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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太后看着常事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梵儿也开始插手这件事情了!看来梵儿真是长大了啊!”
“太后……”常事春低着头说道,不知该如何回答太后的话,也许太后根本就没有想要他回答。
“不过,有些事情,梵儿是可以知道的,而有些事情,却是梵儿不能知道的。哀家之所以这么瞒着梵儿,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为了他好。”太后冷冷地说道,突然看向了常事春,然后继续说道,“至于哪些事情该让梵儿知道,哪些事情不该让梵儿知道,我想常侍卫应该能分得清楚吧?”
“嗯,常事春明白。”常事春仍旧低着头,恭敬而利落地回答道。
屋子外面,太后与常事春深沉地交谈着,而屋子里面,泥颜姑姑却只是温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参与。因为泥颜姑姑知道,何以梵插手这件事情,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
那天,何以梵去清秋苑里找青蝉玩耍,二人不是已经闯进了这冷香苑了吗?!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里就是冷香苑,也没有走入这院子里的房间而已。插手如何,不插手又如何?插手这件事情的人好像并不少,难道还真缺了何以梵一个不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尽管何以梵是当朝的皇上,名义上有着统治国家一切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087】 能让人醉的只是感情
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本该出去游玩的季节里,何以梵却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长亭里,百无聊赖地赏着菊花。连平时走一步跟一步的满公公,此刻也不见了踪影,所以只留下了何以梵一个人。
不到吃晚饭的时间,而且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在这段前不挨饭后不挨饭的时间里,除了赏花,何以梵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干。而且现在是秋天,开得最好的花,也只有菊花。所以,何以梵只能闲着没事儿的坐在这里赏菊花。
在南无王府里欢迎白芷的宴会上,何以梵遇见了青蝉,在自己的选秀会上,何以梵见到了真实的南无飞雁。而这两个女子,似乎都成了何以梵牵肠挂肚的萦绕。何以梵本想着趁选秀那天给她们两人一个封号,却不料被太后挡了下来,所以到了五天后的现在,选秀的结果还悬而未出。
在这样一个略显尴尬的时间里,何以梵真是不好意思去找青蝉,更没有借口去找南无飞雁。
母后为什么会拖延选秀结果宣布的时间?难道是母后看出来了自己对南无飞雁有意,而碍于南无飞雁是南无敬亭的义女,才不想让她入宫?那么青蝉呢?为什么在伶官乐队第一次见母后的时候,母后就对青蝉打量的格外仔细?而且母后的这种打量,并不像是对青蝉的喜欢。自己若说出立这两个女子为妃,母后会同意吗?
何以梵思忖着,不明白太后到底是何用意。不过,与其说何以梵此时是在赏后花园里的菊花,倒不如加上同时在赏天上南飞的大雁更加合适。因为何以梵确实是在仰着头,希望看到大雁路过的影子。
唉,一个青蝉折腾的何以梵相思病发,而今又一个南无飞雁折磨的何以梵相思缠绕,甚至连国家大事都没有心思处理。说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只是英雄遇到真正的感情罢了。
何以梵这个英雄,如今好像真的难过美人关了。所以,卡在美人关处的何以梵,竟然连后花园里走进了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不过没有看见也无所谓,因为能大摇大摆地进来这后花园的人并不多,而且这几个,何以梵都很信任。而眼前走进来的这个男子,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怀中抱着一把墨色的剑,慢慢地朝何以梵坐着的长亭走了过来。
这个男子还未走到何以梵面前时,忽然把宝剑拔出鞘,飞身而起,直直地向何以梵的胸膛刺去!
何以梵无奈地撇了撇嘴,身子快速地往旁边挪来挪去,而这把墨色的宝剑,似乎也在跟着何以梵左右腾挪。不得已之下,何以梵只得跳起身来,落在这个墨绿色衣服的男子旁边。
这时,这个男子才把剑收回来,双手对何以梵抱拳,恭敬地说道:“常事春见过皇上,得罪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好啦,你每次来都会试探我的武功,生怕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你啊?”何以梵故作无奈地笑着,然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小满子跟你说的?”
常事春虽然只是何以梵的贴身侍卫,但他们私底下的交情却异常深厚,是以常事春跟何以梵说话少了很多繁文缛节,何以梵跟常事春说话也不再自称为“朕”。二人就像是普通的兄弟关系一般,亲密无间。
“哈,我有千里眼,一看就知道皇上在这里。”常事春笑笑,继续说道,“好吧,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因为我先去了朱雀宫找你,你不在,所以便过来这里咯。”
“我让你查探的那处荒废的院落,结果如何?”何以梵看着常事春,满含期待地说道。
“皇上,我们还是在这后花园里走走吧,一直站着说话多无趣啊!”常事春笑着提议道,已经走在了前面。
何以梵也跟了上去。这时,常事春才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瞒皇上,我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去那处院落里守着,白天去过,夜晚也去过。经过向年老的公公打听,才知道那处荒废的院落,是冷香苑。”
“冷香苑?那很好呀,快跟我说说还有别的什么收获。”何以梵笑着说道,两眼充满了希冀的光芒。
“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守在冷香苑的围墙之外,忽然听到院落里传来女子凄清而又飘渺的歌声,非常优美动听。于是我便挑了一盏纸灯笼,悄无声息地走进了院子里。这时,院子里的歌声还在继续,忽而响在这个房间里,忽而响在那个房间里。我感觉很好奇,便循着声音举着灯笼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走了进去。走到拐角处的某一间房间里时,却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具棺材!房间里黑黑的,除了灯笼照到的地方,别处都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而女子歌声传来的方向,并不是在这个棺材里,而是在房间的深处。于是我便举着灯笼继续往前走……往前走……就在我走到棺材旁边时,棺材突然慢慢地动了起来,我感觉脊背发凉,准备扔下灯笼跑出去时,却看到一个脸被长长的黑发蒙着的女子向我飘了过来……”常事春两眼深沉地回忆着说道,似乎把整个气氛都带到了黑暗的冷香苑房间里。
而何以梵也调出了对冷香苑荒废院落的记忆,跟着常事春的思绪,想象着黑漆漆的房间中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却见常事春突然出手,双手作势去卡住何以梵的脖子,然后模仿着女鬼幽幽的声音说道:“拿命来——拿命来——”
何以梵看着常事春故意翻着眼白装鬼的样子,本来还无限恐怖的感觉,瞬间变成了好笑。于是何以梵便故意迎合着常事春,装作很害怕,身体发抖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而此时,常事春的手也离何以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常事春的手就要挨着何以梵的脖子时,何以梵才出手打落了常事春的手,无奈地说道:“好玩么?快跟我说实话。”
“好吧,皇上,刚才那些都是我编来逗你玩的。”常事春放下双手,换回平时正常的表情,继续很无奈地说道,“冷香苑只是很久以前荒废下来的一处院落,里面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人住。我在冷香苑里守了很久,白天什么动静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夜晚有了动静,却还是几个老鼠在那儿偷吃食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皇上,那里面的老鼠长得挺大的,因为平时没有人杀害它们,它们长得可肥了。还有——”
没等常事春说完,何以梵便阻止着说道:“停——!我不是来问你怎么养老鼠的。”
“哦,既然皇上不关心怎么养老鼠,那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是汇报完毕了吧?既然已经汇报完毕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常事春笑笑地说道,还没等何以梵回答,他就已经转身往后花园的门口处走去了。
何以梵看着常事春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常事春确实可以走了,因为自己找他没有事情了,若非得说找他有什么事情,难道是邀请他一起来赏菊花吗?
何以梵笑着,随意弯身摘了一朵开的正好的黄色菊花,然后把它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儿童共道先生醉,折得黄花插满头。
可是何以梵并没有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喝酒。也许酒并不能让人醉,真正能让人醉的,都是感情。
常事春没有插的满头黄花,因为他也没有喝醉。岂止是没有喝醉,常事春真是再清醒不过了。所以清醒异常的常事春,从何以梵的后花园出来之后,径直走到了五行城外不远处山林里的一座道观里。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返。而这座建在山林里的道观,便叫做“云岫观”。
常事春飞身赶到云岫观之后,闪身进入了一间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大红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正在慢悠悠地品着香茗,即便是常事春走进来,他也并未抬头看一眼。
常事春似乎也不客气,不待这红衣男子邀请,他便坐在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咕咚”一声,全部喝进了肚子里。等常事春准备倒第二杯茶水时,这红衣男子却出手按住了茶壶,不让常事春倒。
常事春动了动手,拿不起茶壶来,只得无奈地说道:“言靖公子居然这么小气,连一杯水都不肯给我喝!你知道我从皇宫跑到这云岫观,耗费了多少力气,出了多少汗水吗?!”
这个穿着大红色衣服坐着品茶的年轻男子,正是言靖公子。
“第一,我不小气;第二,你已经喝了一杯;第三,这是茶不是水;第四,不是我要你来的;第五,我不知道你出了多少汗。”言靖公子看着常事春,得意地笑着说道。
“哈,你这是在报复我上次打扰了你跟意凉公主的约会?”常事春笑看着言靖公子,以牙还牙地说道。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言靖公子看着常事春,笑着问道。
“哼,你求我,我才跟你说。”常事春作势把头一扬,得意地说道。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四杯茶……五杯茶……”言靖公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再看向常事春。
常事春偷笑地等着言靖公子再继续加大筹码之时,却听言靖公子继续说道:“四杯茶……三杯茶……”
常事春听到言靖公子不再按套路报筹码,赶紧截断说道:“打住!三杯茶,成交!”
言靖公子笑看着常事春,松开了按着茶壶的手,得意地笑着说道:“快说,再不说茶都凉了!”
“你知道冷香苑吗?”常事春收回刚才的嬉笑表情,认真地说道。还未等言靖公子回答,常事春又继续说道:“冷香苑就是清秋苑围墙外面那一处看似荒废的院落,而里面却住有一个女人。”
言靖公子听此,当即也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常事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女人好像有点问题,夜晚会时不时地发出凄厉的长啸之声,而且有疯癫的迹象,但我看不出来是不是装的。她的生活好像难以自理,因为平时都是清秋苑里的一个老宫女——泥颜姑姑在照顾她。而且泥颜姑姑对她,好像还是挺尊敬的。”常事春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感慨地说道,“若不是皇上让我去查那处荒废的院落,只怕我是不会去那个偏僻的地方的,也永远不会发现这些秘密之事。”
“嗯。”言靖公子举着茶杯,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而且,还有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常事春说着,突然看向了言靖公子,言靖公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时,常事春才继续说道:“在皇上选秀女的那天夜晚,太后与海公公居然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到了冷香苑里,而且,他们好像对那里很熟悉,对那个女人也很熟悉。”
“哦?”言靖公子听言,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了。
常事春又低低地继续说道:“太后让我把这件事情对皇上保密,不让我说出来,我只是故作随便地提醒了一下皇上。”
“所以你就来这里找我说?”言靖公子笑看着常事春,有些开心地说道。能在第一时间里分享疑惑的朋友,岂非正是世界上最真诚的朋友。
“因为我知道你今天在这里,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所以见完皇上就赶紧过来找你了。”常事春也笑着说道。能有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岂非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今天晚上就走。”言靖公子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