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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玥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可终究,她只是狠狠的跺了一脚,便决然转身离去。
吴王一脸茫然的看着愤而离去的王妹,不解的转身问向苏澈,“这是怎么了……”
苏澈却只施施然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幽幽啐了一口酒。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范蠡还是没出来,正好卡在这个当口了。
小三风波在此高于段落,接下来家事处理完了咱们来处理国事。
下一章(明晚此时更新)令小小剧透一下:范大人将会闪亮登场……
☆、二二章 第二次交锋
偃月当空,浮云幽幽,然而这却是一个难眠的夜。
被夫差叫去喝酒的苏澈此时还没有回来,不明情况的曲姑娘仿若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正一脸忧伤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
她正在为白天撒的弥天大谎而感到不安,微微摩挲手掌,曲徽羽揪着孙嫦婕的袖子认真问:“都到子时了苏澈还没回来,莫不是露馅了?我要不要先去收拾下包袱准备逃亡?”
孙嫦婕斜睨着她,“要是真暴露了,此刻瑶玥早就带领千军万马来抓你了。”
曲姑娘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千军万马还不是由你爹统领,我才不怕……”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煞有其事的捉着孙嫦婕的手,“苏澈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他和王上会不会真的有奸情?”
乌鸦自头顶飞过,良久,孙嫦婕幽幽道:“你真无可救药。”
被她的脱线逻辑所苦,纵然好脾气的孙姑娘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优雅起身,字正腔圆的恐吓道:“我去厨房倒杯茶,从现在起,你安静的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吧,自从殿前见过孙嫦婕舞剑后,曲姑娘就很清楚的意识到,凭自己半路出家学出来的功夫,目前是打不过她的。最擅长审时度势的她,于是乎识趣的闭上了嘴。
孙姑娘见此法奏效,方幽幽轻叹了一声,迈着淼淼碎步走向了远处的厨房。
如今已是深夜,苏家所有的下人都睡下了,对于来过苏府许多次的孙姑娘,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轻车熟路的从一旁的木柜中取出了上等的君山毛尖,寂静的屋内只余下她倒茶的声音。
突然,水声停滞了,她警惕的抬起眼,缓缓放下茶壶,仰起细长的脖颈向头顶望去。
在这个静谧的夜,一丝细微的灰尘从头顶零星飘落,虽然那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有人从房顶经过!
孙嫦婕手腕一扣,自袖子里取出一柄细小的短剑,随即她蹑着步子缓缓靠向了门外,果然,苏宅围墙处的一颗古树茂密的枝叶在丝毫无风的情况下异常的摇晃起来。
孙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踏地而起,纵身轻轻跃上了房顶。
她雪白的纱裙在空中迅速滑过,直掠向那颗茂密的树干,动作极轻且快,以至于院子里正兀自忐忑的曲徽羽丝毫也没有察觉到。
孙姑娘刚攀上枝干,便发现一个黑影从树枝的另一侧悄然越下。她忙压低身子紧跟着他穿过茂盛的枝叶,随即纵身一跃,高高落在了地上。
苏家高高的围墙外,昏黄的街灯映出了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
孙嫦婕缓缓站直身子,那个黑衣人已然停在了距离她不过五丈的地方,他宽大的背脊正对着她,令她无法看到他的面容。
然而,这个背影却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嫦婕微微蹙了蹙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
“若不是房梁上的灰,我还真发现不了你。我猜想一般的贼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苏家的闲事,你不该管。”黑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派派后花园。
为何这声音竟也听得这般熟悉,她一定在何处见过这个人!
孙姑娘淡淡垂眉,随即莞尔一笑,“若我,偏要管呢?”说话间,她已然迈开了脚步,将和黑衣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面对着身后步步紧逼的危机,黑衣人却丝毫不曾在意,他缓缓侧过头,微弱的月光映亮了他脸颊刚毅的轮廓,那样分明的棱角仿若刀刻一般俊朗。
这张脸带着那么高傲的清冷气儿,足够令人过目不忘。
就连孙嫦婕的动作也不自主的有一刹那停滞,可这面孔对于她来说是绝对陌生的。
他——到底是谁?
抱着心中的疑问,她仍旧刺出了手中的短剑。
因为无论他是谁,他都是苏家的敌人,是自己的对手。
当短剑逼至面前,黑衣人突然猛的反手捏住了剑刃,他顺势向前一拽,孙姑娘的身形也不由得被拖了过去。
孙嫦婕顺势手腕一转,短剑顿时兀自旋转了起来,逼得黑衣人不得不松开手。
随即她身子微侧,便再度直剑迎了上来,黑衣人徒手相搏,二人转眼间便拆了数招。
素白的纱裙随之漫天飞舞,瀑布般的发丝随之四散开来,她的剑招老成的不像是这个年纪应有的,可想而知为此她昔日曾吃过多少苦。
然而孙姑娘终究渐渐落于下风,因为——她的对手实在太强!
突然黑衣人窥得空门,一把钳住了她握剑的手腕,手臂一揽便要锢住她的身形。她可不是乖乖就擒的主,本能的挥肘向身后重重击去。
“咚”只听一声闷响,那原本覆在她手腕上的掌心顿时松了开,黑衣人竟捂着心口连退了数步。
她这胡乱一击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啊?
孙姑娘不知所以的转过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却正对上黑衣人抬起冷冷的眸子望向他,他心口似有什么透出了衣衫,空气中也弥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个相似的画面顿时唤醒了她的记忆,孙嫦婕微微一怔,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那冰冷如万年冰山的声音,还有这霸气逼人的招式,不正是当日在吴国朝堂上和她一同舞剑的殷武?
也难怪她后知后觉,毕竟谁能想到原本其貌不扬的侍酒小厮,竟摇身变成了一个姿色丝毫不输苏澈的冰山美男!
眼见被认出了身份,殷武也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便纵身一跃高高的跃上了别院的房梁,几个起落便转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孙姑娘没有去追,总之自己也打不过他,追上了也没什么用。只是,这个殷武深更半夜的来苏家,是所为何事呢?
她一边深思,一边跃上了苏家的围墙,落回到了后院里。
***
一直在前院石桌旁等候消息的曲徽羽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半眯着眼,趴在桌旁,舔舔嘴几乎便要沉入到了梦乡……
这时,端着茶壶的托盘竟突然稳稳的放在了面前,孙嫦婕身上独有的香气也随之袭来。
曲徽羽睁开朦胧睡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抓野猫去了。”孙姑娘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她深知此刻曲徽羽的心已经够凌乱的了,便不打算将遇见殷武的事告诉她。
曲姑娘没有怀疑好友的话,却也不解的喃喃:“我在这里住了许久,怎么从没见过什么野猫?”
为了转移话题,孙嫦婕便道:“话说今日你是怎么让公主相信苏澈不能……不能人道的?”
曲徽羽碾过茶杯,轻轻啐了一口,醒了醒神,颇为得意道:“就冲我和夫君成亲一年还没有个娃,她也不得不信了。”
“可据我所知,你和苏澈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又怎么会……?”
曲徽羽微微挑起下巴,“因为我一直有服用麝香和红花,自然不可能怀上子嗣的。”
“什么?”孙嫦婕的声音猛然拔高了许多,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不要子嗣?而且,你这么做很伤身的!”
“如今可不是要娃的时候。”曲姑娘摇头轻叹了叹,“相公还有许多事没有了结,苏伯伯的仇也没报,夫差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啦!他三天两头都要派苏澈出去打打杀杀。我若是十月怀胎,挺了一个肚子,岂不是要活活拖累死相公?”她摆摆手,目光透出无限遐想,“何况我陪着苏澈出生入死也就罢了,难不成也要我俩的娃陪着他爹妈一起出生入死?”她理直气壮的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所以,本着对大家都负责的原则,我现在还不能当人娘亲。”
孙嫦婕理解好友的苦衷,可心下不免有些暗暗心疼,“可如此下去,你有可能永远也怀不上孩子!”
曲姑娘安慰似地拍了拍孙姑娘的手背,“那正合我心啊,生娃做什么?让他出来和我争宠不成……”她犹自喋喋不休的说着那番用来自欺欺人的歪理。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阴气十足的声音,“曲!徽!羽!”
这声音好生熟悉啊,曲姑娘坐直身,缓缓放弃了茶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昏昏欲睡的她陡然在瞬间清醒了。
“苏澈……”她咯吱吱的将僵硬的脖子拧了过来,表情瞬间调整成一脸无辜的可怜相。
孙嫦婕的脊背也陡然僵直,她也丝毫没意识到苏澈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二人身后,但看如今的情况,他应是将那不该听的都听了去!
苏澈沉着铁青的脸,冷冷对曲徽羽道:“手伸出来。”
曲姑娘虽然自知理亏,却还义正言辞的向后退去,“不!”
苏澈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竟猛然迈开大步,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般不温柔,曲徽羽纤细的手腕也被对方捏的有些隐隐作痛。
苏澈凝着眉,仔细的感受着她脉搏处的跳动,然而他的脸色中却越来越难看。
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曲姑娘小心翼翼的凝视着面前怒不可竭的人,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号脉。
突然苏澈冷冷的抬起眼眸,竟咬着字句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曲徽羽,你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OTZ 今天整理余下的大纲,剧情有细微的调整,于是这一个桥段提前公布了(就是曲姑娘怀孕的这个问题。(
这个桥段是个小线索奥,会贯穿后面很多事儿滴……
另外剧透下:公主也会再出场滴……
OKOK说说正式,咱们大家所共同期待的范蠡,就在下一章,一定会出场滴。
PS:我今天更得晚了,请亲们尽情抽打我吧……顶锅盖遁走……
☆、二三章 老范出场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人也陡然温顺的垂下了头去。她绕着手指,却丝毫不狡辩,只像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倒叫苏澈再说不出狠话。
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绕是曲徽羽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刺穿。
然,漫长的等待后,她却只听见了面前之人幽怨绵长的一声叹息。
他终究拿她没办法了,可为何她却没有反扑成功的喜悦,无奈和酸楚却一点点在心里浓浓化开。
皱了皱鼻子,曲姑娘的眼睛微微红了。
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定睛望去,那白皙的手臂不正是苏澈的。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那双手的主人便淡淡道了句:“走。”随即她的身体便毫无预兆的被拽了过去。
他走的很快,曲徽羽只来得及回眸望了眼石桌旁的孙嫦婕,便不得不扭头跟上苏澈的脚步。
孙姑娘冲她摆摆手,人家两夫妻的事,她也不好参合了。不过眼看苏澈对曲姑娘还是一脸关心相,她才不担心曲徽羽会小命不保。
理了理衣衫,嫦婕望向空中高挂的圆月——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
曲姑娘被一脸肃然的夫君直拖到了府内的药房,她乖乖的坐在桌旁,看着苏澈上上下下翻箱倒柜的仔细翻找着药材和医书。
“白术一钱、砂仁三两、桑寄三两二钱、杜仲、菟丝子……”苏大人一边研究药方,一边从药柜里一一取来药材,空无一物的桌面转眼间便被各种药材所铺满。
幽暗的烛火照亮了桌上的书卷,曲徽羽望着为自己忙碌的相公,不由得鼻子一酸,睁大眼睛感动道:“你……想治好我?”
正在专诸于研究药方的苏澈却只用不冷不热语气淡淡回了句,“别吵。”随即他再度仔细斟酌起药材的分量来,时不时的,他还蹙眉为曲徽羽搭个脉,然后再继续垂头配药,全然不把被晒在一旁的夫人放在眼里。
她识趣的垂下头去配合着对方工作,直至蜡烛也都烧剩了半截,苏澈才终于起身将药材倒入了火灶上熬药的陶罐。
幽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