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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辰却懒得计较,抱着寒潜,一个劲的逗着,“来,乖,叫声叔叔,叔叔给你糖吃~”
祁云夜终于无语。
果然,人外有人,比起裴晏,薄辰更是让人无语。
“开席了,我们出去吧。”祁清逸接过孩子,说道。这个薄辰,和裴晏一个德行,若不是看在他是他妹夫的弟弟,又是她夫君的上司,她才懒得理人。祁清逸可不管那么多,薄辰和裴晏,绝对要敬而远之,免得带坏她的潜儿。
主位上,薄辰坐在为首的位置,而祁清逸抱着寒潜,离得远远的,这让他有些吃瘪。
看着小家伙,他就喜欢的紧,可惜,这母亲是个凶悍的。唉,什么时候,和寒铭说说,把这小家伙弄进宫里,住些日子……
薄辰自顾的想着,又开始和祁寒傲等人寒暄着,一边吃着东西。
整个场面,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孩子满月,是一件真正的喜事,在天启,孩子的出生就代表是幸福。所以,满月酒,是最欢喜的。
整个宴会,都是和睦融融。
对于些突自进来讨杯水酒的,宴会的主人也是欣然接受,一同分享喜庆。
祁寒傲特意备了好几桌,就是招待这些外来的。
酒过半巡,氛围已经到达高氵朝。人也有些微醉,熏熏的。
祁云夜没喝酒,身体不允许,而且她也不喜。坐在位子山,只是看着这一幕,感受着这样的气氛,心里很喜欢。
“有客到!”
突然,门外迎宾的人高声喊起来,这一声,是喊给他们里面的主人听的。
所有人都是一震,若是一般客人,都是直接入席,谁还会打扰到这一桌。这里面坐着的都是天启最尊贵的人!
祁寒傲和薄辰同时脸色一变,凌慕扬也是有些微微意外,但是面色不改。
“有客到!”
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很大。
那些正在吃喝的人全都停下来,十分不解,看着他们这一桌,面面相觑。
祁云夜眸色一暗,看向外头,没有看见有人走进来,空荡荡的走道显得十分诡异。
但是声音还在继续,一声声接近。
是谁?
祁云夜看着,不断的猜想。
潜儿的满月酒,还有谁会来?
按理说,该请的都请了,没请的若是来了,也不会如此大排场,这人究竟是何目的?
萧云月面色也是一难,有些想不透,“还有客人?怎么会!我都一一请到了!”
寒烈转过头,看向祁寒傲,摇头。“应该不是寒家的人吧,寒家没哪个敢如此大胆,这皇上可是在呢!还有谁如此大胆的!”寒烈冒冷汗,身边坐着的可是皇上啊,在皇上面前还有如此嚣张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祁寒傲也是疑惑,却没有说话。
薄辰看着一桌气氛一下子变了,有看着那些个大臣,个个面色疑虑,心情一下子不好。
偏偏,寒潜小家伙这时候不安分了,在祁清逸怀里扭啊扭的,吱吱呀呀的,刚睡醒似乎精神头十分好。
大人们都是闭着嘴,只有孩子的支吾声,在静得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地方,寒潜小家伙可谓声音“洪亮”。
“是哪个朋友?既然来参加本王外孙的满月酒,那就亲现身,有朋自远方来,本王甚欢喜。但是,若是藏头躲尾,搅了这满月酒,休怪本王不客气!”
祁寒傲要么不出声,一出声就是这么有气势。
这满月酒,他不会让人胡闹。
“祁王爷,朕支持!”
皇帝也发话了。
于是,所有人都等着这来人的庐山真面目。
两人话音刚落不久,一道声音突然想起,带着火气,“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祁寒傲,你要对你老子如何不客气!”
祁寒傲面色一白,整个人僵住。
紧接着又冒出一道声音,脾气更是暴躁,一开口就骂,骂得所有大臣脸色刷白,“薄辰你个小兔崽子,还支持,支持个屁!啊!想招呼我来了?你是不是皮痒了!”
“哐当——”
薄辰的汤匙落在碗里,溅起汤汁,但是他却没心情顾上。薄辰的脸色,并不比祁寒傲好到哪里去。
139出海
薄辰的嘴角一抽,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小兔崽子,亏得骂得出来。除了凌肃,不作他想。
这另一个,就是祁壑了。
祁寒傲心中懊悔,请了谁怎么把这两位祖宗忘记了。可是,他们也没法联系到啊!
祁云夜闷声笑着,看着祁寒傲和薄辰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遇到爷爷和外公,谁也没法敢顶撞了。
声音落下不久,两道人影刷的出现在薄辰前面。
旁边的侍卫顿时戒备,“护驾,有刺客!”
薄辰的脸色又一层暗下去,心里哀叹,完了。
果然,凌肃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薄辰气的胡子都翘起来,骂道:“有刺客?嗯,我是刺客?”
薄辰一手扶着凌肃,一边呵斥,“给我退下!”
“哪能啊!误会,都是误会,他们没见过您老人家。”说着,就站起身,将位子让出来。祁寒傲也是赶忙起身,将祁壑迎到位子上。
一群大臣宾客看着这一幕,都是摸不着头脑,这是?皇帝和王爷让座?这两位老人是?
心里大惊。
“这满月酒,我们俩老头子来了不欢迎?”凌肃气还没消,瞪着薄辰和祁寒傲。
“不敢,外公,您要来随时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
“就是,哪敢。”
祁壑一声冷哼,看着祁寒傲,“谁说对我老头子不客气来着!”
祁寒傲脸色一蔫,“父亲,儿子口快,不是有心。”
两人同时道歉,这一番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在座的每一个人耳里,除了知情的,其余都是惊得回不过神。原来是这样的身份,难怪!
“爷爷,外公,你们不是看潜儿来的吗?快看看,潜儿很可爱的。”祁云夜出声,打破这一僵局,这两个老人,如今是越来越脾气倔,还是先安抚好。
说着,祁清逸马上将孩子递过去,祁壑和凌肃一回头,看到寒潜,立马就笑开了。
“这小模样,长得真是可爱!”
“是有趣,比小兔崽子好。”
“呵呵,比寒傲小时候好看。瞧着一张小脸,肉嘟嘟的。”
……
总算是安抚下来。
酒宴之后,祁壑和凌肃留在祁云夜和凌慕扬。两人坐在位子上,等待两位老人说话。凌肃最先开口,看着凌慕扬,似是有些难色,“穆扬,云夜是有身孕的人,孩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
“哦。”
一片沉默。
祁云夜看着两位,这神情,不像是特意来参加潜儿的满月酒。有事情和他们说?
“爷爷,有事?”
祁壑一叹,点头。“是有件事,我们最近才知道。穆扬,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吗?”
凌慕扬浑身一怔,看着祁壑没有说话。
“看你这样子,我也不用猜,这事情也瞒不了你多久。”祁壑和凌肃互看一眼,说道,“你母亲,我们找到最后的踪迹,她上了船去了东海。”
“也就是说,她回了族里。”
祁云夜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凌清没有死?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凌清那孩子,对那边的感情是很深的,当初她不想见我们,怕是觉得愧疚,可是最后还是回去了。对她来说,那边才是她的家。”凌肃感叹,绕来绕去,这孩子始终没有走出来。若是真的放得开,又何必回去。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她的去处。
……
“阿彦。”
凌慕扬默声,看着窗外发呆。他一直以为凌清是已经离开了,但今日被告知可能还活着,一个他想念甚久的人,他的母亲,还活着。他喜,却也觉得无言。
“想找她吗?”
凌慕扬摇头,茫然。也许,她一直活在他心里,但是真的要去找她,又觉得没有必要。
“不要多想,睡吧。”
将烛火熄灭,凌慕扬将人带到床上。黑暗中,祁云夜被人抱住,温度很烫,有些热,手劲也比平常重了几分。她心中一叹,终究是放不开啊!
第二日,祁壑和凌肃走了,凌清还活着的事情,四个人没有再说开。
对于是否去东海,祁云夜重他的决定。
但是眼下,她只想享受两人世界。还有,安静的养胎。
这些日子,大概是她最安逸的日子。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躺在藤椅上,也是半眯着,偶尔听着小丫鬟们说说趣事,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
转眼就到了五月,而她已经有孕四个月。
肚子已经开始凸显,祁云夜换了一身宽大的衣衫,但是本事就瘦,看起来并没有很明显。倒是祁若染,六个月身孕,已经大的出奇,祁云夜笑,是双生子。
“云夜,怎么坐着,大伙儿都在里面聊着,风大,进去吧。”祁若染扶着身体托着腰,走出屋子来。
“二姐,你身子重,别出来,我这就进去。”看着祁若染摇摇欲坠的样子,祁云夜心里那个担心,马上走进去。
……
凌慕扬从外头进来,就看到和睦融融的画面,祁云夜坐在最边上,看着这一切,仿佛是其中一员,又像是看着这些。她转身一看,就看到凌慕扬,悄声站起来,退出去。
“回来了?”
自怀孕之后,祁云夜就变得黏人,看到凌慕扬就不自觉的靠过去,本能的寻求一种温暖。
凌慕扬将人抱住,轻轻的碰了下额头,说道,“今日如何?”
“很好,阿彦,你决定了是吗?”今日凌慕扬进宫,她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这一趟东海之行,就在这几日了。
只是,他如何和薄辰说的?
“我没说。”凌慕扬牵着祁云夜,一路走着,有些沉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对他,更残忍。”薄辰,对母亲的渴望,比他更强烈。
凌慕扬不知道如何告诉他,这只是猜测。
“我只说我们想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就像皇叔一样。”
祁云夜明白,点头。也许,这样是最好不过的。而父亲这一边,她会说通,至于去东海的事情,祁寒傲是绝对不能知道的,否则是绝对的不赞成,
毕竟,那边对他们两个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当夜,祁云夜只身去找祁寒傲,说明去意。
祁寒傲看着祁云夜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慨,仿佛有一种感觉,这一走,他的这个女儿似乎就不会再回来了。
……
马车,一路向东。
祁云夜挑开车帘,看着一路风景,花红柳绿,生机勃勃。
东海,靠着一片大海,气候十分宜人,正值夏季,各种鲜鱼上市,一路走来都是吆喝声。
凌慕扬将马车停在路边,从车上扶下祁云夜。
“到了?”
“嗯。”凌慕扬将人带到客栈,半拥半抱的走进客栈,对着店小二说道,“一间上房。”
说着,低下头,“我们住一晚,你身体有些虚,不要太赶。明日我找船。”
祁云夜没说话,只是靠着他,感受着他的体贴。
因为怀孕,不一会儿祁云夜便困了,凌慕扬将人带进屋子内,抱着放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直到确定她睡着了才出去。
凌慕扬将门掩上的一刹那,床上的人倏的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幔帐,心里有些思绪。
离东海越近,她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腹中的孩子越来越激烈,在肚子里动着。每一次把脉,又是很安然。她没有对凌慕扬说,但心里是担忧的。
东海,是个从不涉足的蓬莱仙境。
当初她感觉到孩子是那样虚时,心里就怀疑过,是不是和那边有关系。
摸着肚子,祁云夜喃喃自语,“孩子,你是不是对海的那一边很期待呢?”
肚子动了动,她失笑,闭上眼。
第二日,祁云夜来到码头,一艘中型的两层船出现在眼前,而船头到船尾都是新的,没有航海的痕迹。她转头看向男人,凌慕扬将人带到船头,说道,“那里,不是谁都会去,他们找不到。船上都是自己的人。”凌慕扬简单几句,她就已经明白。
是啊,东海蓬莱仙境,一般人根本都不曾听过。
一切都只有他们自己。
好在,祁壑他们留下地图,他们仔细研究过,去往东海岛上虽然曲折迂回,中途都是小岛,好在路只有一条。
“走吧,开正午了。”
凌慕扬应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