原来只想悄悄地惦记着他,后来就想远远地看着他,现在却想有生之年都能拥有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
程池呵呵地笑,道:“当然!我们肯定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周少瑾在他怀里点头。
前世。她只活了二十五岁。
如果今生她能活到八十岁,一直陪伴在程池的身边,该有多少好啊?
有了这个念头。等到晚上程池褪了她的中衣,把只穿了件肚兜的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虽然感觉很是羞涩,身体还有些痛,还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有凉凉的东西箍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不由睁开了眼睛。
是枚汪水般碧绿臂钏。
比寻常的臂钏都要细,乍眼一看,像是扁镯。
可能是因为她的手臂细吧?
如果以后胖了,还可以用做镯子。
“真漂亮了!”周少瑾赞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程池点头。
那(在)时他把这镯子丢到了一旁,转过身来又鬼使神差的找了出来,吩咐朗月放到了库房。
还好没有丢。
她戴着正好。
程池不禁道:“给我看看。”
屋里温暖如春,填漆床上挂着的帷帐,又让床内更暖和,可就算是这样,只穿肚兜,还是有冷。
但周少瑾还是乖乖地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满脸霞飞地半垂着眼睑蹲坐在那里任由程池打量着。
大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青丝,还有臂间的那一抹绿,组成了世间最美的颜色。
程池忍不住低头,隔着那顺滑的绫罗,噙住了那水滴般饱满的丰盈。
周少瑾“嘤咛”一声,慌慌张张地抱住了他的头。
又粗又硬的头发在她的手掌里,她感觉到了男子和女子的不同,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咬了她一口。
痛得厉害,可也有着酸酸痛痛的酥麻感窜到了后背,让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地推了推胸前的人。
程池抬头,低声道:“弄痛你了吗?”
周少瑾脸上火般的烧,说不出一句话来,垂了脸,却看见胸前湿的那块。
她的脸又腾地一下,连烧得感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程池却想到粉嫩嫩的尖尖,小小的,像从未经过风霜的初绽的花蕾……他的呼吸就开始有点乱,低头又隔着肚兜又噙住了那小小的一处,手却自有主张从她的腰间攀越而上,握住了那粉粉的一团,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实际上她身上的颜色都很轻,粉粉的,像樱花的颜色,好像还没有长开似的……可她皮肤白,就让人觉得娇娇嫩嫩的,特别的柔美……
那些旖旎的风光就从他的脑海里掠过。
不知道假以时日,她会长成怎样的感觉?
他突然间就有种护花长大的感觉。
程池低低地笑。手顺着那玲珑的曲线,慢慢地朝那干净的花谷探去……
周少瑾当然知道程池要干什么。
她吓得半死,一动也不也动。
不仅仅是因为程池对她的意图,而是程池对她所做的事……好像她身上藏着什么宝贝,他要看个清楚明白,探寻个究竟……
男女之间应该是这样的吗?
她陡然间好后悔。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好好地看看那春宫图的……至少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不用像现在这里心里慌得不行。夜明珠的光彩,帷帐上的图样,空气的寒冷。全都不见了,她目光迷离,只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所到处之。如火焰般的炙热起来……
她喘息着,一把就捉住了那只手。低低地喊了声“不要”。
他停下来,咬着她的耳朵道:“痛?”
她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什么?”他耐心地哄着她。
她哆嗦着,道:“我怕!”
声音支离破碎。
不像恐惧。倒像逃避。
程池心里如万马奔腾。
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翻滚的欲望,爱怜地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落在了(脸上)他的脸上:“还怕吗?”
俊朗的面孔。暖暄的眸子,温柔的神情。
是程池。
疼爱她的池舅舅。
是爱怜她的夫婿。
周少瑾的心定了下来。
她赧然地摇头。
程池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周少瑾软得像团云。
由他予取予求。
主宰着她的喜怒哀乐。
是因为他是程池吗?
他想到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的看着他。
一直看着他。
好像只要是他,就能对她肆无忌惮一般。
程池大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