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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
“啊啊啊！”
“服不服！！”
“啊！”
“服不服！”
野蛮的场面撼动河川区，姜毅和重锤的联手轰砸，不断震碎柳晨飞体表的光雨，轰的他全身鲜血淋漓，不断出现骨头的碎裂声。看的众人头皮发麻，更有人咧嘴吸气，这简直就是个人形野兽，太凶残了。
很多女孩完全不敢再多看，场面太惊人了。
“这都行？”高空冯子笑用力瞪大眼睛，大哥对重锤的控制完全是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可怜的柳晨飞，被虐惨了，恐怕这辈子都要对锤产生阴影。
“服不服！”姜毅第十八次抡起柳晨飞，大幅度的轮转，气势磅礴的轰砸。
重锤准快狠的对击，轰向了他的腹部。
“哇……”柳晨飞破口喷血，胸腹内部的肠道内脏排山倒海翻腾，剧痛让他差点昏厥。
他已经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且衣衫破烂被鲜血染得红透。之前的英俊潇洒不复存在，之前的器宇轩昂更已不再。剧变惊乱中，他几乎没有还手余地，甚至不知道怎么抵抗了。
终于……
云雾山谷的四位弟子从森林里狼狈冲出，高呼乱吼：“服！服！服！我们服！云雾山庄发誓，此生此世，绝不染指黑龙。”
姜毅终于停下，刚刚撒开柳晨飞，却又一巴掌扣在了他的脖子上，高高举在半空，大喊：“服不服！”
柳晨飞满嘴是血，下面两条腿几乎要废了，连意识都在模糊，一连串的轰砸不仅是重创，更是极致的羞辱。但在死亡威胁下，他艰难的发出声呐喊：“服！”
“大声点，面向所有人！”姜毅撕扯他头发，朝向远处。
柳晨飞没有招架反抗的力量，也不敢选择死亡。他用尽所有力气，朝向所有人，高声又沙哑的呼喊：“云雾山谷，认可姜毅拥有黑龙，此生此世，绝不染指，我……柳晨飞……用我御灵人的尊严……宣誓……”
嘶哑的呐喊回荡河川区，更传遍了远处林地，触动了很多人。
“我们服！我们也服！”幕府山的弟子第一时间高喊：“你先把我们小姐交出来。”
他们焦急的望着高空，小姐呢？我们家小姐呢？你特么把我们家小姐弄哪去了？
姜毅把柳晨飞甩出去，云雾山谷弟子们慌忙接住，一刻不停的逃离。顾不得颜面尊严了，先保住公子的命。他们心里五味杂陈，小心翼翼架举着柳晨飞。在他们那片地界里，柳晨飞是所有新生代敬仰的对象，也是无数少女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
十七岁的灵媒五品境界更预示着他未来不可限量的前途，曾让无数人为之惊叹感慨。可是，短短片刻间，柳晨飞所有的荣耀和骄傲都被那个姜毅给摧毁的残破不堪，连身体都差点拆散了架。
他们不断鼓励柳晨飞保持清醒，不断提醒他要坚强，生怕这次惨败会给他留下阴影，从此一蹶不振毁了前程。
森林湿地里很多人都怔怔的看着被拖走的柳晨飞，表情和心情都说不出的怪异。一个灵媒五品就这么被虐的体无完肤，败得彻彻底底。他们为柳晨飞默哀的同时，更为姜毅的强悍所心悸。
这一刻，几乎在所有人心里，姜毅跟野兽画上了等号。
“继续啊，我们小姐呢？”幕府山弟子望望被拖走的柳晨飞，再看看姜毅，焦躁抓狂，可又不敢向姜毅挑战，连灵媒五品都被他给弄残了，他们上去一个还不死一个？
“扔下来！”姜毅向着高空大喊。
“啾！”高空传来声鹰啼，却没有出现鹰的影子，众人干巴巴等了会儿，林雨瞳直接从云层里再下来，直愣愣的冲向了大地。
“我……”幕府山三位弟子破口大骂，你这是要了她的命啊。
“服不服！”姜毅冷冷看着幕府山弟子。
“我们都说服了，服服服。”
“跪下！”
“你……”
“跪下！！”
三位幕府山弟子屈辱又焦躁，迫不得已在全场关注下砰然跪地。“跪着呢，你赶紧救人。”
姜毅立刻腾空，在半空中接住了林雨瞳，重新落回到河川区，掐着她脖子举起：“服不服！”
三位幕府山弟子连忙高喊：“幕府山认可姜毅拥有黑龙，我们以幕府山的名威宣誓，此生此世，绝不染指黑龙，绝不惊扰你姜毅！”
姜毅甩手扔开林雨瞳，提着重锤遥指全场：“下一个！谁不服，来战！”
河川区四周已经云集了二百多新秀，都是昼夜不停长途跋涉赶来的。
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姜毅已经轰退两股势力，杀伤近二十位新秀，包括两位灵媒五品的联手突袭。惊人的数字，血染的战绩，持续震慑着河川区的战场。
如今随着妖灵皇宫和五界山的到来，气氛变得微妙。
巅峰势力聚首，剑指黑龙姜毅，其他队伍的希望自然就渺茫了，而且林雨瞳和林晨飞的下场给他们做了最清楚的表率。谁不服？那就是下场。
现在能够挑战姜毅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但也会越来越强。
“从今天起，我姜毅在此邀战黑绝岛所有新秀，堂堂正正宣告拥有黑龙！”
“这里不仅是我姜毅的战场，更是你们所有人的战场。谁想拥有黑龙，在这里一战到底，用你们的实力向天下宣告谁有资格拥有黑龙。”
“黑龙不是货物，得到就能拥有，它已经觉醒灵智，它是高傲的龙族，会选择自己的陪伴者，想要得到它的认可，用实力来说话。想要得到黑龙，用公开挑战来证明，别让你们的作为惹它看不起！即便将来得到手，黑龙终究会离开！”
“我，姜毅，掀起第一场！谁不服，现身挑战，但提前讲清楚，这里不是擂台，是杀场。现身必战，战则定夺生死，退则废臂臣服！”
“这是公开的挑战，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请你们拾起丁点的尊严，骄傲挑战，骄傲宣告黑龙归属！不要用卑劣玷污你们自己，玷污黑龙！”
姜毅清冽的声音传遍河川区，传到了所有人的耳畔。
公开挑战，宣告黑龙归属！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不服则战，战则定夺生死，退则废臂臣服！
河川区的新秀们渐渐安静，躁动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减弱。尤其是那句‘黑龙不是货物，得到就能拥有’点醒了很多很多人。黑龙已经觉醒灵智，是个鲜活又骄傲的生命体，它不是货物，不是奴隶，得到它就能拥有它。
这次杀场是做给天下新秀看，更是做给黑龙看。
趁着黑龙灵智还未完全成熟，还有挑选陪伴者的犹豫，尽可能的展现自己，得到它的认可，方能得到天下新秀的认可。
众多新秀的心火再次降了几分，得到黑龙却得不到它认可，毫无用处。之前只有疯抢黑龙的火热，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第387章五界山复仇之战
“妖灵皇宫，你们不出手吗？”秦绝凌先是朝向了妖灵皇宫。他不仅要得到黑龙，更要杀死姜毅，但目前最大威胁来自于妖灵皇宫，他虽然判定妖灵皇宫跟姜毅之间没有太深的联盟合作，但五界山和妖灵皇宫间的矛盾一直很深，不排除对方会暗中插手。
何冥不轻不淡的回应：“你们先出手，解决个人恩怨。”
“然后呢？”秦珏同样忌惮着何冥一方。同属天枭势力，彼此对彼此都有很深的了解。他们要一个保证，一个公开的保证，当着在场所有人。
“你们能杀死姜毅，黑龙归你们，妖灵皇宫绝不阻拦，但你们最多只能派五人出手。你们如果连派五人都杀不死姜毅，你们五界山就没有资格再染指黑龙，至少在这翡翠海，妖灵皇宫不允许你们再威胁姜毅。”
何冥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传遍全场，立刻惹来细细密议论声。
回想之前姜毅联手妖灵皇宫侵袭五界山的两次行动，多数人现在基本认定何冥是要帮衬姜毅，双方可能真有合作。往深处想，这似乎也是姜毅敢在这里设置杀场迎战群雄的依仗，有妖灵皇宫支撑，才能有恃无恐。
云层上方，方淑华等人极力凝神才勉强听清楚下面声音。
“何冥为什么要帮我们？”冯子笑奇怪的嘀咕。
“帮？他是好算计。”方淑华神色平静，却似有不屑。
“怎么讲？”
“妖灵皇宫应该是对黑龙势在必得，这点不用怀疑，但姜毅接连展现的强势让他们产生了顾虑，正好五界山要急于出手，便由着五界山先开战，跟姜毅相互消磨。何冥的话听起来是帮助姜毅，其实是话里有话，善中带恶。
你们想一想，他说的是只能派五个人，一个只能，看似是约束，实际上呢？五个人的挑战，很可能会把姜毅耗死。谁人能挑战五大灵媒五品？何况在场全是些身怀秘宝强悍灵术的新秀奇才。”
“那岂不是明摆着黑龙要归五界山？”
“不会那么容易，妖灵皇宫现在正在揣摩姜毅布设杀场的真正目的。他们料定姜毅肯定有所依仗才会在这里布设杀场，允许五界山派出五人出战，正好能最大限度的试探姜毅所有的依仗。
妖灵皇宫是在利用五界山，五界山却不得不最先出战，因为他们担心妖灵皇宫一旦出手会真的带走黑龙并杀死姜毅，别忘了，妖灵皇宫队伍全是灵妖，战斗力不能用正常的境界衡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五界山真的成功带走黑龙，妖灵皇宫岂不哭死。”
“更简单了。姜毅刚刚喊出的规矩是什么？公开挑战，谁想拥有黑龙，谁必须邀战群雄，得到认可。你们看看姜毅的姿态，再想五界山跟姜毅间的仇恨，五界山绝对上一个死一个，到时候，就算五界山得到了黑龙，也会丧失很多顶级强者，妖灵皇宫完全可以压制五界山。
妖灵皇宫甚至能够利用姜毅喊出的‘公开挑战’做噱头，堂堂正正的袭击五界山，甚至……全歼！反正现在不是个人恩怨，而是都为了争夺黑龙而来。你得到了黑龙，我不服，我挑战，你死了，怨你技不如人，就这么简单。”
方淑华随意的解释却完全参透局面，更参透何冥话里的深意。她暗暗慨叹，在场都代表着当世顶级天才，有人实力强，有人计谋深，有人智勇双全，更精于算计，都太可怕了。
冯子笑忽然看着方淑华发愣。
“看什么？”方淑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不要你了！”
“什么？”
“我不敢要了，太吓人了！万一将来我偷个情嫖个妞，还能躲得过你？”
“……”
月玲珑低喝：“正经点！五人轮流上场，姜毅真可能扛不住！”
河川区议论纷纷，相继看向了五界山。
秦绝凌等人则冷冷看着远处的妖灵皇宫，明悟了对方的目的。
“好一个何冥，算计的很深啊。”秦绝凌低语，眸底闪过冷芒。
秦绝笙道：“我们人数众多，不怕他们！姜毅刚刚结束战斗，正是出手的好机会，我自己就能虐败姜毅。”
“不用！我亲自出手，平原之战未分胜负，今天做个了结。妖灵皇宫想利用姜毅消耗我们，偏不让他如愿。速战速决，击杀姜毅，让妖灵皇宫认清形势。”
“还是先让绝笙试探试探姜毅。”秦珏总觉着姜毅会有依仗，连续交手这么多次，她已经不能再把姜毅当成普通对手。她虽然很相信秦绝凌的实力，可就惹急了姜毅，来个玉石俱焚，她实在担不起那个责任。在她心里，姜毅的命远远不如秦绝凌的命值钱，甚至所有人的命都不如秦绝凌。
秦绝笙严肃请求：“少主，我先上，请相信我。我一定把姜毅干趴下，灭了他的威风，为绝维、绝奥、绝意三人复仇。”
秦珏再道：“有消息称九霄天宫在黑绝岛出没，赤枝牢笼的人也有现身，我们不能太冒险，先让绝笙去试探。以绝笙的实力，只要全力以赴，足够榨出姜毅的所有依仗。”
她最相信自家兄弟的实力，如果姜毅全盛时期还可能会有疑虑，现在刚过连败两大灵媒五品，消耗巨大，且受到创伤，秦绝笙有很高的胜算。
“要不……让我先去试试姜毅？”队伍里其他附属宗派弟子开口，他是灵媒五品，可以挑战姜毅。
“不必了，绝笙自己就可以，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任何一个人。”秦珏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其他人登台很可能会死亡，与其那样还不如让秦绝笙上场，减少死亡率，应付接下来的危险。
他们在这里争论，妖灵皇宫那里则纷纷露出不屑，还有人不掩饰的轻笑出了声音。
河川周围的林地里也有其他灵媒五品的强者暗暗意动，哪里都不缺疯子，尤其是这里。
姜毅盘坐在青石台上，面无表情的调养休息。但妖灵皇宫和五界山的交易清晰入耳，言语深处摆明的姿态就是不认为姜毅能活下来，基本意思就是把姜毅当成死人。
好好的一场杀场，要沦为妖灵皇宫和五界山的阴谋战场了？姜毅的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真把我姜毅当成随意宰杀的猎物？来吧，我用你们的血让你们认清现实。
来多少，杀多少！
“我，秦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