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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看去!”郝萌反应过来,立马便挥手让曹性上马,随即对着身后的一千步弓手喊道:“全军出发!”
由于接到了斥候的全新的汇报,原本还以中速前进的步弓营,顿时便全速向着壶关赶去,就连原本还是一脸轻松的曹性,此时都不禁双眉紧锁,显然实在思考着些什么。而实际上,曹性也实在弄不懂,这黄巾贼怎么忽然就占据了壶关,按理说,黄巾贼根本就‘不应该’来攻打壶关。
而当众人赶到壶关之前时,曹性才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此时此刻的壶关,的确是被黄巾贼所占领,而关上的‘守军’,也确实是个个头裹黄巾,已表明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些个‘守军’,实在是不能以用‘军队’来作为标识:小孩,老人,妇孺一应俱全…。。要不是他们头上都裹着黄巾,曹性就会以为这里已经成为了‘难民营’。
眼见关下忽然来了许多人马,这些关上的‘老弱病残’也是紧张得脸色发白。而就在曹性正琢磨着要如何开口让他们把壶关奉还的时候,关上却忽然冒出几位大汉,为首的一位,手提一把长刀,对着曹性等人喝道;“尔等官兵还不速速退去?!人公将军之军不日便到,届时必叫尔等死无全尸!”
‘人公将军,张梁?’曹性还在琢磨着对方这话的意思,身边的郝萌却已经忍不住怒道:“来人,准备放箭!”
“放箭?”那关上的大汉冷笑一声:“既是如此,便让你放!”话毕,他大手一挥,顿时壶关之上,便有数十名手持木棍,菜刀的普通百姓,正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将几位太平道的教徒给遮得严严实实。
“停!”见黄巾贼居然无耻地用平民来作为盾牌,郝萌哪里还能继续下令放箭,恐怕即使是他下令了,麾下的士兵也不忍心去射杀无辜。眼见曹性居然还在低头不语,郝萌倒是不由得急道:
“本善,你倒是说句话呀!”
“呃,抱歉。”被郝萌这么一喝,曹性顿时便回过神来,随即开口说道:“将军,今日变数太多,不若先行退军扎营,再作打算。”
听了曹性的建议,再看了看关上那些一脸无辜的百姓,郝萌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随即下令退兵十里扎营。而看到并州军不战而退,关上的几位太平道的教徒,也就是如今的黄巾贼众,自然是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刚才的那一幕,曹性心中已经十分明白:壶关之所以失守,不过是因为一些并州境内的黄巾贼众趁乱纠集了一些百姓,然后暂时夺了此处,以迎接真正的黄巾贼军到来。至于壶关为何会没有守军,曹性也已经派人查询过,最终确认是魏续几日前以‘有人交接’为名,将壶关守军率先调走,因此才造成这个‘时间空档’。
对魏续此人,曹性是一向不抱好感。自步弓营声势壮大之后,魏续便没有给过曹性好脸色看,毕竟他是并州军中大将,纵然是曹性这样的‘后起之秀’,他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为此,曹性倒是一直忍让,没有和他做过多的计较。只是想不到今日,他竟然私自调走守军,让黄巾贼有机可趁。
不过,虽然明白魏续此举有违军规,但曹性心知对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已经想好了‘脱身’的理由。纵使自己回去找他理论,恐怕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与其这样浪费时间,曹性还是决定好好想想,到底要如何在黄巾大军到来之前,将壶关重新夺回己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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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当壶关上的百姓还在期待黄巾军的到来之时,首先出现在他们眼前,居然又是昨日方才退走的并州人马。这一次,那几名为首的黄巾贼依旧是以数十名老弱病残站在最前,来让关下的弓箭手不敢造次。
只不过这一次,郝萌却犹如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眼见百姓站满关前,他却直接大手一挥,随即喊出一句让关上众人魂飞魄散的话语来:
“放箭!!”
第十三章 给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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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郝萌居然‘狠得下手’去放箭,不仅关上的那几位黄巾贼众大吃一惊,就连站在最前方的数十位百姓,也是个个面无人色;要不是之前那几位黄巾贼众保证过并州军绝不会对普通百姓出手,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站在此处当‘箭靶’。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看着那漫天飞舞着的箭支,那些百姓哪里还顾得上去守什么城池?当下便一窝蜂地往楼梯处冲去,那股逃命的势头,就连为首的几位黄巾贼众,也是完全无法喝止。当然,百姓们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那些从天而降的弓箭。这一转眼间,就已经有数人中箭。
“就趁现在,文远!!”就自此时,曹性口中一声大喝,与此同时,一把漆黑的长弓早已出现在其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曹性在看到黄巾贼众的那一瞬间,手中箭支便已离弦!
曹性手中的漆黑长弓,乃是他花费了数月的功夫,从各郡县收集来足够的材料,再经过精心研制而出的一张牛角弓,而它的名字,叫作‘银河’!
牛角弓是中国古代弓箭的巅峰之作,到目前为止也不亚于现代材料制作的弓。牛角弓由牛角,竹木胎,牛筋,动物胶等材料经过百十道工序加工而成,技术难度高,制作周期长,却不能长期保存,最长也就能保存百十年。
当然,百十年对于曹性来说,就已经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了。为了制造出这张自己专用的复合弓,曹性可是足足花了数月时间,知道黄巾之乱爆发的前几天,方才让此弓得以随同自己奔赴战场。在这个时代,军队虽然重视弓弩,但却只是广泛使用,而非是致力研究;因此曹性如今拿出的这把牛角复合弓,可以说已经是站在这个时代造弓技术的巅峰。
而之所以取名为‘银河’,是因为曹性想起后世人们在网络上对曹性的‘戏称’——银河射手。当然,这名字听上去华丽,但实际上确实贬义居多。不过既然曹性已经‘重新开始‘了,那么他自然会让这个绰号,变成一个人人敬仰的名称!
曹性的箭本来就快,如今再加上自己亲制的‘银河‘宝弓,出手更是快上加快。尤其是为了万无一失,曹性甚至用上了连珠箭法,也就是一箭飞出,第二箭便紧跟而至。因此,还没等那几位黄巾贼众反应过来,他们便已经纷纷中箭,随后自然是当场毙命!
而就在此时,在壶关之上,也发生了‘十分神奇’的一幕:之前不少中箭的百姓,此时竟然又纷纷地重新站了起来,而在他们站起的同时,不少‘箭支’也纷纷掉落在地上,随即还滚动了几下。不少人仔细看向了地上的那些‘箭支’,方才看出竟然都是一些质量很轻的圆筒竹子。
不错,这就是曹性想出来的解救之法,就是‘以假乱真’!黄巾贼众让百姓上前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步弓营不敢放箭,既是如此,曹性便反而向郝萌提议放箭,如此一来,那几名黄巾贼必然会方寸大乱,随即便可以让曹性有可趁之机。
当然,这箭是照放,当具体放‘什么箭’,那就是曹性和郝萌说了算。未免黄巾贼中有眼力高明的人在,曹性和特意选了一个烈日当空的中午,这样,就算那箭支有假,也没那么容易看破。而在假箭之后的,自然就是真的利箭。
今日放箭的所有人中,就只有曹性和张辽二人,是使用真正的利箭,毕竟要把握好关上混乱的那一刻,将几名首恶歼灭干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曹性之外,就只有张辽才有此箭术和眼里,这一点,连郝萌都无法做到。
当然,曹性并无法确定关内的黄巾贼是否就只有这几人而已,这万一估计错误,这一招也就成了白费工夫。不过如何,曹性还是决定试一试,横竖黄巾贼要收拢民心,所以定然不会在此时伤害百姓,大不了此计不通,他再想其它办法好了。
见几名黄巾贼相继中箭到底不起,当下便已有百姓下关开了大门,让郝萌领军入内,而郝萌也并没有为难这些百姓,只是让他们脱下黄巾,各自回家,同时记得以后莫要与贼为伍。至于那几名重伤不起的黄巾贼,郝萌倒是派人将他们关押起来,问问看有没有其他的信息情报。
不过这一拷问,倒真是让郝萌与曹性得知了一个重大消息,那就是在五日之内,人称‘人公将军’的张梁,便会亲率三万大军至此,而他们也是因为受到张梁的传信,因此才打算先夺壶关,好为张梁铺开攻向并州的大道。只可惜到头来,还是败在了曹性的手下。
得知张梁即将要来,郝萌倒是不会自大得认为凭借着自己的一千弓手,便可以稳守此关,当下他便分书几封,让人带着星夜前往附近的几郡,以及丁原所在太原郡求援。至于曹性,则命麾下士兵大肆准备简易的锋利木箭,以备来日守关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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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看了看关上插着的‘郝’字大旗,以及个个脸色凝重的守关士兵,张梁便知道那些欲先枪关的教众已经失败。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此次出征,他可是带了五万大军前来,一路上大小城池,无有不胜。因此,对于取下壶关,张梁可以说是信心满满。
‘那就是张梁?’眼见一员浑身甲胃的大将在数十人的陪同之下,便敢靠近自己的关隘查看,曹性在心中暗赞对方的胆大之外,银河弓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到了手里。
此时张梁离壶关还有一两箭的距离,一般来说,普通弓弩手是决定无法在这种范围**中目标的,应该说即使射中了,威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对于曹性来说,这个范围,却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慢慢地将手中之弓拉成满月状,看了看仍然在悠闲地看着关隘四周的张梁,曹性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最终淡淡地说道:
“张梁,给我去死吧!”
第十四章 哪里来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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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梁此时离曹性只有一百步距离,那么这一箭他一定无法避过;若是在一百五十步以内,能躲过的几率最多也就五成而已;但如今张梁离壶关的距离足有两百多步,若非是曹性以牛角弓为基准特制的长弓,恐怕这个距离根本就不用发箭了。只不过如今箭虽然发出了,但能不能中,就得看张梁的能耐了。
身为黄巾贼三大首脑之一的张梁,其人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无法统帅如此之多的黄巾军。曹性在发箭之时,张梁依然是毫无警觉,不过就在利箭进入到数十米范围的时候,张梁终于还是发现了不妥!
‘铛’的一声响起,张梁手中的长枪恰好与曹性发出的利箭撞击到了一块,不过曹性所发之箭可不是寻常军队那些粗制滥造的弓箭可以比拟的,因此在张梁挥枪去挡的时候,那利箭倒是没有马上被击落在地,反而从长枪的另一边侧飞了过去,不过张梁也算了得,眼见利箭射下自己的左肩,当下居然整个人侧身直接从马背上‘滑落’了下去,如此一来,虽然是显得有些狼狈,但至少没有收到什么伤害。
不过曹性也不是毫无准备,在第一箭发出不久,他便以连珠手法迅速发出第二箭,只不过张梁已经跌落在马下,因此第二箭倒是直接射在了他的坐骑之上,让那可怜的马儿成了‘替死鬼’。
‘这是何等的箭术?!’眼见坐骑就此倒闭,张梁心里简直就惊呆了,若是方才自己再前进数十步,岂不是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而当他重新站起来之时,身边的黄巾贼早已纷纷站在前边,为张梁抵御有可能继续飞来的箭支。
眼见张梁身前已经竖起一道‘人墙’,曹性心知以这样的距离已经不可能再对对方造成什么威胁,因此也只好把银河弓收回到背后。或许是以前的‘成功例子’让曹性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说这一次的失败,倒是给曹性敲响了警钟,让他提醒自己切莫小觑了天下英雄。
“不知刚才是哪位英雄放的利箭?!”张梁居然还向前靠近了数步,随后才朝着壶关之上喊道。
眼见张梁居然‘自动靠近’,曹性心想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嘛,于是口中顿时回道:“吾乃壶关副将曹性!”在说话的同时,曹性的银河弓早已在手,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支利箭便已经同时朝着张梁的所在之处飞去。
不过这一次很显然是曹性‘太过天真’,那张梁既然敢再次靠近,又岂会没有丝毫的依仗、听得破风之声再起,张梁顿时便知道自己被人给小瞧了,也不知道他嘴里到底说了什么,曹性只见在那利箭再次飞近张梁之时,便已有一人忽然出现在张梁的身前,看样子是要充当‘人肉盾牌’了。
在曹性的惊讶目光中,那身材粗壮的黄巾贼居然硬硬地用自己的胸膛受了这一箭,随即更是在曹性的惊骇目光中,当众把那利箭给拔了出来,然后很随意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