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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扬牵着祁云夜,站在他身后,看着,没有说话。
良久。
“进去。”
司空延大步踏进,甚至没有回头。祁云夜和凌慕扬也一同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暗,反而很亮。红字山脉内,被打通的的山洞,绵长弯曲,以山脉原来走势而建。祁云夜一边走着一边感叹这工程,能在山脉内如此早就大的空间,却毫不破坏山脉原有结构,真是鬼斧神工。
一段路,一直走,走到尽头。
不期然,看到一个水晶棺柩,静静的放置在最中央。
一时,两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
祁云夜知道,他们都有不确定。
凌慕扬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是他的母亲,而司空延却害怕知道真相。
放开凌慕扬的手,祁云夜开口,“我去。”她没有那么多顾忌,所以她去看最合适不过。
祁云夜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走的近了,连她自己都跟着开始心跳加快起来,这里面究竟躺着的是谁?
祁云夜眼前闪过错愕,随之是恍然,心里重重的落下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也许,凌慕扬更希望是他母亲吧,可是,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但同样是个女子,而且极美,美的有些脱尘。
转过头,冲着凌慕扬摇头,然后又看向司空延,“是个女子。”
祁云夜握住凌慕扬的手,安慰着,凌慕扬低笑,将她抱住。“我早就知道,不会如此巧合。”
正说着,两人却同时感到身边的气流不断波动,司空延站在棺柩前,情绪很异常,一双手紧紧的扣住棺柩边沿,满脸讶异,“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说着,司空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有些神情涣散。
“怎么了?”
凌慕扬往前一看,看到棺柩内的女子时,了然,说道,“她是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南望的前皇后。”
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前皇后?祁云夜品味这句话,然后大惊,看着司空延,那,那不就是司空延的母亲!
司空任藏着的竟然是司空任的母亲!
这会不会太惊悚了!
司空任和司空延的母亲,这!
“你们做什么!”一声厉喝,祁云夜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们身后,神情严肃,带着怒火。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位就司空任。
司空任看着祁云夜和凌慕扬,怒火升起,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竟然擅闯这里!”
“呵呵,呵呵。”司空延的笑声,带着诡异,穿透而来。司空任大惊,看着地上的男子,看到他转过脸,那一刹那,脸色苍白。
“延儿,你!”
“呵呵,皇叔,不知道你该如何和我解释,我的母后竟然是躺在这里。而不是,皇陵!”最后几个字,司空延几乎是蹦出来的,看着司空任,满是冷然。
司空任眼神受挫,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看到就是事实,不是么。”司空任没有辩解,走到棺柩前,爱恋的看着里面的女子,眼神却坚定,“她本就不该如此失去性命,本就不该束缚宫里,是我,负了她!延儿,你不会知道,当我回宫参加皇兄的婚礼见到她是我大嫂时,那一刻,心究竟有多痛!……”
……
祁云夜和凌慕扬走出去,没有继续听下去。
这是司空延和司空任他们的家事,他们不便参与。
这大概又是一个爱很纠结的故事吧。
只是谁也想不到,南望蛰伏几十年,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知道是喜是悲。
这司空任,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深情。
看着朗朗天空,蔚蓝。
祁云夜一扫郁闷,转过头,“阿彦,许是我们该走了。”
南望的事情,她不想掺和,既然苍木白都已经走了,这里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还了司空延的人情,地图也拿到了,留下没有必要。
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回到四合院,却没有即刻离开。
“再等等。”
“嗯?”
凌慕扬看着小院子,神色却没有柔和,反而严厉,“西枫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
在南望的时日,凌慕扬从没有放手西枫那边的发展,从他们离开到如今,差不多两个月,西枫那边,应该有消息。
果不其然,凌慕扬的话还没有结束,一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就是凌家人。
“主子,急件。”
凌慕扬接过信件,打开,脸色随即一变。
祁云夜察觉到凌慕扬的变化,不禁看过来,“怎么了?”
凌慕扬将信收拢,朝着那个报信的人说道,“即刻准备马车,去西枫。”
“是。”
来人马上下去,院子内又剩下他们两人。凌慕扬这才对着祁云夜说道,“裴晏受伤了,而且,很重。”
祁云夜心跳啪的一怔,有些回不过神。看着凌慕扬似乎在寻找一种玩笑,但是男人的目光很沉,带着担忧。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裴晏受伤了,怎么会!
那个一直顽劣不成样的师兄,那个把她当作自家人的家伙,怎么会伤的很重!
这事,二姐知道吗?
“二姐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也瞒不了多久。”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回屋,“云夜,我们今日就得走,小爷爷那边?”
“我会说,我们马上收拾。”祁云夜坚定的点头,心里忧虑,裴晏,你不要有事啊!
135白衣男子
西枫,丰泽。
祁云夜和凌慕扬一路赶来,却发现丰泽的守卫倍增。
“身体还吃得消吗?”凌慕扬一手扶着祁云夜下马车,一边问道。这一路,他们赶得很快,祁云夜的身体如今有孕,他有些担心。
祁云夜脸色少许苍白,但是精神还好,摇头。“我想见裴晏。”她此刻担心的是裴晏,知道他受伤,祁云夜的心就感觉难受,她早就将他当作家人。
裴晏没躲没藏,人就在丰泽浩园。
天字一号房,祁云夜推门而入,屋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她的心一沉。
“裴晏?”
祁云夜走到床头,床上男人躺着,上身裸露,裹着纱布,一大片鲜红。心,针尖扎过一般的难受。
“裴晏?”
“三师兄刚睡下,服了药暂时不会醒来。”穆隐站起来看向凌慕扬和祁云夜,声音沙哑。
三个人退到外室,凌慕扬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穆隐望着凌慕扬,少了那份天真,多了严肃。慢慢说道,“三师兄强行闯皇宫,却不料中计,我父皇设下天罗地网等他,三师兄心知无果,想要撤退却来不及。皇兄最后引开士兵,三师兄才险从宫里逃出,但是却……”
穆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祁云夜已经知道,最后,裴晏没能安然,受了重伤。
“强行闯宫?”凌慕扬一声反问,似有不解。
“三师兄想拿地图。”
穆隐简洁了当的说道,自裴晏来西枫,穆隐便知道辕穆蚺的计划,也算是默认。对他而言,谁当皇帝都无可厚非,而辕穆蚺是他的亲兄长,只要不和辕木修又性命交割便可。
只是,谁能想到,裴晏会出事。
祁云夜却呆住了,裴晏想那地图!怎么回事,不是计划好的吗?抬头看向凌慕扬,却看到身边的男人同样有些讶异。随后,凌慕扬开口,“他没按计划,提前了。”
也就是说,裴晏这举动是自己的意思?他将计划提前了。所以?
“咳咳~”
屋内,传来咳嗽声,祁云夜马上露出欣喜,裴晏醒了,于是急不可待的走进屋子内。
裴晏幽幽转醒,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带着些泪花,熟悉的容颜却又感觉到不一样。
“咳咳,云夜,你别扑这么近,吓人。”
祁云夜噗哧一声笑出来,却又是埋怨,“都躺着动弹不得了,还开玩笑!”虽是责备,却担心。
裴晏心中一暖,看着祁云夜,“我没事,死不了。”
“是死不了。”身后,凌慕扬冷冷的说道,将祁云夜带过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然后看向裴晏,眼里一片漠然。
许久,直到裴晏自己都觉得被看得发毛,心里拔凉拔凉的,有些不适的说道,“那个,我这不是心急么。”
裴晏觉得特委屈,明明是帮他办事,因公受伤,怎么正主来了连句安慰都没有,还冷飕飕的看着他。真是,这家伙就是呆板。
凌慕扬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不要命,嗯?你打算让我侄子没爹?若真是这样,你放手去。”
凌慕扬心中歉疚,但是更多的是怒,裴晏真不知道,他对他,对祁云夜是什么样的存在吗!更甚,他就没有顾虑天启的妻?
刚得到消息,祁若染怀孕了,知道这个消息时凌慕扬心中后怕,若是裴晏真的有事,他如何和祁若染交代!
他根本不会原谅自己。
想安,但是,看到裴晏嘻皮笑脸的样子,他就想骂人。
混蛋!
裴晏听的愣愣的,看着凌慕扬,脑子卡了。
有些后知后觉,“什么意思,你侄子?”
祁云夜懂了,有些意外,却也情理之中。但看着裴晏还傻乎乎的,于是说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要当爹了,二姐她有身孕了。”
“啊——”
“嘶——”
“好痛!”
疑惑,恍然,大喜。裴晏猛地就要坐起来,却牵动伤口,痛的哇哇大叫,四牙咧嘴。但脸上的笑却迟迟不减,傻呵呵的,“我要当爹了?若染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几个月了?我走时怎么没发现……”
祁云夜一阵头大,这聒噪的模样,生龙活虎,哪里像是有伤的。
凌慕扬直接将人按到在床,拿出药膏就往崩裂的伤口涂上去,“给我躺着,孩子跑不了。”
“喂,喂!凌慕扬,你这叫什么话,我乐意,我开心,不行?我当爹了,嘻嘻,比你快!”
裴晏痛并快乐着,一张脸别提都扭曲,一会笑,一会儿痛。凌慕扬将药膏涂好,抛下一句,“彼此彼此,没出息。”
“你小子什么意思!”
凌慕扬嘴角弯起,看着祁云夜,不说话。
祁云夜看着这两个男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少的时光,两人总是斗嘴,但每次都是裴晏气的咋呼呼。对着凌慕扬摇摇头,而后看向裴晏,“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做父亲了,所以,叫你安分点。”
裴晏啊的一声,苦闷的看向祁云夜,“云夜,你怎么能这么快给他怀上了,这家伙没安好心!大赶在我后头,现在当爹也和我赶!”
凌慕扬嘴角一抽,额间黑线直冒,裴晏……
“休息好,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听到凌慕扬要接下西枫的事情,这才严肃正色,将自己手头上的事交代清楚。末了,还有些担心,“要拿到地图,不容易,你小心。”
“嗯。”
凌慕扬对着祁云夜点头,然后就走出去,和穆隐一道离去。
这件事,还必须找辕穆蚺商议。
屋子内,一时就剩下她和裴晏。看到正主走了,裴晏的痞性又上来了,得瑟的靠在床头,一脸笑意,“祁云夜,我的小师弟,怎么,这就给凌慕扬怀上种了。师兄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偏向他了!”
“我夫君,自然。”她怎么越发觉得,裴晏越活越回去,这几年,谁都在成长,只有裴晏,还是那时候的裴晏。也因如此,这份感情才如此长久。
“哎,你说,若染有孕了,身体顾的上吗?我看裴家都是些粗心的,要不要接过来啊?”
裴晏又开始杞人忧天,说起祁若染,除了笑,还是笑,满是幸福却不知。
虽然裴晏说的都不靠谱,接祁若染来西枫,让他照顾,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但是,作为夫君,时刻念着妻子,裴晏对祁若染的爱总是显而易见。
“裴家有伯母伯父,还有一大家子人照看着,还有我父母,你就放心。倒是你,若是回去之前伤还养不好,二姐见了,说不定不理你。你出门前是不是答应她好好的完整回去的?”
祁云夜一声反问,裴晏顿时蔫了。
聋拉着脑袋,不出声。
祁云夜笑笑,起身走向外室。
这丰泽浩园,是丰泽的最大娱乐场所,裴晏闯宫,却能在此住着安然无恙,不由得让她疑惑,这里的主人本事高超,想来不是皇家产业。不然,裴晏不会住的那么舒心。想起那时一瞥的白衣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主子。
辕穆蚺既然将裴晏安排在此,定是确保辕木修对此无可奈何。
这丰泽浩园的主人究竟有何能耐?
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