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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哪怕是简单的问候语,都说的如此别扭。
摇青天微微一笑,平淡地说道:“我们过的很好,而且我相信,流涟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流涟她有些贪恋自由,你就多照看着她点儿。”柳行之也看着摇青天,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的,谢谢你们。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跟流涟一起长大的,所以很了解她,知道该怎么照看她。”摇青天说着,仍是微笑着,仿佛他真的能如愿跟浣流涟在一起一生那样甜蜜。
尽管,尽管浣流涟现在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好吧,我和行之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只是最近刚知道你们还是五行城里,便过来看看你们而已。既然你们一切都好,我们就不打扰了。青天,你自己要多加保重,别太由着师妹的性子来了。”凤九桑柔和地说着,与柳行之一起站起身来。
摇青天也跟着站了起来,把凤九桑与柳行之送到了门外。看着他们两个成双成对的背影,摇青天说不上羡慕,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之事,摇青天很清楚。而且这感情之事,也是很不顺利,充满了坎坷与阻碍。所以至今,他们两个相爱的人,却还只能是师兄妹的身份。
凤九桑与柳行之走了之后,摇青天默默地回到了屋子里。桌子上摆着的刚倒的三杯茶水,一口都没有动。摇青天看着,苦笑了一下,然后把三杯茶水都一口气喝光,像喝酒一样那么干脆。
只是,摇青天从来不敢喝醉。因为他怕喝醉的时候,自己内心最真诚的想法会出卖了自己,会阻止自己继续这样痴守着浣流涟。他害怕喝醉的时候,浣流涟突然会自己回来,就像那天她突然走掉一样。
无论摇青天多么不想承认,他总是很清楚地记得,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高高兴兴地挑着把豆腐卖的干干净净的扁担回来之后,却不见了浣流涟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她走了,要他不要挂念。
而且此时,他们来到这个豆腐店里的时间,尚未满半月。
看到字条之后,摇青天告诉自己要开心,要为浣流涟得到想要的自由而开心,尽管她为了自由而不要自己。于是,摇青天便开心地大笑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纸包,慢慢地打开,里面却是刚做好的松花糕。因为摇青天记得,这是浣流涟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长大也不曾改变过。
摇青天笑着把松花糕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却丝毫品尝不出它本来特有的香甜温软的味道。连一个松花糕都还没有吃完的时候,摇青天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眼泪,不是说好了要开心的吗,为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难道,不得守护的时候,自己真的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摇青天依旧一口一口地吃着没有任何味道的松花糕,他承认自己不开心,而且是很不开心。他不知道浣流涟为何不辞而别,又去了哪里。浣流涟上一次的不辞而别,摇青天用了十年才找到她,那么这一次的不辞而别呢,摇青天会再继续找一个十年吗?
而这中间的相处,却连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到底是该有多么可怜,还在坚持这么贫贱的相守。
更重要的是,浣流涟的武功,现在还在被凤九桑锁着。也就是说,浣流涟现在,无异于一个孤身的弱女子,她能到哪里?又能安全无恙吗?她,会不会自己回来,回到这个破旧的豆腐店?
摇青天不知道,他全都不知道。
连摇青天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怕凤九桑与柳行之更加无法知道了。
从摇青天的豆腐店里出来之后,凤九桑与柳行之都沉默着不说话,看来豆腐店里的空气并不新鲜,没有给他们两个营造一个好心情。
“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住到了这里,并不知道——”凤九桑终于打破了沉默,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不知道流涟现在去了哪里。”
“你我都很清楚,以流涟的个性,她怎么会甘心跟摇青天过一辈子。再说,如果她若是愿意跟着摇青天,十年之前他们就玉成好事了,不会拖延到现在。”柳行之淡淡地说着,忽然闭口不言了。
因为此时,柳行之与凤九桑都在思考着他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明明很相爱,还是没能在十年前走到一起?即便是现在,也还是没能。
如果说凤九桑是在等柳行之,那么,柳行之又是在等什么?
都说自己谈论别人的时候,别人往往也会谈论自己。这句话原是没错的,所以在摇青天与凤九桑、柳行之讨论起浣流涟的时候,浣流涟似乎也在远方谈论着与他们三个相关的事情。
这个远方,究竟有多远呢?其实也不远,只是在上官堡而已。
点墨带着人大闹上官堡,后来阴谋揭穿遭众人围攻被救走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人来上官堡找事,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整个惨案背后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点墨。而武林盟主上官剑城,则是个光明磊落,一心为武林大业着想的英雄好汉,他们只是听信点墨的谗言,才冤枉了上官剑城。
若再去上官剑城这样的英雄好汉门前闹事,他们岂非是不想在武林里混下去了。
所以,就算是要闹事,他们也只会到点苍派闹事,尽管他们都知道点墨并不敢回去点苍派。但弟子犯下的滔天之罪,师父与师门为其承担,不是也同样天经地义吗?
为此,上官堡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上官剑城也得以躺在床上安心地养伤。尽管杜秋娘一直坐在上官剑城的床边守着,可还是有那么一些时间,杜秋娘是不在床边坐着的。
那么,杜秋娘不在床边坐着的时候,又是在哪里坐着呢?答曰,在一个男子腿上坐着。
上官堡是武林盟主的宅院,院里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地方是他们坚决不能进去的,那就是盟主夫人杜秋娘的佛堂。佛堂在宅院的角落里,平日并不会有人经过那里,更不会有人特意进去。因为他们都知道,杜秋娘信佛,每天总会在佛堂里呆上几个时辰,根本不足为怪。
佛堂不大,但也不小,作为盟主夫人的佛堂,太小了,岂不是失了盟主的脸面,甚至失了全武林的脸面。杜秋娘正是在不大不小的这佛堂里坐着,而且是在一个男子的腿上坐着。
很显然,这个男子并不是杜秋娘的丈夫,上官剑城,因为上官剑城此刻还躺在床上养伤。
“柳行之把点苍老儿送过来的时候,没看破你的真实身份吧?”这个男子轻轻地挑起杜秋娘的下巴,暧昧地笑着说道。
“小王爷,跟你做了十年的夫妻,难道我的易容技术,你还信不过?”杜秋娘眼神一闪,勾魂摄魄地看着这个男子说道。
原来这个男子,正是南无王府的小王爷,南无彦。而这个“杜秋娘”,却是浣流涟易容假扮而成。
“信得过,怎么会信不过呢!你能剥了白薇的脸皮,自然也能剥了杜秋娘的脸皮。拿真人的脸皮来易容,几乎连我这个知情人都看不出来,别人又怎么能看的出来呢?不过,若非杜秋娘本身就不会武功,而且别人又对她极为尊敬,只怕你还不能这么顺利地假扮她呢。看来凤九桑封了你的武功,于此事而言,倒也不坏。”南无彦说着,笑着在浣流涟的粉腮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又附在浣流涟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还真别说,虽然杜秋娘的这张脸没有你的那么妖娆妩媚,但也确实透露出了一种成熟女性的母性美!”
“呸!”浣流涟轻啐一口,妖娆地笑着说道,“一个没生过孩子的杜秋娘,能有什么母性美!你可别说上官灵灵是杜秋娘生的,上官灵灵会很生气的,死去的盟主夫人也会很生气的!!”
“哈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南无彦哈哈一笑,忽而正色说道,“流涟,你出的让上官灵灵与上官颖儿进宫的这个主意很好,所以还得劳烦你继续做杜秋娘,在这里等着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南无彦说着,又想去亲浣流涟。谁知浣流涟偏把脸一转,不太高兴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南无彦看着撅着小嘴生气的浣流涟,才笑着说道,“怎么,十年的枕边夫妻,都比不上跟上官剑城这个糟老头子过了几天?这才跟了他多久的时间啊,居然都不让我碰了!不过现在倒好,他几乎卧在床上不能动弹,看你怎么打发漫漫长夜里的寂寞!”
南无彦越说越勾引浣流涟,浣流涟便从南无彦的腿上跳了下来,脸红地急着说道:“哼,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头子碰我!即便是摇青天,他也从来没有碰过我的身子!只是在这佛堂里,佛祖看见了会怪罪的。”
“哈哈,这么说来,你不但对佛祖忠诚,还对我挺忠诚的嘛。”南无彦笑着说道,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看着浣流涟,严肃地说道,“希望你不止是在身体上忠诚于我,心灵上,更要忠诚于我。”
南无彦说着,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浣流涟愣愣地看着南无彦走出去时冷酷的背影,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铜镜。镜子里的自己,是杜秋娘的面孔,如南无彦所说,虽然没有自己本来的妩媚妖娆,却多了一种仁慈关爱。
为了假扮的更像,浣流涟的眼神,似乎也随着这张面孔,多了些仁爱的光辉。
到底是自己本性仁爱,还是因为现在有夫有子有家造成错觉的假象?浣流涟轻轻地把铜镜放倒在桌子上,因为她不想再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也不想再思考这些与现实任务无关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094】 娶妻的人和人娶的妻
娶妻啦!有人娶妻啦!
娶妻这种事情,只要男女年龄适合、双方父母同意,似乎每个男人都可以。所以每个男人都可以的事情,似乎并不能引起太多的注意,尤其是在五行城这样人口众多的地方。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引得五行城里的百姓到处奔走相告大肆呼喊呢?
当然是因为,娶妻的人,和人娶的妻。
娶妻的人,是言靖公子,人娶的妻,则是意凉公主。将军配公主,似乎看起来还是很合适的,几乎都快门当户对了。只是,将军是大丽国的将军,而公主却是古拉国的公主。
重点就在于,五行城里,乃至整个大丽国的百姓,都知道大丽国与古拉国素来不和,一直战事连绵。这样的两个国家,怎么会突然联姻呢?而且在这场联姻中,并未听到大丽国与古拉国之间讲和的说法。莫非,这不是一场政治婚姻,而是出于纯粹的感情?
这感情又是怎么衍生出来的呢?大丽国的百姓只知道言靖公子是率兵攻打古拉国的将军,却不知道意凉公主是古拉国女扮男装的将军,所以对于他们之间有爱情一说,是非常不能理解的。
不管百姓们理不理解,言靖公子还是骑着高头大马迎娶意凉公主了。自己的婚姻,考虑家族与父母的说法就已经有很大的压力了,哪里还管的了所有人的意见。更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与自己无关,自己日后的生活是好是坏,是幸福是悲伤,他们全都不会关心。他们关心的,似乎只是在背后说闲话,讨论自己这场婚姻的合适与否。
尤其是言靖公子作为本国将军,而意凉公主却为敌国公主的时候,这种讨论,似乎更盛。因为百姓们非但把他们两个的婚姻提高到将军与公主的层次,更是提高到了两个国家存亡安危的层次。把两个国家的命运安于两个人身上,真不知是这两个国家太脆弱,还是这两个人太强大。
不管怎么说,这婚就是结了,而且是在何以梵让言靖公子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的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莫非,这就是言靖公子给大家的交代?言靖公子久攻古拉国而不下,满朝文武想要他给的交代是上交帅印、引咎辞官。谁知言靖公子非但完全不理会,还偏偏与古拉国的公主成了婚!这对于大丽国的满朝文武而言,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更讽刺的是,言靖公子身穿一身喜庆的大红色锦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满面春风大摇大摆地慢慢打马走在五行城里。而且,意凉公主并不是坐在言靖公子马后面的大花轿里,偏偏就是坐在言靖公子的前面,二人同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匹马,正是言靖公子心爱的坐骑,如玉。
如玉马看起来颇为兴奋,整个透露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额头前面挂着的一朵大红花,也让它平添几分壮硕和健美。而坐在马背上的两个人,显然更加神采奕奕,除却各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意凉公主连红盖头都没有盖,就那么掀开,让全五行城里的百姓一睹芳容。
由于意凉公主没有坐花轿,如玉马后面自然也就没有抬花轿的人,可是从远处看来,言靖公子娶亲的队伍并不短。非但不短,简直别的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