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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意凉公主没有坐花轿,如玉马后面自然也就没有抬花轿的人,可是从远处看来,言靖公子娶亲的队伍并不短。非但不短,简直别的王侯贵族家里娶亲的队伍还要长上五倍左右。
难道队伍后面跟了很多无关的闲人,一直围观着看热闹?不是,他们才不是闲人。因为他们都抱着各种迎亲用的喇叭、唢呐等乐器,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本来普通娶亲时的吹打就已经能让很多人听见了,更何况是这五倍有余的吹手。看来,言靖公子非但不只是光明正大,似乎更想要全五行城的里的人都知道,甚至包括五行城西边有着高高围墙的南无王府。
就这样,在众人品评不一的围观之下,一支长长的迎亲队伍在五行城里的大街上热闹地走着。每前进一段距离,附近的家家户户都不得安宁,只得出来观看热闹,顺便融入热闹而制造热闹。
言靖公子双手抓紧缰绳,把意凉柔软纤细的腰肢裹在怀里,扫视了一眼道路两边挤的满满的百姓,然后附在意凉耳边,吹气如兰般温柔地说道:“意凉,你怕不怕?”
意凉感觉到言靖公子温湿的气息,脸微微荡起一片红晕,娇羞地笑着说道:“你不怕我就不怕!”
“那好!既然你我都不怕,那我们就做一件让他们怕的事情!”言靖公子笑着说完,忽然调了调如玉马前进的方向。
百姓们都看得真切,言靖公子这一改变方向,就将要绕着皇宫的围墙走一圈。皇宫很大,皇宫的围墙很长,这样绕一圈,似乎会花掉很多时间。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打扰了皇上与太后的清净,言靖公子岂非是不想活了?哪怕他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这点事情,却不见得会有例外。因为皇家的脸面,是不可以有任何损伤的。
而言靖公子似乎偏偏不信,偏偏就骑着马,带着后面的队伍绕着皇宫走了一圈。所幸的是,皇上和太后,并没有派人出来阻止他。这点,让五行城里的百姓们觉得很不可思议。
百姓们仍然继续围观着言靖公子的迎亲队伍,终于快要走到言靖公子的府邸了,快要结束了。大家以为终于把热闹看完了之时,却见言靖公子直接路过大门而不入,径直骑着马继续往前走。
看到这等情况,大多数百姓觉得疲乏,便笑着散去了,还有少数好事的百姓,偏就继续跟着迎亲的队伍往前走。
当言靖公子的这支迎亲队伍出了五行城再往山林的方向走时,那些好事的百姓也疲乏了,各自散开回家了。不管言靖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们能跟到这里,已经比那些提前散去的人多了很多可以谈笑的由头,毕竟他们知道的多了一些,能说的也就多了一些。
当后面随行的百姓们全都各自散了去之后,言靖公子忽然翻身跳下如玉马。这时,后面跟随着的吹吹打打的人,立刻便停了下来,然后无比严整地站成两列,一动不动表情严肃地看着言靖公子。
言靖公子稍微往队列前面一站,带着精光的眼睛把这两列人来回扫视了几遍之后,才颇为严肃地说道:“队列还算整齐,就是反应速度有些迟钝,若在战场上,定然会吃大亏。罚你们现在立刻赶回军队,各自规矩地站上三个时辰,再吃晚饭。”
“是,言靖将军!”这两列人瞬间恢复将士的模样,无比洪亮而又整齐地回答道。
言靖公子手一挥,两列将士瞬间消失很远。意凉公主看言靖公子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娇嗔一笑,然后又板起脸,学那些将士们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是,言靖将军!”
言靖公子温婉一笑,扯着缰绳坐到了马上,然后双手齐下,开始抓意凉的痒痒。意凉顶不住,一直娇笑个不停。二人在马上不老实地坐着,如玉马也老实不了,于是便到处东倒西歪,在空旷的山林里随意走着。
由于在五行城里差不多耽搁了一个下午,现在到山林里的时间也就接近了傍晚。傍晚的阳光很温和,微风也很温和,本来宁谧的山林,却被言靖公子与意凉的笑声打破。
这时,言靖公子再次附到意凉的耳边,呵气如兰。意凉以为言靖公子有话要说,便顺从他,准备侧耳倾听。谁知,言靖公子突然在意凉脸颊上偷吻了一下,然后坏坏地笑看着意凉。意凉含羞脸红,猛地抓起缰绳,两腿夹起马腹,大声地叫道:“驾!”
如玉马听话,便快速地在山林里奔跑起来,言靖公子双手作闲,便紧紧地抱住了意凉的腰,这次,是真的在她耳边说道:“意凉,你现在怕不怕?”
“你不怕我就不怕!”意凉笑着,说着与刚才一样肯定的回答。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树木也从耳边呼啸而过,顺着慢慢向前延伸的林间小路,终于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这处院落处于山林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来,而院落里的人,似乎也没有几个。
没有几个人,并不代表这处院落就不大,因为从外观看来,这处院落似乎是很大的。只是院落大门的上方,写的却是“云岫观”三个字。
道观,没错,这里确实是一个道观。
娶亲的队伍绕过五行城里的皇宫也就罢了,还把新娘娶到了一处道观里。难道这道观是假,或者言靖公子娶亲是假?不,云岫观是真的道观,言靖公子也是真的迎娶意凉公主。
这么说来,除了用奇怪来形容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之间的结婚形式,似乎并没有更合适的言辞了。更何况,连队伍后面吹吹打打的那些人,都是军队里的武士假扮而成。奇怪,当真是奇怪至极。
言靖公子牵着如玉马,与意凉一起走进了云岫观里。元岫观里并没有多余的道姑出来迎接,言靖公子只好自己把马栓在了一棵角落里的树上,然后牵着意凉的手,径直往偏殿里的一间房间走去。
偏殿里很安静,但很安静的偏殿里,却有四个人。正中间坐着的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今皇上何以梵。而何以梵旁边站着的暗绿色衣服的男子,正是常事春。另外一个年长道姑模样的人,面容温和地坐在左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小道姑。
言靖公子牵着意凉的手,快速地走到偏殿中间,便直接向前跪了下去,恭敬地说道:“臣言靖,叩见皇上。”
意凉也跟言靖公子一起跪着地上,低头恭敬地说道:“臣女意凉,拜见皇上。”
意凉虽不是大丽国的百姓,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既然她已经嫁给了言靖公子,自然也就得拜见大丽国的皇上。
“这就是你给朕、给满朝文武百官的交代?!一个月,你居然是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想办法娶了他们国家的公主!”何以梵看着言靖公子,眉头微蹙,严厉地说道。
毕竟是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大婚的日子,何以梵也没有直说“敌国的公主”,而是说“他们国家的公主”,算是给了他们两个脸面。
“臣知罪,自愿上交帅印解甲归田。”言靖公子低着头,不敢看何以梵发怒的样子,只是他握着的意凉的手,却没有松开。意凉感觉得到,便同样紧紧地握住言靖公子的手。
“哼!你以为一个知罪、一个上交帅印就能了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吧!”何以梵发怒地说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如果皇上还是不肯原谅,臣为此承担一切后果便是。”言靖公子说道,恭敬的语气里却满是坚决。
“你……!”何以梵似乎怒意更盛,转身对常事春说道,“事春,把这个大丽国的罪臣就地正法,给我一剑砍了!”
“是,皇上。”常事春朗声说道,手里的宝剑也应声出鞘,然后飞身跃起,向言靖公子走去。
“臣甘愿领死,只求皇上不牵连意凉和我母亲就行。”言靖公子平静地说完,闭上了眼睛,抬起头,然后试图用手把意凉护在身后。这时,却听到了那个年长的道姑一声轻微的叹息。
就是这一声叹息,言靖公子几乎流下泪来,因为这个道姑,正是言靖公子的母亲,道号虚怀。自己现在死去,岂非是对母亲最大的不孝?这是言靖公子最不愿意的结果。
只可惜此时,言靖公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喉间的凉意,因为常事春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就在言靖公子做好了一死的准备时,却听见了兵刃相撞的声音。言靖公子心慌,赶紧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在自己旁边不远处的地上,掉落了一柄匕首。
而且这柄匕首,言靖公子很熟悉,因为,那是意凉的匕首,他曾经见过很多次。
“罢了!一个愿死,一个愿意陪死,朕若再狠心杀了你们,岂非成了世人所不齿的暴君!”何以梵感慨地说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朕暂且把你们的脑袋留在脖子上,改日再跟你们好好算账!”
言靖公子一听,心里顿时大喜,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何以梵这一关,于是赶紧与意凉一起轻声拜谢说道:“谢皇上!”
“事春,我们走吧!”何以梵说完,直接从言靖公子旁边走了出去,常事春也跟着何以梵,从言靖公子旁边走了出去。
这时,偏殿里,只剩下了言靖公子、意凉、虚怀和另外一个小道姑。于是,言靖公子便牵着意凉的手,跪倒在虚怀面前,含泪叫道:“母亲!”意凉也跟着叫了一声“母亲”,只是脸色已经绯红。
虚怀抓紧言靖公子的手,把它与意凉的手叠放在一起,温和地笑着说道:“你们的事情,娘都知道。好孩子,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拜堂成亲吧!”
虚怀说完,言靖公子便与意凉一起走到了偏殿中间,虚怀也坐到了正中间的上座。于是,在没有礼生的诵唱之下,言靖公子与意凉,便自行拜天地与高堂而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095】 掀起你的盖头来
一般人娶亲的当天,会有很多人来做客,吃完晚饭之后便大闹洞房。反正是非常热闹。而言靖公子与意凉结婚,虽然闹得整个五行城皆知,却连一个客人都没有邀请。所以,在他们吃完晚饭之后,整个院落里便是非常的安静,根本就看不出成亲的热闹来。
本身云岫观就在山林之中,这么偏僻的地方,真是想不安静都难。所以,这么安静的夜晚,言靖公子与意凉似乎只能做结婚当晚可以做、也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很难得的没有一个人旁观打扰。
吃过晚饭之后,言靖公子去了虚怀的房间,留意凉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因为是在道观里,这间房间也没有怎么张罗着布置,只是贴了很多大红的“喜”字,把窗纱和棉被都换成了喜庆的颜色而已。
意凉穿着大红色的锦袍,来回打量着这间房间,想着与言靖公子两年来经历的感情波折,不禁有些心思澎湃,再也不能安静地坐在床上。于是,意凉便起身走到了桌子边坐下来,随手拿着果盘里的葡萄吃着,这也算是在等言靖公子回来。
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言靖公子也没有让意凉久等,便匆匆地从虚怀那里赶回来了。言靖公子推门而进,见意凉正悠闲自在地吃葡萄,不禁莞尔一笑,颇有些无赖地说道:“意凉,你是不是应该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然后等我掀开,再与我悱恻缠绵一番?”
意凉眼一瞪,毫不客气地说道:“想多了吧你,我堂堂一个女将军,做不来那么柔情的事!”
“给你画三天的眉毛!”言靖公子微微一笑,看着意凉说道。
意凉边把一颗葡萄填进嘴巴里,边呜呜地说道:“不干!想画眉,找你的弯弯去!”
“给你捶十天的肩膀!”言靖公子笑着说道,靠在了意凉的前面。
意凉把脸一扭,用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说道:“不干!想捶肩膀,找你母亲去!”
“给你透露破解你‘七星指路’的方法!”言靖公子笑着说道,离意凉越来越近。
意凉又把葡萄丢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仿佛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之后,才缓缓地笑着说道:“成交!”
言靖公子偷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大红色的盖头,准备给意凉盖上时,意凉却讨好一般笑着说道:“我可不可以坐在桌子边?”
“不可以!”言靖公子得意地笑着说道,同样是不可商量的语气。
“我可不可以端着葡萄坐过去?”意凉看着不可一世的言靖公子,小声地说道。明知道言靖公子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不讲理,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很想知道“七星指路”的破解之法呢。
“不可以!”言靖公子再次笑着说道,脸上表现的更加得意了,毕竟报复的快感,来的这么快而且强烈。
“我可不可以不盖红盖头?”意凉说着,已经自觉地从言靖公子手里拿过红盖头,站起来往床边走去。
果不其然,言靖公子的回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