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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澈脸色有些难看,他微微牵动嘴角,此时才想起来这只手刚刚捏过那块石黛,跳入洞中时情况紧急,他一用力便将石黛捏成了粉末。
而那些粉末,此时已经尽数被曲徽羽蹭在了——脸上。
变成花猫的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她兴奋不已的拉起了那个径自在地上尴尬的夫君,“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苏澈将目光转向妻子画满布阵图的裙摆,淡定的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图已到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连夜离开越国回去。”
曲姑娘顶着那张黑乎乎的脸笃定的点点头,随即跟着苏澈爬入狭窄的地道,向来处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连看了三天的特工大片,写出来真是文如泉涌的感觉。
你们想——曲姑娘发现自己的脸变成这样,会有怎样的反应那,o(╯□╰)o
明日晚更新个【番外】——曲徽羽成长小故事。
希望届时喜爱曲姑娘的朋友们能够捧场。樽是按特工训练苏澈的,那么又是怎么“蹂躏”这位特工夫人地捏?明日揭晓……捂嘴偷笑、飘去码字~~~~~~~~
☆、【番外】废柴成长记(上)
溪脉幽幽,水上烟波,在吴国南部的深山坳中,有着这样一个少有人知的小村落,这里交通不便也没出过一两个名人光宗耀祖。
若有人想打听“青纱村”?那真是个神人不知,鬼魂不察的地方!直到许多年后,一个奇人走出了这座大山,青纱村的名字才变得越发响亮起来。
这个奇人是个名叫曲徽羽的画师,民间为这位奇女子列了传,详情如下:
特长:画春宫图,贪财,恃弱凌强,外加见风使舵。
志向:将曲家画艺发扬光大 VS 扑倒相公苏澈。
机密资料如下:
关于她姓名的由来?
宫商角徽羽。按说一个画家怎会拿音律取了名字?这要从曲徽羽的老娘说起。
据村中的老人传说,曲姑娘有着一个温婉而美丽的母亲,美丽的程度已无从考究,因为曲姑娘睁开眼的那一瞬,她母亲就闭上眼入土为安了。
没错,她的母亲死于难产,可她那没心没肺的脑子早已记不清亡母的模样,没关系,这并没有给她的童年生活带来任何阴影,因为她还有一个尽职尽责的超级奶爹——曲墨。
据曲墨透漏,曲姑娘的母亲是一名本本分分的琴师,她不是没落贵族,也不是系出名门,不高贵也不端庄,只是名弹得一手好琴的农家女子。
她的身体一向娇柔,吹来一阵小风都要兀自摇曳几下,又怎堪生产后的重负?终究就这般香消玉殒了。但她临终前留下了个遗愿,就是定要女儿继承她的琴艺!
曲墨含泪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可是天不从人愿,她除了成功继承了母亲的姿色,已再没别的地方像那薄命的娘亲,尤其是天赋!
可那毕竟是妻子的遗愿,曲墨还是努力过的。
然而,光是练会这宫商角徽羽五个音,便花去了父女俩两年多的时光。一转眼,她已经五岁了,看来艺术这东西还真要讲究天赋!
曲墨当时便轻轻叹了口气,“娘子,看来为夫完成不了你的遗愿了!”
自此以后,曲徽羽再也没有被逼迫着去弹那劳什子的七弦琴,她快乐了许多,却俨然变成了一块废柴,除了吃喝闯祸,再也没有别的功能。
纵然曲墨威逼利诱,她也从未对任何事表现出半点兴趣。
终是一日,她在院子里的软沙处用小手画出了一幅落日河山的景象。
曲墨一眼望去顿时觉悟了,这个孩子,原是个作画的奇才!
曲姑娘无忧无虑的小生活就此终止,然而这次她却并不觉得痛苦。
因为绘画——本就是能令她血液沸腾的事,握起画笔,她便觉得整个人都顿时神圣了起来,纵是小小年纪也有了气吞山河的大师风范!而她那个温柔体贴的爹爹也就此帮她开始了绘画生涯。
……
年仅七岁的女娃娃正稳稳的在院子里站着马步,阳光照射下,汗水一滴滴顺额而下,因为阿爹说了,作画的人连下盘都不稳,又如何稳若泰山的执笔作画?
可痛苦不止如此,当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时,她那细嫩的手臂上便被绑上了两个沉沉的铁砂袋,曲徽羽站在桌前,捏着画笔的手在铁砂的压迫下却如何也抬不起来,她仰头嗲声嗲气的撒娇,“爹爹,小羽抬不起来手,怎么画啊?”
曲墨把着酒壶,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那就等能抬起来的时候再画呗。”
望着面前一尘不染的宣纸和那被绑着沉沉铁砂的手,她当真有种饭在面前,而吃不到嘴的痛苦!曲徽羽小嘴一嘟,冷哼了一声便丢下画笔,卸下了手中的铁砂包跑到了院子中去。
曲墨透过简陋的窗棱向外看去,那个只有六岁的女娃子正在院子里搬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练着手上的臂力,他嘴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孺子可教啊……”
爹说过了这两关才有资格拿起画笔,她为了这个资格,着实付出了太多青春时光,没有陀螺声,也没有玩闹声,在那段时光里,她有着很明确的目标,就是拿起桌上那支笔。
就这样,她终究有一日用纤细的手臂撑起了那灌满铁砂的沙袋,稳稳提起了笔。
短短几年时光,这个独立而又倔强的姑娘,便很快学会了他绘画中的所有技巧和能力,然而,眼看着女儿正在迅速的成长起来的曲墨,却突然苍老了很多,没有了妻子的日子,他的生命都在加倍的燃烧着,终究,在女儿八岁那年,他病倒了。
曲墨走的很安详,临去就两一个遗愿,一个是将他葬在亡妻身旁,另一个就是让曲徽羽将曲家画技发扬光大。
跪在床板边嚎啕大哭的曲徽羽十分吃醋,“爹不疼我!你难道就不担心小羽会被欺负嘛!”
曲墨含笑抚上女儿的脸庞,“你……是不可能吃亏的……只是……不要太欺负别人……就好啊……”在这样的叮嘱下他闭上了眼睛,溘然长逝。
三岁看到老,曲徽羽已经八岁了,身为她父的曲墨自然了解自家女儿的德行,她没有她娘的琴艺,那副好胜而倔强的臭脾气却青出于蓝,这注定了她以后的生活绝不会太糟糕。
村里的人都前来凭吊,看着八岁大的小娃娃扶着父亲的棺木,众人都留下了惋惜的泪。
年长的阿婆感慨:“哎,这孩子命可真苦,以后可怎么办啊?”
有人提议:“卖到城里的大户人家做丫鬟吧?”
年长的阿婆怒骂:“亏你说的出来!曲先生活着时侯待咱们不薄吧,如今曲家出了这么大事,咱们一人一家养一天,也要把她养大!”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众人,曲徽羽实在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可争得,“咳咳……阿婆,我不想吃百家饭……”
众人噤了声,阿婆走上前轻抚着女孩柔软的发丝,“可是不这样,就没法养活小羽啊!”
“我可以养活自己啊。”曲徽羽默默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她回望了那棺材中静静躺着的老爹,随即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回答了阿婆,“我要上媲罗山。”
一语惊天,大概说就是这个意思。媲罗山上野兽多,一只可把一月活!可那里毕竟太过危险,就连村里的壮汉们都从不敢去,何况是她一个小丫头!
过了半晌,阿婆才颤抖着声音问:“你要去打猎?”
曲徽羽不知天高地厚的摇了摇头,“我要去砍柴!”都说媲罗山恐怖,但具体怎么个恐怖她也不知道,打小就没人给她讲过诸如老虎吃人这类恐怖故事,因为无知所以更加无惧。
“不行!”村长站出来坚决的否定了她。
曲徽羽沮丧的垂下了头,随即众人只当这一席话是个八岁娃娃的胡闹之言,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好在曲墨以前为村里的百姓乡亲们画了不少画,委实赚了点积蓄,也够小徽羽撑上一阵子,关于她去处的问题,也就暂时押后了。
***
办完了曲墨的丧事,日子便一天天平静无波的过了下去,曲徽羽看光了家中架子上所有的书,每日都要练上七个时辰的画。
当花光了家里仅有的积蓄时,她已经十二岁了。
除了每日练画,有两件事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一件是去媲罗山砍柴,一件是弘扬曲家画艺。
要完成后者,就需要大量的纸笔练画;要买纸笔,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可如今资金匮乏不说,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古语有云:功成名就的前提是你能活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看来,她只能上媲罗山谋条生路了!
其实她那么执着媲罗山的事,全是因为她曾听那过世的老爹提起过,媲罗山上有一种青竹很值钱,有钱不赚太罪过,反正眼下这偌大的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便自己做了主,提起了家里那把锋利的柴刀,便上了山。
事实上,她若是预先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一定是宁肯抛弃骨气去吃百家饭也不肯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成长史,是很早便存在在脑海中关于人物的一个设定。
想来想去决定以这种文风叙述这段故事,就像一个镜头前看着事情一幕幕发生的讲述者一样。
希望大家会喜欢
☆、【番外】废柴成长记(下)
媲罗山里丛林茂密,连条路也没有,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阳光,大白天也潮湿而闷热的让人喘不上气儿。
路子越走越远,眼看已经入了媲罗山的中心,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咆哮在远处的山坡上回荡,她却只眨了眨眼,便继续扛着小柴刀向山上爬了去。
许是她天生就有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欲,曲姑娘非但不害怕还不自主的亢奋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刀,她仔细找着老爹口中提过的那种青竹,终于在黄昏时分,她在丛林深处发现了一片竹海。
绿油油的竹枝高高的直指天穹,密密麻麻的向远方延伸而去,看不到尽头。
她倒呵了口凉气,这些竹子在她眼中瞬间幻化成了刀币,十二岁的小丫头顶着冲天羊角辫手舞足蹈的就扑了上去,她此时只觉得有了这群竹子,后半辈子也都有着落了。
她忘我的挥刀劈着,“当当当”这竹子还真硬啊,还好自小习画时绑了沙袋,手上的力气足得很,否则还真不一定砍得动。
突然,她高高举起的柴刀似乎触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曲徽羽萌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缓缓回过头去,看见了一只“大猫”。
那“大猫”足足高出她半头,黄褐色的毛皮上满是黑色的横纹,纵是井底之蛙的曲徽羽此时还不知道这就是老虎,但眼看这庞然大物怒吼着张开了獠牙,她的本能反应也只剩下一个,就是——跑!
这姑娘的反应也算快,扭头就钻进了密密麻麻的竹林,因为竹林外都是些粗枝大树,中间缝隙太大,估计跑不出多远就会被那只“大猫”拍在地上生吞活剥了,好在竹子坚硬,缝隙狭小,又瘦又小的她自然能穿梭自如,可那老虎就着实被生生绊住了。
庞大的虎头艰难的在竹林之中穿过,追向那个越跑越远的女娃子。
然而老虎的速度着实太快,动作又灵活而迅猛,纵使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不到片刻就被虎兄追了上。
跑着跑着眼看前方便已是竹林的尽头,她不禁有种欲哭无泪仰天喊娘的冲动,可此时也不是后悔锤地的时刻,小命要紧。
跳出了竹林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出第二套保命方案,就在奔跑中被一只熟睡的野猫绊倒了。
“喵!”野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显然被打扰的十分不爽,曲姑娘却没功夫管这只猫怎么不满,慌忙爬起来,抓住掉在地上的柴刀再度向前跑去。
“嗷呜!”老虎的声音震得树叶也簌簌落下,那只野猫浑身都筛糠般的抖了起来,它回过头去,才知道这十二岁的女娃子到底引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野猫的反应自然和曲姑娘一样,那就是——跑派派后花园。
一人一猫飞速的在树林里奔跑着,却哪跑得过后肢健全一跃八丈远的虎兄?
终究那老虎一声吼啊!纵声一跃,扑向了前方的两个香喷喷的猎物。
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浓浓杀气,曲徽羽本能的将柴刀向后丢了下去。
因为近,所以准。
老虎没想到这女娃娃竟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