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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长老呢?”其实她最好奇的还是三长老,那个人在长老室对她就很不一般,似乎从不参与瑶白派任何琐事,一门心思修炼。
裴晏听到三长老,眼神马上变得闪亮,最后竟是笑出声来:“三长老啊,喏,你也看到了,在长老室他就摆着张脸,固执的要命。但是却也最正直,除了师父,我就对他最尊敬,当然也因为他教出了二师兄这么个怪才。”
一想起凌慕扬,裴晏眼底的挑战就极为明显,跃跃欲试而隐藏着兴奋。二师兄?三长老的弟子?关门弟子中她唯一没听过的就是这个二师兄,心中不免多了些好奇。
裴晏摆了摆衣角,看着高处流泻而下的瀑布,有些感怀:“这家伙出去好几个月,竟然还没有回来,真是!”
然后转过来,对着祁云夜露出一口白牙:“这二师兄凌慕扬是唯一一个胜过我的,至于他的底子我至今没摸透,究竟他功夫有多深估计只有三长老知道了……”
裴晏说的很含蓄,但是敬佩之意明显,祁云夜立刻认识到一件事,她要做到第一除了打赢裴晏还有一个更强的对手,那就是那个神秘的二师兄,凌慕扬。
“不过,话说,这家伙明日就该回来了。云夜,别怪师兄没提醒你,凌慕扬这家伙冷的要命,没事别招惹他!”
冷么!祁云夜脑海中忽闪而过一个人,应该不会比他更冷吧!明日,她就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二师兄!
024竟然是他!
人潮涌动,情绪起伏,祁云夜看了眼离她十步之远的黑压压人群,就觉得额头上某根神经一直跳个不停。
有必要这么隆重,这么大场面么!
一个瑶白派二师兄回来,竟然出动了瑶白派大半的弟子前来恭候迎接,而更要命是这些弟子都是自愿而来,没有一点胁迫。
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看不透,裴晏说这个二师兄性子很冷,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在瑶白派能和他说的上话的除了掌门和长老,也就他们几个师兄弟,这些个白衣弟子,青衣弟子,有谁是和他说上过话的!
偏偏,这些人就是捧着个热脸来贴二师兄这张冷脸。
“唉唉,你是没见到,上一次这家伙离开瑶白派时的场景,那才叫一个壮观。几乎全派的弟子都来相送,这壮观的犹如长龙的相送距离,不得不让人联想起十八相送啊!”裴晏一身白衣,歪靠在祁云夜身边的柱子上,斜眼看戏的说道。
他从不在意这些,即便当上关门弟子依旧一身白衣,只是他的性子样貌在瑶白派无人不知,即使看着他的背影见着这一身白衣,也没有人会错认他是个白衣弟子。
她今日也穿了白色,两人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远远瞧去竟是别样的相融,十分和谐。意识到这一点,她眉头一皱,自觉的往边上退去。而裴晏似乎铁了心,她退他进,乐此不疲。最终,祁云夜妥协,任由着裴晏这厮“无赖”的靠着她!
“什么时候到?”他们等候多时,并没有见到有人出现,这个二师兄架子还真是大。
裴晏看看日头,眯着眼不说话,唔,这小师弟的身上味道挺好闻,淡淡的清香,舒缓神经。
“师兄!”祁云夜一把推开靠过来似要睡觉的人,他这是打算睡觉么!拿她当枕头!
裴晏一个趔趄,被祁云夜推醒,而后揉着眼说道,“来了。”其实他一直注意着人群外的气息涌动,就在刚才那一刹那,有人已经进了瑶白派山门。
来了?祁云夜抬头一看,山门处果真有人,但是为何裴晏就这么肯定,他不是在睡觉么!内力如此之深,居然能察觉到这样的微弱气息。对裴晏,她不得不再一次正视。
“来了,来了!”
“是二师兄!快看!”
……
而后,人群开始骚动。所有人都向前涌去,希望第一个挤到凌慕扬身边,单只是看看这个二师兄也好啊,这可是瑶白派关门弟子中的第一人呐!
“你不去见他?”祁云夜推推边上依旧稳如泰山一样坐着的人。裴晏支吾一声,继续闭眼:“他自己会过来。”
果然,凌慕扬看到涌过来的人群,往后退了一步,纵身一跃直接停在裴晏跟前。裴晏与此同时睁开眼,眸里一片精光,对上凌慕扬笑道。
“回来了?”
“嗯。”
暗哑,低沉,只是简单的淡淡的应着,然后不再说话。但目光却停留在裴晏和祁云夜相互靠着的身上,目光不定。裴晏察觉到有些灼热的视线,顺着凌慕扬的眼看过去,原来不知不觉他和祁云夜已经靠在一起,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那么的暧昧。
“怎么,你也想靠?”裴晏打趣道,说着居然真的让出一个空隙来。凌慕扬只是看着祁云夜,似乎要将她看出了洞来。
“这是师父刚收的的弟子,我的小师弟,以后你这个二师兄可要罩着他!”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曾想凌慕扬真的应了下来。裴晏下巴一抽,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应下来了?
而祁云夜这会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有些画面来回冲撞重叠,一幕一幕,闪过。然后与眼前的男子融合在一起。
竟然是他!
居然是他!
眼前的人,一张孤僻冷峭的脸,两处剑眉因为看着她而凝在一起,坚硬的线条带着看不透的沧桑和执着,眼底的神情,晦暗,波澜,狂妄,固执,霸道,无数的情感竟全数的融在一起,却又那样的适合他!
但她震惊讶异的不是这些,而是这张脸,这张不算陌生的脸。三年前,她见过他!
想起那个午后,她走进厢房第一眼对上他的眸,孤傲清冷。即便整个下午他不发一言,她还是记住了这个少年。凌慕扬,凌肃的外孙,呵,天下真是小,这样居然也能相逢。
没想到她的二师兄,这个瑶白派神秘的人物是他!
裴晏看着祁云夜和凌慕扬对望,眼中情绪暗涌,但两人谁也没说话。他不是傻子,看两人的神情便知道,他们之前就应该认识。祁云夜的震惊,凌慕扬的沉默,这些已经都说明一切。
“看来我的介绍也是多虑,你们早就认识。凌慕扬,我就好奇了,你怎么会认识云夜小师弟呢?”
凌慕扬收回目光,看了眼裴晏,然后越过他往掌门的住处前去。裴晏被干干的晾在一处,回过神时凌慕扬已经走远。
“凌慕扬,把话说清楚!”
一转身,发现祁云夜也走的有些远,看着一个两个离开,他居然被这两人抛在一边了?当初是这小家伙嚷嚷着要来看他二师兄的,现在人见到了就将他“抛弃”了!
“没兄弟情谊!”裴晏哼哼两声,最后走开。
祁云夜一路走的很快,以至于撞到一些白衣弟子,但是她只是连着说了声抱歉就快速的离开。现在,她就像看点回到自己的处住,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影子,少年时的他,如今的他,不断交织变换,让她有些头痛。
为何,偏偏记得那么牢,只是一面之缘的人,为何要记得那么清晰!
凌慕扬,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025亲自教导
接下来几日,祁云夜只是在后山石壁处习武。苍木白虽说没有教她功夫,但是毫不吝啬的给她瑶白派的各种武功秘籍,旨在要她自己参透。
而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裴晏,想来是凌慕扬的回来,他又去挑战了。这样也好,她倒是有些纠结裴晏会来问她怎么认识凌慕扬,而她也不想多说。
至于凌慕扬,她现在很没用的选择,躲。能不见就不见,这个人才见过两面就对她影响之大,她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涉。
石壁山上,一人迎风习武,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
但凌慕扬显然没有那么好运。挑战多次,裴晏从没有能在凌慕扬手上走过百招,而今日,他却堪堪的在他手下走了一百多招,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怀疑他会直接打过他!这还是那个冷傲的凌慕扬么!
“不来了!”裴晏扔下长剑,哗啦坐在巨石上,看着心思有些恍惚的凌慕扬,好奇心再一次被勾起。
那日见过他的小师弟,这家伙就开始不正常,嘶——这算是走神么!能让凌慕扬在意的人他从未见过,云夜,想起那个小模样的家伙,居然会是他,让凌慕扬心神不宁!
“我好奇,云夜他居然让你连和我对剑都分心,你似乎对他很不一样。”
凌慕扬看了眼裴晏,不置可否。对剑时,他确实想到了他,云夜,听着裴晏的口气,没想到他居然隐瞒了姓氏。
万峰山一见,再次见到他居然是三年后,而且是在瑶白派。
三年前,他灵动的模样让他记忆深刻,明明是个孩子模样,却十足的装作大人,一副深沉。而今,三年过去,再见时他居然如此的沉稳,不再如当初的活跃,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少有的镇静。
三年时间,居然让他变化如此之大,他好奇了。
“喂,和你说话呢!发什么愣!还是说,你又想小师弟了?”裴晏再一次发挥八卦精神,探究到底。
凌慕扬收起长剑,起身离开,扔下一句话气的裴晏差点跳脚。“即便我分心,你还是打不过我。”
裴晏怒了,丫的这算什么意思,嚣张,赤裸裸的嚣张!凌慕扬,这家伙太嚣张了!
不愿说就没办法了吗?裴晏眼神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径自浮出一抹笑。不是还有个人还可以问么!他可是记得,那日见到凌慕扬,云夜那巨大的反差,失神震惊。他这个师兄,怎么说也该关心一下同门师弟。
瑶白派隐藏在昆仑山之内,山中云雾袅绕,苍翠欲滴。而瑶白派后山之多,数不胜数,祁云夜选择的后山石壁是裴晏闲来无事发现的去处,算是他休息打发时间只用,知道的人并不多。恰巧,凌慕扬是其中一个。
凌慕扬摆脱裴晏,却不知不觉走到后山,面对瀑布飞泻,不知道想些什么。离去时裴晏一句话让他上心,又在想小师弟?
可不是,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祁云夜,至于为何如此,他完全不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没有超然的功夫,也无表现出多大的不凡。但那双眼,就那样的看透世间,仿佛一切都是如此不在乎,这种超然的神情他自问做不到。
穿过瀑布,隐约可见的人影攒动,凌慕扬突的觉得好笑,居然还出现幻觉!
不对!
凌慕扬收回自嘲,定眼一看,真的有人,而这人不是别人,而是祁云夜!他在后山,隐住气息,凌慕扬第一次小心翼翼的接近,在这过程中,完全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出格和反常。
祁云夜看着剑谱,再次望着手中的长剑,三次,她居然连了三次还是卡在这里。这不是瑶白派的精髓剑谱,但她却足足的卡在原地毫无突破。
她的学习能力去哪了!
这一刻,一种莫名的烦躁油然而生。
凌慕扬嘴角微启,看着祁云夜扔下长剑,拿着剑谱乱翻一气,而后又拿起长剑继续练,最后将剑谱和长剑双双扔下,坐在石上。
见过淡然的他,见过顽劣的他,就是没见过如此有些颓丧的祁云夜。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竟然看得有些如神,以至于当祁云夜发现他时,不免有种自己偷窥被抓的感觉。
凌慕扬从树后走出来,一步步走近,祁云夜一步步后退,有些无措。她只以为是哪个弟子在后面偷窥,而她心情不悦,所以出声。若知道是他,她绝对不会出声,即使他看了够她也只会装作没发觉,凌慕扬,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害怕?”他察觉到自己每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无奈和逃避。一股烦躁从心底产生,想起他与裴晏的相处那样融洽,两人甚至靠在一起也是那样的和谐,为何见到他就只是仓皇而逃。
祁云夜扯出一抹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有,二师兄。”她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在她没有将他就是二师兄这个事实消化之前,她对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该如何称呼。
“既然叫我一声二师兄,那就够了。”凌慕扬没再走近,而是捡起地上的长剑和剑谱,随意的翻看。合上剑谱,将长剑拿在手中说道:“你无法突破的地方是哪可明白?”
祁云夜摇头,她练了几遍也未察觉,难道他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剑谱就知道了?
“我示范一遍,你自己看清楚。”说着,他便挥洒起来,一把简单的长剑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去往回勾肆意而为,但每一次剑划破空气而又及时收回,剑气张开又顺势而下,每一剑看似简单,却又在陡转中柳暗花明。
简简单单的一套剑法,被凌慕扬示范的别样生花。当凌慕扬停下时,祁云夜眼中剩下的只有惊叹。
好厉害的剑法,更厉害的是拿剑的这个人,运用如此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