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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气打不到一处,红着脸吼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了……又不是没穿衣服!”
“对,”李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点头道,“你的确穿了衣服,只不过比别人穿得少些而已。”
杨念晴怒道:“不就是露了个脖子和脸吗?封建!你古董啊!”
李游不语。
他在看哪里?顺着他的目光,杨念晴全身一颤。
胸脯!
“喂,”她急忙抱住胸,“看什么,色狼!”
李游却还是不眨眼地瞧着她,目中带着许多促狭之色:“杨大姑娘方才还说没事,如今怎的又不让在下看了?”
杨念晴瞪眼:“此一时彼一时,眼睛闭上!”
谁知李游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居然还上下打量起她来!
噎了半晌。
杨念晴不屑:“哼,一副色狼相,你好意思?”
李游看着她叹了口气:“在下是很正常的男人,若有女人主动要穿成这样来见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为何不好意思?”
晕倒!
若杨念晴先前还有1%的怀疑,现在已经100%的确认了,脸皮这么厚,这家伙的确是很专业的色狼!
对付这样的色狼,害羞不是办法。
想到这,她干脆双手抱胸,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冷笑:“爱看就看,如玉楼的姑娘,你还真是‘善解人衣’!”
“此话怎讲?”
“花花公子,采花贼!”
“不要污毁在下清白。”
“清白?”杨念晴冷哼一声,“你少拿我当笨蛋,若不是亲眼见过,你怎么知道她们睡觉穿什么?”
李游果然闭了嘴。
杨念晴冷冷道:“就你还有清白?是见多识广还差不多,亲自动手的吧,我说……”
李游好笑地看着她半晌,终于咳嗽一声,打断她JJWW的话:“我说杨大姑娘在门口站了这半天,居然还不冷?”。
冷?
不提还好,经他一提,杨念晴立刻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发现,刚刚被梦惊出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全身竟已簌簌发抖。她犹豫起来,老站外面聊不是办法,冷死了,该不该放这个色狼进房间呢……
身上一沉。
寒意顿消,温暖的感觉有如电流一般,瞬间便传遍了全身。
洁白如雪,犹带着温度。
还有,很好闻、很特殊的味道。
这是……
仰头,却瞧见那双修长明亮的眼睛,正满含笑意俯视着她,还有,一对长长的、张扬而俏皮的睫毛。
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出了什么事?”磁性的声音,带着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啊?呃……”
顿时,脑子里各种画面涌上来,纯洁的,不纯洁的,混乱不堪……乖乖,想不到今天自己也栽在美色上,居然昏了头,找不到正事了!
“这个……我想想……”
李游忍住笑,眨眨眼:“原来杨大姑娘忘性也很大。”
不能乱想……
杨念晴冷静下来,有些怒意:“是这样,我刚才……”
刚要说梦,一个声音忽然从左侧传来:“出了何事?”。
华服金冠,高贵优雅,却又透着平易之风。俊美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宛如清清的湖水,温和而干净。
南宫雪。
天,他怎么出来了?!
杨念晴傻了眼,李游显然也并没料到他会出来,缓缓松开了扶在她肩上的手。
见到这“旖旎”的场景,南宫雪果然吃了一惊:“你们……”
看着杨念晴的目光微微一窒,随即便恢复了平和,自然而然从她身上移开,眉头也随之舒展了,灯光下,根本分不清他的脸色。
杨念晴丰富的想象力又活跃起来。
深更半夜,一个没穿外衣的男人,扶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披着男人的衣服……多么香艳多令人遐想的画面啊!
老天,快让我死了吧!
她实在不甘心啊!若是果真发生了某些事被看到,她杨念晴也认栽,最倒霉的是,什么都没做也被人看到,不知道这位帅哥会怎么想呢!如今她只觉得心都快蹦出来了。自从跟这家伙搅一起,倒霉的几率就多了许多,除了受惊就是受气!
两个男人依旧静静地对视着。
杨念晴悲哀得直叹气,这位南宫帅哥现在肯定误会自己和李游有某些某些关系了,更悲哀的,李游是个花花公子。
解释,唯一的出路。
“南宫大哥……”不知是由于冷,还是由于心虚,笑声居然也发起抖来,“这个,刚才我们其实是……”
“李兄是君子,”南宫雪忽然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虽行事有些不妥,但他的为人,在下是信得过的。”
杨念晴立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君子?信得过?你确定是说这家伙?这个花花公子?。
修长的双目眨了眨,终于又泛起欢快明朗的笑意。
“多谢。”
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自信,却多了些感激,来自朋友的信任总是令人欣慰的。若连朋友都不信任你,你会不会难过?
南宫雪又看着杨念晴。
双眸如星,明亮,却又不失温和,略带着些忧郁、孤独,还有什么?复杂……
叫人看不透。
很难相信,一个有着湖水般干净笑容的人却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然而,那复杂的目光却似要穿透她,直看到她心底去。
杨念晴呆呆地望着他。
半晌。
“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他微微一笑,转身回房了。
发生了这样一场尴尬事,杨念晴的“解梦”计划也随之搁浅,终究没有说出来——
会跟小唐同学演对手戏的,小蜀也想多更,可修文实在很累——
看着李游像男主?但第四卷会出问题,唉
第三卷 问情 什么叫天才
小石头街。
这条街并不是主街,因此略显得有些冷清,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毫不起眼。然而像林星那样的一个人,众人还是很容易便打听到了他的住处。
院门并不大,也不显眼,但看上去四周环境却很清净,正适合居住。
开门的仆人看着众人不解:“你们是……”。
厅上,下人们奉过了茶,都恭谨地站在一旁。
壁间悬着几幅字画,并无题款,想是主人自娱之作,看来这林星也不俗,难怪与唐惊风交厚。几幅画倒都还不错,只不过那字就略嫌单薄了些,劲道不足,清秀有余,可见他应该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隐隐,一股甜香弥漫在空中,十分好闻,却又不知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香?
杨念晴正在好奇,一个人已走了出来。
眉目清秀,神情温文,正是林星,只不过今日他并没穿紫衣,却是一身淡蓝色的袍子,衬着白净的脸,更显得文质彬彬。
互相客套后,众人便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待听得不是唐可忧派来的人时,林星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说起这件案子,倒可怜那许多人命,实在叫人叹息,只是在下……”
停了停,他皱眉道:“唐堡主当日纵然来,也不过是论酒下棋,并没跟在下说过什么。”
众人沉默。
杨念晴试探道:“你再想想,他失踪前那一段时间,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提到什么人,或者什么特别的事儿?”
林星摇头。
竟是个一问摇头三不知的。
杨念晴泄气。
南宫雪忽然微笑道:“据说唐堡主与夫人近年来有些不睦,不知林公子可曾听说过此事?”
闻言,林星面露几分尴尬之色,含糊道:“应该……听过些。”
李游道:“林公子可知其中内情?”
提起别人的家事,林星顿时有些不自在,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他夫妻二人之事,在下一个外人,又如何知道这些。”
众人互相看了看。
何璧站起来拱手道:“如此,多谢。”
林星也站起来,一脸歉意:“在下实在是帮不上忙,抱歉得很。”
“恕我等冒昧打扰了,”南宫雪微笑,“倘若林公子想起什么,不妨到唐家堡找我们,必不会叫人为难足下。”
林星点头,送了他们出来。
“他在撒谎,”杨念晴一面走,一面十分肯定道,“看他的眼睛,还有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明明是知道,却不愿意告诉我们。”
无人回答。
“唐堡主的死若真和他没关系,唐可忧为什么老找他的麻烦?”她摇摇头,很不甘心,“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了?”
李游终于开口:“杨大姑娘说怎么办?”
“再去好好跟他说说,他可能是怕说出来惹麻烦,或许怕唐可忧。”
南宫雪微笑:“他若果真拿定主意不说,找多少次都没用。”
杨念晴想了想,点头:“他和叶夫人好象有什么关系。”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
她便把从唐可思那里打听来的话告诉了他们:“叶夫人既然讨厌他,也不许儿女跟他接近,那为什么又不让人为难他?”
沉默半晌。
南宫雪点头道:“他的确有些可疑,只怕也是个重要人物,倘若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他也没必要说谎隐瞒。”
杨念晴揉揉鼻子:“对,肯定和他有关。”
李游却忽然扭过头,仔细端详了她半晌,长眉缓缓皱起。
“干什么?去哪里?”她边挣扎边叫。
李游一言不发,只顾拖着她快步朝前走。
她火了:“到底要带我去哪?”
“找人。”
“找谁?”
“到了。”
杨念晴正莫名其妙,一抬眼却望见了那抹土黄色的影子。
他依旧在弄花。
李游不做声,也并不急着走过去。
“又做什么?”淡淡的声音,反是邱白露先开口了,平静的脸上也已露出了几分头疼之色,杨念晴觉得有趣极了。
然而下一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丢到了他跟前。
“看她。”
邱白露只瞧了一眼,脸更黑:“小伤寒。”
杨念晴终于明白了。
他这是带自己来看病呢!早上起来就觉得鼻塞头晕,估计是昨夜在门口站了半天感冒了吧,看邱白露的脸色,肯定是气区区小伤寒居然劳动大神医的缘故。
李游咳嗽一声:“在下只是觉得,大神医治小伤寒更放心。”
闻言,邱白露的脸色果然好了些,却还是瞧着他淡淡道:“杀鸡用牛刀,你就不怕在下嫌轻,会多弄些出来治?”
杨念晴立刻全身一抖,轻轻扯了扯李游:“算了算了,我们随便去外面拿点药来吃就好,不用劳动邱大哥了。”
YYD嫌伤寒太轻,万一他妙手回春之前,先把自己治成个重的,那不是活受罪?
见她如此,邱白露目中兴起几丝得意之色。
李游却站着不动,神情愉快得很:“病只会越治越少的,岂敢将大神医与那些庸医相提并论,在下放心得很。”
邱白露脸又黑了,然而下一刻,他却做了件二人都想不到的事。
“这里并无笔墨,”他淡淡笑了,看着李游道,“你知道我向来不说第二遍,可要记好了。”
随即,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念起来,一直念完了一大篇药方。
李游瞪眼。
估计是觉得终于气到了他,邱白露悠然道:“自去取药吧。”
李游不动。
他明知故问:“还在这里做什么?”
“想法子叫你再念一遍。”
“我已忘了,”邱白露看他一眼,又蹲下身自顾自弄他的花,“我的方子向来是开过便忘,想再多法子也没用。”
半日。
李游叹了口气:“想不到大神医聪明许多,实在不是好事情。”
“果然不是好事,李兄这次到底让他治住了。”温和含笑的声音。
李游苦笑:“在下自小最厌背文章,他却唧唧咕咕念了这么一大篇,南宫兄可有法子叫他再开个方子出来,待在下去找些笔墨。”
南宫雪忍住笑:“对付他,你向来是法子最多的,如今连你都没有,我如何会有?”
李游瞪眼无语。
杨念晴看得好笑:“算啦,又不是大病,随便拿点药就行了。”
南宫雪含笑咳嗽一下,负手侧过身,若无其事道:“在下这里倒有个祖传治伤寒的良方,不知李兄敢用否?”
不等李游答应,杨念晴立刻点头:“用用用,其实用你的比用邱大哥的还放心,小伤寒哪用得着大神医治,浪费。”。
房间。
杨念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