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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你现在是在外厨房学习吧?”元姑姑问道。
“回姑姑话,女婢是在外厨房……学习!”红绸心虚道,别不是知道自己不做活经常偷吃惩罚自己的吧。
“嗯……听说厨房里的人说……”元姑姑突然拉长了声音。
“姑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姑饶恕……”红绸赶紧跪下求饶。
元姑姑听了红绸的话一愣,试探道,“说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红绸听元姑姑的声音这么的和蔼,心里就更怕了,带着哭腔道:“奴婢再也不敢偷吃了,求姑姑宽恕……奴婢以后定会认真做活不再偷懒了……”
元姑姑听了红绸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个老实藏不住事的人,这样的人怪不得在外厨房每人防备她。人缘也好,自己的人居然没打听出来她偷吃的事情!
“你也不用怕,有错除了惩罚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功赎罪,今日你做一件事情,若成了,偷吃的事情不但会不再计较。以后当差定级时候也会给你定个高些的级别,哪个局里也都可以凭着你的喜好安排!”元姑姑看着红绸诱惑道。
红绸听了这话跪在地上一愣,小脑袋哗哗哗的转了起来,知道今日这件事情自己是拒绝不了的,就一脸小心的问道,“那以后奴婢能到尚仪局当差吗?”
(尚仪局:管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
“尚仪局?自然是可以的!”元姑姑看着红绸上钩的样子笑了起来。
下药
红绸听元姑姑答应的爽快,心里都要快哭了,知道她要自己做的事情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真的不做估计小命就没了。
“女婢谢过元姑姑!”红绸心里哭着脸色憨憨的笑着道。
“嗯……你过来!”元姑姑朝着红绸招手。
红绸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元姑姑的面前站定。
“伸手……”
红绸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胖手伸了过去,接着手心一凉手里就多了个瓷瓶子,红绸愣愣的看去,白瓷瓶,红布抱着木头塞。
“王尚人你知道吧?”元姑姑问道。
“回姑姑的话,奴婢曾经一年前见过王尚人!”红绸抓着瓷瓶子心里狂跳了起来,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虚汗。
“外厨房的大厨是她的老乡,饭食向来不加外人之手,领取时也是她的干女儿去领取……”元姑姑说着就顿住了。
红绸此刻再傻也猜出来这是要她做什么了,一个站不稳就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姑姑……我,我是不会杀人的,您,您还是杀了我吧……”
元姑姑见红绸吓成这样不难烦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听了红绸的话又满意了起来,是个心善的就好,若是个心思歹毒的估计还要费点手段把她除掉省的以后拖后腿。
“说什么杀人杀人的?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杀不了人。你抽空放入她的膳食里,她吃后也不过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过个十来天就又恢复如初了!”
红绸听着元姑姑的话却不信,手里赚着瓷瓶子身子抖的厉害,心里认准了这是要自己去杀人。
元姑姑看红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若这个时候换人就又多冒了一份风险,到时传到张尚宫的耳朵里可就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茸耳……”元姑姑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搜的一下就有一个白影蹿到了元姑姑的膝盖上,原来是一只大白猫。元姑姑从红绸手里拿过瓷瓶倒入手心一些又把手递到了白猫的嘴边。
红绸紧张的看着那白猫,就见那白猫伸出粉色的舌头快速的把元姑姑手里的粉末添了干净,接着就想跑出去,但却被元姑姑牢牢的抱在怀里。
“你看看,若是毒药这猫会吃吗?如今吃过了你看这猫有事吗?猫都没事,人也不会死的,不过是让她病几天而已!”元姑姑盯着红绸道。
“那,那奴婢要放多少?”红绸仔细看那猫没什么不适的样子咬牙问道。
“这瓶子里一共是四次的量,如今猫吃了一次的量,剩下三次的量,也就是说你只有三次的机会。这药极其的珍贵,三次机会,你必须成功!”元姑姑盯着红绸道。
“是……奴婢遵命!”
红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元姑姑那里出来的,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没有感觉到饿,有些虚脱的走到了住处,坐在桌前愣愣的发呆,只觉得怀里的小瓷瓶是那样的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 你是怎么了?不过是让你少吃些,怎么就虚脱成这样了?蜡烛也不知道点上!”秋叶回来见红绸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红绸听了秋叶的话立刻紧张了起来,克制住自己不去往怀里摸,强笑道:“今日在训司局有些累了……”
“既累了就好好歇息吧,这元姑姑看来打定注意是想教导出来个贵人了,教导你们那些可都是进宫的秀女才能学的,居然也偷偷的教给你们了!”
次日一早红绸是被饿醒的,头昏压花的到了尚食局就四处找吃的了……
“看看,我说她忍不了几天的!”
“你知道什么?昨日她没来用晚食,估计这会是饿狠了……”
红绸假装没听到其他宫女的议论,在大大的厨房里来回的帮帮这个,帮帮那个,顺便再混点吃的。
边吃红绸边注意着王公公王大厨那里,他和王尚人是老乡,边上的那个小灶上放的就是王尚人每日早食都要用的银耳羹。王公公一边忙着大灶,一边抽空搅拌着小灶里的银耳羹!
红绸看着忙碌的王公公,又想了想自己的小命,就衔着馒头悄悄的走到了角落了把瓷瓶子拿出来,左手五个手指头分别狠狠的□瓶子里一下。拿出来的时候五个手指甲盖里俱都扣上了厚厚的白色粉末。
红绸换成左手拿着馒头,悄悄的走到了王公公身边站定,“公公今日做的什么?怎滴比往日里都要香?”
“哼……香?我做的自然是香了!”王公公得意斜了红绸一眼,知道这胖丫头估计又来偷吃了。
此刻红绸就站在银耳羹的小灶面前跟王公公搭话,咕嘟咕嘟的银耳羹在小灶上冒着泡,红绸心里却犹豫了起来。
王公公却奇怪了,难不成自己注意的太明显了,这丫头不敢偷吃了?想着就故意的转了下身……
红绸不再犹豫了,一边把馒头塞到嘴里咬着,右手伸向王公公新做的酥饼,左手对着银耳羹几个指甲互相抠着把粉末撒了进去。
王公公回头的时候就见红绸左手拿着自己的馒头,右手上果然多了酥饼,垂在袖子里还以为自己没发现,“去去,吃完馒头就赶紧做活,整日里偷懒,怪不得越来越胖……”
红绸咬咬牙克制住自己的心跳,和往日一样对着王公公憨憨的笑了笑转身走到角落里把酥饼吃了。馒头山沾了那粉末,红绸也不敢吃了,悄悄的踹到了怀里就偷了个空去训权安了!
“你怎么来了?”权安好奇的问道,自从红绸姐姐不再多吃东西后就不再来帮自己到夜香了。
“路过,就过来帮帮你拉!”红绸说着就走到一个马桶边,背对着权安把怀里的馒头拿出来胡乱的撕碎扔进里面,再费劲的领起来倒入刘公公骡车上的大木桶里。
夜里红绸睡不着了,她突然觉得元姑姑是骗自己的,万一走后那猫死了呢?自己也不知道,那自己岂不是等于说杀了人?
胡思乱想的红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皇宫再也没有她想的那样的简单了,她以为王公公整天笑呵呵的不轻易让人帮忙是为人和善,谁知却是在防备着厨房里所有的人。
她以为宫里的姑姑在尚人之下,各司其职,却发现姑姑居然也可以陷害比自己大上好几个品级的尚人……且自己还是主要的帮手!
红绸用冷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又偷偷的用了一点秋叶的胭脂让自己的脸显得红润些才进到厨房当差。
用早食的时候红绸故意拉着燕子和香菊花在跟着元姑姑住的小宫女秀儿附近,“燕子,我昨日见了一只猫,雪白雪白的可好看了,不知是哪位贵人养的呢?”
“嗯,听说贵人可以随意的养东西的,对了,那猫真的很白吗?”燕子也对白猫有兴趣。
“什么只有贵人才能养东西?那白猫就是元姑姑养的,也不想想贵人们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她们的猫怎么可能跑到这里?”秀儿不屑的看了燕子一眼道。
“那就是说成为了姑姑就能养自己的东西?”香菊兴奋的看着秀儿问道。
“自然不是,姑姑那也是要有体面的姑姑才能养呢,元姑姑这样体面的自然能养。那只猫叫茸耳,我今早还喂它呢!”秀儿虽然努力的保持温和的笑容,可是那骄傲还是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
红绸听到这心里却松了口气,那猫没事,就证明那瓶子里的真的不是毒药,毒不死人!
下午元姑姑讲的是各种布料,不同的布料只能做不同的衣物,这些对于红绸来说不是很难,她就一边听一边观察着元姑姑。
终于元姑姑看似不经意的扫过红绸这边,红绸抓住这个时间点了点头,就见元姑姑转身的瞬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
“唉……”这日秋叶回来就开始叹气,如今她升了等,被分到了尚宫局里,跟在司薄身边做事。(尚宫局,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
“怎么?姐姐在尚宫局当差不顺吗?无辜叹什么气?”红绸把鞋袜脱掉准备泡泡脚再睡。
“不是差事上的事,我只是觉得我们做宫女的真的不容易,就算是爬到二品的位置又怎么了?说没就没了!”秋叶苦笑道。
红绸听了这话心中一跳,“到底是何事让姐姐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还记得王尚人吗?”秋叶转头问道。
“嗯,记得!”红绸屏气点点头。
“听说她病了,不过是风寒,却因为拖拉了十五日也没好,居然就被恩典回老家去了。结果出宫两日就好了,但也回不来……二品,说的好听,若是二品的贵人风寒,别说是十五日,就算是一年,那也是不会被赶出宫的!”
司籍
红绸听了秋叶的话虽然有些伤感,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没有害死人。虽然那个王尚人最后有些惨,但红绸想她这么多年在宫里的积蓄估计出宫应该也过的不错,心里就没有那么的愧疚了。
次日红绸瞅了个空闲的时间,把剩下的药用油纸包起来,外面又裹上一层厚厚的蜡蜜牢牢的吸在了床下。那个瓷瓶子则砸碎了偷偷的仍到了厨房的烧火炉里,一切就好像这么的过去了!
但是在红绸这些的大宫女和小宫女们当差的时候各自的住处被搜了一遍,期间免不了又处治了许多的宫女。
红绸庆幸自己提前把东西都处治了,她就知道那元姑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毕竟自己又没有她看重的美貌。
“怎么?就单单在红绸那里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元姑姑沉着脸问道。
“回姑姑的话,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搜到!”前去搜东西的大宫女并不知道元姑姑吩咐吩咐红绸做的事情,所以此刻并不明白为何姑姑会这么的在意在那小宫女处什么都没搜出来。
“没有搜出来就算了,你且下去吧,把那些搜出来的东西整理一番,晚些就送去到张尚人那儿去!”元姑姑沉吟道。
晚上……呃
“听你这么说那小宫女还是有些聪明的,你一开始也是想保住她的命,如今既然她把后面的事情处理的好,就这么的放过她吧。咱们留在外厨房一个人以后也好办事!”张尚人非常的满意这次王尚人的退败,对于红绸的事情也就不那么的追究了。
“可是,可是那孩子想以后待在尚仪局……”元姑姑小心道。
“尚仪局?那孩子身后可是有人?”张尚人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奴婢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除了和带着她的大宫女关系好些,在这宫里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的!”元姑姑开口道。
“这样?看最后当考的成绩吧,最好给她安排个闲职你明白吧?若能不动声色的把她培养成一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