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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
瞪了眼凌慕扬,甩头走人。这会儿想起薄衾铭不爽,看着凌慕扬也不舒服。
凌慕扬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
他,也感觉曲无风是有计谋的。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底,一片冰寒。
算计她,薄衾铭可以,他会站在她前头。但是曲无风,绝对不行。
凭着他之前银面鬼剑和他相识,他就知道,曲无风是个心思城府的人。他是薄衾铭一手训练出来的,手段绝不会简单。
今夜,他要护着她。
凌慕扬心里已经自动的将祁云夜划为他要保护之人,这种想法也越来越强烈,连他自己都不知,心里的某处,慢慢的,感情在酝酿,在发酵。
而等待的,就是一次契机,让这感情破土,发芽。
山庄,一排排的屋子,她毫无细漏的翻过来,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处藏书楼。
这里,很安静。
但是,安静的过了头。这便透着古怪。
“没有把守。”
她点头,是没有,但越是如此,越可疑。山庄其他各处都是人,唯独这里,静悄悄的。曲无风仍旧在他的房间,而且很平静,她一眼掠过,便知晓了。
相信,他也察觉到有人已经出了阵法,只是他仍旧没有动作。
“进去,看看。”
两抹身影,如鬼魅一般,随风而动,闪进去。
藏书楼,顾名思义都是藏书。
祁云夜将一排排的藏书看过来,颐柳山庄,藏书很浩大。随手翻了翻,都是些名贵的书籍有些已经好几十年的历史了。
突然,她的手停顿在一本很破旧的书上。
泛黄的纸张,记载的很不清楚,但她看见了一幅破败的画,那画画的是昆仑山,而一处处标记,却是昆仑山的七处山脉,赤,橙,黄,绿……
一页一页,翻阅过去。
书虽然破旧,但记载的很清楚,这昆仑山原先并不是天启的属地,二十归属于南望的,但是三十年前,甚至再久远些,不知为何归入了天启。
书上记载,昆仑山的七处山脉,乃是对着南望的圣地,七星宫殿,后面,祁云夜想要再看下去,却发现字迹已经模糊了。
她记得,当初在石室内找到的瑶白派历史记载,写明瑶白派是建于三十年前,那么也就刚好差不多是昆仑山从南望画出,进入天启的时候。
想起这件事,祁云夜心里有种感觉,这应该不是凑巧。
而且,当初在青字山脉发现那些事情,苍木白听后让她保守秘密。为什么苍木白会在昆仑山创建瑶白派?
一个个疑问伴随而来,祁云夜有些浑浊了。
“有人。”
凌慕扬突然出声,一把拉过祁云夜。她顺势将这本书藏于袖中,和凌慕扬躲了起来。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几个侍卫,将藏书楼察看一边,然后又出去了,只是出去前,将大门锁上了。
他们,被锁在了里面。
她走出来,看看夜色,快天亮了。
而门,他们已经出不去。
她甚至怀疑,曲无风早就知道他们进了藏书楼,然后才来这么一手。
藏书楼的建筑牢固,而且,密不透风。他们,进退两难。
她苦笑,这下好,瓮中捉鳖了。只是,她是那只鳖而已。
不过,祁云夜的心里素质不是一般好,索性的盘腿而坐,拿出刚才的书继续看起来,后面还有些内容,她还没有看完。
里面记载着昆仑山的事情,从最开始一直记录下来,而最难的是很详细的讲述了它的分布。这一切,让她有了大概的认识。看完之后,便将书放回原位,这件事不急,目前还是找出路。
某种波光微闪,藏书楼一般为了通风不会形成闭封式,那么必定有其他出口。
凭着感觉,祁云夜开始摸索着,身后的人也不出声,就静静的跟着,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一直走到楼的尽头,道路越来越狭窄,祁云夜停住了。
“怎么不走?”凌慕扬收回步子,不看路,只是望着祁云夜。昏暗的空间,两人的呼吸都是可以清晰听见,他透过一点点的光,看见她的睫毛扑闪,一下一下,跳跃。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有动律。
“前边有水声。”有水声那就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外边有河道,还有一种可能,山庄内有流动的湖。颐柳山庄很大,通道外边的河床一般不可能,那就是说,这里会连着湖。
藏书楼需要的干燥通风的位置,为何,曲无风会明知这些还如此建造?
越往里,越加潮湿,最后,真的看到一处低洼,一片水潭大小的水面。
是从这里游出去还是返回?
曲无风会不会就在那一头等着?
其实容不得她多想,某个人已经率先行动了,拉着她噗通一声越进去,水没进脖子,将人掩盖。随着水流的急速,他们也越来越往前。
“哗啦——”
祁云夜浮出水面,用手大力的抹了一把,才睁开眼。
是颐柳山庄的一处幽僻,之前他们经过这边,但由于太荒凉没有进来。
凌慕扬用劲撑在水中,望向祁云夜,全身浸水的她,犹如那一晚,显得那样妖娆。尤其,是在这真容之下,朦胧的月,瓷玉般的肌肤,让他眼前的一幕美的不像话。
凌慕扬呆住了,第一次,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
强烈,有劲。
十九年,他从没有这般为一个女子的容貌而心动过,今夜,破例了。
突然,他似乎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点特别。
似乎在很久之前,在她还是男子装扮时,他就觉得她特别。不同于对裴晏的情谊,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有点说不清楚。
满脑子都是寻找出路的祁云夜,根本没看到凌慕扬微变的目光,那一抹抹深思也毫不察觉。
从这里出去,先烘干衣服要紧,暴露身份那就得不偿失。
她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慢慢的往湖边游去,根本不管身后的人。只是她的手脚却像是被束缚一样,根本不能动弹。一回头,凌慕扬竟然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几乎是贴着她,带着探究。
“别动。”
他一把抓住人,用自己特有的力量将她圈固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也不在靠拢,静距离的看着。
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祁云夜有些发懵。
此时的凌慕扬,三分探究,三分不解,三分炽热,还有仅剩的一分是一片无辜。眼底,从他的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眼里是一片懵懂和呆愣,神经啪的一下裂开。心也跟着颤了颤,猛地一下子推开他。
她快他却更快,就像是知道她的反抗,下意识的他就将她拉近自己。
狠狠的,祁云夜跌进凌慕扬的怀里。
身与身的贴合,紧紧的拥着,他主动,她被动。
湿透的衣衫更像是润滑剂,明明该是冷的,却异常的感觉到发烫。
祁云夜被凌慕扬压住,死死的靠着他的胸膛,男人的心跳声壮烈有力,一下一下抨击着她的神经。凌慕扬的气息很好闻,带着清凉的味道,舒适。
但此刻,她有些发窘。
好吧,上辈子就是孤家寡人,没尝过男女情感,这辈子,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第一次靠在男人怀里。而且这男人不是她父亲,而是凌慕扬。
“你,放开。”
祁云夜是清冷的,即便察觉到自己的窘迫,也即刻的恢复冷静。冷冷的说道。
“不放。”入怀的柔软,如同暖玉闻香,让他的心跟着战栗,背后一下子就绷紧了,而手下意识的搂的更紧。第一次,他的那些生人勿近都全然抛弃,此刻,他倒是有点像讨好似的,沉闷的说道,“一会儿。”
“凌慕扬,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火气蹭的一下就冒起来,这个男人似乎抱着不肯放手了。
简直,混蛋!
湖面下的水用力施展,一个劲道打过去,生生的分开两人。
不理会凌慕扬,快速上了岸。
天已经快亮了,祁云夜和凌慕扬最后定格在山庄的东方,望着那将要日出的天际,心中的念想破土而出。
清晨,鸟开始出动了,一只两只的飞过天际,在天边滑过一道道图。
祁云夜突然看明白,释怀的笑开。
根本没有百鸟朝圣图,曲无风不过是打了个哑谜,所谓百鸟朝圣,就是日出东方,百鸟齐出,而这指代的就是颐柳山庄的最东边,拿出的崖壁上。
太阳渐渐升起,顺着崖壁折成一条线,最后将这忽明忽暗的线投射在颐柳山庄,那位置就是山庄的正中心。
就是那里!
祁云夜快速的往山庄中心赶过去,曲风无已经站在那里。
看到赶过来的是祁云夜和凌慕扬,也不觉得讶异,反而笑道:“我相信,最快知道的应该就是你,是吗?小兄弟。”
曲无风叫她小兄,就好像一年多前,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她莞尔,这算是一次游戏,最后谁也没有赢,但是也没有输。
今日是十九,她没有时间了,找到辕穆蚺,和谈,刻不容缓。
“世子,难道不想要最后的胜利品?”曲无风款款走上前,将一个锦囊一般的东西放在她手心,然后低下头,“和谈,你会用得上。”说完,就离开了。
一句话,全然暴露他自己。
曲无风,是代表薄衾铭的意思。
看着手中的锦囊,她却不拆开来看,这些日子,薄衾铭毫无动作,原来是早有准备。那这一次,是在试探她,而她,所示侥幸的通过?
回去的路途,祁云夜沉闷不响。一道的辕穆蚺也是默不作声,似乎两人都对昨夜发生的事情撇过不提,知道咸沅城,祁云夜在抬头,看着辕穆蚺。
“我有话和你谈。”
辕穆蚺一笑,“正好,我也是。”
一间茶楼,一处雅间,一杯茶,两个人。
祁云夜拿出锦囊,递上去。
辕穆蚺不明所以。
“会是你想要的。”
只是一句话,却让原木让更加好奇,打开锦囊,手,定格在半空。
“你!”辕穆蚺脸上是少有的惊愕,望着祁云夜,连话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祁云夜挑眉,看来这东西是西枫国想要的,难怪,薄衾铭如此笃定。
辕穆蚺千丝百转,最后收起锦囊,“祁云夜,本皇子代表西枫国,许天启边境处一片山林,食粮一年,愿天启与西枫交好。”
“好。”
谁也没有再谈及和谈的事情,锦囊被辕穆蚺放入怀中,自始至终,祁云夜都不曾看一眼。
天色近黄昏,两人在路口站着,一边是前往皇宫,一边是通向祁府。
“明日,和谈的事情会告一段落,祁云夜,我们会再见面的。”
和谈结束,辕穆蚺会回西枫。
“但愿不见。”
她看了眼天色,往家走去。
身后,辕穆蚺的目光一长一短,斑斑驳驳。
祁府,一家人平平淡淡的吃了饭,祁云夜就回院子去。
第二日的和谈,她不用参与,最后的仪式,自有专门的主持,而辕穆蚺说的这些条件当夜她已经禀报薄衾铭,所以当辕穆蚺和穆隐的大队人马离开咸沅时,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眯着眼,享受着没有人的时光。
真是,好舒服啊!
祁云夜长叹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将脑子放空。
和谈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祁王世子回来,四皇子也回来了。她和凌慕扬的身份是对立的,真是尴尬的处境。这般想着,祁云夜再也眯不下去,坐直身体,望着院子的假山处发呆。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处理好她和凌慕扬的关系,不伦不类,不尴不尬,十分不舒服。她一想到凌慕扬看似认真却不懂的神色,就觉得自己很惨烈,她也许不懂情,但是却不是不知道。
十三岁的身体,但心智已经二十好几了,若是她真的喜欢凌慕扬,那就算他是薄衾铭的儿子,她也不会在乎。但是关键就在于,她并不喜欢他,至少此刻,她心中十分确定,对凌慕扬没有情感。
这不像是裴晏对她二姐,有一些朦胧在里面,是有好感的。
对他,她顶多是看得深一些。
说朋友,算不上,但是关系却比朋友又近那么一点,似乎是夹杂着他外祖父和她爷爷的关系,又因为两人曾经是师兄弟。
078狩猎,说开
一年一度的狩猎开始了,而今年,因为薄兮铭和凌慕扬,所以备受关注。
如今,薄衾铭已经五十六岁,早已过了天命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