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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天,如今刚十四岁,咱们按照唐国十五岁姑娘的脚做的鞋居然都不行了!”
那宫女拿着鞋子,语气夸张的笑着对四个人解说道。
腌臜
那宫女笑完看着四个人不难烦道:“你们,到底要不要换上?”
红绸左右看看其他三人,跟着一起摇头。鬼才信你穿上那些没事呢,其他人怎么不见穿?又不认识你,你也不是管事的宫女,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哼!”那大宫女见四人年龄虽小却不上当心里不忿,拿着绣鞋走到自己那里继续绣花,嘴里也不停的念叨,“新进的这批宫女是谁说的好啊?我看年龄不大心机到是深的狠……”
红绸心里翻个白眼,悄悄的把鞋子在裙子底下脱掉,手上却依旧利落的穿着珠子。心里却有些惊诧,这萨耶族公主还没到京城居然就如此的受宠了?
不说那绣鞋的精美程度,就单单是手上的这些珠子,在红绸看来,就是穿做珠子都是华丽漂亮了。但如今这珠子穿起来居然是为了做那位萨耶公主将来住处的帘子……
如今的秀女经过层层的筛选,到最后即便是选上了,到最后也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成为品级高一些的贵人,日常的用品也是要随着等级的上升才能慢慢的提高。可现在这个萨耶公主明显是赶不上今年的选秀了,但所用的物什却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
“唉……你们说,这萨耶公主是何等的姿色,还没到宫里就已经这样了?”莺儿手里拿着珠子,对着窗外的阳光转动着,眼神迷离的看着珠子折射出来的光芒。
“真真是老土,还萨耶公主呢?萨耶族那地方的公主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位啊?”一位在绣被缎的宫女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莺儿低头继续绣花,仿若那尖锐的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莺儿自然是不肯就这么的被人刺挠了,也学着那宫女的样子,手里漫不经心的串着珠子,嘴里却拉长着音不客气的说道:“我刚从训司局出来的宫女,哪里能知道多少?就怕有些人一直待在外面不懂也学会装懂了,若是知道?怎么不说啊!藏着掖着是个什么事儿?”
“哼,小小年纪嘴巴到厉害,在你们面前不懂装懂?我还不屑!那公主是萨耶族最小的公主,名叫多罗萝月,至于样貌,每年都会有使者画的画像传进宫中,美貌自不必说了,虽然年纪小,可模样比着咱们宫里现有的贵人却都要高那么一筹!”
“不是说那公主的脚大吗?”红绸忍不住插一嘴巴,她是想,脚长的大,人估计也美不到哪里去,又是异域的人,也不知道是长的什么样呢!
“脚大又如何,只有那些见识浅的人才会笑这个呢!那边的人身板本就比咱们这边的大些,是以,那萝月公主虽然年纪小,可身子却和咱们这边已经长开了的姑娘一样了!”那宫女看了红绸一眼低头绣花道。
“你说谁呢你?”刚才拿绣鞋的那名宫女站了起来,身边的针线篓子都撞歪了。
“谁起身了就是说谁……”
“你……”
……
就这样,红绸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一天的差事回到了住处,爬到了炕上,红绸从怀里拿出来一打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字。
“红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挨着的腊梅一边整理自己的炕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在司籍处找到了之前有人抄错了的纸,我挨着墙,正好拿回来糊墙!”宫里的屋子虽然也是木头建造的,但宫女住的地方墙依是土墙。
次日红绸又领了不同的差事,用苏姑姑的话说,如今宫里缺人,现在哪里需要人,红绸她们就要暂时到那里顶上。
……
“权安,怎么了?拉我到这里来?”红绸看着权安问道,这段时间换了住的地方,就没有办法向以前一样和权安见面了。
“红绸姐,你快救救我吧!”权安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先别哭,说出来啊!”红绸拉着权安急问道。
“啊……”权安叫了起来,红绸松开了拉着他的手,顺手把权安的衣袖朝上拉去。
“嘶……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新换的这个师傅不好?”红绸看着权安胳膊上的烧痕心疼的问道。
和红绸一样,到了年龄,权安也被分给了一处地方开始当差,同时也要认在他头上的太监做师傅以求将来能有些造化。
“师傅他的脾气本就不好,刚到那里的时候也就只打骂几下……这几日喝了酒就开始用旱烟烫我们这些小的……”权安哭着道,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红绸看权安颤抖的样儿不像只有这些,揪着他仔细道:“不只这些吧?你吓成这样,可是还出了其他的事儿?”
权安听了红绸的话,蹲在地上抱头呜呜的哭了起来:“昨儿夜里,和我同住的顺安被师傅叫去了,天煞白了才回来,也不说话,就躺在炕上,身上滚烫……我说求师傅寻点药,他却拉住我,不让我去,只说他也不想活了……叫我千万不要去,还说要我尽快托人换个地方!”
“什么……?”红绸听了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在这宫里久了,一些腌臜的事就是不留意听也是知道了不少,只是毕竟都是听说,没想到居然如此快就发生在了权安的身边。
“不行,不能这样,但若要换差事你我手里的银子加起来也不够给上头的,不如,不如寻个比他大的太监告上一告吧!”红绸恼恨道。
“不能的,他也有师傅的,他师傅是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告也是没用的……呜呜……若告,顺安估计去的就更快了!”权安实在是怕了,他怕师傅下次会叫自己,也怕顺安就这么死去。
“那该如何,那个禽兽万一今夜叫你了该如何?还有顺安,不能就这么死了,也要想法子抓点药!”红绸气红了小胖脸。
“如果,如果他死了就好了……”权安哭着语无伦次道。
“对,他若死的干净就什么事儿都没了!”红绸狠狠的附和道。
“什么……”权安吃惊的抬头看着红绸。
选秀
红绸独自思考着,没听见权安那吃惊的语气,待回过神来就发现权安站在自己面前,面色有些狠厉。
“权安?你在想什么?真滴这样的表情?”红绸皱眉看着权安,她从来没见过权安这个样子。
权安听了红绸的话回过神来,“红绸姐,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咱们、咱们不如想个法子杀了那人吧!”
“杀人?亏你说的出来,我刚才那不过是打个比方,哪能真的杀人,再说就凭着咱们俩?”红绸看着权安皱眉,太监那里到底不干净,权安才当差多久,就已经变做了如今的这个样子了,连杀人二字都能大胆的说出来。
“那,那还有何办法……”权安靠着宫墙滑下做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他觉得自己可能见到的日子不多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办法,你先回去看着顺安,给他用凉水敷着先撑着,明日一早你就来这里等我!”红绸说完又安慰了权安一会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心里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寻着自己的好姐妹看看能不能多凑点银子,若这样还不行的话,就只能把自己放置了两年的那丸蜜蜡给用上了。只是这么珍贵的药用来对付一个太监到底是太浪费了!
“哟……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燕子瞪着红绸。
“什么啊?前儿不是才来过吗?”红绸嘟嘴。
“我这是哪想你来,我是求你这小祖宗别拉,现在同住的宫女把我和香菊都当成什么了,见到我们都不敢说话。都是那日的事让姑姑给误会的了!”燕子无奈道。
“要我说就是你们活该,平日里我都不让你们随便捏我,看吧,如今出了这样可笑的是情感居然还怪我!”红绸瘪嘴。
“哼,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怎么突然找来了?”燕子好奇道。
“这……我想借点银子……”红绸不好意思道。
燕子听了红绸的话也没问她借银子做什么,只是当着红绸的面到她自己的炕上,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喏,就这些了,你都拿去吧!”
“谢谢你了燕子,待我手头上宽裕的时候就还你!”红绸和燕子说了会话,又去了在另外一处当差的香菊那里借银子,后想了想还是到尚宫局里找到了秋叶,果然秋叶也没怎么问,就把银子借了。
红绸心里感动,仔细的数了数大概有五十两,这些银子也不知道够用不够用,若不行的话就只能用第二种办法了。
晚食的时候红绸到了尚食局,找到了自己当初捣盐的那个地方,虽说是调料,但大部分的调料其实也都是药材。红绸找了相熟的人,稍微透漏了些情况就得了些退烧的药材!
…………
次日
“顺安现在如何?你昨儿个有没有寻人问问,若换个差事需多少的打点银子?”红绸怀里揣着银子问道。
权安今日的心情已经好许多,听了红绸的话脸又皱了起来,“顺安好像是烧的更厉害了,换差事听说单单是引荐的银子都要六十两!”
红绸听了脸色变了变道:“走,趁着我现在还没到当差的时间,你先带我到你们住的地方!”
“不行的,现在住的地方不同以前了,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知道的!”权安苦着脸道。
红绸听了心里犯愁,半响下定决心道:“这包药能煮三次,给顺安喝,让他好好活着。这个蜜蜡,里面有一种白色的粉末,你想办法让你师傅吃下去……”
权安把药材放入怀里,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接过了白色蜜蜡裹着的一个丸子……
“瞧你吓的,不是毒药,不过是让他病上几日,记得若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到时记得别把姐姐我拱出来!”红绸撇了一眼权安道。
权安听了红绸的话顿时放松了起来,“姐姐尽管放心,这事我会认真做的,保准不会被发现的!”
“这就是你的事了,还有这五十两银子,你拿着,若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你就用上!”
“红绸姐……”权安抱着银子有些想哭,他知道这些银子定是红绸求着别人去借的。
…………
红绸回到住处,很快就被分了新的差事,只不过却比上几次的累的多了!
“哼,分的活计一次比一次累,这次的秀女到底有多少?居然都赶着去伺候了,咱们皇帝只有一个,来的再多也不能全留下啊!”莺儿一边狠狠的在鞋底上敲了个眼,一边利落的放下小锤子和钉子把针线从打开的眼里穿进去。
红绸听了燕子的话转了转发疼的手腕心里感同身受,之前不过是专门做那萝月公主的差事,现在居然开始做那些姑姑的鞋了。都是冬日里要穿的,虽然只是把绣好的鞋面和鞋底缝在一起,但这鞋底做的也太实在了,比她们冬日穿的要厚上一倍,做起来自然是费时费力。
连做了五天的鞋红绸的手都肿了,接着又被分到将来萝月公主要住的地方,把之前串的帘子挂好,一些字画古董摆放好,地下墙上俱都要打扫的干干净净。最后地上又铺上了厚厚的垫子,踩上去软软的一点都不搁脚。
这次虽然累,但红绸却也长了不少的见识,这贵人用的东西就是好,就连厢房大宫女睡的地方都比着她们好上千倍万倍。
“好好打扫,过几天使者就要提带着公主的嫁妆提前进京了,他们会过来这里查看的,可不许有一点的疏漏!”一名太监总管尖锐着声音道。
“是……”众宫女太监齐声答道。
红绸喘口气趁着那总管没注意的时候拿着抹布慢慢的蹭到了一名看起来老实的太监身边用胳膊肘捣了捣对方小声问道:“这位小公公做何称呼?”
那太监看了红绸一眼道:“我叫林德!”
“哦,林德公公,我叫红绸,那公主不是还有一年才到吗,怎么这嫁妆却先到了?”红绸奇怪,难不成这嫁妆还比人先出发,萨耶族也有这规矩?
“公主千金之体受不了舟车劳顿车马自然是走的慢些了,但那些送嫁妆的就不一样了,自然是要来的快了!”那公公一边仔细的擦拭着桌面一边抽空回答红绸。
“你们几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