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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雅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本心？我算什么本心，说到底，我还是因为当年被逼婚了，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当年的纤柔，你也知道，她长得有多胖，当时，甚至不是我娶纤柔，而是要入赘！我每次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心就痛，痛的不行。还有娘，那时候端王妃逼迫先帝赐婚，她有多伤心，这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就跟刺一样钉在我的心上，我——我真的是忘不了啊！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忘记啊！”
楚文豪死死的咬牙说道。眼底一片猩红，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果然，说白了还是因为当年端王妃逼婚的事情。怎么都绕不开这件事啊！楚思雅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过纤柔？”
这时候，楚思雅也没有再称呼纤柔为大嫂了，纤柔这么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再称呼她大嫂，总觉得怪怪的。而且她觉得，不仅是楚文豪，就连纤柔此时也不愿意在承认她是楚文豪妻子这个身份吧。
楚思雅这么想着，就不禁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喜欢？”楚文豪讷讷的抬起头，眼底深处是浓浓的茫然，似乎是没有听懂楚思雅话里的意思，似乎对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纤柔，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看着楚文豪的样子，楚思雅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楚文豪放到现代，就是个爱情白痴啊！就连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他也完全不明白，不对，说不定他压根儿不懂该怎么爱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因为对纤柔的感情很复杂，是真的很复杂。每次，我晚上都故意晚回，可每次我回来纤柔要么是在做女红，要么就是在那看书，反正是没有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楚思雅挑了挑眉，这些事情，她是完全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楚文豪对纤柔的这做法是什么感觉。
不过看着楚文豪脸上的神色似乎是追忆，楚思雅心里隐隐有些了然了。
“听起来，纤柔确实是很努力在做你的妻子。”
“可我却没有努力的去做她的丈夫。”楚文豪自嘲的开口。
楚文豪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小妹，要是我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想跟纤柔分开，你会怎么看我。”
“瞧不起你是一定的。不过我也能明白你。”
要是楚文豪从头到尾都想着要跟纤柔分开，再结合他做的事情，楚思雅肯帝是要瞧不起楚文豪，可她也能理解楚文豪。
人都堪不破心里的魔障，是人都会有私心，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当初因为端王妃逼婚的事儿，昭慧大长公主不也很生气，险些也入了自己的魔障？
更遑论，作为被逼婚对象的楚文豪，他要是能不生气，反而淡然处之，楚思雅才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是楚思雅唯一没想到的是，楚文豪的心结竟然这么重，竟然到现在他都能没能放下，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孽缘喽。
楚思雅想着就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了。
“大哥，你告诉我，如今大嫂离开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是觉得目的达成了，感到高兴，还是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有些不舍。”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这下轮到楚思雅无话可说了，楚文豪明显是对纤柔有好感，否则怎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
楚思雅边想边摇了摇头，她是真心不知道该跟楚文豪说些什么了，这个爱情白痴，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她还能说什么。
“小妹，你说我应该去找纤柔吗？你说我要去求她的原谅吗？”楚文豪似乎被困住了，怎么都挣扎不出来，于是只能茫然的看向楚思雅，似乎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意见。
要是楚思雅知道楚文豪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办。
“大哥，你要是问我的意见。那我劝你还是亲自去跟纤柔道歉吧。你可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孩子几乎是她的命啊！若是有谁敢伤害脉脉，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去保护脉脉，恨那个人入骨！”
“这么说，她也不会原谅我了。”楚文豪失魂落魄的开口。
“大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干嘛要在意纤柔原谅不原谅你。难道你真的还存着要跟纤柔重归就好的打算，这明显不太可能。你错的太厉害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既然你没打算让纤柔为你生儿育女，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她希望。给了希望，又让人绝望，其实这才是最残忍的，你可知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很残忍。听你的意思，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去打扰纤柔，对不对？”
“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想我会点头的。确实，你如今唯一能为纤柔做的，还是不去打扰她。正如纤柔跟你说的，她拿这么多年在你身上受的委屈，拿你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抵当初端王妃和她逼婚的事儿，这已经够了。其实要我说，你跟纤柔之间，还真像孽缘。说你错的厉害，确实，你伤害纤柔确实是伤她伤的够厉害。可要说，你真的太坏，这也不好说，当年逼婚的事情，尽管过去这么多年，可这不代表你就忘记，那种痛，那种苦，不是可以轻易忘记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到了现在还在为我说话？”楚文豪苦笑一声道。
楚思雅站起身，深深的凝视着楚文煜，这才缓缓开口，“我没有为你说话，我说的只是实话罢了。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取得自己的幸福。可能你跟纤柔相处这么多年，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了，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跟纤柔真的是没可能了。以前是她追着你跑，你因为她逼婚的事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甚至还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如今，你们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彻底分开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破镜重圆，这放在你跟纤柔身上，不太可能。”
楚思雅向来是不怎么相信什么破镜重圆的，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样也是弥补不了的。镜子碎了，无论怎么修补，伤痕也终究在。
楚文豪沉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楚思雅的话听进去，不过楚思雅也不在意楚文豪有没有听进去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不过她也只是提一些意见，具体怎么做，要看楚文豪的。
不过楚文豪要是真存着跟纤柔破镜重圆的想法，估计够呛。
楚思雅正打算抬步离开，身后楚文豪的声音响起，“小妹，很多识货，你不像我妹妹，倒是更像是我的姐姐一样。好像我每次难过，迷惘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开解我。”
废话，她前世今生加起来，年龄可比楚文豪大多了！楚思雅愤愤的在心里说道。
“今天谢谢你。无论我跟纤柔之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忘记，我有一个好妹妹。”
“无论我以后怎么样，我也不会忘记，我有一个好哥哥，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作为丈夫，楚文豪很失败，可作为兄长，他真的是一个号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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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 早饭
“娘那儿怎么样了？”云翎见楚思雅一脸疲惫的神色，忍不住心疼的开口问道。
楚思雅挑了挑眉，她有些意外，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云翎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出了楚思雅眼底的疑问，云翎淡淡的开口，“端王妃进宫了。”
楚思雅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是端王妃进宫了，那就难怪了！
端王妃一进宫，那还用说嘛！肯定是把楚文豪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对此，楚思雅是半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这很符合端王妃的风格不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只要别人让她不舒服，她一定让人百倍的不舒服！
楚思雅有时候还真的好奇过，纤柔这么温顺的一个人，怎么就有端王妃这么一个脾气火爆的娘亲呢？两人的性格真真是一定都不像。
“皇上怎么说。”
端王妃告状已经成了事实，就看朱慎是个什么态度了。
听楚思雅提起朱慎，云翎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去，可很快就恢复正常。
“能怎么说，不就是安抚了端王妃一通，然后将大哥的官职降了一级。”
楚思雅挑眉，只是降了一级的官职，这个惩罚真真可以说是有些轻了。不对，不是有些轻了，而是很轻才对。
“看来皇上还是挺看重娘这个姑姑的。”楚思雅淡淡的开口道。反正她是半点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她没这么自恋，当初她虽然是救治过朱慎的腿，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朱慎也早忘记了吧。
皇帝是最寡情薄意的，这是楚思雅历来的想法。
幸好云翎不知道楚思雅的想法，否则肯定是要大笑三声，亏得他一直忌惮朱慎，殊不知这小女人的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他！
“你是什么想法？”楚思雅突然盯着云翎问道。
云翎挑了挑眉，“问我的想法做什么。”
“好奇啊！你到底说不说啊！”才被端王妃给闹了一通，楚思雅的心情正不好呢，才不想跟云翎在这里猜谜语，无聊死了。
云翎叹了一口气，小女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冲着他吼，也不知道他的命怎么这么悲催。
“我担心我说了，你会生气。”
“我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的气都已经生过了，反正楚思雅是半点都不会再生气了。
“说实话，我是挺瞧不起大哥的做法的。若是不爱，那就早早的放手。剥夺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权利，这是何其的残忍，这一点我就看不上他。不过，我作为男人，也能知道大哥心里的不舒服。其实想想，任哪个男人当初被逼婚，心里会舒服呢！”
“跟我想的不谋而合。不过说到逼婚，我记得你被逼过好多次吧。上官冰喜欢过你，铁燕儿也在国宴上扬言要嫁给你，啧啧——”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竟然还记得。”云翎破觉得无奈，对那两个女人，他是半点的感觉都没有，好不。除了讨厌就是讨厌了。
楚思雅努了努嘴，没有在说话，每次想到云翎这么会沾惹桃花，她的心情就不愉快。
以前的就不说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也不想一直死揪着不放了。
可在云城，这云翎也太会拈花惹草了，每次他们一家三口出去，那些小姑娘浑身就跟没有长骨头似的想往云翎的身上靠，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云翎，一眨不眨的。
好像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云翎身边的她和脉脉，这让楚思雅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好几次脉脉都会问，“娘亲，这些女人干嘛一直盯着爹爹，不盯着脉脉呢！”
这话说的楚思雅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反正她是觉得快要郁闷死了。
“这不是说大哥的事儿嘛！你怎么竟喜欢往我身上推啊！”云翎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楚思雅也不想提这些让人不舒服的事儿，自己的男人被其她女人觊觎着，想来不会有任何女人会觉得舒服的！尤其是楚思雅！更是觉得一颗心都在火里煎熬似的。
“我在大长公主府，是光注意大哥和纤柔了，倒是忘记问端王妃和纤柔是怎么知道大哥往纤柔的药里加东西了。难道真的是这么巧，正好碰上了？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楚思雅总觉得太过巧合的事儿，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你也累了一天了，别为这些小事费心了，我让清风查去。”
“清风可真够可怜的，先是魏庆的事儿，如今又多了一项事儿。啧啧，你这个当主子的，可真是能帮他找事。”
楚思雅觉得清风现在肯定很羡慕留在云城的流月，有老婆妻子陪着不说，而且除了管理云城外，也没什么大事。
“查这些是清风的强项，他不会觉得累的。”云翎无所谓的开口道。
楚思雅努了努嘴，无所谓才怪，云翎放到现代，也绝对是个压榨劳动者的资本家，可怜的清风啊，难得楚思雅对清风产生了那么一溜溜的同情。
翌日
楚思雅还在睡梦中，就觉得有人在拉她的手臂。耳边还不断传来“嗡嗡——嗡嗡嗡——”的蚊子声，她简直恨不得直接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些日子，她真是过得太累了，每天都担心大长公主府那儿会出什么事儿，日日都在想楚文豪和纤柔，担心完他们，又要担心楚思文，别真的为了生孩子，就连自己的健康都不顾了。
云翎也知道她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床笫间是收敛了很多，就是想让楚思雅好好休息。
“娘亲，脉脉都不赖床，您怎么能赖床呢！赶紧起来！”云脉拼命的拉着楚思雅的手，摇晃着，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