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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她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跟太一门交恶。
柳慕汐堪堪躲过潋滟夫人的致命一击之后,稍稍有些喘息,她大红色的外衣,因为太长太过拖沓,行动不便,被她给趁空脱掉了,身上穿着一层轻便的大红束腰长裙,长长的黑色发尾,直垂膝间。像一匹上好的黑缎,柔顺而有光泽,但是,此刻,却多了几分凌乱。
她的身上也有几道剑痕,殷红的血渗了出来,虽然穿着大红嫁衣不太显眼,但颜色却加深了许多,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幸好,柳慕汐早早运转“生生之气”,瞬间就控制了她的伤势,为了掩人耳目,她还吃了一枚止血丹,让人以为着是丹药的功劳。
柳慕汐的形容虽然稍稍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减她的美貌,反而令她的气息更加凌厉和强大,她紧紧盯着潋滟夫人,拿剑的手依然很稳。
这潋滟夫人不愧是出身名门,得到名是教导,比柳慕汐大多时候都是一人摸索要强得多,柳慕汐在这次对战中,也是受益良多,她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先天后期的那道大门。
如果,稍稍手电皮外伤,就能令自己晋级先天后期,那也值了。
柳慕汐是不怕受伤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绝对能让自己痊愈。
所以,在对敌时,她向来都是毫无保留的打法,攻击多而防御少,招式自然犀利无比,带着一种疯狂决绝的味道,但是,柳慕汐又是冷静的,这一点,一直让她的对手非常的忌惮。
潋滟夫人就对这点感受颇深,只在心里暗骂柳慕汐是个疯子,她最讨厌跟这样的人对战,因为有所顾忌而缩手缩脚,反而无法发生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柳慕汐能这么快就跟潋滟夫人平分秋色的原因。
但是,自从差点伤在柳慕汐剑下,甚至还受了一点皮外伤之后,潋滟夫人就被柳慕汐彻底激怒了,也彻底激起了杀意,因此,她才会抛下一切顾忌,发挥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因此,柳慕汐才会一下子被压制的那么狠,频频受伤。
潋滟夫人见自己发挥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也只是让柳慕汐受点小伤而已,心中越发愤怒,杀气越盛,脸上的笑容和轻松,全部收敛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柳慕汐道:“我承认,我之前是小瞧你了,所以才会粗心大意,让你坚持这么久。但是,这次,我不会疏忽了,这次,必定要将你斩于剑下。”
柳慕汐此时,已经调整好了气息,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地道:“是吗?那我拭目以待!”竟是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越战越勇。
潋滟夫人最讨厌有人用这么轻飘飘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尤其是柳慕汐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好似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在瞧不起自己。
明明是手下败将,不向自己讨饶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平淡的口吻跟自己说话,难道她真得不怕死吗?
柳慕汐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必定是嗤之以鼻。别说她永远不可能向她求饶,就算她真的求饶了,她就会不杀自己吗?答案是否定了。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还向她卑躬屈膝?而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潋滟夫人将手中的红枫剑抛入上空,修为到了先天后期,已经可以用神识来空控制武器,但是,并非所有的先天后期武者能够用神识操纵武器,只有那些佼佼者,才能过各种艰苦的修炼,达到用神识控制武器的程度,资质、悟性、毅力,却一不可。潋滟夫人竟然会这一手,着实让不少人震惊万分,连圣女妙音都有些惊讶。
这潋滟夫人能有偌大的名声,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柳慕汐也是稍稍一惊,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很快就回过神来。
“红枫,杀了她!”话音刚落,红枫剑“嗖”地一下,出现在了柳慕汐的面前。
柳慕汐虽然一直在戒备,也察觉到了潋滟夫人的动作,但是,她却没有办法立即躲开,红枫剑一下子刺入了柳慕汐的左肩,若非柳慕汐稍稍移开了致命处,现在这把剑已经刺中了她的心脏。
“啊——”不知多少人惊呼出。
“慕汐——”宿衍实在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随着他的声音,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笼罩了整座大殿,潋滟夫人更是毫无预兆地倒飞了出去,“砰”了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唇边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她立即支撑起身体,带着一丝惊恐和不甘,看向苏宿衍。
“娘——”兜兜大急,竟是亦喜爱子哭喊出声,想要奔过去,却被戚一梵给牢牢的拉住了。
“舅舅,你放开我,娘亲受伤了,我要过去救她!”兜兜剧烈地挣扎道。
“兜兜,别着急,有宗主在,你娘不会有事的。你看,宗主已经过去了。”戚一梵劝道。
兜兜这才停止了挣扎,看了过去,果然见到爹爹已经走到了娘亲身边,将她护在了怀中,这才稍稍放心,毕竟,在他眼中,爹爹是无所不能的。
“别再逞强了,你非得让我心疼死,你才高兴吗?”宿衍伸出手指,一下就弹飞了潋滟夫人那把剑,长剑“噗嗤”一下,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相信我,下次不会了。”柳慕汐用“生生之气”覆盖住自己的伤口,不但血止住了,而且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恢复,柳慕汐气色顿时就好了不少。
“你都这样了,你还要跟她比?她晋级先天后期,已经几十年了,就算你输给了她,也没有什么可丢人了,毕竟,你们之间的比试,本就是不公平,我果然不该答应你刚才的要去。如果你只要要比下去,那本座也只好先杀了她了。”宿衍无比冷漠地看向潋滟夫人,口气随意无比,仿佛他要杀的人不是太一门的太上长老,而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区区蝼蚁罢了。
但是,除了太一门的人感到了屈辱和不敢置信,其他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潋滟夫人的伤势并不算重,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红枫剑拿在手中,愤怒地看着宿衍,道:“你敢杀我?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就要杀我,你难道就不怕太一门报复你吗?”
宿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微勾的唇角里,充满了对她的藐视和不屑,道:“本座为什么不敢杀你?莫非你以为太一门会为了区区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跟玄天宗作对?而且,你凭什么认为,你偷袭甚至打伤本座的女人之后,本座会放过你?更别说,你还敢破坏本座大婚,败坏本座和夫人的名声,别说本座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杀你,就算没有理由,你以为本座就不敢对你动手了?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你……”听了宿衍这番话,潋滟夫人的傲气和自信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想反驳他的话,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宿衍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也完全没有跟他谈条件的底牌。
“还有,你大概还不清,慕汐她是我的心爱之人,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对她的重视甚至超过我自己,你伤了她,比伤了我还要让严重。你之前散播流言,给我夫人添堵的这笔账我还没有给你算,你竟敢还敢伤了我夫人,现在正好一起算,你说本座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宿衍继续说道,身上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将潋滟夫人的皮肤刮得生疼,好像有人在用刀子凌迟她一般。
潋滟夫人心中顿时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看着宿衍微微摇头,喃喃道:“不——”
大殿里十分寂静,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玄天宗宗主现在到底有多愤怒,万一被宿衍迁怒了怎么办?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是白死了。
甚至,就连阳州以及太一门的人,都不敢吭声,他们虽然愤怒、不满、担忧,但是,他们却更加惜命,谁也不敢为潋滟夫人说话,而且,潋滟夫人的确是有错在先,又伤了玄天宗宗主夫人,连找个为她说话的理由都没有。
宿衍微微举起手来,也不顾这是自己的婚礼了,就要直接杀了潋滟夫人。
他心中的怒火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柳慕汐受伤,便成了他发作的印子,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了她,谁都不能阻止。
也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有人为潋滟夫人求情,包括那些一直为潋滟夫人痴迷的男人。
潋滟夫人大概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本来漂亮的眸子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之色,脸色灰败,神色绝望,几乎要瘫坐在地。
“宿衍——”这时,柳慕汐已经差不多修复好了自己的伤势,见到宿衍要杀潋滟夫人,不由开口喊住了他,伸手按在了宿衍的微微举起的胳膊上。
宿衍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被他护在怀中的柳慕汐,眼中的杀意还未退去,泛着冰冷的光泽,让柳慕汐也不由吃了一惊,但随即,她便调整好了情绪,神色越发缓和了,柔声说道:“先不要杀她!”
宿衍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道:“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就算阻止他的人是柳慕汐,也无法让他改变自己要杀潋滟夫人的决定。
如果柳慕汐不能说服他,潋滟夫人还是要死。
“不要告诉我,你于心不忍。像她这种人,死不足惜。”宿衍冷冷说道。
柳慕汐微微一笑道:“我没有不忍心,她之前故意放出那些流言,给我添堵,让我难受也就罢了,只她刚才偷袭于我,时时刻刻想要我你于死地这一点,我就不会饶她!我虽然不愿意杀人,但是,对于那些威胁我生命的人,对我心怀恶意,想要算计我,杀我之人,我却一旦都不会心慈手软,我怎么会为她求情?”
“那为什么……”宿衍有些疑惑,既然不是于心不忍,那为何还要阻止自己?
柳慕汐移开自己压在宿衍手臂上的手,道:“莫非你忘了我之前那说的话,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我当然没忘!”宿衍说道,“可是我也说过,不要受到致命伤,如果对付不了,就向我求救,你都这样了,还不允许我插手吗?”
“可是,我并没有受到致命伤,我还对付得了。”
“都要刺中心脏了,这不算致命伤,什么才算?难道非要你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你才会向我求救吗?稍稍依靠我一下,就让你那么难受吗?你到底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想法?你做什么事,我无论心里多不愿意,也从未阻止过。但是这次,我绝不会答应你。”
宿衍紧紧盯着柳慕汐说道,眼睛里的神色,不再是温柔和无限的包容,反而带着一丝难过、愤怒和失望,脸上的神色也冷冷的,周身的气息,强大而冰冷,几乎让窒息。
柳慕汐的心脏骤然一缩,心里隐隐有些疼痛,她怔怔地看着宿衍,微微启唇,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宿衍也看着柳慕汐,嘴唇微抿,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悦,这次,他没有向柳慕汐妥协。
一股极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殿。
大殿比刚才更加寂静了。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宿衍是在生柳慕汐的气,但是,他们却也知道,这是宿衍在乎她的表现。宿宗主不只是重视柳慕汐,而是非常重视她,非常喜欢她,否则,也不会为了她如此生气。
两人斗气,更比两人秀恩爱还要更加令人信服,原本还有些怀疑,觉得宿衍和柳慕汐只是在做戏,面和心不合的人,此刻也相信了两人的感情。
若非宿衍宗主真的爱重柳慕汐,柳慕汐区区一个先天中期武者,怎么会跟宗主大小声?宗主又怎么会为了她,而如此生气?
看来,他们以后对待柳慕汐的态度,也要发生有些变化了。
尤其是天纵山的一些观礼的长老们以及弟子们,更是在心里重重的警告自己,无论心中怎么想,绝对不能对柳慕汐表现出丝毫不敬。
于是,不少知道内情的人,本来还打算要给安家求情的,如今也偃旗息鼓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安家勾结外人对付宗主夫人是事实,而且,以宗主对宗主夫人的看重,这次安家想要侥幸逃过一劫,恐怕也只能是妄想了。
黄家太上长老,也有些唉声叹气,在安家这件事上,这次黄家的确做错了,宗主对黄家必定是有了疙瘩。
安家勾结外人之事,可大可小,就算他们只是想要对付宗主夫人,而不是对付宗派,也是犯了门派中的大忌,这次勾结外人对付宗主夫人,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勾结外人对付宗派了,所以,就算对安家怎么处罚,都不为过。
当然,此事说小也小。如果,查明安家有的确没有坏心,只是一时犯了糊涂,安家想要脱身也很容易,最重要的一点是,宗主必须极信赖安家,这里面,宗主的态度最重要。
但是,好死不死的,安家勾结外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