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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凌慕扬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家人,怎么可能会是凌慕扬!
“呵呵,我父亲可没有别的女人。”她嘲笑道。
凌慕扬很执着,继续问道:“回答我,若是,我是你的家人,你会下杀手吗?”
祁云夜很直接,“不会,但是,你不是。”
他不会是她的家人,所以没有这种可能。
“不会吗?”凌慕扬低喃着,眼底闪过一片光,“从今日起,我便做你的家人。”
嘎……
祁云夜看着信誓旦旦的凌慕扬,觉得很黑线。这家伙脑子烧坏了吧……
“你不是我的家人。”
“会,现在不是,从今天起可以是。”
“凌慕扬。”她认命的叹息,没法沟通啊。
“祁云夜,若我娶你,我们是夫妻,那就是家人,不是么!”
砰——
这回,呆住的是祁云夜,睁大了眼看着凌慕扬。
他刚才说什么,他,娶她!
“不可能!”回过神,祁云夜一脸冷色,这种事不好笑,也不好玩。她不会嫁给凌慕扬。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不可能,夫妻,是相爱之人的结合,我们,不是。”她淡淡的解释,看着凌慕扬,最后离开。“三日后,咸沅城外破庙外,我们对决。”
凌慕扬看着祁云夜离开,没有去追。
夫妻是相爱之人的结合,他们不是。
这是祁云夜和他说的,他们不是相爱的,所以,他们不可能夫妻。
看着少女的背影,他默然,他们确实不相爱。
三日后决战,凌慕扬心里默念,三日后,与她对决。但是他不想,怎样才可以避免。
对于祁云夜的身份,他是不会说出去。但是,她不会信。
……
咸沅大街,熙熙攘攘,祁云夜离开凌慕扬,独自一人在街上晃荡。看着人来人往,心里竟然失落起来。
咸沅之大,她家就在不远处,而她却在城里瞎逛。
其实她可以回去,但是心里的偏执让她踏不进去。她该以怎么样的身份回去?
心里曾发誓要保住家人,如今却被人发现了身份,危险还未排除,她怎么能回去。
还是在咸沅找家客栈住下吧。
“小二,住店。”
依旧是福祥楼,要了间上房,就往楼上走去。
三日,若是打赢凌慕扬杀了他,那么她就回家。
若是杀不了,那也用不着回去了。
只是,祁云夜心里没底,她真的要杀了凌慕扬么?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些敌人,但是凌慕扬不算是她的敌人,她真的下得了手?
不知道,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楼下,凌慕扬走进福祥楼,一间上房,在祁云夜对面。
凌慕扬推开门,看了眼对面,关门。
一条道路,两扇门,隔着两个人,不同的心思。
三日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眨眼而逝。祁云夜打开门,准备就绪,今日必须解决了。
对面的门开了,凌慕扬出现在她眼前。
稍稍诧异便释然,这样更好,不用等人,一起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结了账就往城外走去。一路,都是默契的没有说话。
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人群开始涌动,齐齐的往他们这边挤过来。
然后,城门大开,一骑快马飞奔而过,扬起漫天尘土。她看得清清楚楚,马上的是一个军人,手里拿着诗意卷明黄,那是八百里加急。
然后,城门上的士兵将门关闭,人群不安,她和凌慕扬站在中间无法出去。
“怎么回事?”
“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
百姓关心的是自家的小家,如此大举动的行为,引起了他们的恐慌。
守卫的士兵大喝一声,“不准闹事,今日城门关闭,不准出入。”
人群逐渐散开,她和凌慕扬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士兵看着两人,然后走过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回去。”
“发生什么事?”她一把抓住士兵,力道之大,让人吃痛。
“放开,小子。别不识好歹。”士兵不耐烦的挥手,马上其他士兵就过来,凌慕扬见状,拉着祁云夜离开。
从白日到深夜,整个城里都是人心惶惶,然后马上有小道消息传出来。天启,要打仗了!
那八百里加急,是守护边城的将士送来的,天启边境不太平,西枫,天启西面的相邻国家侵犯天启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而西枫和蛮夷少族挨的很近,两国若是同时进攻,天启,不妙啊!
这大陆小国挺多,但大国只有四个,天启居中,北是蛮夷少族,也就是北夷;西面是西枫,往南是南望,而天启东面是一片海,海的对面一片汪洋,称之为东海。
一直以来,四国都蛰伏不动,但是相互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几十年的摩擦,战事是肯定的。只是,祁云夜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快!
比之前世,更快!
西枫的侵略动作虽小,却是已经开动,若是天启处理的不好,那么,等待的将是大规模的战役。
咸沅皇宫内,上书房,薄衾铭看着呈上来的明黄卷纸,最后猛地一把扔在地上。
拿着明黄进宫的将士吓得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永康帝喜怒不常,如今,这盛怒之下,他怕是凶多吉少。
“情况如何,一一禀报。”薄衾铭望着地下跪着的人,沉声。
张显看了眼被吓得发猛地人,喝道:“皇上问话,还不如实说来!”
将士马上回神,一五一十的禀报,完事,还不忘抹把汗。面对自己的皇上,比面对敌人还要可怕,这是他现在的感觉。薄衾铭思索一阵,便挥手让人下去。
张显马上会意,遣退所有人,然后关上门。
一回身,就看到薄衾铭倚在窗前,看不清神色。
“皇上,西枫来犯,您?”
“传祁寒傲进宫。”
张显应声,退下。
圣旨到了祁王府,祁寒傲一路跟着张显来到宫里,然后便是彻夜未归。
……
祁王府,祁若染和祁清逸一同守着萧云月,等待着。
她们都是担心的,祁寒傲走时的凝重,让她们放心不下。天启要打仗,祁寒傲首当其冲是将军之选。这是薄衾铭的意思,无法改变。而且,百姓对于贺远将军的支持,一浪高过一浪。若是祁寒傲拒绝,那么等待的他的首先就是咸沅百姓的唾弃。
萧云月此时心中后怕,这些名望,如今看来便是一把把利剑,薄衾铭从不阻止这些百姓的无知拥戴,甚至推波助澜,为的就是这么一天么!站的越高,摔得越狠。
薄衾铭这是要狠狠的置他们于死地啊!
萧云月心寒,薄衾铭的心思太深,城府太深。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行回去睡吧。”萧云月对着两个女儿说道,面上是平静的,她不想露出担忧之色,让两个女儿担心。
祁清逸拒绝,“母亲,我们陪你一起等。”
祁若染也点头,说道,“母亲,我和姐姐一起陪你。”
萧云月看着两个女儿的坚定,心中安慰。这是他和她的女儿,这是他们的骄傲。
“好。”
三人没有再说话,一起静静的坐在大厅内,等着。
下人们也是默默的侯着,丫鬟将茶水换了一轮又一轮,糕点也是热了再热。
不远的拐角,祁云夜眼眶有些红。
听到薄衾铭传了圣旨要祁寒傲进宫,她就知道战事必然会发生。即便是不会,薄衾铭也会让它发生,因为薄衾铭的认知,祁寒傲,她的父亲一定要出战。
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底的担忧,面对她的两个姐姐,还要忍着。
她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让她抓狂。
那是她的母亲,她无法安慰,而她的父亲,她无法替他拒绝皇帝的要求。
她该如何,才能护着他们!
凌慕扬看着祁云夜,看着她隐忍着,双肩微微的颤抖,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是他从未见的祁云夜,真情流露,只有家人才会让她如此真性情吧。
“不要轻举妄动,你现在做不了什么。”
凌慕扬说的很轻,却醍醐灌顶,使得祁云夜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今,她确实做不了什么。
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眼萧云月她们,她毅然转身,离开祁府。一出府,就朝着皇宫的方向前去。
既然如此,她就夜探皇宫,看看薄衾铭要留她父亲到何时。
夜色漆黑,皇宫内守卫森严,每一个宫门都有人把守,而且戒备森严。
但是,她是学过功夫的,而且并不弱,这些守卫的士兵,根本不算什么。袭击她的死士,她都可以徒手解决,跟何况是他们。但是,她没必要惊动人。
避过那些人祁云夜如入无人之境,熟门熟路的前行。
她最熟悉的除了自己的家,恐怕就是这皇宫了。前世,她自己都不知来过多少次。
凌慕扬跟在身后,看着祁云夜如此熟悉的避过守卫士兵,然后一路熟路的找过去,不免侧目,这是皇宫,但是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根本不需要一点迟疑。
他记得,他三岁就去了万峰山,然后是瑶白派。皇宫,她根本不曾来过!
眯着眼,跟在身后。祁云夜没有心思管身后人,一路来到上书房,然后就没有再进去。
看了会儿,然后绕道后面,直接跳上一处茂盛的大树,凌慕扬跟着上去,以为她要在这里站着。哪知,他一上来祁云夜就整个人跟着滑下去,然后不见人影。他一低头,就看到树下是一片乱石,祁云夜下去之后就沿着乱石走到就近的假山旁,上书房的临窗位置便是一处假山……
看着祁云夜的动作之迅速,下树,穿过,掩藏,到最后站定。时间很快,几乎一瞬间完成,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连气息都掩藏的极好。若不是做了无数次,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动作。
祁云夜……
凌慕扬神色一变,站在树上,没有跟下去。只是看着那抹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企祁云夜将自己掩藏好,然后将呼吸尽量的掩去,直到没有一丝气息。她知道,薄衾铭不仅是个有野心的帝王,更是功夫深厚,在他的窗前听墙脚,随时都会没命。
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担心足以让她冒险。
这条路是她前世就发现的,试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在薄衾铭不在的时候,今夜倒是头一次,薄衾铭在场,她闯进来了。
贸贸然,却没有后悔。
窗内,低低的有声音传出。
薄衾铭看着低头不语的祁寒傲,突然将窗户打开,夜色将他融为一体。她一惊,却没有动一下。
“张显,下去。”
张显立刻退下,将门关上,自己则是站远了些。帝王的谈话,他听不得,要命就要知道分寸。这是张显的原则,也是他活着这么久的心得,对面薄衾铭,他忠于他,但也惧怕。
屋内,只剩下薄衾铭和祁寒傲。
薄衾铭凝望着月,脸色幽光。“你可知这月色为何如此圆?又是月圆之夜,天启的百姓该是一家团圆,喜庆之日。快要过年了!”低低的叹息。
薄衾铭转过身,对着祁寒傲:“你说,这月圆之日可还有多久?”
祁寒傲抬起头,眼里坚定:“臣必定不负圣意,保天启泰安。”
薄衾铭点头,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才感叹一声,“寒傲,多久了,我们没有畅谈过?”
不等祁寒傲回答,就自己说道:“十多年了吧,自从我坐上这个位置,似乎,我们就没有一起正真的在一起畅谈。”
祁寒傲一笑,“皇上日理万机,还念着和臣之前的情分,是微臣的福分。承蒙皇上错爱,寒傲定会让皇上放心。”
薄衾铭一笑,然后关上窗。
祁云夜听的心惊,但后面的话再也听不到,直到祁寒傲离去,张显进来。最后,一直到薄衾铭离开,她都没有移动一步,整个人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整夜怔愣。
凌慕扬看着祁云夜,然后,跳下来。
“走吧。”
祁云夜回过头,脸上毫无情绪,看了眼凌慕扬,离开。
她的心有些害怕,昨夜的谈话,薄衾铭这是什么意思,父亲的应答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样的惧怕。害怕父亲会出事。
出了皇宫,她没有再去祁府探消息,而是去了福祥楼。
一楼,早已人满为患。她找了处角落坐下,要了壶茶,然后沉默不发。
整个福祥楼都是议论声,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