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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云国皇上在宫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欢迎各国使者的到来。
太子上官霖不在,上官衡,上官锦,和南宫墨陪同皇上出席宴会。悦耳的丝竹声响起,舞姬们踩着热烈的节拍,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欢迎来自各国的使者。
西凉的使者有北堂逸清,公主北堂妍蕾,北堂妍月,四皇子北堂逸荣,护送他们出席的是大将军黄同,大国师白萧。
海国的使者里面有海刹同父异母的王爷海陵,大祭司唐龙,丞相的女儿楚夏夏,九门提督的女儿杨依依。
南渊的使者是太子安远,向家的当家人向浩渺和名门望族的游家公子游宏朗,京城的第一美人周素素。
一曲终了,云国皇上上官青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朗声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朕心里实在是非常高兴,祝各国使臣在云国的这段时日过得开心,尽情的体验云国的风土人情,享受云国的美食。”
美酒飘香,精致又冒着热气的菜肴源源不断的端了上来,整个太和殿一派热闹,构成了欢乐的海洋。
北堂妍蕾敏感的察觉到旁边的新任太子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钟晴的身上,心里不由得轻笑出声,靠近他的耳畔嘲讽的说道,“太子皇兄莫非看上了南宫墨的女人了?如果真看上了,倒不妨想办法把她带回西凉当侧妃或者侍妾,想必父皇应该也没话说的。”
她想到就是这个女人狠狠的挫伤了她的颜面,害得她回到西凉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就恨得连杀了钟晴的心都有了,这次她之所以前来,就是想让钟晴失去所有,成为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北堂逸清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就那么瞪着北堂妍蕾,“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呢?有本事赢过她啊,这样面子里子都找回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等着瞧,我绝对会让她讨不了好。”
北堂妍蕾磨着牙恨恨的说道,忽然猛的站了起来,浅笑盈盈的说道,“皇上,素来听说睿亲王妃名动天下,才貌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不知道本公主有没有机会和王妃来一场比试?天下盛会的时候本公主输在了王妃的手里,可是心里依然很不服气,想要再来一局,如果这一局本公主再输,我也心服口服。”
她说完,明媚如水的目光落在钟晴的身上,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王妃,不知道能不能再和你比试一场?”
上官语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钟晴从北堂妍蕾带笑的目光下捕捉到了蚀骨的恨意,她轻笑出了声音,真是好笑,以前是手下败将,难道一年过去了,她就能反败为胜吗?
“不知道公主想比什么呢?”
她温婉的开口问道,像是没有察觉到北堂妍蕾的敌意。
“骑马!这一次西凉送给云国皇上的礼物里面就有一项是十匹汗血宝马,本公主从中挑选出三匹,睿亲王妃从云国的宝马里面挑选出三匹,和本公主比试,看究竟谁赢?王妃意下如何?”
北堂妍蕾微微挑起下颚,带着骄傲的味道。
“既然是比赛,就应该有赌注。皇上,西凉怀着很大的诚意和云国联姻,您和吾皇通信之中,也强烈透露出想要和西凉开放边境贸易,互通往来,让两国维持和平。本公主在这里斗胆和皇上请求,若是本公主赢了,本公主要以平妻的身份嫁给睿亲王。”
钟晴听到那些嚣张的话语,只觉得一阵阵好笑,毫不客气的戳她的心肺,“妍蕾公主,难道你想嫁给睿亲王,就能嫁吗?你怎么没有问问,睿亲王愿不愿意娶你?”
想跟她抢男人,先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南宫墨幽深的眼眸淡淡的扫了北堂妍蕾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本王不愿意!”
北堂妍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拒绝,艳丽妩媚的脸青一阵紫一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所以很抱歉了公主,我家王爷并不想娶你为妻呢,估计你的愿望要落空了。”钟晴笑眯眯的说道,想把她当成软柿子捏,她算是找错人了。
北堂逸清站了起来,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清风明月般的笑容,朝着皇上和南宫墨拱了拱手,略带歉意的说道,“皇妹年幼,做事情难免考虑欠佳,还请皇上和睿亲王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皇上大度的说道,对于这种丫头的挑衅,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皇妹在西凉的时候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和睿亲王妃比试一番,整个人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在下真的很担心她会不会憋出病来。所以,皇上看在她执念这么深的份上,能否成全了她的一番心意?”
北堂逸清温文有礼,风度翩翩,一副爱护妹妹,对她的精神担心至极的样子,若是钟晴再拒绝,就是太过冷血无情了。
“如果我赢了如何,如果她赢了又如何?”钟晴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套的,淡淡的问道。那个女人分明是来找茬的,她若是笑嘻嘻的把脸凑上去让她打,自己岂不是脑子坏了?
“王妃赢了,西凉愿意为云国送一百匹天蚕丝制成的绸缎。”
北堂妍蕾率先开口说道,挑衅的说道,“为云国争光,王妃该不会是胆怯了不敢了吧?”
“那如果公主赢了呢?”钟晴再次问道。
“本公主如果赢了,请王妃向我下跪!”北堂妍蕾眼底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恨意在心底酝酿灼烧着,她当初承受的屈辱,也要让钟晴这个贱女人尝一遍。
而且,只要钟晴这个贱女人答应了她的比赛,她有办法将钟晴送上死路。
“钟晴姐姐,不要答应她,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上官语欢扯了扯钟晴的袖子低声说道,什么比赛,她敢肯定,这中间一定有猫腻。
“再加上一条,如果我赢了,妍蕾公主不仅要双手奉上一百匹天蚕丝锦缎,还要亲自向我下跪道歉!”钟晴直视北堂妍蕾,“如果答应,就比试,不答应,就算了。”
“好,我答应你!”北堂妍蕾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皇上,那现在可以让我们去挑选马匹了吗?晚上赛马,应该更加惊心动魄呢,希望睿亲王妃能赢。”北堂妍蕾冲着皇上笑着说道。
上官青眼底涌动着幽暗不定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堂妍蕾,“希望你不要后悔。”他还没见过谁欺负钟晴有好结果的。
“来人,摆驾马场!”
话音落下,使者和大臣们全都往马场去了,反正这样的宴会也确实是让人无聊,整点新奇的东西让人大开眼界也不错。
到了马场,北堂妍蕾从西凉的宝马里面挑了骑术最好的三匹,骄傲的挺直脊梁瞪着钟晴,西凉的马匹是天下都出名的,难道钟晴真的有滔天的本事不成。
钟晴不紧不慢的从马厩里同样挑选了三匹最好的马,握着缰绳站在北堂妍蕾的对面,翻身上马。
“晴儿,万事小心。”南宫墨走到妻子的身边,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去的担忧。
“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钟晴嘴角咧开浅浅的笑容,她势必要再一次将北堂妍蕾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都准备好了吗?”
裁判清了清嗓子问道,看向骑在马上的两个尊贵的女人。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给了裁判肯定的答案。
“预备,开始——”
话音落下,北堂妍蕾率先将鞭子拍在马背上,朝着终点的方向狂奔着,很快就将钟晴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钟晴奋起直追,然而她的马明显比不上北堂妍蕾的,第一局,北堂妍蕾胜出,她得意的握着缰绳在终点的地方看着钟晴,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你输了!”
“还有两局呢,公主,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钟晴面不改色的说道,“我的马的确比你们西凉的差了一点点,不过凡事没有绝对,不是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到时候向本公主跪下求饶可别哭出声音来。钟晴,若不是你,我不会被西凉的人轻视唾弃,这是你欠我的。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北堂妍蕾恶狠狠的说道,她不单让钟晴下跪道歉,还要让她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接下来是第二局,北堂妍蕾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钟晴嘴角噙着淡然的微笑,握着缰绳低着头,像不胜娇羞的水莲花,看得云国的人急得头上都冒出汗来了。王妃,现在需要表现的是你彪悍勇猛的一面,而不是你温柔似水的样子,你搞错了,别到时候输给西凉公主,要下跪道歉,那不仅仅是丢了你的脸面,也丢了皇室的脸面啊。
裁判一声令下,钟晴骑着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跑开,硬是将骑着汗血宝马的北堂妍蕾一下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不单是北堂妍蕾惊呆了,西凉那些信心满满的使臣,还有云国提心吊胆的人完全惊呆了,他们的王妃竟然那么轻易就赢了骑术堪称一绝的西凉公主。
只有南宫墨和北堂逸清一脸镇定,完全没有意外的样子,钟晴原本就应该是出类拔萃的,谁能比得过她呢?
北堂妍蕾恼羞成怒,血液里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本公主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是公主承让了呢。”
钟晴娇娇软软的说道,那样子更是让北堂妍蕾气得跳脚,她再次牵来了第三匹马,转身跨了上去,藏在衣袖间的暗器整装待发,心里一个强烈的念头划过脑海,如果她再次落后,她一定会对钟晴出手,无论如何,她都要赢!凡是钟晴拥有的一切,她都要毫不犹豫的抢去,她才是明艳无双的公主,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哪怕是男人。
南宫墨现在不是不想娶她吗,没关系,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南宫墨离不开她,哪怕她并不爱那个冷若冰山的男人,但是如果能让钟晴痛不欲生,她嫁给南宫墨又何妨呢?
这个念头就像是疯狂的杂草一样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让她眼瞳绿油油的,充满了侵略性。
第三局又开始了,北堂妍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明明是西凉最好的汗血宝马,她的骑术也属于上乘,她却被钟晴甩在了后面。
风儿呼啸而过,她甚至能感觉到钟晴和她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北堂妍蕾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双眼睛却迸射出狠戾的光芒,她咬了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暗器在夜色的掩护下飞了出去,直直的刺入了马蹄之中。
马儿吃痛的嘶鸣一声,疯狂的朝着边上乱窜,朝着旁边围观的人群奔去,北堂妍蕾笑容寒冷而潮湿,继续朝着终点跑去。
“晴儿!”
“钟晴姐姐!”
旁边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叫声,眼看着钟晴就要从马上摔下来被马儿踩死,然而钟晴硬是咬着唇,面不改色的勒紧缰绳,硬生生的调转了方向继续朝着终点狂奔,原本得意洋洋的北堂妍蕾却忽然手脚发软,猛的从马上摔倒了下来,马儿朝着终点跑,她却站在了距离终点三丈远的地方,遍体生寒。虽然有惊无险,最后依然是钟晴率先到达了终点。
云国人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钟晴走到北堂妍蕾的面前,“公主,你输了,记得将一百匹天蚕丝锦缎送上,还有,公主似乎应该向我下跪道歉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娄飒算计,南宫墨下狱
“你耍诈!睿亲王妃你卑鄙无耻,本公主不服气!”
北堂妍蕾气得快要发疯了,瞪着钟晴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她竟然败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这怎么可以!
“有没有耍诈公主心里清楚,要不要请御医来检查一下,恰好本王妃的马怎么会忽然发疯呢?”钟晴嘴角笑得温柔,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看向北堂逸清,“西凉太子,为了公平起见,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妍蕾公主身上有没有暗器,本王妃的马为什么忽然发疯呢?”
北堂逸清心里恨死了蠢货北堂妍蕾,她竟然敢在这种时候算计晴晴,简直是活腻了,不过脸上已然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王妃的马儿受惊害得王妃差点摔下来,公主的马儿也出现了意外,不然两件事情一起查好了,”
“皇上,你觉得如何?”
他话是对着皇上说的,威胁的目光却是落在钟晴的身上,“本王听说睿亲王妃最擅长的是用毒和医术,想必公主会从马上掉下来也是另有蹊跷吧。恰好西凉现如今有两位神医,医术同样出神入化,来人,让人去请娄神医。”
话音落下,钟晴眼睛里浮起了强烈的震撼,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只觉得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原来娄飒竟然是在西凉的使臣队伍里吗?他这是真的想要和她为敌了。
娄飒,若是你敢对南宫墨和我不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眼睛里涌起了熊熊的怒火,看向北堂逸清,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啊,那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