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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曲徽羽诧异的望着它。
“是我离开苏家的时候从爹房中拿的。”他将铁铲摊在桌上,又从包袱中取出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用具,“石买将军每日都在军营之中的帐篷内居住,他为人老道,更是寸步不离此图,据我观察,他只会在戌时将布阵图摊在桌上分析战事,到时我们必须声东击西,方能觅得片刻机会。”
曲徽羽眼睛一亮,“不如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到时候看那个石买会不会急的跑出来查看火势。”
苏澈莞尔一笑,“夫人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行兵最重粮草,若是粮草被烧,相信石大将军再稳若泰山,也要出帐篷查看。”
曲徽羽此时已经明白了他的全盘计划,“那时候我们就从挖好的地洞出来,临摹出行军布阵图,趁着石买回来的时候迅速离开?”
苏澈点点头,但眼神却透着些担忧,“我测算过军帐的距离,你约莫有十步的时间,然而若是算上我们撤离和潜入所耽误的时辰,夫人——你就只剩下八步的时间。”
曲徽羽微微一怔,“夫君你当我是八步神笔?”
苏澈抬手捏紧了她的肩膀,“夫人必定可以!”
望着他专注而坚定的眼神,曲徽羽再次败下阵来,她曲四万一向意志坚定,怎么只要一对上这妖孽转世的夫君就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了!她无可奈何的掂了掂石黛,“应该可以。”
苏澈再度换成了黑色的夜行衣,他将那柄小铲别再腰间,又将其他物件打入黑色的包袱背在了身后,当他蒙上脸颊,只露出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时,曲徽羽终究禁不住笑出了声。
苏澈不解挑眉。
曲徽羽捂嘴道:“你这模样还真像一个飞天大盗。”
面纱后的人淡笑道:“那你我便做一对雌雄大盗。”
纵然隔着黑色的面罩下,她仍能感觉到苏澈那富有穿透力的笑意,她不解道:“大盗?为什么不是大侠!”
苏澈微笑着揽过她,“因为侠的结局,通常都不太好。”
曲姑娘似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得意的扬起下巴,“我还真就喜欢做大盗!”
苏澈大笑一声,随即抬掌推开窗户,身子一荡便跃了下去,转眼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曲徽羽拄着手臂斜靠在窗旁望着空空如也的街道,轻声叹道:“其实做密探夫人的日子,也蛮不错!”
夜风轻轻拂过脸颊,就如同苏澈的手,她嘴角不自主的扬起一抹笑意,随即转身走到了桌案前,底气十足的拿起了桌上的石黛。
这一夜又是在无休止的绘画之中过去的,手臂不停的挥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酸麻,曲徽羽几乎怀疑再这样画下去,她的这只手便要废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究在天亮之前再度达到了苏澈的要求,能将疆域图在八步时间之内画完。
曲姑娘心满意足的对着镜子赞美了自己两句,便捧着那幅绢帛美美的趴在了床上,“不知道这一次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会不会还是那个妖孽……”她低声嘟囔着,终究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一歪沉沉的睡了下去。
***
再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了,艳阳高高的挂在当空,看来今日又是一个晴天啊!
曲徽羽微笑着揉了揉眼睛,同往常一般向身后的床榻滚去,如不出意料,那里应是有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等待着她的。
可事实真的出乎意料了,她这一滚便毫无阻碍的卷着被子落向了床下。
若不是她反应灵敏,及时抓住了床棱,怕是又要摔个腰折腿断的悲惨下场。
那个每日都在身后默默守护自己的人去了哪里!曲姑娘骤然清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裹着被子坐在地上,可环顾了整个房间却也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澈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意外了?她不敢想下去,也来不及穿什么鞋子,忙推开被褥站起身向门外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剩下的章节就是V了的:本文是从'34'章开始{ 倒V },(看过的亲们注意不要买重复了:)
PS:看完剩下的内容只是一两块钱的事,对于实在不方便买V文的亲们,樽樽很抱歉,但只要你们V章留言满25字,樽就一定会送积分(积分可以看文)其实樽樽不在乎那几个钱,只是V文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另外:非常感谢每一位从开始陪樽樽走到现在的读者,我很希望你们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樽樽,和春宫一起走到最后。但无论你们决定如何,我依然感谢你们陪我走过的每一段路。
无论水上还是水下,我与你们同在。
我会尽我所能,用最好的状态走完这条路,后面的剧情定不令诸君失望!(握拳;樽樽退下……
☆、三四章 处处惊吓
“夫人要去哪里?”
曲徽羽还没等走到门外,身后便传来了苏澈的声音。
她缓缓回头望去,屋子里却遍寻不着半个人影,那么声音——又是从何处飘来的?
莫不是她夫君已死,此时说话的是个鬼魂!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背脊也刮起了凉飕飕的阴风。
最终,她将目光转向了屋子的木柜旁,那里此时竟无端端的多了一架屏风。
大白天不应该闹鬼吧!曲徽羽试探性的向屏风挪去,“相……相公?”
“轰隆”屏风轰然向她倒塌,破水而出的人带起了一身的水雾,苏澈□着上身站在浴桶中,清俊的面孔显出一丝无奈,望着面前一脸茫然的妻子他微微挑眉,“夫人以为自己当寡妇了?”
他不会连读心术也会吧?
虽然内心惊讶,但被人说中了心思,曲徽羽还是忙不迭的掩饰道:“你一夜未归,我当然担心你会不会把脑袋留在军营中了!”说到此处她却是还嫌自己的模样不够悲惨,忙挥袖掩面,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忧心了一夜你的安危,夫君还忍心装鬼吓我!我真是好伤心……”
“忧心?”苏大人噗之以鼻,“我回来时看夫人睡得极香。”
为了保住她仅剩的脸皮,曲徽羽眼波流转,迅速找到了更好的借口,“我那是相信夫君你的实力,凭咱们苏大人那些歪门邪道的本事,谁又能奈你何嘛!”
“呵呵。”苏澈淡笑一声,摆出一份懒得理她的姿态。
他若无其事的弯□,突然毫无预兆的扬起一捧水雾,直泼到曲姑娘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人顿时如大雨淋盆,那件薄薄的里衣尽数被水沁透,清晨凉风拂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曲徽羽终究发了飙,“你搞什么!”说话间,水珠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下巴滴落。
“既然夫人已经湿了,那便湿个彻底吧!”苏澈莞尔一笑,突然抬手一把拉过浴桶旁正自抓狂的人,手臂微微用力便已将她凌空抱起。
啊啊啊——
曲徽羽只觉得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即“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她整个人都沉在了温热的水中。
同时响起的还有苏澈爽朗的大笑声。
曲姑娘好不容易才从浴桶的温水中挣扎而出,她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哆嗦着指向苏澈,“你你你太调皮了你!”
大笑声骤然止住,她的下巴猛的被面前的男人捏起,“那我的行动,得对得起夫人的话。”
也不等曲徽羽狡辩,她的嘴便被苏澈牢牢封住,他淡淡的吸允着,随即不安分的将手覆上了她紧紧贴在胸前的衣裳。
温热的水中,曲徽羽感受到那双手紧紧将自己揽入了怀中,她偷偷瞄了眼苏澈俊秀的脸,不禁感叹:相公一夜未睡,此时还有力气折腾!
然,她终究对他是没有抵抗力的,曲姑娘还是顺从的倒了下去。
***
一番云雨不复休,百载良辰无离忧。
折腾至午时,苏澈才面带倦色的将手臂搭在浴桶旁,缓缓闭上了双眼。
曲姑娘抬手垫着下巴乖巧的趴在他的臂弯中嘟囔,“好好地为什么要大白天洗澡?”
“昨日挖了一宿的地洞,当然要好好沐浴。”
听到苏澈这席话,她一下来了兴致,“挖了一宿?这么说你已经成功了。”
苏澈淡笑着答道:“我测算过方向,地道直通向石买将军营帐中的床铺后方,明日等到起火之时,我们便从那里进入,将布阵图临摹下来。”
“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她蹙着眉抬首望向身旁这个泰然自若的夫君,“咱们都去军营找图,那谁来放火?”
“夫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看着夫婿神秘莫测的模样,她也猜不出他的打算,不过一切到晚上自会揭晓,曲徽羽也乐得清闲,她难得温柔的依偎在苏澈怀中,“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苏澈抬手勾起妻子的发丝,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横抱而起,他淡笑着踏出浴桶,“回榻上好好睡上一觉。”
***
日头西沉,夜幕逐渐降临,二人牵着强健的黑马,在城门关闭之前踏出了会稽城,西郊上的军营守卫森严,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营帐围得个水泄不通,百米之内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所幸越国山水环绕,西郊不远处便有一座海拔不高的山丘,茂密的丛林可以很好的隐藏行迹。
在苏澈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便到了山丘的入口,这里人迹罕至,更是毫无火光,如今有了黑夜的掩饰,自是没有人察觉到他们。
两个人的行李都挂在了奔雷马的身上,然而这高头大马却精神抖擞的昂首阔步,反而有些难以言喻亢奋。
曲姑娘不禁想打击一下这匹自我感觉良好的宝马,“你激动什么,去偷图的是我们,你只是负责接应的!低调!给我低调!”
奔雷的马脸唰的一下耷拉下来,他用鼻孔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苏澈望着天空,盘算着时辰,随即转身对奔雷道,“你一会就留在这里,等我们两个的消息。”
奔雷马摆了摆尾巴,示意听懂了主人的话,它缓缓退到树丛,藏匿下了自己的行踪。
“你跟我来。”苏澈转身一把拉过妻子,顺着矮山的土路便爬了上去。
不知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曲姑娘也只得狐疑的紧跟其后,终于,在半山腰的位置,二人停下了脚步。
她叉着腰向山下眺望,站在此处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西郊军营的布局,石买的营帐就在整个军营的正中央,而囤积的粮草则在军帐的后方。
她还待走上前仔细观看,突然被人一把将脑袋压了下去。
“趴下。”苏澈压低了声音,将曲徽羽拉到了一颗粗壮的树后,“军营高台四周全是放哨的侍卫,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发现踪迹。”
曲姑娘屏住呼吸悄悄探头望去,果然,那些高台足有数丈之高,哨兵各个警惕的凝视四周,不放过半丝异样的响动。
耳边传来了窸窣的响动,当她回过头来时,正望见苏澈在摆弄着空地上的东西。
那是十余只貌似竹箭的圆筒,她见圆筒底部缠绕着一圈引线,便好奇的凑上前问,“这是什么?”
“赤炎箭,爹密室里留下的,拉开引线便会由筒底开始燃烧。”苏澈蹲□调整着赤炎箭的角度。“待燃烧到了顶部,它便会变成一柄火箭飞射而出,直刺目标。”他望向毗邻山丘的粮仓,眼中隐隐泛出得意的光。
她终究明白了他的打算,“你要用这个东西,烧粮仓?”
苏澈点点头,“我改良过,在筒内加了很多磷粉,可以使赤炎箭燃烧一炷香的时间,这段时辰足够我们进入地道了。”
她不禁有些担忧,“若出了意外,它没能射中粮仓呢?”毕竟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成功与否关系的不只是她的国家,还有她和她相公的小命啊!
“十二柄赤炎箭,只要有一柄刺中目标就够了。”苏澈自若的抬起头, “夫人的石黛备好了?”
曲徽羽摸了摸腰间鼓囊囊的布包,笃定的点点头。
此刻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却只见苏澈嘴角已划过一丝浅笑。
他手掌轻翻间,那十二柄赤炎箭的引线同时被抽了出来,嘶嘶的火花在暗夜中兀自燃烧,显得格外明亮,若不是这片空地有茂密的树丛和大树遮挡,定是会被西郊军营的哨位发现的。
可这一切已由不得她感慨回味了!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