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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公子捧着玉盒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生满铁锈的短剑,不料身边猝不及防的袭来了一阵香风。
他回首时,那方玉盒已然出现在了曲徽羽手上。
“我说你怎么一晚上都愁眉苦脸,带着这么一把弑君夺位的破剑,当然会走火入魔、邪气压身!”曲徽羽此时脚步已有些虚晃,她手舞足蹈的站起身向后退了退,“我曲四万正气浩然,妖鬼不侵,我帮你保管!”
其实她哪会对那把破剑有什么兴趣!她觊觎已久的不过是那雕工精美的极品玉盒,眼下只不过是借着酒疯,把心里那存在已久的想法给付诸行动了。
苏澈刚刚一直沉浸于对鱼肠剑的疑惑中,此时才回过神来。然而当他定睛望向妻子,纵是他那张一贯宠辱不惊的脸也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曲四万的脸红的像涂了十几层胭脂一般,她手中原本抱着的那坛酒,如今只剩个空坛子晃晃悠悠的栽倒在房梁旁。
苏澈皱了皱眉,看着一步步傻笑着向后退去的妻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你别走了,小心点。”
“啊?”还没等他提示完,曲徽羽脚下一趔趄踩了个空,身子一歪便顺着瓦片划了下去,玉盒也脱手而出。醉醺醺的人这才惊恐的睁大了双眼,酒劲儿顿时散了大半,“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响彻夜空。
传家之宝和新婚娇妻同时从屋檐上落了下去,要救哪一个?
苏澈没时间斟酌,本能的扔开酒坛跳了下去。
“叮当!”镶金玉盒在坚硬的石板道上摔成了两半,曲徽羽那厮正惊魂未定的摇了摇脑袋,随即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不甘心的对地上那摊碎玉盒徒劳的抓了抓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苏澈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曲徽羽睁开了朦胧的醉眼,缓缓张开了朱唇。
这副尊容就与他洞房花烛之夜见到她时一模一样,苏澈一想到那个糯软的唤着“阿爹”的名字就觉得头上的青筋也跳了起来。
他在妻子说话之前先开口提醒着,“夫人,我不是你爹!”
熟料曲徽羽只醉蒙蒙的在他衣袖上蹭了蹭鼻子,随即蜷成了一团呢喃着,“相公……其实就算真的嫁给你……也挺……”
苏澈正认真听着下文,寂静的空气中却半晌也没有了动静,他低头看下去,曲徽羽红扑扑的小脸已经埋在他胸口酣然入睡,那安静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轻啄一口。
看来这贡酒的后劲大也是有好处的,直接省去了她耍酒疯的这一场,倒让他耳根子清净了不少。苏澈淡笑着摇摇头,手臂紧了紧揽住怀里的人,走向了地上那方支离破碎的玉盒。
***
把曲徽羽送到温软的床铺上,月已经高挂在树梢了,碎裂的玉盒和上了铁锈的鱼肠剑静静的躺在桌旁,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荧荧的淡光,苏澈理了理曲徽羽的发丝,将她踢开的被子再度盖了回去。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苏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澈的手臂微微一僵。
“唉!澈儿,无论如何,你也定要保持随时的警惕啊!”苏仲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屋内,“很多时候,一瞬间的疏忽,丢的就是命啊!”
苏澈深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向这个相对多年的父亲,“这些年我们不是过的很安乐?”
苏老爷敛去脸上的笑容,轻叹道:“为父自幼教你潜伏、突击、跟踪、兵法、医毒……数不胜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有足够的能力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面对着父亲的提示,苏澈终究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提了出来:“爹从不喜与人交往,更有着市井之人不可能拥有的能力,我知道,我们苏家是有秘密的,只是不知是否与这柄鱼肠剑有关?”他抬手指向桌上生满铁锈的剑。
“金失褪尽洗铅华,不入王庭远吴家。”苏仲吟了首莫名其妙的短句,随即转身拿起了腰上的一枚玉佩,“澈儿,我知道你自小便对苏家的事有很多疑问,倘若有一天你看到有人将这个东西送了回来,就拿着它和鱼肠剑去爹的书房吧!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会知道。”语毕,苏老爷意味深长的凝望了儿子一眼,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屋外走去。
“爹……”苏澈不知道为什么,当父亲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的心口竟有一种莫名的刺痛,这样突如其来的痛令他猛然躬下了身,“爹,我们许久没一起下棋了,今夜不如下几盘吧。”
苏老爷微微一笑,果断点头回答,“好。”
***
清脆的鸟啼唤醒了榻上的人,当苏澈睁开眼时,第二天的太阳已经悬在了头顶,他躺在父亲书房的床榻旁,看着窗外几多浮云悠哉的飘过头顶。
他按了按头部跳动的血管,问向一旁伺候的侍婢,“老爷呢?”
“禀公子,老爷说是有事要出远门,今早便走了,他不让奴婢们打扰公子休息。”侍婢们躬身奉上了装满清水的铜盆。
似是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再次离开了,苏澈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望了望屋内的陈列,一切看似与往常一样,没有半点一样。他自嘲的苦笑一声,许是自己想的多了吧。
***
曲徽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没心情感受什么蓝天白云,她感受到身体轻飘飘的,轻的几乎没有了束缚,她嘴角扬起了享受的笑容,舒适的翻了个身,感受着真丝被褥滑过细腻的肌肤的惬意。
等等!她的上身为何只剩下了一个肚兜……她的袭衣哪里去了?
曲徽羽骤然清醒了过来,她抱着被子猛然转过身,果然,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不紧不慢的往嘴里塞着白莲糕。
感受到身后之人已经醒了,苏澈淡淡的垂眸道:“夫人,你的衣服就在床头,换上了起来吃点东西。”说到此处,他轻抿了一口茶,“放心,我不会偷看。”
曲徽羽微微怔了怔,双眼转圈的打量着周遭的陈设,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终于她痛快的吐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们昨夜圆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5万字铺垫感情,15万字展开故事,如今真正的春秋画卷才要刚刚开始……期待5万字后的各种 &*&*(%¥¥¥%#@#¥%……吧。
这货不是小白文,希望你们爱它,就像日日夜夜构思它的樽樽一样,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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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格的特工是要全能的……所以苏澈会是个很好的特工。剧透到此为止,囧啊……飘走继续码下一章……
☆、十五章 马场惊魂
“这白莲糕真不错。”苏澈置若未闻,再次取起一块送入口中,全然不顾身后那味即将点燃的火药。
我再怎么也是一个纯洁的少女!被人不明不白的脱了衣服?你难道就没个交代吗?看着苏澈的背影曲徽羽的怒火越蹿越高,她终于干了一件大部分女人都做过的事——抱着枕头便狠狠的扔向了苏澈的脑袋。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和强烈杀气,苏澈抬手端起装着糕点的盘子和茶碗一个转身从椅上绕开,他淡淡的咽下了口中的白莲糕,抿了一口茶润喉,慢条斯理的看着床上那个披头散发、酥肩半露,满脸杀气的妖娆娘子,淡淡的开口道:“继续扔。”
扔就扔!曲徽羽脑袋里的酒好像还是没醒干净,她愤怒的扑腾着手,在床边寻找着可以投掷的物件,然而摸索了半天,除了身上裹着的这条被子和自己手里抓的一团叠好的衣服,就没有别的可以扔了。
是要扔衣服?还是要扔被子?
算了吧!曲姑娘是聪明人,她深知以自己那身蛮力就算是把衣服和被子一起扔出去,也绝伤不了那位妖面兽心的夫君,她还是不要赤|裸裸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下了吧!
眼见对方气焰顿时弱了下去,苏澈将盘子放在了桌上,他双手拄着方桌,温润的笑容再次浮在嘴角,“我说过,夫人若再有下次,便会假戏真做了。”
做?他和她难不成真的圆房了?唉!一切就这样成了定局啊!看来上天是要她做定这个苏家媳妇了,有了苏澈这颗摇钱树,她曲四万就不是曲四万,而是曲百万了!
想到这里,她几乎笑出了声。
苏澈则狐疑的望向妻子,她由怒转喜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察觉到对方的疑惑,曲四万收回了心中的窃喜,详装不屑的把双眼一横,“说罢!怎么处理?”
苏澈打量了她一眼,淡笑一声,“处理什么?”他悠然的推开窗棱晒着清晨的阳光,慢吞吞的说出了真相,“我和爹下了一夜的棋,刚刚回到卧房,不过听丫鬟说,是昨个半夜夫人自己吵着热,就把衣服扯了下来丢到地上的。”
她自己脱得?苏澈你不会是在推卸责任吧!这可不光彩啊!曲徽羽挠了挠脑袋努力着回想着昨夜的事情,这时她赫然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一条浅浅的爪印,而那纤细的指甲抓过的痕迹,很明显就是她自己执笔多年的那只手……
曲徽羽绝望的用被子捂住了脑袋,酒是穿肠毒,喝了就闯祸,偏偏她一闻到酒香就按耐不住。
苏澈回望了眼床上的那个用被子围城的小山,淡淡开口,“爹今天早上走了。”
走了?
被褥中人停下了凿床板的手,曲徽羽再黑漆嘛乌的被子里大口喘着气:苏老爷若走了,那不就是意味着他们交易结束了?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点莫名的失落,竟是希望这一切不要那么快结束。
那个躁动的人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她只想静静的聆听着外面的人接下来要说的话,连喘息也变得小心翼翼。
屋子中陡然陷入了异常的寂静,曲徽羽感到自己心跳的频率明显加剧。
“杜少悠今日要找我赛马,你换好衣服跟我去西郊。”被子外面终于传来了那个温暖的声音。
他让她陪他赛马,而不是提交易的事?这个苏澈,果然也是舍不得她走的吗!曲徽羽一个兴奋,顿时忘我的掀开被子欢呼出声来。
然而被子被扬起的那一瞬,淡然如苏澈,也顿时怔住了。
曲徽羽锁骨下方三寸处高高隆起的酥胸,只有一个小小的肚兜遮挡着,大片的皮肤早已再苏少毫无防备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趁着对法仍在发愣的瞬间,苏澈最先回过神来,他喉咙微微滚动,“我去外面等你。”随即利落的转身出屋,将房门关在了身后。
曲姑娘重重的把脑袋扎进了被子里,怎么一向聪敏的她,遇到这个苏澈时总会阵脚大乱,难不成他真是修炼千年的妖孽?
***
正午的西郊马场上,太阳毒辣辣的,霸道的将云雾全部驱散了。十数匹精壮的骏马各个身形魁梧,在草地上挺拔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较量。不远处的一颗粗壮的老槐树下,几名穿金戴银的贵妇正依在树下乘凉聊天,应是各家公子前来观战的妻妾。
杜少悠和其余几名公子正谈笑甚欢,抬首间,他发现了苏家夫妇的身影。
厚脸皮的曲徽羽和淡定的苏澈此时早已心照不宣的把之前发生糗事抛在了脑后。
她张望着四周,随即挥袖擦汗,“这么热的天,马能跑的动么,都不如到河里泡着舒坦。”
苏澈莞尔一笑,抬手指向草地的远方,“那边的确有条河,就是水流有些湍急。”
两个人正在闲聊,杜少悠已摇着纸扇一脸堆笑的上前接待,“苏兄、嫂子,这边请。”他扬手将二人引到了马匹前,“这一批的马费了我不少心思,托了好多兄弟才从蜀地弄来的!”杜少悠洋洋自得的夸赞着自己,随即他只想一旁与众马格格不入的纯色黑马,“苏兄,你看看!这个叫奔雷,是这批马里最烈的,脚力也是最好的!”
名叫奔雷的黑马高傲的昂着头,它似乎不屑与其余的烈马站在一起,黑亮的眼睛就如同雷电一般,让人竟有些不敢与它对视。
曲徽羽却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凑到那奔雷马面前,她围着强健的马转了一圈,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好霸道的名字啊!”
那匹马也警惕的瞪着她,随着她的脚步而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突然曲徽羽抬手摸向了奔雷马的头顶,“乖乖,真是匹好马!”
“嫂子小心!”杜少悠的惊呼声还在半空中回响,那名唤奔雷的烈马已经皱着眉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