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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听山中的兄弟们提起过,莺啼阁的二楼那些包间中去的都是贵客,姑娘接待客人也都是在包间中。何晓晓在外面跑的久了,对男女之事也算是略知一二。虽然她也听说过,古岚开的这个莺啼阁并非青楼妓院,不做那些污秽之事,但她好奇之心不减,总想看看这里的风尘女子是如何接待客人的。
到了二楼,何晓晓这才发现,想要偷窥到包间里的情景,是一点都不容易。首先是那包间的门都是精细雕刻的木门,关上之后严丝合缝。而后是这包间外面的过道上,来来回回的,总有人经过,她也没办法一直贴在门上偷听。再有就是,她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进包间去送东西的时候往里偷瞄了一眼,发现那门的前面竟然还挡着巨大的屏风!
何晓晓气的一跺脚,暗想,这个古岚,把个破屋子挡这么严实干嘛!
没有办法,她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堵着气回到后(敬螃蟹大神,祝愿其JU》HUA长存!永不凋零!)庭。
这个时间在后(NND螃蟹大神!)庭之中走动的人,要么是晚上休息,没事儿可做的,要么就是上不去场的姑娘。
何晓晓背着手在庭院中漫步,脑海里面想的是自己心中的事情。正走到一处回廊的拐角,她突然听到有细微的人声传来。
“你凭什么啊!啊?你才来了几天!你才出过几次场!你连这里的门儿冲哪边儿开都还没弄清楚呢,凭什么你就能当上花魁!姑奶奶我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上场,倒还成了你的垫脚石了!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啊!……”
何晓晓听着这声音,似乎是越说越气愤,再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青衣薄衫的女子蹲在一棵大树根旁边,一下一下,狠狠的戳着什么。
何晓晓一下来了精神,心想,看这女子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故事!今天没看到这里的女子接客,倒不如听听她们的故事!
想到这里,何晓晓轻轻咳嗽一声,压低了嗓音,装成男子的样子,轻声说了一句,“那边的,是什么人啊?”
树根边上蹲着的女人听到人声就是一惊,手一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何晓晓眼尖,一眼就看出了,从那女子手里掉落出来的,竟然是个刺了满身绣花针的布偶!
那女人急忙把布偶捡起来藏在身后,然后站起身来低着头就要离开。何晓晓见了那布偶,就知道这女人心中一定是有极深的怨气,否则也不会用这么毒辣的手法。她更是好奇了,不知是什么人得罪了这女子,才让她如此憎恨。
“姑娘请留步!”何晓晓上前一步,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她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女子五官容貌算是不错,只是方才大概是受了些惊吓,现在额角往下渗着汗珠,脸色也苍白的很。
何晓晓微微一笑,轻声道,“姑娘莫怕,我是这里新来的伙计,见你深夜一个人在此,就上前来看看……可是打扰姑娘了?”
那女子愣愣的望着何晓晓,突然使劲儿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打扰我!我没做什么,何来打扰一说啊!”
何晓晓笑呵呵走到那女子身边,眼疾手快,砰的一下从她身后就把那个布偶夺了过来。
那女子不懂武功,见何晓晓如此迅速就从自己身后抢走了东西,当时就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叨念着,“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何晓晓没理她,掂掂手里的布偶。这布偶做的十分精巧,发髻眉眼,上面的衣衫下面的长裙一样都不少。回廊上面都挂着大灯笼,又是个月光皎洁的晚上,何晓晓眼睛一瞟,就看到了布偶身上有一行手写的小字。翻开布偶身上的衣服细看,只见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莺啼阁花魁水如”几个字。
水如的名号,在回来的路上何晓晓已经听巫凡提过好几次了。虽然每次都是被古岚用话语打断没有什么太深的了解,可何晓晓也知道,这个水如,是莺啼阁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女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水如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让这个女子对她这样憎恨。何晓晓早就听闻传言有这种诅咒人的东西,缝了小人写上名字,附上点什么东西然后刺针的。据说是刺够七七四十九天,这人就得毙命。这么个小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害人命何晓晓是不知道,可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子,是够狠毒的。为人作恶,也不能得什么善果。
何晓晓想着,蹲下身来,捏着手中的布偶晃了晃,小声说,“你这小姑娘,做的玩意儿挺精巧的啊?哪天也给爷我缝一个玩玩儿?”
那女子闻听这话,心中一动,忙抬头赔笑着说,“爷您可是说笑了,小女子穷苦人家出身,做的都是粗糙的活计,缝个小玩意儿给自己解解闷的,这种东西哪能上的了大爷您的眼……”
“哎,别这么说。爷我也是个穷苦出身的,不然能来这儿当伙计么?我看你这小姑娘有几分姿色,不然改天我去跟岚少爷求个情,你就随我回家……”
女子眼睛眼睛一亮,心想,看这个伙计刚才夺我手里的东西那么厉害,没准儿还是个能人呢。这莺啼阁中的伙计,院子里的姑娘们可都是知道的,其中很多人都是身怀绝艺,不知道都是岚少爷在哪儿请的高人!这个伙计是新来的,居然不用到前面去当值,说不准,也是岚少爷特意请来的。
女子眼珠一转,我若是跟了这个人,没准儿以后就不用在憋在这莺啼阁里面受气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与其老死在这里,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赌上一把!
何晓晓见那女子眼珠滴溜溜乱转,知道她脑子里是在盘算事情,所以说到紧要关头,特意拉了个长音。
那女子满怀期待的等何晓晓把话说下去,何晓晓却挑起嘴角狡黠的一笑,接着说到,“随我回家做个什么呢……我家里有了妻室儿女,有了刷碗洗菜的厨娘,有了缝缝补补的丫头……若还说差,那该是差一个年轻体健能给我多生几个儿子的小妾了。”
那女子一听小妾二字,顿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差点伏到地上去。
何晓晓没等她栽倒,又补充了一句,“只有一点啊,我那妻子脾气不好,又是个好吃醋的母夜叉,等我把你娶进门去,姑娘你,可是得多担待着点儿啊。哈哈哈哈……”
那女子双手撑地,心中暗想,枉我柳叶自诩比这里的姑娘都要聪明,可到最后,却没有一次能被我算准!老天爷,我的命为何这么苦啊!
73。霸女欺人,只为故事
此时伏在地上颤动不已的人,正是最开始的时候与水如接近的那个女子柳叶。
那晚水如她们上台,大厅之中的火光突然熄灭,柳叶等人原本已经在台上站的好好的了,没成想等到再睁开眼睛看到亮光时,却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中了。这件事情虽然诡异,可后来古岚给那几个姑娘都分赏了些银两,吩咐下去,谁也不准再提,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别人倒是都可以在心中找个安慰,不再想这件事了,可唯独柳叶不行。
这次的登台,可是她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费劲了心机,碰了不知道多少钉子最后还是遇到了水如她们几个新人进来,再加上乐静突然同意了,这么大的机缘巧合,才凑成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本来是柳叶苦苦积攒成的,弄不好就是一生一世唯一一次的机会,没想到却被水如和乐静给捡了去。她后来多方打听,总算是听人说了那天的情况,可那件事情实在是诡异的很,告诉她这些事情的人最后也和她说,有私下的传言说是岚少爷早就看中了水如,特意让人安排的。这莺啼阁中谁敢说岚少爷一个“不”字啊?他都说这事儿了了,谁还敢深究?
柳叶问清的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她可不信岚少爷会提前为那个傻呵呵的水如准备那么大的场面,更不会因为她,就毁了别人上台的机会。要真是岚少爷有心托起水如来,直接让人给她个场儿,让她上去不就得了么。哪里还犯得着做出那种事情。
再者,自打水如进到莺啼阁中,算是柳叶与她接触最多。水如那人的性格,柳叶自以为她早就给摸的清清楚楚了。那傻丫头心里能藏住这么大的事儿?柳叶可是一点儿都不信。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水如成了莺啼阁的花魁,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柳叶没能上场,自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整整一年,还得在不入牌子的这些姑娘堆里面混着。至于明年的莺啼盛会还会不会再有她上场的机会,那可真就难说了。
又是气恼又是窝火,柳叶一下子一病不起。好在她平日里处事圆滑,虽然得罪了不少的人,但也有那么三两个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忙照顾她的。这三两个人,就是古岚后来从扬云山那边接回来的那三个土里土气的姑娘。
三个姑娘在莺啼阁呆的时间短,对柳叶这人也算是有点好感,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是她帮过她们的。所以这三个人顶着其他姑娘的白眼,轮班照料柳叶,直到最近,柳叶才算是能下床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了。
她一痊愈,就马上出去,用自己全部的积蓄,到一个“先生”那里求了个卦。那“先生”说她与水如八字相克,只要水如在莺啼阁一天,她柳叶就绝没有出头之日。
既然如此,柳叶只好回去自行做个打算了。她思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个扎小人儿的办法。
柳叶知道,这事儿看上去好像不大,可要是传到岚少爷耳朵了,说自己要害这莺啼阁花魁的性命,那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以前院子里也出过类似的事情,那时的姑娘因为些私怨,只是扎了一个挂牌子的姑娘的小人儿,后来被古岚发现了。柳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平日里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模样的岚少爷,那天瞪起眼睛来,简直能吓死人!后来那个姑娘也被带走了,柳叶猜测,那姑娘估计不是被处死了,就是被卖到妓院去了。
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柳叶真是不敢想象了。
她趴在地上全身颤抖,缓了好半天,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这件事的转机。
眼前这个伙计说他是新来的,看来他对这个小人儿的事情也只是略知一二,不如多给他些甜头,总比自己被杀了,或者是被卖到妓院要好。
想到这里,柳叶深吸了几口气,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抹掉手上的土,然后咧嘴冲何晓晓一笑,尽量把声音压住,嗲声说,“爷……您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看爷您这风采,这气度,那尊夫人一定是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啊。怎么也不会是什么母夜叉的。爷,你要是觉得我柳叶长相还……还看的过去……那……那还去岚少爷那儿去求什么情啊……小女子……小女子……”
纵是柳叶,这样的话到了嘴边也还是不好出口。她本来就哆哆嗦嗦的,这样一停,何晓晓当即现出不满的样子,提高了音调说,“怎么着?爷我还配不上你啊?委屈你了?”
柳叶一惊,连忙摇头摆手,说道,“哪儿能呢哪儿能呢!要说配不上,也是小女子配不上爷您呐……”
何晓晓嘿嘿一笑,晃晃悠悠的绕着柳叶转了两圈儿,然后伸手托起柳叶的下巴,撇嘴道,“看你这一套词儿,挺熟练的,是跟多少个爷说过了?”
柳叶颤抖着,低声说,“没……没有……爷……爷您是第一个……”
“哈哈哈!好!”何晓晓一拍大腿,高声道,“第一个好!老子就愿意做这第一个!走吧,随老子到那边儿找个空房好办事儿!”
说完,何晓晓迈步就走。
这事儿要是从嘴里说出来,它是一个感觉,可真到要去做了,就又是另一个感觉了。
何晓晓迈步这么一走,柳叶一下子就害怕了。她一把抓住何晓晓的袖子,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惨声哀求道,“爷……爷……您就行行好,把那东西还我吧……您若是饶了我这一次,我柳叶……我……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何晓晓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多在自己眼前求着自己饶命的,跟串通好了似的,说的居然都是一套词儿,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她一转身,本想再调戏那个柳叶姑娘两句,可一见她哭得那个凄惨样子,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了。
何晓晓也曾听古岚提起过,这莺啼阁里的姑娘,多数都是迫不得已,才放在这儿的。要么是家逢巨变,要么就是无亲无故可以投靠。眼前这姑娘,虽然做的事情有些不堪,可看在起身世有可能极其悲苦的面子上,倒也能轻饶她几分了。
想到这里,何晓晓叹了口气,一挥手,高声道,“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不就是个破玩意儿吗?犯得着你这么哭!”
柳叶这眼泪是越涌越多,她听到何晓晓的骂声,却也停不住了。
何晓晓被她哭的烦了,怒吼一声,“憋回去!”
这一声吼里面带着些内力,震得柳叶身子一颤,一个没站稳,又跌倒在了地上。
何晓晓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问柳叶,“你那这种不入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