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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露露,我役事。”展袖抹了抹颊,章怀箴强迫自己在好友面前振作精神。
“怀箴。”她勉强扬起的浅笑似乎更让钟晨露担心,秀眉紧紧颦起,取出手帕递向她,“别哭了。”
“我没哭。”章怀箴接过手帕,取下眼镜,轻轻按上发红的眼眸。
“那封信真的是你写的?”见她比较平静了,钟晨露试探地问。
“嗯。”她涩涩苦笑。
见她承认,钟晨露呼吸一紧,脸颊忽然抹上愤怒的红晕,“宋云飞实在太过分了!
章怀箴闻言,身子一冻。
“不……不会吧?”她唇色苍白,“应该不会是他……贴上去的。”
“那是谁?你请人转交的信吗?”
“不,是我……亲手给他的。”章怀箴容色更白。
“那就对了!除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宋云飞,还有谁能这么做?”钟晨露冷哼,“我早听说了,女生写给他的情书他看也不看,经常直接丢到垃圾桶。没想到这次更过分,居然还贴上公布栏!”
激愤的言语一字一句撕扯着章怀箴脆弱的神经。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不会这么做吧?他会那么过分吗?
她绷紧身子,拼命告诉自己来云飞不可能会这么伤害她,她告诉自己他不是那种会这样践踏女生的男孩。
他不是的,不是的——
第五章 她以为是他把信贴上公布栏的吧?
他总是对她那么冷,那么刻薄,她一定认为他很讨厌她,所以才故意那样恶整她吧。
可他……其实并不真那么讨厌她的,对她严厉,也只是因为不想靠她太近。太近,便会伤她,而他不想伤她——
“少爷,今天是小姐的生日派对,你不下去吗?”吴妈关怀的嗓者从半掩的门扉流进,惊动了思绪迷蒙的宋云飞。
可他没有动,依然坐在窗台上,仰望迷离半月。
‘切蛋糕的时候我会下去,吴妈。”他沉声边道“到时你通知我一声。”
“嗯,我知迫了。”吴妈应承,可却没有立刻离开,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哑声开口,“少爷,你最近心情不好吗?这几天怎么老把自己关在房里?”
“我没事。”
“那……好吧。”得不到他的解释,吴妈只好黯然离去。
确定她走远后,宋云飞才允许自己牵动嘴角,拉开一丝苦笑。是啊,他最近是心情不好,不知怎地,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从前可以轻易地专注在手边处理的事分上.现在却老是在读书或工作时走神。
礼拜五的班代会议,他更严重不专心,只因为她的位子空了。望着那张空荡荡的椅子,他的心不觉失落。
他当然明白她为什么不愿出席会议,也明白她如果出席只会招来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可没想到当自己在例行会议找不到她的身影时,胸膛会那么空落,就好像有人从他胸口挖走了什么——
他终究还是伤了她。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早料到的……
右拳忽地握起,狠狠捶了一下墙面。
激烈的疼痛窜上指节,却仍压不下心口的疼痛。他瞪着自己发红的手背,紧紧咬牙。
她说,一年前那晚改变了她的一生,可她不晓得,他却是在更早以前便遭逢了命定的相遇。
在更早以前,当他还痛恨着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天,他遇上了他的天使——
垂下眼,宋云飞拉出藏在胸前的红色细绳,怔怔地瞧着。
这个,系在你跟我的小指头上,这样我们就不会忘记对方了。
天使这样对他说,用那么清扬、好听的嗓音对他说,明眸水亮,小巧的唇抿着甜美的笑。
可天使却忘了他了,只有他还痴痴在胸前挂着红绳,让过往的甜蜜与酸楚熨烫着他的心。
他被天使忘了。不过,忘了也好,或许忘了才是最好——
熟悉的痛楚滚过胸前,他闭了闭眸,让难以压抑的感觉过去,许久,才又重新展眸。
可映人瞳中的情影却让他倏地一惊,绷紧身躯。
是她——那穿着浅蓝色洋装、罩着白色针织外套的纤细身影是她!虽然月光迷蒙,虽然人影清淡,可他不会错认,从不会。
她也来了?
极度的震惊攫住他,他忽地站起身,好片刻,陷人仿惶。
一向冷静的神态崩落了,现在的他看来竟有些惊慌失措。他不停在房里踱步,来回走动,一面拿手烦躁不安地爬梳着发,仿佛正在内心挣扎着什么、考虑着什么。
直到一个娇脆的女声扬起。
“云飞,你怎么还躲在房里?”是温婷婷,穿著名牌小礼服的她将窈窕姻娜的身子投人宋云飞怀里,“人家还一直傻傻在下面等你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可他满脑子转的,却仍是令他犹豫不决的念头:他该不该下楼?
“走吧,快切蛋糕了,我们一起下去。”温婷婷挽住他的手臂。
“要切蛋糕了?”
“嗯。你准备送雅茵什么礼物?我买了一条蒂芬妮的手链给地,不晓得她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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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室内穿着打扮华丽精致的少年少女,章怀箴忽然感觉自己像走错门的小妹,拿亲手串的串珠手链当礼物的她,在这群世家子女间完全格格不人。
她忽然想逃。
今晚实在不该来的,偏她答应了学妹,而且,她也想见到他。她想问问他,问清楚那件事的始末。她要听他说,说那封信不是他贴在公布栏上的。
可万—……真是他呢?
心忽然慌了,她仓惶族身,几乎想循原路奔回。
可宋雅茵却看到她了,双手提起白色礼服荷叶边的裙摆,兴高采烈地奔向她。“学姐,学姐。”她热情地唤,‘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雅茵。”她脸颊有些发烧,“生日快乐。”递上拿包装纸细心包裹的礼物。
“是送给我的?”宋雅苗接过,笑得好甜,“谢谢学姐。是什么?”
“只是个小礼物。”她尴尬地说。
宋雅茵却已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取出盒里的彩色手链,“哇!好漂亮。”她眉毛都笑弯了,“学姐亲手做的吗?”
‘’嗯”
“太棒了!”宋雅茵立刻把手链戴上,虽然廉价的串珠看来与她身上昂贵的名牌服装超级不配。
可她却笑得那么开心,就像收到最珍贵的礼物一般。那令章怀箴也忍不住微笑了,紧张的心情瞬间松懈了几分。
可也只不过短短几秒,当室内的气氛忽然寂静,而众人皆屏息望向正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下的一对男女时,她感觉自己纤细的神经再度紧绷。
是宋云飞跟温婷婷——穿着黑色西装的他,与一身粉嫩鹅黄的她,看来宛如一对金童玉女,那么耀眼,那么令人难以逼视。
她蓦地别过头,不敢再看。
“哥哥跟婷姐姐看起来很配,对吗?”宋雅茵静静说道。
‘啊,嗯。
‘爸爸跟温伯父也希望他们将来能结婚。”
是吗?
章怀箴不语,心口一疼。
也对,他们看来是很相称,家世也门当户对……
“我要去切蛋糕了,学姐一起来吧。”说着,宋雅茵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一路将她拉向那个足足有三层高的美丽蛋糕,也拉向他。
推了推黑色镜架,章怀箴发现自己免不去要与眼前的金童玉女相望,只得深深呼吸,勉力扬起唇角。
“嗨。”轻轻一声,算是招呼。
宋云飞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得像要攫去人神魂的眸子凝定她,看得她身子一阵热,一阵冷。
而他身旁的温婷婷敏感地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异样,女性的本能令她执起了战斗的武器。
“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
“嗯,雅茵请我来的。”
“看来你跟雅菌感情不错。”艳丽的红唇撇过不屑。
她还是认为她处心积虑想接近宋云飞吧?章怀箴想,心重重一扯。
可她想的也没错,她确实想见他,虽然见到他后反而更令自己心痛。
她别过头,没敢继续迎视他,迷蒙的水眸落定来雅茵。后者执起她的手,指了指大厅角落的白色钢琴。
“学姐,交给你了。”
“什么?
“生日快乐歌啊。”宋雅茵笑,“你帮我伴奏。”
“可是”
“拜托啦,学姐。”
在学妹的软声央求下,章怀箴不得已走向那架漂亮的演奏琴,虽然她宁愿自己别像这样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么平凡的她,落人那些豪门子女的眼底,不知会是怎样寒酸的模样?
“她是谁广她听见他们悄声交头接耳。
“好像是雅茵的朋友。”
“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她。”
“看起来有点土耶。你看她那副眼镜。”
“真的!好难看哦。她怎么不去配隐形眼镜?真受不了。”
为什么不配?为什么隐形眼镜不见后,她不去重配一副新的,反而选择戴上黑框眼镜?
我不喜欢戴眼镜的女生,好拙。
因为要阻止自己的心更飞向他吧。因为怕自己卸下了眼镜,同时也卸下了心防。
虽然她的心城,早差不多完全沦陷了——
悠扬的琴声响起,她让自己修长的指尖轻抚过黑白琴键,让优美的琴时安定怔忡茫然的心神。
总是这样,唯有弹琴的时候,她才能得到平静,随着串串音符流泄,她的心才能逐渐宁馨。
仿佛只有这时候,她才能肯定自己的存在。
弹毕后,趁着巧笑嫣然的宋雅茵当众切蛋糕、收礼物时,她迅速隐至角落。
然后,大厅中央空下来了,一对对年轻男女翩然起舞。
章怀箴有些幌惚,迷蒙着眼,静静望着她从来没想过会近在眼前的一切。
是的,这样富贵风流的场景难道不是只出现在电影里吗?这样一个个打扮华贵的俊男美女难道不是只有在荧光幕上才看得到吗?
没想到,会如此近在眼前。没想到,当这一幕在眼前上演时,胸口会如此紧窒。
呼吸困难的原因不是为了没有人理会她,不是为了她一个人被孤单地留在角落当壁花,而是为了那对正紧紧占据她视界焦点的男女。
他们俩的舞姿多美啊,轻盈曼妙,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他与她,就好像他们早如此共舞过无数回——也许是真的共舞过许多次吧,毕竟他们肯定很早就相识了,不是吗?
别过头,她发现自己不愿再看,偷偷瞥了眼腕表,计算自己回家的时间。
也许,她应该告辞了吧……
“这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突如其来的邀约拂过她耳畔,她吓了一跳,乍然旋身。
是那天曾在宋家见过的少年,他正对她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是李翔,我们见过,你记得吗?”
“啊。”她怔忡地点头。
‘你的名字?”
“章……章怀箴。
“章怀箴。”他笑,“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她瞪着那只朝她伸出的手,“对……对不起,我不太会。”
“不会跳舞吗?”他依然笑得和善,“我教你。”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他径自牵起她的手,拉她加人旋舞的人群。
她楞在舞池中央。
他握住她的手,左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她不禁惊额一下。
他似乎颇为她的反应感到好玩,眨了眨眼,“不会吧?这么害羞?”晶亮的黑眸俯望她,“你是不是很少参加宴会?”
“我从来……没参加过。”
“啊,那么今晚是你第一次了。是谁邀请你的?雅茵还是云飞?”
“雅茵。
“你不是云飞的女朋友吧?”他问,忽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颔。
她连忙偏颊躲开,“不……不是,我们……只是同学。”
“哇!脸红了。”李翔挑眉,“是为了我?还是因为提到他?”他戏谑地问,接着仿佛有意恶作剧,忽然紧紧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人胸怀。
“你……”章怀箴心跳一乱,直觉挣扎起来。
他却不肯轻易放开,只是淡淡邪邪地一笑,伸手摘下她的眼镜。
“啊,我的眼镜。”她惊叫着想抢回。
他却将眼镜高高举起,“其实你摘下眼镜挺漂亮的,干嘛非坚持戴上这个上里土气的玩意儿?”
“你……还我眼镜!”没戴眼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