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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岚见五皇子心情好了不少,一颗心也算放下了。他招呼着五皇子和飞廉一起回到了安置冯林的房间,关上门之后让飞廉给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飞廉勉强放下对乐静的挂念,捋顺一下思路,才开始讲述上午发生的事情。
飞廉是扬云山上的得力干将,在外面找“生意”,出去踩盘子之类的事情他也没少做。所以这次出去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群沙匪聚集的地点。仗着一身绝好的轻功,飞廉隐身到暗处,先观察他们的动向。
这些沙匪的落脚点在城外的个小四合院儿。这个小四合院儿看上去是个大户人家闲置的房产,不知道怎么被他们霸占去了。飞廉到那里就发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被吊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书生闭着眼睛咬着牙在那里晃悠,他面前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领头的抱着肩膀冲书生怒吼。
飞廉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群沙匪加到一起也就十个左右,正好院子周围没有别的人家,于是飞廉纵身跳到院子中央,二话不说,一脚踹倒一个沙匪,夺过他身上的一口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一院子的人都给砍了个半死。
等所有人都不能动弹了之后,飞廉提着马刀将他们都拖到屋子里去,将他们的身份以及来这里的目的问了个清清楚楚。
“当时他们一个个都装硬汉,不说!我能由着他们吗?”飞廉瞪着一双虎目,说的也是绘声绘色的。
“我一脚踹在那个领头儿的人的伤口上,他当时就疼的大叫起来。我问,‘你是从哪儿来的?受什么人指示啊?’他不仅不说,还吐了我一口!我当时就火了!敢吐老子!有种啊!然后,五哥,你猜我怎么办的?”
五皇子全神贯注的听着,额角渗出汗珠,微微摇摇头。
“我当时就拽过他身边另一个沙匪,又问他,他也不说,我顺起马刀,揪出那小子的舌头,噌的一下!把那小子舌头就给割下来了!哈哈哈哈……”
五皇子吓得一扭脸,高声骂道,“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啊!怎么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飞廉一哼,“我不这么干,他也不能说啊!可不是我狠,是他不识时务。早说了,我不就给他个痛快的了么!”
这时古岚瞪了飞廉一眼,“让你说正事儿,别扯那些没用的!”
飞廉撇撇嘴,这才说起了他逼问出的秘密。
31。恶人遭劫,却是冤死
来的这伙沙匪,自报家门是窦家兄弟的手下。提起窦家兄弟,传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像五皇子这样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古岚他们一听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古岚他们,自称山贼,可他们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光明磊落的。明面上有很多打着扬云山旗号的买卖店铺,暗地里做的也都是劫些为富不仁的商贾,或者碰到赃官运赃藏赃,他们知道消息之后就狠赚一笔。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他们不会做别的事情。
可是领着一群沙匪的窦家兄弟却大不相同。小到打家劫舍,大到杀人越货,不管是他们自己扫听到了有油水的消息,还是有人花钱找他们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一概都不拒绝。这些人以做事不分黑白只看银子而闻名。很多有钱人会花大价钱找他们给摆平一些麻烦事儿,可他们办好了事儿之后,往往还会顺便抢了人家钱财,或者是伤了人家性命。金主们做的事情都见不得光,吃了多大的亏,也没有地方去伸冤。
好多和窦家兄弟差不多的沙匪,都是因为这样而惹怒了朝廷中有权有势的人,派兵剿灭了。或者是被江湖中的仁人侠士看不顺眼,遇到了就给铲除了。只有窦家兄弟不同,他们做事情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只要是他们经手的事情,几乎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他们的名声也还是会渐渐传开。古岚当初在扬云山上时就听过他们的名号。没想到来砸自己场子的,竟然是这帮人。
“那个领头的人说,他们是受了窦老大的差遣,让他们来办两件事,第一件是在莺啼盛会这天来砸莺啼阁的场子,第二件事就是要逮住前刑司长司冯正的儿子。”飞廉恢复了正经的样子,皱着眉头说,“我问他们为什么来砸场子,又为什么要逮这个小子,他们开始还是不想说,后来我又逼问,他们怕了,要我答应饶他们性命,才说了出来。”
原来这件事情还和那件失印案有关。
当年的失印案,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冯正这个官员,也不仅仅是官场中的那些人,还牵扯到了事件中冤死的很多罪犯。
这些罪犯原本都应该是秋后处斩的,甚至有的都不够砍头的,却都被假的文书牵扯其中,被处斩了。
其中涉及的犯人形形色色,而其中一人,便是这群沙匪的头目,窦家兄弟中的老二。
窦家兄弟共有三人,兄弟三人虽然做的是玩命儿的买卖,可兄弟之间的感情却一直非常好。他们都有了妻室子女,可三家人还是住在一座宅子里,相处也甚是融洽。
事情起始是窦家兄弟接了一单生意,他们商定好了,这事儿由窦老二去做。哪知道事情中间出现了些变故,窦老二失手被擒。抓住他的是当地衙门,所以窦老二顺理成章被关在了当地的牢狱之中。
起始对于窦家兄弟来说,被官府抓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胸有成竹,有的是办法把人给起出来。
当天夜里,窦老大就去了县太老爷的宅院,将县太老爷堵在了小妾床上,告诉他马上放人,不然他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原本以为这样稍微恐吓一下,那没骨气的小官儿还不得马上放人么,结果没成想,这县太老爷还没等放人,州府居然来人,指名点姓的要把窦老二提到州府衙门去审理。县太老爷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提出,送到了州府衙门。等窦老大再去的时候,县太老爷告诉他,说是上面知道了他们窦家兄弟身上背着多起命案,所以要严查。
州府衙门与小县城的牢狱自然不同。窦老大找了许多关系,上下疏通,送了许多金银珠宝,最后打听到,说这件事是皇城刑司下的批文,刑司长司冯正冯大人亲自放下来的话,一定要彻查到底。
窦老大回去与三弟一商量,万一拖的时间长了,老二再被提到皇城的刑司去,那可就不好办了。所以他们商议妥当,决定马上部署,尽快劫牢反狱,把老二救出来。
劫牢反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尤其是要劫州府衙门的监牢。窦家兄弟二人马上调动自己手下的兄弟,踩点部署,周密筹划。
可事情瞬息万变,还没等他们这边准备妥当,牢里就传来了消息。
窦家老二,被处斩了。
这消息简直就像是惊雷一样,炸的窦家另外两个兄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等他们收回尸体之后还觉得是在做梦。可冰冷的尸体摆在眼前,身首异处,自然是断无救活的可能了。
兄弟二人抱着尸体哭了一天一夜,才叫人买了上等的棺材,收敛了尸体,摆在后院屋中。
窦老大和窦老三想的都一样。老二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决不能就此作罢。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身上背着人命,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人,要处决之前也会通知家属,见上最后一面,吃一顿断头饭,喝一碗断头酒。可他们却连自己兄弟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州府衙门要处决犯人,都会集中在秋后问斩,而且就算是马上上报,等候刑司的批文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啊!时间上也不对!窦家兄弟二人越想,这里面的疑惑就越多。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一定要找出这件事情后面的隐藏的人来。
两个人通过各种关系手段,这么多年,一直再查这件事。按理来说,事情应该是出在州府衙门里头,可他们刚查了没有几天,就听说了皇城中的失印案。这样一来,真相也算是有了。窦老二只是失印案中的受害者之一,虽然他多年来做尽了坏事,死了也说不上冤枉,可毕竟原本还应该有一线生机的,被卷入这种事情之中,不明不白的就死了,窦家兄弟心里的怨气自然没办法消除。
可失印案之后,刑司长司冯正就死了,他的家人据说也一个没有留下。他们想找人报仇,都不知道该去找谁。
后来他们也仔细的查过失印案,想找出到底是谁偷了那官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该死的人都死了,事情根本无从查起,时间一久,他们也只能将心中的怨恨压住,派出人去,到处明察暗访,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有转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不久以前,有人回报他们说,偶然间找到了当年刑司长司冯正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也就是冯正的儿子冯林。这冯林多年来一直受莺啼阁的庇护,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闻听这样的消息,窦家兄弟多年的怨恨一下子迸发出来。当年要不是冯正给下面放出那个话来,窦家老二早就被放出来了,哪里还会摊上这种恶事?后来要不是冯正没有管好自己的官印,窦家老二就更不会死!冯家的后人就是他们窦家的仇人,所以冯林这个人,他们一定要弄回来千刀万剐才能解气。至于莺啼阁,窝藏冯林这么多年,自然也就是和窦家作对,所以砸了莺啼阁的场子,在窦家兄弟来看,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便有了后面发生的这些事。
那沙匪所说的,自然只是其中简略的情况,不过古岚听过之后,也大概能猜测到这里面的经过。
那窦家兄弟纯粹是为了给自己兄弟报仇么?
古岚听飞廉说完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点。
五皇子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窦家兄弟让人来砸场子之前,莫非就没有调查一下这场子是谁开的?扬云山的威名在外,他们难道不怕么?”
古岚笑道,“那帮沙匪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要不然也不敢什么事儿都做。就像是一群等着碎肉的老鼠,只要不牵扯到什么大事儿,没人愿意管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次是疏忽了,还是有意挑衅。不过如今飞廉一个活口都没给他们留下,他们那边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怎么办?”五皇子皱着眉头问。
古岚气定神闲的说,“五哥放心,对付那帮东西,院子里这些兄弟就够了。”
“我是说……”五皇子苦着张脸,望着古岚说,“万一他们找到山上去,你们家老爷子还不得骂,‘小五这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子惹事儿!下次再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飞廉在一边立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老爷子一定会这么说的!哈哈哈哈……五哥,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那帮东西引到这儿来吧,不然下次你去扬云山,老头子一定一脚把你踹出来!哈哈哈哈……”
古岚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看也是,五哥,你可得想个办法出来了。”
五皇子瞪着飞廉和古岚,骂道,“笑什么笑!惹事儿的都是你们两个!老爷子要是踹我出来,我也得拽着你做垫背的!”
32。能者真通天
他们三人在屋中有说有笑的闲聊,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飞廉惦记着旁边屋子里躺着的乐静,心神不宁的,说话也老是搭不上。古岚和五皇子都知道他的心思,却故意逗他,聊几句,就拽上他。飞廉心里着火,暗想,媳妇那屋里就她自己一个人,连个照看她的都没有,万一她醒过来,想喝口水什么的,怕是她自己也起不来吧……
他越想越焦躁,最后也管不得是不是会被古岚他们笑话了,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古岚知道他要过去看乐静,起来一把抓住了他。
“看把你急那样儿!你现在跑过去,不是又得把那姑娘吓晕过去么!”
飞廉苦着脸皱着眉头,不知所措,“那……那怎么办啊……她要是醒过来了,连口水都喝不上……”
古岚笑着把他推回到桌边坐下,“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我马上去找个人来。”
五皇子拍拍飞廉肩头,感慨道,“飞廉啊,要抱得美人归,那可是要花大工夫的……勉强不来啊……”
飞廉长叹一声,呆呆的看着古岚出门去了。
古岚一出房门,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左右看看,一眼瞄到房檐角落里,伏着个黑点。
古岚皱着眉头一晃折扇,那黑点飘飘悠悠落了下来。
“你这小妖!又跑来偷听!”古岚压低声音骂道。
那飘落下来的小东西,正是水如。
莺啼盛会那一天,水如一直维持着化蝶之后的状态,可真是累的够呛。难得今天没有人去打扰她,所以水如从早上一直睡到傍晚。
睡醒之后迷迷糊糊的飘荡出来,到古岚住的院子中转了一圈,发现古岚不在。她心里还惦记着乐静,所以又回了这小院,想找乐静好好聊一聊。没想到,刚到这里来,就听到了古岚他们的说笑声。
水如听到古岚的声音就来了精神,想都没想,就马上找了个好地方,躲起来偷听了。
飞廉说的话,水如是一句没漏,都听的清清楚楚。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沙匪,只知道昨天到莺啼阁捣乱、和自己叫号的那个魁梧大汉,看上去就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