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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世兰却脸色灰白。终于放开了手,被文世玉牵着退到一边。
杨理理等一群人已经走到了知秀跟前。东方若儿瞥了文氏姐妹一眼,文世兰垂下头去。文世玉倒是敢跟她对视,只是脸上面无表情。
知秀看着她们一群人仿佛兴师问罪一般,脸上便先严肃起来。
杨理理侧身对着她,斜挑着眼角,冷笑道:“亏你还有脸出门赏花。”
知秀道:“杨小姐这话倒是奇了,我做了什么不敢出门?”
杨理理哈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
旁边有人踏上来一步,是金家的二小姐金芳丽。金芳丽冷冷地对知秀道:“冲咱们两家老太爷的交情,我叫你一声绣心表姐。我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知秀见她们莫名其妙地冲上来,每句话都是没头没脑的,已经有些恼怒了。
“我痴心妄想了什么?”
金芳丽待要说话,旁边金芳月却拉住了她,道:“绣心表妹,到底你是个女孩子,我们给你留一分脸面,这里人来人往,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东方若儿道:“往前走三十步有个飘香阁,那里清净。”
知秀拧眉道:“你们到底要说什么,还想掩人耳目。”
金芳丽语气很冲地道:“我们是给你留脸面,别不识好歹。”
东方若儿已经不耐烦地挥手道:“请西门小姐去飘香阁。”
就有刺史府的两个健壮仆妇上来,左右架住了知秀,知秀想要摆脱,却比不上对方力气大,不由惊慌道:“你们要做什么!”
她们却都不回答,硬是架着她去了飘香阁。
而跟着知秀的那个丫鬟,趁人不注意,却是偷偷溜掉,去找曹氏报信了。(未完待续)
58、欲加之罪(第二更)
飘香阁地势比其他地方略高,在一片假山后面,一小道斜坡上去,树木掩映,比起其他地方的游人如织来,已经算是僻静许多了。
阁子四方,四面都是玻璃窗户,光线明亮。
一群人涌进来之后,刺史府的两个仆妇这才放开了知秀。
知秀随手整理了一下被她们扯乱的衣裳,见东方若儿、金芳月等人呈扇形包围着她,显得她们人多势众,而她却孤孤单单。
但是她素来不是胆小之人,越是形势严峻,心性反而越是坚定,当下便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今天是有大阵仗,好呀,我倒要听听,你们这次又要说出什么来!”
金芳丽道:“我们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做了什么。”
知秀反问:“我做了什么?”
“你……”金芳丽待要指责,却又被金芳月给拦住。
比起金芳丽的鲁莽冲动,金芳月显然稳重得多;而比起金芳丽脸上的愤慨嘲讽之色,金芳月冰冷的眼神也反而更加有杀伤力。
“绣心表姐,有些事情原本不该我们来对你说,但是我们金家屡屡暗示表态,你们西门家却犹自装傻充愣,我们姐妹就不得不跟你把话说清楚了。”金芳月一开口便比金芳丽有条理得多。
知秀道:“好,我听着,你要跟我说什么?”
金芳月道:“我们金家住在卢布湖城,白马城的菊花盛会往年也不是没来看过,若只是为了赏花,大可不必劳师动众。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这次来。是因为受到了你们西门家老太爷的邀请。”
知秀不说话,金芳月还没说到主题,她不准备回答。
旁边东方若儿、杨理理、文世兰、文世玉等人,虽然知道今天要说什么,但也是第一次这么完整地听金芳月说起金家和西门家的事情,所以都很认真地听着。
金芳月继续道:“西门家和金家原是世交。两家的老太爷当初曾有口头约定。要让我们这一代中最年长的一男一女结为夫妻,也就是说,我们大哥金伯曰跟你之间,因老太爷的约定。早在出生之前,便有了娃娃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别的人神色倒还正常。只有杨理理脸上划过一丝愤恨。她当初对金伯曰一见钟情,事后才知道金伯曰早跟西门家的女孩子有了婚约,那种失落和不甘一直在她心里盘旋。
“两家老太爷约定的时候。咱们两家一个是镇国公府,一个是安国公府,自然是门第相当。但是两代下来,你们西门家子嗣单薄渐渐没落,我们金家却是枝繁叶茂蒸蒸日上。到了如今,论起来,你们西门家已经比我们金家要低一等了。”
知秀冷笑道:“依着你的意思。你们金家已经看不上我们西门家了是吧。”
金芳月摇头,正色道:“我们金家从开国时便被封为国公。书香传家,家规严谨,最重视的便是信义二字。况且以我们金家如今的家世,根本用不着靠娶妻来攀附荣华,又怎会因门第高低而生出骄傲轻视之心,你这么说也太小看我们金家了!”
她几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旁边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服之心。就连原本冲动的金芳丽,也高高昂起了下巴,仿佛也记起了老牌贵族应有的自尊自信。
知秀暗叹一声厉害,金芳月这般作态,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话铺垫罢了。
果然,金芳月接下来就话锋一转。
“只不过我们金家虽然不看重门第,但金家男子娶妻,首要的便是女方的品格和名声。若是名声已然败坏,就是再好的容貌、再高的身份,也不配进我们金家的大门。”
金芳月说完这句话,便直直地看着知秀,金芳丽也是一脸得意。
东方若儿脸色冷漠;杨理理站在她身后,眼中隐约有兴奋,却很好地掩饰着;而文氏姐妹之中,姐姐文世兰眼中却掠过了一丝慌乱。
知秀面无表情道:“金大小姐东拉西扯这么多,也该说到主题了吧。”
金芳月道:“绣心表姐,你固然是美貌青春,出身国公府,在这大北平府中,家世也算是一等一了。可惜……”她缓缓摇头,“可惜你早已失去了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东西。”
知秀不说话。
金芳月道:“那就是清白的名声。”
这几个字出来,所有人都是动容。无论哪朝哪代,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清白的名声对女孩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知秀依旧面无表情。
金芳月微微蹙眉。
金芳丽性格比她冲动得多,已经忍耐不住,冲知秀道:“怎么,我大姐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知秀淡淡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我听得很明白,却一句也听不懂。”她看着金芳月道,“金大小姐不愧是国公府出身,舌灿莲花,却字字诛心。我倒要问一句,我怎么就没有清白的名声了?”
金芳月微微蹙眉道:“你难道还要我说得更露骨吗?”
知秀道:“金大小姐也说了,清白的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如今你直说我没有清白的名声,不亚于要毁我一生。我当然要问清楚,你凭什么敢这样说,你的理由是什么,你的凭证是什么,如果你说不出理由说不出凭证,那么就是故意的诬陷,是恶毒的诽谤!”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声音陡然提高,双眼圆睁,目光之中迸发出一丝厉色。
众人都是微微变色。
“大姐,我早说过,像她这种人,怎么会知进退。”金芳丽越众而出道,“看来你是逼着我们把话全说白了。”
知秀看着她:“金大小姐说完了,金二小姐又要来指教了吗?”
金芳丽冷笑一声:“我可不敢教你。我大姐善良仁厚,不愿给你没脸,是你自己不知进退,那么今天我索性跟你把话全挑明。”
“西门绣心,你以为到了白马城就可以隐瞒一切真相吗,其实我们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当初美罗城大撤退,没出城门你就被昭武人擒去了,前后隔了三天,那黑矛军的校尉才因为偷袭一部昭武人的营帐,误打误撞救了你出来。谁不知道昭武人凶残成性,你在他们的营帐中待了三天,难道还敢说自己毫发无伤?”
知秀眉尖一蹙:“你从哪里听来的流言?”
金芳丽道:“你当然以为这是流言,你跟你那个娘,自以为巧舌如簧就可以扭转乾坤,却不知,当时美罗城撤退的人何其之多,总有人的眼睛是亮的。你再怎么狡辩,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巴。”
“我们金家一进白马城,就听到了关于你的传言,当天就问起,你娘还强自辩白,说什么当日被擒当日就被救出,一派谎言。事实上,你早已被昭武人毁了清白。若非他们拿你取乐,你又怎么可能活了三天。”
“胡说!”知秀捏着拳头,“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
金芳丽大声道:“我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胡说?”
“救我的是黑矛军的校尉,他就可以为我作证!”
金芳丽冷笑:“谁不知道那个黑矛军的校尉,早已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知秀大怒:“你说什么?!”
杨理理就在旁边道:“那个校尉叫左骄阳,跟兰方越走得很近,你跟兰方越亲亲热热,跟那个左骄阳也是言语暧昧,多次被我们看见,难道你还敢狡辩吗?”
她一面说,一面往东方若儿脸上瞟去,果然见东方若儿脸色不好看。
知秀气极反笑:“原来你们早有准备,怪不得串通了杨理理、东方若儿来跟我兴师问罪。”
她上前一步,挺直了脊背,大声道:“我西门绣心做人堂堂正正,你们这些人,有的因爱生妒,早就对我怀恨在心——”
她看向杨理理和东方若儿,两人被她清澈犀利的目光看到,竟忍不住都生出一丝心虚之感。
“有的狗眼看人低,却还要为自己的卑劣找借口——”
她看向金芳月和金芳丽,这姐妹俩却比东方若儿和杨理理强得多,面不改色。
“你们之所以这样指责我,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而竟然就要毁我清白毁我名声。呵!”她傲然一笑,“我做人做事,却何尝用得着看你们的脸色!我说自己是清白就是清白,老天自有明证。就算你们再怎么牙尖嘴利,也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问心无愧,言辞之间自然坦坦荡荡,众人竟不由自主地又觉得她应该是清白的。
不过此时,东方若儿却走了上来,冷冷地道:“你说自己清白就是清白?我倒要问问,当初你被救回来,分明因为头部受伤已经失去了那一段的记忆,你根本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昭武人擒去,又怎么被救回来的,你还敢说自己清白?你的凭证又是什么?”
众人哗然。
如果连记忆都没有,那又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说当时如何如何。这样说来,难道西门绣心才是那个狡辩的人吗?
(第二更送上~~)(未完待续)
59、无从反驳(第一更)
失忆这件事,除了知秀自己,这些人不应该知道!
东方若儿一说出这个事情,知秀心神俱震,立刻向文氏姐妹脸上看去。
这件事情,她只跟文氏姐妹说过。
文世兰一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就低下头去,但那一抹尴尬愧疚之色却早已流露出来;而文世玉虽然没有像文世兰那么明显,但别开眼神的这个举动,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秀一颗心便沉了下去。
当日在大街上的巧遇,文氏姐妹邀请她坐车的好意,还有今天赶在杨理理等人前面要把她拉走的惊慌,都证实,文氏姐妹就是故意来套她的话,并出卖她的人。
可笑她还存着把她们当做朋友的心,原来表面最伪善的,才是最可怕的。
东方若儿见一句话问住了对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道:“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连你自己都不记得那几天的事情,又怎么知道昭武人在你身上做过什么?”
“就是啊!从美罗城撤退来的人有那么多,每个人都可以作证,你出了美罗城就失踪了,三天后才被左骄阳救回来,而且还衣裳不整,说你清白,谁信啊!说不定早就被昭武人糟蹋了不知多少次了。”杨理理不遗余力地附和着。
知秀直直地看着她,双手越捏越紧,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金芳丽也抓住了这个把柄,大声道:“你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所以你前面说的话,全都是你跟你娘串通好的狡辩。事实上,你早已被昭武人糟蹋。而且不仅如此。你本性也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自从来到白马城,便不停地勾三搭四,跟兰方越暧昧不明,跟那个左骄阳也不清不楚。当日我二哥在船上落水,分明就是因为撞破你们的奸情。而被你跟左骄阳推下水。若非我们救援及时,只怕我二哥就要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