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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去的,这样你总不会再害怕了吧?”冯荣轩压抑住满心的耻辱,咬牙切齿的怒道,血液里有汹涌的杀气沸腾着,燃烧着,等着,只要进入了冯家坟地,等待着南宫墨和钟晴这对贱人的只有一条死路。
“全家哦,包括你六十多岁的老母亲,所有的女儿儿子,妻子小妾等等,不然本王是不会跟你进入坟地的。”南宫墨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双眼眸却是深不可测,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冯荣轩就等着自食恶果吧,想让他放弃复仇,下辈子吧。
“可以,南宫墨,若是你不敢赴约你就是王八羔子,贪生怕死的懦弱小人!”
冯荣轩直直的瞪着他,“口说无凭,我只相信白纸黑字。若是你不遵守约定,我会将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事情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将你淹死。你的女人也不会相信你,连承诺都敢轻易背叛的男人,谁知道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气势逼人的男人掌心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就那么逼迫南宫墨答应下来,他谋划设计了那么久,一定不能功归一篑,只要南宫墨和钟晴进入了冯家的墓地,他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冯家最擅长的就是奇门遁甲,机关暗器,说句大不敬的话,就连皇陵里面的机关都没有冯家墓地的陷阱多。
“如你所愿,但愿你最后不要痛不欲生。”南宫墨意有所指的说道,既然有些人横冲直撞的往死路上来,他为什么不成全呢,他不动手,若是冯家人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这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冯荣轩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底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整个人也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然而想到那些处处精密的机关,能将人困住一辈子的阵法,他浑身又充满了勇气,他不相信那么多的杀招等着南宫墨,他还不死!哪怕老天爷觉得亏欠他太多,在南宫墨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之后,这一切也应该结束了。
“痛不欲生的人是你!南宫墨,想要拿到那些解药方子必须度过重重难关,你要是被机关暗器弄死了不要怪别人。”
冯荣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拿着毛笔在纸上笔走游龙,很快协议就写好了,他亲手签上名字,用印泥画押,挑衅的递到南宫墨的面前,“该你了。”
南宫墨淡笑,拿出他的印章在上面印了一下,又写上了他的名字,整个人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那么,祝你们好运了,冯家若是自己作死,可不要怪别人心狠手辣。”
冯荣轩轻蔑的勾起唇角,将协议收好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不要失约,南宫墨应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他等着南宫墨在冯家坟地里被那些暗器陷阱弄得死无全尸,等着瞧吧,南宫墨和钟晴这对贱人死定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钟晴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那张协议,微微蹙起眉头,“墨,冯荣轩既然那么有恃无恐,会不会有后招啊?我不觉得冯壁青会将全部的陷阱暗器都标示出来,或许隐藏着更多的阴谋和陷阱,你一定要小心些。”
南宫墨对她轻笑了笑,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当真以为冯家的奇门遁甲之术和机关陷阱天下无敌了吗?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得痛不欲生。”
钟晴看到他笃定的样子,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准备了很多的毒药,银针和暗器,那些天蚕丝制成的护身软甲,用动物的皮制成的靴子,防毒的面具,能想到的她都一一准备好了,等到晚上的时候,赴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王爷,冯家先祖的遗骸已经全部都挖出来了。”
南枫一脸冷硬肃杀的禀告道,想到冯家坟地那些不计其数的陷阱,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若不是云国有精通擅长的人在前面开路,那些死士和暗卫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意想不到的陷阱,稀奇百怪的杀招,差点将他们弄死在坟地里,现在想想,他都觉得一阵后怕。不过不管过程有多么艰难,他们最终还是将冯家坟地所有的陷阱机关都摸清楚了,包括紧闭的密室里面,那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后面的诡异的图画,都事无巨细的检查了一遍,所有的危险都被他们排除清楚了,连同冯壁青给王爷的那些陷阱机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觉得脊背阴风阵阵,那幅图那双血色妖瞳,想起来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传令下去,即刻前往冯家坟地。”
南宫墨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薄唇微微动了一下,沉声命令道。
南枫应了一声是,在退下去之前踌躇不定,想了想还是将他的不安告诉了南宫墨,“王爷,冯家坟地秘境里的所有陷阱和机关属下都摸清楚了,可是那幅画,属下依然觉得很诡异,怎么想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说?”南宫墨脸上有一抹凝滞,略带深思的看着南枫,等待着他的下文。
“属下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也已经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然而属下依然有那种危险的感觉,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恐惧感依然存在。如果王爷和王妃进入那间密室,务必要小心。”
南枫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他的疑虑说出来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墨低头沉思,整个人沉默不已,眼神幽暗不定,就连钟晴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忧心忡忡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墨。”
“晴儿,你觉得南枫的话有没有道理。”
“南枫是跟随你最久也是最忠心的属下,参与或者经历的杀戮和危险数不胜数,或许他看不出危险究竟在什么地方,可是杀手敏锐的感觉让他觉得就是有危险,我觉得或许那真的就是杀招所在。冯壁青并没有说那幅画的诡异,你觉得会是什么?”
钟晴笑容寒冷的落在脸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冯壁青果然是玩弄心理战术的高手,将所有的阵法陷阱,机关暗器都告诉了他们,完全没有一丝遗漏,或许就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真是好叵测的心思啊,如果他们真的相信了冯壁青,等待着他们的就是粉身碎骨,想到这个可能,钟晴只觉得浑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那幅图一定是最危险最致命的存在,墨,我们一定要万事小心。”
钟晴眼神沉了下来,又多准备了好几种腐蚀的毒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咬着牙对南宫墨说道,“墨,让人多带点轰天雷和火折子,桐油等等。若是事情到了最糟糕的程度,就用轰天雷将冯家的人都活埋了!”
南宫墨抱紧了她,郑重其事的语气带着宣誓的意味,“晴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死在那里,要死要是冯家的人死。”
他温暖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慌乱不已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相信老天爷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当然。”南宫墨微笑着,异常笃定的说道,只有他将别人打趴的份,别人若是敢找死,那就真的瞪着找死吧。
情绪稳定了之后,南宫墨和钟晴十指紧扣,以异常坚定的姿态坐上了马车,朝着冯家的坟地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阴森诡异,鬼火不停飘荡的坟地近在咫尺,冯荣轩,冯壁青举着火把站在最前面,冯老夫人带着其他的冯家子孙和女眷站在后面,每个人眼睛里都冒着森森的敌意,看着笑容风轻云淡的南宫墨牵着钟晴的手从马车上踏了下来,数不清的杀手和死士威风凛凛的跟在他们身后,锐利凛冽的眼眸瞪着冯家的人,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寒芒,大有谁若是敢轻举妄动就将那人的头颅砍下来的架势。
“南宫墨果然胆识过人,在下真是佩服。”
冯荣轩心底一喜,笑容满满的溢上脸颊,虚伪的奉承道,眼底却有一抹狠戾的光芒闪过,今天这里就是南宫墨的葬身之地,他倒是要看看,南宫墨究竟有没有九条命,能一次次的粉碎别人的阴谋。他再厉害,也只是凡人,而不是神!
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这些废话就不要再说了,冯荣轩,本王知道你们冯家的人恨不得我快点去死,何必憋着呢,你不累本王看着都累。”
冯荣轩被他的毒舌弄得脸上讪讪的,笑容沉了下来,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冷若冰霜的开口,“既然这样就废话少说,跟我们到密室里面去吧。”
“不着急,夜很长,冯家的鬼还没出来,虽然懒得跟你们废话,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不然你们死不瞑目怎么办?”
南宫墨凛冽嗜血的目光瞪着冯荣轩,又看向冯壁青,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自以为是的冯家人真的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弄死他和钟晴吗,那么冯家就大错特错了。
他可不管冯家人错愕的目光,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死士抬出数百个包裹,一打开里面赫然是森森骸骨,在月光下骷髅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看着人,吓得不少胆小的冯家人惊恐的尖叫起来,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尤其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女眷,吓得整个人嘤嘤的哭了起来,花容失色,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混账南宫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拿这些恶心的骸骨到这里来做什么?”冯老夫人瞪着南宫墨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怨毒得恨不得生吞他的肉,吃他的血,就是这个男人,害得她的女儿失去皇上的宠爱,还被迫和皇上的儿子搅和在一起,被盛怒的皇上折磨做那些低贱肮脏的活计,想到她如花似玉的女儿承受着这样的苦,她就是在梦里都诅咒南宫墨这个孽种不得好死,他凭什么这么做!
“你嘴太臭了,太吵了!”
南宫墨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冯老夫人面前,扬起手对准她的脸狠狠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冷漠的眼底涌动着凛冽的杀意,在强烈的火把光照下更是触目惊心。
“啪——啪——”两声,冯老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牵动着,整个人踉跄的倒在地上,舌尖一片腥甜,有鲜红的血沿着嘴角落了下来,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你竟然敢这么多老身,南宫墨你这个孽种,我跟你拼了!”
冯老夫人大怒,顾不得此时眼前依然冒着金星,整个人恨不得将南宫墨生吞活剥了,声嘶力竭的吼道,“来人,将这个孽种给我杀了,千刀万剐!”
她的声音在夜色的坟墓里分外的嘹亮,然而冯家的死士就跟瞎了聋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
“老大家的,没看到你娘被人打得嘴角都流血了吗?杀了他!”没有人理会她,冯老夫人更是气得快要癫狂,整个人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怒火几乎能将人化成灰烬。
南宫墨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处,眼底一片森冷的寒霜,咬着牙残忍的将冯老夫人的脖子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危险嗜血的杀意迸射出来,冷冰冰的说道,“信不信本王直接割断你的喉咙!”
冯老夫人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像是死神掐住了她的脖子,吓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早在南宫墨甩冯老夫人耳光就蠢蠢欲动的冯家那些尊贵优雅的主子也被云国的死士用削铁如泥的长剑抵着心脏的位置,火枪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的膝盖打穿好几个洞来,再怎么担心冯老夫人,都不敢再乱来了。
冯荣轩轻轻咳嗽了两声,无视冯老夫人递过来的惊恐求救的眼神,放软了语气说道,“南宫墨,都到这里了就不要再制造杀戮了,我娘年纪都那么大了,你连老人都下得了手吗?”
南宫墨匕首再次滑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袭来,冯老夫人脖子上又被划了一道口子,疼得她都哭了,她身体瑟瑟发抖起来,不得不求饶道,“松手,不要再这样做了,南宫墨!”
“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本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想死就快点说,反正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再活下去除了会拖累冯家的人也没什么用处!”
南宫墨每句话都戳中冯老夫人的心窝子,她气得心头一口老血涌上来,差点昏死过去,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气焰嚣张说话恶毒的孽种,然而想到刚才的境遇,脊背又是一寒,老老实实不敢再乱动了。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指着那些白森森的遗骸,南宫墨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森邪魅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冯荣轩心底一寒,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顺着他的血液逆流,几乎将他的四肢百骸都冲散了,那些遗骸该不会是······
如愿看到冯荣轩眼底的震惊和颤抖,南宫墨笑得更加灿烂,毁灭般的声音在寂静阴森的坟地外围飘散开来,“不愧是冯家家主,猜事情一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