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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有一瞬间的犹豫。
可那情投意合的亲密又让他欲罢不能,看着她他就想把她抱在怀里,揣在兜里。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就好。
“少瑾!”他有些无奈地叹气,手却自有主张地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流留地徘徊在那细腻如丝般润滑的纤纤细柳间。
周少瑾知道,等会他就会顺着她的腰肢而下。让她羞赧得恨不得晕过去就好。
她想闭上眼睛,眼角的余光却透过没有关紧的帷帐看到一线明晃晃的光照了进来。
“不要!”她捉住了程池的手。
那急促的声音。像猫儿在叫,有种撩拔人心的潋滟。
程池原本无意做什么,这声音却像落在四肢百骇的火种,陡然间就把他给点着了。不仅让他舍不得把手拿出来,还让他的血燃烧起来,噼里啪啦地让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粗犷起来。
“是不是不舒服?”他咬着她的耳垂道。
生平第一次理解那些登徒子。也生平第一次佩服柳下蕙。
要从这样的温柔陷阱里拔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他摸在她肌肤上的手有些犹豫。
周少瑾就突然想到他含着她丰盈时那依恋的神色。电石火光间,她突然想到,程池,会不会……喜欢着她的身子……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要是真的,是真的……她怎么能推开他……她本意就是想让他高兴的……不管是哪种高兴,只要他高兴了,她就觉得值得……
周少瑾感觉自己的脸火热火热的。
而且听到程池的呼吸有些乱起来。
他们很亲密的时间,他的呼吸也这样的乱。
可这样什么也没有做他就这样了,还是第一次。
这下子周少瑾不仅觉得脸热,就是身上也热得像在炉子上烤似的。
程池见她羞得眼睑都是红的,心里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像回到小时候,明明知道不对,可还是要去做,去挑战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行……他的手顺势而上,把那丰盈揉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咬着她的耳朵继续道:“是不是不舒服?”
周少瑾半边身子都酥了,心跳得如擂鼓。
“不要!”她听见自己嗓子像缺水般嘶哑地道,“我,我脚软,走不动路……”
这样就腿软了吗?
程池有些惊讶,莫名地又有些骄傲。
他知道是因为他。
她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可那记忆怎么可能好?恐怕除了耻辱还能有什么?
他的手一顿。
周少瑾松了口气。
四郎……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顾着她!
她不由笑了起来。
愉悦就一点点的染上她的眼角眉梢,她心里也变得轻快起来。
低低地道:“你刚回来,等会还要去给娘问安……我还要给你收拾箱笼……准备午膳……说不定娘还会要我陪着她打叶子牌……每次我身子都软软使不上劲来……”
等回了屋,她随他怎样都好。
只求给她些喘息的时间,免得让人看出端倪来。
她现在是当家的主母,那些人当着她的面就算什么也不敢说,背着她肯定会议论纷纷的。
程池念头一闪,心里那团刚刚有些势弱的火又嘭地烧了起来,而且还越烧越旺,如那燎原之势。
“你是说。”他在她耳边私语,“我们每次之后,你身上都软软的使不上劲来吗?”手却不由自主地又捏揉起那团丰盈来。
周少瑾不禁呻、吟了一声,喘息道:“你,你答应过我的……”
既然如此,那她的身子怎么还僵硬得像石头。
程池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周少瑾仔细地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他不想委屈少瑾,也不想委屈自己。
程池索性像抱孩子似的让她缩在了自己的怀里。手也顺着那曲线随自己的心意摩挲起来。
周少瑾好怕。
他每次和她做之前都会这样……
谁知道程池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而是在她耳边轻声地道:“那除了腿软,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不动你,就是想知道。免得让娘误会……”
周少瑾身子又僵又直,脸憋得通红,一双清澈的眼睛水气氲氤,就是咬着唇不说话。
程池心里就像被猫抓似的。一面亲吻着她,一面细细地描绘着那花谷间的风情。
周少瑾低低的抽泣起来。抓住他的手说着“不要”。
程池嗓子冒火,依旧温声地哄着她:“……还有什么?”
周少瑾觉得该死的感觉又要来了似的。
她紧紧地夹住双腿,哭了起来:“我,我要上官房……”
“什么?”程池有一瞬间没有听懂。
周少瑾羞耻地又说了一遍。然后低声地哭了起来。
程池明白过来。
又惊又喜。
他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哄着:“没事,没事,我不乱来了。好不好?”
周少瑾直直地由他慢着,好一会儿身体里的潮水却慢慢地开始减褪。
她的身子也跟着柔和起来。
程池笑着亲她的脸庞。规规矩矩的,没有一点逾越之处,好像她是他的宝贝,举止间带着不容错识的宠溺。
周少瑾的心这才平静下来,身子也变得柔柔地,乖巧地依在他的怀里。
真是个孩子!
什么也是不懂。
可她愿意柔顺地由着自己。
自己让她怎样就怎样。
如果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她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可因为前世的缘故,一切不合常理的都被她所畏惧。
程池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就是没有母亲在身边陪伴的结果。
不过,就算是有母亲在身边陪伴,出嫁的时候做母亲的也最多丢本春宫图给她吧?
程池失笑。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是因为要上官房所以才身子僵直的吗?”
周少瑾一句话也不想听,扯着他的衣服掩着脸。
却也只能掩着脸而已。
程池就想起掩耳盗铃的典故来。
他大笑,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渴望低声地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不管他怎样的怜惜,她都痛得脸色发白。
周少瑾无论如何也不开口。
程池就闹她。
最后周少瑾受不了了,只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羞忿地道着“最后一次的时候”。
程池哈哈地笑了起来。
周少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推了程池一把。
程池却顺势扑了过去,半边身子压着她开始亲吻她。
周少瑾挣扎着,却半点作用也没有。
程池笑道:“我知道你等会要主持中馈,我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了,我们成亲九天我就去了济宁府,我就想抱抱你,你别乱动。”
她知道所谓的“乱动”会有什么后果,果然乖乖地不敢乱动了。
程池亲了亲她,又和她说了会情话,就坐起身来,帮她把肚兜和小衣一件件地穿上。
周少瑾赧然地望着程池,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四郎说了不会动她就不会动她的,偏生她像他会说话不算数似的在那挣扎着。还好四郎的脾气好,若是换了别人……她前世在田庄的时候,听说过有的女子因为这件事被打。
那种人当然跟四郎不能相提并论,可她这样不相信四郎,等四郎想起来,心里多半会有些不喜欢的。
周少瑾就拉了拉程池的衣袖,忍着羞道:“娘说你回来之后她要搬去杏林胡同住些日子,等到正月十五再过来。”
到时候婆婆不在,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心结
程池立刻就明白了周少瑾的意思。
他有点意外。
在他看来,食色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没有想到她连婆婆也顾忌。
是不是说,她也会顾忌身边服侍的人呢?
程池亲了亲她的面颊,低声道:“你身边的事让樊妈妈管着,你屋里的事,让商嬷嬷管着,你看怎么样?”
周少瑾觉得这样挺好。
樊妈妈原本就不是那厉害的人,前世是为了她才没办法,只好站出来顶风遮雨的,这辈子能轻松点为何不轻松点?何况那商嬷嬷不是普通人,四郎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她温顺地点头。
程池又捧着她的脸亲半天,这才低声道:“你也梳洗梳洗,我们去见娘。”
周少瑾松了口气。
她好怕程池继续下去又生波澜。
没等程池下床,她就急急地趿了鞋子。
引来程池又一阵畅快地笑。
两人在屋里磨叽了半天,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醒来就得了消息,说程池回来了,先回了正房。
小别胜新婚。
可济宁那边却是大事。
她有点拿不准儿子是先会了妻子再来跟她说济宁的事,还是先跟他说了了济宁的事再去会妻子……磨磨蹭蹭地起了床,正坐在镜头前由沉香梳着头,珍珠笑盈盈地走了进来,道:“四老爷和四太太过来了。”
郭老夫人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短的时候,两人不可能做了些什么。
能从温柔乡里爬出来,那就是做大事的人。
郭老夫人忙道:“快请他们进来,天气这么冷。小心冻着了。”
语气就不禁透着欢喜。
珍珠笑着应是,去请了周少瑾和程池进来。
见儿子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靛蓝色细布棉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干干净净,一副在家时的打扮,郭老夫人知道这是服侍过儿子盥洗了,心里就更高兴了。再看周少瑾。梳着纂儿,粉色的净面袄,油绿色的八湘裙。眉目婉约地站在儿子身边,看着如同对璧人,郭老夫人的欢笑就抑制不住流露在了面上,指了身边的太师椅让儿子坐。却招了周少瑾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样周少瑾就坐得比程池高了。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郭老夫人笑道:“一家人,不必讲究那么多。”然后问起程池济宁府的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大哥一个说辞。宋阁老一个说辞,你二哥又一个说辞。”
程池就把自己怎么受了宋阁老的指使去了济宁府,又怎么以暴以暴地制住了那些引起民变的官吏,济宁卫的指挥使又怎么胆小怕事不敢出面。他又怎么逼着那指挥使和济宁、清浦等地的府衙出面安抚民工、惩戒官吏……郭老夫人和周少瑾这样事后听他说起来这心都是悬得,不要说当时的情景了。
郭老夫人叹气,拍着周少瑾的手道:“还好你处置得当。你哥哥和宋阁老都托了人在皇上面前为你说话,你这次能有惊无险地过去。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可不能再逞强了。要知道这世上的事可不是哪一个人说了能算的。就是皇上,有时候也要受制内阁,就是内阁,有时候也要受制内府。这些我不说你也明白,做官,最要紧的是要知道怎样平衡这些关系。不然你寸步难行,就算是想为百姓做点事,也有心无力。”
程池恭敬地受教。
郭老夫人见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笑道:“好了,好了。我老了,过了时。以后是你们的天下,有道理你就听听,没道理就当我这个娘的无病呻,吟,也不要放在心上。”
周少瑾好生佩服。
老夫人年纪大了,却思路明晰,比那些年轻人脑子还要活跃。
她不由想起了她的前婆婆、林世晟的母亲。
外宅的事林母是什么也不管的,可内宅的事却事事都得听她的,周少瑾想吃龙井虾仁,厨子想着法子做了一个,被林母知道了,皱着眉头说她:“古里古怪的,以后别总是想着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
在林母的心里,京菜才是天下正道。
想到这里,周少瑾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前世,林母是在她嫁进林家第二年冬天去世的。
也就是说,明年的这个时候,林母会病逝。
而林母病逝完全是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
她应该告诉林世晟一声才是。
可她怎么才能告诉林世晟呢?
她并不想和沐家大小姐过多的交往。
前世,她曾经妒忌她有儿有女。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种妒忌没有道理,可她心里就像个结似的,想想就觉得别扭。
到了晚上,她趴在程池的身上说着这件事。
程池既然知道她和他在房事上的芥蒂,怎么会自毁长城贪图一时的欢愉呢?
他只穿了件中裤,把周少瑾也脱得只剩肚兜绸裤,抱着她躲在被子里说话。
周少瑾的身体果然就软了下来。
他偶尔吃吃豆腐,她也只是红着脸睁着一对水气氲氤的眼睛哀哀地望着她。
程池倒吸着冷气,这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
他好不容易冷了下来,周少瑾就跟他提起林家的事来。
“富贵在天。”程池闻着她脖间的香气,玩着她纤细的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人有多长的寿命,那都是阎罗王勾了生死薄的,岂是你能管的?林家的事,你已经插手过一次了,就不要再插手了。”
周少瑾好喜欢这样趴在程池的身上。
他的身体穿着衣裳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这样脱了衣裳却很是结实,气息又好)闻……她想他抱着她睡觉。
听程池这么说,她不由歪了歪头。寻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迟疑道:“这样好吗?林大人毕竟收留了我……”
程池笑道:“他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