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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负责让人护送你们到云国境内,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马车半柱香之后就能来到,现在就出发吧,时间久了皇上会不会派人追杀你们本王很难说。”
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南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王爷,陈家的人已经出发前往云国去了。”
“等他们到了云国之后,立刻让太子的人将他们抓起来去搬大石头修建城墙,每顿饭只能吃七分饱,通知太子殿下的人好好招待他们,若是敢逃跑,拿鞭子把他们抽得血肉模糊,将陈家的女眷和孩子全部弄死!他们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试试。并且世世代代都要沦为奴隶和苦力,记住了。”
南枫听着那些嗜血凛冽的话,不由得为陈家的人感到悲哀,死了并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的活着,自此以后云国就是陈家人的坟墓,他们绝对后悔离开北国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王爷,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陈家终于解决了,接下来先解决了负责工部各项事宜的冯家吧,冯德妃这些时日看着柳家,顾家,陈家一家一家的毁掉,应该惊恐得快要发疯了吧。
南宫墨想到那个女人见鬼般恐怖的样子,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去就忍不住好笑。
“现在去哪里?”
“回去,王妃一个人在别院应该等得着急了。”提到钟晴,南宫墨的柔软得不可思议,也只有她让他知道,这个世上真有不离不弃的感情。
然而,等回到别院的时候,别院里的那些丫鬟却告诉他,钟晴被冯德妃请去了,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南宫墨脸色都变了,对着随身伺候她的丫鬟劈头盖脸就训斥了起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难道不知道北国的人都是财狼虎豹吗?就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丫鬟急得都快要哭了,王妃执意要出去,她们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拦,更何况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谁敢伤害王妃?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和王爷说,依着王爷对王妃的爱重程度,她说那些话只会自寻死路。
“王妃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进皇宫去了吧?”这丫头怎么胆子那么大,不知道北国有数不清的人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吗,怎么敢一个人就赴约了?
“不是的,她们约在明月湖畔。”
“还好,不是那么单纯进宫去。”
南宫墨稍微松了一口气,直接对南枫说道,“去准备马匹,立刻到明月湖畔。”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宫墨带着死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明月湖狂奔。
湖畔的酒肆里,冯德妃身边站着一个*岁的孩子,整个人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坐在钟晴的对面,哽咽着说道,“王妃,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当年我的确是参与欺负折磨瑶妃了,但是我却没有最后害死她啊,我这些年一直在后悔,每天都要念经内心才能得到安宁。王妃你也是女人,你就看在我的孩子还那么小的分上不要毁了我,我不想落得贤妃,柳贵妃,顾昭仪那样的下场。皇上现在已经那样的,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我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孩子怎么办?”
钟晴握着酒杯,洁白的皓腕轻轻的摇晃,酒杯里的酒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噙着浅淡的笑容,果然看美女哭都觉得赏心悦目,她还是太铁石心肠了,对敌人没有半点同情心啊。
冯德妃哭了很久,对面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她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她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钟晴的面前,豁出去般的说道,“这是我对王妃的一点心意。”
钟晴并没有接,也没有打开,或者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是什么?”
“冯家的独门秘药,只要让王爷服下这些药,就能一辈子都爱王妃,永远都离不开你。”冯德妃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瑶妃香消玉殒之后,我才能维持了皇上的宠爱那么长的时间。用这个作为交换,请王妃放过我和孩子一马。”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钟晴嘴角嘲弄的弧度愈加的深邃,“你觉得我需要这个?就算没有这些,南宫墨依然只会有我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有别人。我犯不着对他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如愿看到德妃脸色变得煞白,她继续笑眯眯的往德妃的心口上插刀子,“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在宫闱的尔虞我诈之中,你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是,若是南宫墨不肯放过你,不肯放过冯家,你也逃不掉。毕竟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你也不用求我,我不会看在你的孩子小的份上就放过你。你的儿子无辜,南宫墨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比你的儿子还小还更无辜,我不相信当年他离开北国的时候你没有派杀手去追杀他,所以真的没有必要求我,没用。”
冯德妃气得眼泪直掉,藏在指甲里的剧毒恨不得挠烂眼前铁石心肠的女人的脸,她低垂着头,眼睛里涌动着疯狂的狠毒,不着痕迹的推了推儿子南宫彧一把,“皇儿,快去求嫂嫂,让她不要伤害我们,快点啊。”
钟晴你这个毒妇,既然如此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们,你也休想好过,等着去死吧。
南宫彧猛的跪在钟晴的面前,粉嫩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嫂嫂,母妃做错了事情,要打要骂都随你,求你不要杀了她,彧儿不能没有母妃。”
钟晴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让南宫彧碰触到她,南宫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实在有够揪心,她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却依然不肯妥协,她现在同情心软,谁知道等待着她的会不会是后祸无穷,有些事情她宁愿斩草除根,也不愿意留下一丁点的后患!
然而,下一刻,南宫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她的身上来,藏在指尖的银针快很准的朝着她的皮肤上刺去,疼得她满头大汗,她忍着剧痛猛的将南宫彧推了出去,十岁的小孩踉跄了一下跌到在地上,数十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稚嫩的孩子脸上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天真,有的是刻骨铭心的怨恨浮现在小脸上,无所畏惧的舔着唇笑了起来。
冯德妃也被气势汹汹的云国死士拿剑指着喉咙,随时都能灭掉她的性命,她却依然大笑了起来,“钟晴啊钟晴,你再聪明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儿子的手里。是不是恨得想要杀掉我们,本宫告诉你,若是我死了,你也跟着死了,连心蛊你知道吗?母蛊在我体内,子蛊在你体内,从此我们的性命连在一起,你若是敢毁了冯家,就等着死无全尸吧。南宫墨到时候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孤家寡人,哈哈。”
然而她却没有从钟晴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绝望,心底不由得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让你儿子出其不意的偷袭我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德妃娘娘,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很有决断的女人。只可惜,这一招用在我的身上绝对用错了。”
钟晴脸上浮起清新甜美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让德妃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整个人头皮发麻,失声问道,“为什么?”那可是连心蛊,怎么会对钟晴没有用呢,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蛊虫都已经被银针带着顺着血液进入了她的体内,从此以后她的生死由她掌控,就连南宫墨都不敢再为难她分毫,冯家也就此保住,中间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对不对?”
钟晴玩味的看着她眼底的惊恐越来越强烈,整个人快要崩溃的神情,慢悠悠的在指尖划了一道痕迹,血液滴落在酒肆的地板上。
“把天底下最剧毒的毒蜘蛛拿来。”
她对着身边的死士淡淡的吩咐道,很快一只毒性最强的蜘蛛从瓷瓶里爬出来舔舐她的血液,然而不过短短的时间,原本活蹦乱跳的蜘蛛忽然变僵硬了,一动不动的趴着,像是死了一样。
“看到了没有,只要我愿意,我的血液就是最致命的毒药,能够弄死世上的绝大部分毒物,包括人。你想要用蛊虫控制我,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除了蛊王,任何的蛊虫进入我的血液都会死,明白了吗?连心蛊母蛊依然在你的体内,子蛊却不在我的身上,很抱歉,你的计划很完美,却失败了。”
钟晴如愿看到德妃的脸上浮起灰败的色彩,整个人犹如筛糠一样不停的颤抖,笑容愈加轻蔑,“所以德妃娘娘,麻烦下次算计别人的时候一定要打听清楚别人的弱点是什么哦。”
德妃浑身的力气像是全部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涌动着漫天的绝望,完了,她得罪了钟晴,这一回绝对会承受生不如死的下场,要怎么样才能让活着出去。
南宫彧率先绷不住,惊恐的大哭起来,“母妃,儿臣害怕。”
不是说刺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几针以后他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想死啊,这个比野狼还凶狠的女人会不会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拿去喂狗吧。
德妃也怕得要死,她怎么想得到眼前的女人竟然百毒不侵,连蛊虫都对她无可奈何呢?然而再害怕她也不会再儿子的面前表露出来,勉强扯着唇僵硬的笑了一下,“彧儿不要害怕,母妃在这里。”
“真是让人感动呢,好了德妃娘娘,之前是你算计我,现在好像应该轮到我讨回来了。”钟晴笑容褪去,眼睛里涌上了一抹嗜血的杀意,看得德妃吓得两腿发软,整个人崩溃得差点落荒而逃。
“你究竟想做什么?”
“总之不会让你们死的,撑死了让你吃点苦头罢了。也不知道谁在背后给你出这种阴招,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啊,把你们推出来当替死鬼,自己躲在后面,你也是,连你儿子都推出来了。”
钟晴啧啧感叹,脸色一寒厉声喝道,“将他们吊起来,就挂在酒肆门口,让大雨淋着,不到剩下最后一口气不能把人弄下来!”
“钟晴你不能那么恶毒,对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了狠手去,你还是不是人?”德妃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崩溃的大声吼道。
“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说对不对?你让你儿子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个孩子,别用稚子无辜当借口,若不是我血液有剧毒,你们现在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钟晴脸上涌动着狠戾的神情,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德妃和南宫彧被死士捆住了手脚吊在酒肆门口,细细的绳子磨得他们疼得哇哇大哭,冰冷的雨水落在他们身上,痛苦得让他们恨不得死过去。
“毒妇,贱人,连孩子都敢对付,你不得好死!”
德妃白嫩纤细的手腕被磨破了,鲜红的血细细密密的渗透了出来,不停的骂着,耳边是南宫彧害怕颤抖的哭声,“母妃,儿臣害怕,快让父皇来救我们啊。儿臣不想死在这里,让父皇杀了这个坏女人!”
钟晴笑容清新甜美的听着他们幽怨的控诉,慢悠悠的从窗口伸出头去,锋利的匕首靠近绳子,“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们直接人头落地,脑浆迸射开来,摔得面目全非,哪怕变成了鬼都是最丑陋的野鬼,脑浆见过吗,就跟豆腐脑一样,白白的嫩嫩的。”
她说着,德妃和南宫彧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而躲在暗处密切注视着事情进展的冯家的下人感觉到事情不妙,早就偷偷的溜回去通风报信了。
钟晴惬意悠闲的喝着水果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南宫墨带着死士骑马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德妃和她的儿子被吊在酒肆门口,不停的挣扎晃动着,压低声音低低的啜泣。
他眼底覆上了一层凛冽的寒霜,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酒肆里,看到安静喝酒的妻子,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算计到你?”
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不然晴儿不会把人吊在门口让瓢泼大雨淋着他们。
“德妃想用连心蛊控制我,让我停止对冯家复仇,我没答应他们,恼羞成怒之下,让她的儿子将藏了蛊虫虫卵的银针刺在我的身上。”
她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南宫墨惊得心差点没有办法呼吸,“那他们得逞了吗?”
若不是周围有死士在场,他肯定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看她到底受伤了没有。
“得逞了,也没有得逞。”看到南宫墨那样紧张她,钟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却也不想让他太过担心,“真的没事的,你忘了我百毒不侵,只要我愿意,我的血就是天下剧毒,虫卵也会被我的血液毒死。”
钟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