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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自然又听到不少的流言。不过这次却不是在诋毁西门绣心了。人人都知道西门家的小姐清清白白,而且十分地聪明机智,在公堂之上也临危不惧据理力争,倒是杨伯爵家的小姐杨理理,竟敢这样恶毒,在背后造谣伤人。而且民众们还都知道杨小姐之所以跟西门小姐为难。正是为了金家的大公子金伯曰之故。
对比起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当然是两女抢一男这样的桃色纠纷更加有市场,所以金伯曰等人一路回来,短短几里路,就听到了数个版本的故事,真是啼笑皆非。
知秀自然是先一步就已经回到了安国公府。
长辈们依旧是汇聚在松柏堂,早就听下人禀报过案件过程和结果的他们,对于知秀的全身而退自然毫不意外,而她进来的时候,曹氏便第一个把她拉过去,掀起她的袖子,看到小臂上殷红如豆的一粒守宫砂,不由暗暗吸一口冷气。
“你怎么会想出这个法子来?”她惊讶不已。
知秀微微一笑:“我身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是娘不知道的。”
她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这个“娘”字自然就叫的略显生硬了,不过曹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顾着心绪复杂地端详着她。
老太爷并不在场,自从上午闹过一场之后,他便自觉身心疲惫,不愿意纠缠这些俗事了,至于两家的婚约,也不打算管了。
反正自家的二房和金家,都不听他的话,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以金柳氏为首的金家人都在默默地喝茶,曹氏心下有些得意,便忍不住道:“金大夫人,现下已经证明,我们绣心乃是清白之身,外面的谣言都是有心人故意散播,居心险恶,就是为了要破坏我们两家的婚约。金大夫人,如今你又怎么说呢?”
金柳氏慢慢地放下茶杯,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淡淡道:“西门小姐经历了那样惊险的遭遇,却仍能保全自身,我们自然也是十分欣慰的。至于咱们两家的婚约……”
曹氏道:“咱们两家的婚约,是两位老太爷亲口订下,若是我们绣心当真名节有损,你们金家退婚,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今绣心不惜抛头露面上公堂证明自己清白,你们金家还有什么理由对这桩婚事不满呢?”
事实上,对于这桩婚事,金柳氏的不满并不是真的在知秀身上。而是两家如今的差距,金家蒸蒸日上,西门家却日薄西山,尤其如今她丈夫金鸣日已经在帝都为金伯曰谋了一个官职,以金伯曰的人才家世,在帝都自然可以找到更好的良配,为金家获得一个更有权势的亲家,又何必在西门家身上浪费感情、浪费资源。
但是现在,西门绣心刚刚自己的清白,金家若是还坚持退婚,就必须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母亲怎么忘了,这件事情,说过是要由儿子自己做主的!”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金伯曰的声音。
金伯曰等人比知秀也就晚了一步,这会儿已经所有人都回来了。
金柳氏听到金伯曰的话,心里边微微松一口气,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他说要自己做主,那必定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金伯曰先给西门宗英和曹氏各行了一礼,温和道:“小侄先给伯父和伯母赔礼,此前我们轻信流言,对绣心表妹多有误会和冲撞,幸而如今清白已证,经过此事,更显出绣心表妹胸怀朗朗,行事更是不让须眉。”
西门宗英和曹氏登时又是欢喜又是忧虑。
欢喜的是金伯曰对知秀的印象改变,似乎还有些欣赏;忧虑的是这个女儿却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就算金家愿意娶,只怕她也不肯愿意嫁了。
果然,金伯曰话音刚落,知秀便笑了一声。
“金公子这会儿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你们金家已经提出退婚了,我们西门家也没有死乞白赖嫁女的道理,正好大家都在,今日就把这件事情了解了吧!”
西门宗英和曹氏立刻脸色一变。
“绣心!”曹氏呵斥了一声。
知秀转过头,轻声道:“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眼睛微微眯起,似有威胁,曹氏投鼠忌器,又说不出话来。
这时,倒是大房的西门柳氏开了口:“呵呵,叫我说呀,强扭的瓜不甜。绣心侄女儿对这婚事若是不情愿,总也不好强迫嘛……”
“姨妈这话就不对了!”金伯曰微笑道,“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绣心表妹的婚约乃是两家老太爷亲口所订,又怎能无缘无故就取消。至于说到强扭的瓜不甜……”
他转过脸来,看着知秀道:“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我跟绣心表妹多一些了解,想法自然也就会随之改变了。”
西门柳氏尴尬不已,讷讷地闭上嘴。
金柳氏有些吃惊,忍不住道:“伯曰,你的意思是……”
“母亲!”金伯曰打断了她,“咱们金家一直以孝道治家,老太爷给儿子订的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这话自然就是说,要继续履行这门婚事了。
金柳氏微微皱眉,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反对。
金伯曰少年老成,金家上下都很看重他,他的意见也素来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即便金柳氏是他的母亲,也很少轻易反驳。
西门宗英和曹氏都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打了一场官司,竟然让金柳氏和金伯曰都打消了退婚的念头。
但是,有人却不肯答应了。
知秀开口道:“这么说,你们金家又不打算退婚了?”
金柳氏自然没有说话,金伯曰亦是微笑看着她。
知秀冷笑了一声,道:“之前满城流言,你们金家便要退婚;如今谣言不攻自破,你们金家却又不想退婚了。呵!感情这婚事,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她哼了一声:“你们要不要退婚,我管不着,现在却是我要退婚了!”
“什么?!”
金家人,除了金伯曰之外,全都震惊地望着她。
(第一更来了,第二更还会远吗~)(未完待续)
73、不会对她感兴趣了吧
金家不退婚便罢了,居然还有人敢向金家退婚?!
不只是金柳氏,金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挑衅。
金家自镇国公起家,历经四代,子孙繁衍,家世比起镇国公之时强盛了不知多少倍,在任何时候都只有别人讨好他们奉承他们,但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向金家大公子退婚?
第一个不敢置信的人就是金仲方。
“你这个女人!难道疯了吗?”他吃惊地站起来,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这句话,也是所有金家人的心声。
知秀冷笑:“我只不过是要退婚,怎么,你竟然觉得我是疯了?”
金仲方道:“退婚?你要向我大哥退婚?”
知秀点点头,道:“不错,我要向你大哥退婚。”
“你……”金仲方刚说了一个字,一柄折扇便轻轻拍在他的胸口上。
金仲方待要再说,金伯曰冲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这伤微微用力,金仲方便忍气吞声,又坐了回去。
所有金家人之中,金伯曰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知秀退婚的话给震惊到的人,他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早就猜到了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绣心表妹,我可否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退婚?”
知秀看着他,头一次发现这男人的笑容具有强大的控场能力:“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金伯曰道:“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知秀微微一笑:“假话就是,我与你性格不合。与金家人亦难以和睦,未免两家亲家变冤家,这婚约倒不如取消的好。”
“真话呢?”
知秀冷冷一笑:“真话就是,你们金家嘴上不说。但所作所为无不表现出,你们自恃金家强盛,没有把我们西门家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们西门家高攀不上金家,倒不如取消婚事,你金大公子将来还可以娶一个高门贵族的千金小姐。”
她话是这么说,但语气之中全是嘲讽嫌弃。
西门宗英和曹氏听得快急死了。西门宗实和西门柳氏却是听得暗暗惊喜,二房跟金家不能联姻的话,最高兴的就是他们了。
金柳氏等人却是脸色难看,尽管金家的确看不上西门家。但这样被人当堂退婚,同样是极大的耻辱。
素来只是金家嫌弃别人,怎么能够有别人嫌弃金家!若非金伯曰在那里压着,是怕人人都要破口大骂了。
金伯曰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仍然是微笑道:“绣心表妹。我承认我们此前的确对你和西门家的长辈们有所无礼,但那也是因为流言之故,绝非故意看低,如果绣心表妹仍对此生气,那么我代全家向你赔礼道歉。”
他拱手弯腰,深施一礼。
知秀忙侧开身子,惊讶地看着他。
金伯曰直起身子,道:“至于你我二人的婚事,乃是两家老太爷亲口订下。如若随意取消,一来是不尊重长辈,乃不孝;二来是不信守承诺,是不义。绣心表妹难道想做不义不孝之人吗?”
西门宗英听得怄气死了,如果这是真的西门绣心,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还有些力量;但这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西门家的人,所谓孝义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果然知秀听了这话,一点儿也不动容,反倒张嘴就要反驳。
“绣心!”
西门宗英再也忍不下去,大喝一声,同时猛地窜起来一把拽住了知秀的手腕。
“啊……”知秀疼得发出一声痛呼。
西门宗英瘸了一条腿,身形还如此敏捷,倒叫人都吃了一惊。
他抓住了知秀的手腕,便沉声道:“婚姻之事自然有我们父母为你做主,你自己怎么能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成何体统。”
知秀道:“我根本就不是……”
“住嘴!”西门宗英呵斥了一声,继而低声道,“你不要以为有把柄在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如果想让你消失,有的是办法。”
他毕竟是在美罗城打下过偌大基业的,创业之中什么手段没见识过,又什么手段没用过,这话说出来,自然带着一番杀伐狠辣的威胁之意。
知秀心中一凛,立刻想起,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孤苦无依,若是将西门宗英得罪狠了,说不定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不得不闭上了嘴。
西门宗英便对金伯曰道:“贤侄,她今日情绪激动,失了分寸,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婚约之事,自然有我们长辈做主,你尽管放心。”
金伯曰便微笑道:“如此便仰仗宗英伯父了。”
西门宗英笑起来:“好好。”
此时知秀的手腕还被他握着,因为疼痛,她不停地扭动挣扎,西门宗英深怕她又说出什么来,便急促地道:“我们父女还有话要说,就不奉陪了。”
他抓着知秀,又给曹氏打眼色,一家三口迅速地退出了松柏堂。
莫名其妙地遭受退婚打击的金家人,脸色也很不好看,任凭西门宗实和西门柳氏如何陪笑周旋,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只不过说了几句,便也告辞离开。
西门宗实和西门柳氏一路将他们送出大门外,目送马车离去,这才喜忧参半地回转。
雅寄园在东城,路上还要走一段时间。
金伯曰三兄弟坐在一辆马车上,车内十分宽大,刚准备说话,车身便停下来,紧跟着一阵轻晃,金芳月和金芳丽都钻了进来。
好在车厢极大,五个人坐着也不怎么拥挤。
金芳丽憋了一肚子的话,一上车,不等坐好便迫不及待地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难道那个女人,你真的要娶进门吗?”
金伯曰微笑道:“怎么,你不希望我娶她吗?”
“当然不希望了!”金芳丽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金伯曰便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希望,她有哪一点让你不喜欢的,是容貌?人品?家世?”
“我……”金芳丽对知秀是一肚子不满,但是真要说起来,却又一下子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倒是金芳月开口道:“大哥,那西门绣心,容貌虽非绝美,但也算不错。但是论人品,她虽然没有大奸大恶,但性格泼辣,行事冲动,又睚眦必报,绝非贤妻良母的好人选;再论家世,西门家虽然也是国公府的架子,但几代下来,只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你看两位伯父,没有一个在仕,那西门延昭这般大了,也没有一官半职,可见西门家的将来更是要走下坡路的。这样算下来,西门绣心又怎么配得上你?”
“就是就是!”金芳丽立刻大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