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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五指酒丐把“元生丹”纳入桂秋香口中,全身内力修为,运聚双掌,拿向桂秋香“反魂”“命门”“气海”三大穴。
手指每过一处,便停留片刻,拿完三大穴,右掌疾扣桂秋香天灵穴,推出内力。
追风快之“元生丹”,虽然无起死回生之效,但比一般丹药,不知要超过几十倍的功力!
桂秋香服下“元生丹”,再被五指酒丐打通几处大穴,真元之气,会聚她天灵盖,片刻,已经幽然转醒!
她只觉天灵盖有一股真元热流,贯入她的内脏,直穿七星静脉,当下睁着微而无力的眼皮,凝望了四周一眼,发出凄婉的苦笑!
只听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师叔,您老人家还认得香儿吗?”
这凄声一问,一种忧伤的气氛,同时泛起了在场之人的心头,都感到黯然欲泣,不敢凝望着桂秋香粉腮上所呈露的神情,因为那神情见之令人鼻酸。
五指酒丐一收右腕,叹声道:“要饭的师叔还记得你,十几年之别,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真叫你这要饭的师叔认不出来。”
桂秋香凄婉地笑了笑,说道:“师叔,你以前痛爱我,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宋哥哥打架,你还袒护我,打了宋哥哥一下屁股的事?……
五指酒丐被桂秋香勾起往事,不觉黯然失神,真是人生如梦,十几年之间,瞬眼即过,可是死的死了,变的变了。
当下苦笑道:“是的,要饭的师叔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桂秋香苦笑道:“师叔,现在您也很痛爱我是吗?”
“是的,要饭师叔永远喜欢你。”
“我也知道师叔会永远喜欢我,在香儿死前,您老人家肯替我做一件事吗?”
桂秋香这突然一问,使五指酒丐正愕了一愕,说道:“香儿,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要饭的师叔如果有三寸气在,决不能叫你死。”
桂秋香摇了摇头,说道:“师叔,香儿是个不幸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失落一切,再也拉不回来,我活比死苦……”两颗豆大的泪水,终于滚下了眼眶。
在场之人,一片无声!
没有人开口说话,其实,谁又应该说些什么呢?
桂秋香迷惑地望了怔立一旁的宋青山,又幽幽说道:“师叔,我一生深爱着一个人,但……”她凄婉地笑了笑,又道:“我的生命又该为他毁,我值得吗?”
话象一支利剑,深深地刺着宋青山的心,可是此刻,他又该向桂秋香说一句什么呢?
不,他黠然神伤,断肠无语!
五指酒丐说道:“香儿,宋青山也许是无意的,他深爱着你。”
桂秋香苦笑道:“往昔,他也许爱过我,我也有过幸福与美丽的憧憬,但那已经破碎了,是的,那象什么?象一场春梦!”
她抑住了悲伤情绪,又道:“师叔!您不会了解我,我一生,深深地爱着宋青山,没有忘记我们的童年青梅竹马……可是现在……我们便要分别了……我要想一想,我平凡地来到这世界,又平凡而去,到底我得到了一些什么?……”
说到这里,只见一阵抽泣,激动得以下的话,模糊不清。
她微微一笑,笑得象一杯酸梅人口,又道:“我虽然不幸,但还有比我更为不幸的人,师叔,你知道吗?天仙姑娘,比我更为不幸吗?”
五指酒丐说道:“香儿,天仙姑娘的不幸,与你不同……”
桂秋香口泛浅笑接道:“师叔,怎么会不同呢?她也爱上了宋哥哥,何况,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天仙姑娘的怀中,已经有了来哥哥的骨肉,她十岁被骗失身,如今她深深地爱上了宋哥哥,我能夺她所爱?她的身世,难道不比我更为不幸吗?”
追风侠说道:“桂姑娘,你言差矣,天仙姑娘深爱宋青山,这是事实,不过,古今往来,一妻三妾之人,不是没有,只要你们爱他,共效一夫,有何不可?”
桂秋香苦笑了一下,说道:“话不是简单,也许,我们以后都会痛苦。”
说到这里,眼光一扫,说道:“天仙姑娘呢?’”
被桂秋香这一问,在场之人,几乎同时一怔,放眼一扫,才知道天仙魔女已经不在屋内!
追风侠也脱口说道:“对呀!天仙姑娘呢?”
桂秋香苦笑一下,淡然说道:“也许她走了,宋哥哥,你肯替我找她回来吗?我有话跟她说。”
宋青山从痛苦的情绪之中惊醒过来,当下苦笑道:“好吧,我去找她。”
话落,缓缓向屋外走去,倏然,他又伫立门口,他想道:“我哪里去找她?”
不说宋青山去站立门口,不知怎么找天仙魔女,回笔再说屋内的五指酒丐一见宋青山走出屋内之后,又开口说道:“香儿,听要饭师叔的话,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宋青山便要遗憾终生……”
桂秋香一阵争促的喘气,说道:“师叔,我走火入魔,如非我巧服三颗灵芝果,如今早上阎罗殿多时了,我会还有救吗?”
五指酒丐一阵沉思,心忖道:“不错,她一定功力全散,血气外溢,如果想复她功力,决非易事……”
五指酒丐心忖至此,不由冷了半截,当下把七彩铁券所载疗伤之法默思一遍!
须知七彩铁券乃上古所传武功绝学,内中所载,极其广泛,而对于各种伤势治疗之法,也有记载极为详细。
七彩铁券对于走火入魔一途疗伤之法,也有记载,唯必须借药物之力,方能做到。
桂秋香见五指酒丐一阵沉思,开口说道:“顺叔,别多费脑筋了,天下之大,何处去找千年何首乌?就让我多活几天算了。”
“千年何首乌”盖世仙品,何处去找?确实是一件难事。
追风侠倏然似有所悟,说道:“我倒想起一个人,可能此人有药可救也未可知。”
在场之人,几乎同时齐道:“谁?”
追风侠道:“那人就是孤影子,传闻此人有一种“百灵归元散”乃散百药之大成,虽然赶不上千年何首乌,但也是一种疗伤圣品。”
桂秋香说道:“老前辈,这件事我不能不说,我就是向宋青山下手的孤影子。”
桂秋香此语一出,使在场之人心里一惊,同时带着一份惊奇的眼光,望着桂秋香,这句话确实令他们不解。
桂秋香微微一笑,说道:“孤影子就是我师父,在他死时,把全身百年内力修为,传聚于我七星静脉……”随即把经过告诉了在场之人。”
五指酒丐哑然失笑,说道:“你倒跟你要饭的师叔作对起……来了。也几乎令你这要饭师叔气破了胆,原来是要报宋青山一掌之仇。”
桂秋香说道:“此事请勿外泄,碧眼神行客在我他往之时,被穿天一剑救了出来,以致弄得江湖充满杀机,碧眼神行客性好残杀,他现在避日岩之内,练就两种绝世武功,到时如果被他练就,师叔凭七彩铁券所载的武功,是否能胜他,还没有把握。”
这话说得在场之人,心里同时一骇!
桂秋香又道:“不过,现在也不能去避日岩,因避日岩方圆一带,埋下万斤炸药,如一不慎,便会葬身谷内。”
言至于此,望了五指酒丐一眼,又道:“七彩铁券所载之“七彩神功’如果练就,或可与其对抗,否则,到时碧眼神行客如再出现江湖,怕江湖正派人物,尽死在他的手中,其次,我师父孤影子留有两种绝学,唯这两种绝学,我未练就。”
追风侠机灵一动,说道:“桂姑娘既是孤影子的衣钵传人,想孤影子一代奇人,担心武林安危,桂姑娘当不能就此而死,你想一想,普天下看什么人有药医你不死?共同为武林正义而战。”
桂秋香苦笑道:“医我于不死,普天下除了干年何首乌之外,还有一个人有药。”
追风使道:“有什么药可救,桂姑娘请说,不管此药是远在天边,我们也要取到手。”
桂秋香道:“这个人是个女的,可是她双目失明,她住在绝阴山厉鬼谷的后山毒龙潭畔,这个女人有一种“天元散”,能医我不死,至于这个少女身世来历,无人知晓,她每天呆坐湖畔,不知期待什么,或在想什么,不过要她“天元散”必须答应她个条件。”
追风侠道:“什么条件。”
“第一,凡有要她‘天元散’之人,必须下毒龙潭捞一具尸首,这毒龙潭深不见底,潭水奇冷,不要说捞尸体,就是深人一丈,便会冷气攻心而亡。”
在场三人,一听口气,不由冷了半截,追风侠速道:“捞这尸体干什么?”
桂秋香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第二个条件,在捞起尸体之后,再替他找一个左胸有朱砂痣之人……
桂秋香话犹未落,只见五指酒丐脸色倏变,叫道:“什么,在胸有颗朱砂病之人?”
“不错,第二件事比第一件更难,天下之大,那里去找左胸有个朱砂痣之人?三个条件,再替他杀死一个‘重上草’之人。”
这三个条件说得在场之人,脸泛难色!
下毒龙潭捞尸体,这还勉强可以做到,唯有二、三两件,确实难上加难。”
追风使说道:“如果办不了这三件事,她便不给‘天元散’?”
桂秋香道:“自然啦,可是谁能办妥这三件事呢?”
桂秋香话声甫落,元通道长似有所悟,说道:“桂姑娘,当初你说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是什么人所为?”
桂秋香道:“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是碧眼神行客所为。”
桂秋香此语一出,在场之人大为震惊,真是想不到,九大门派掌门,会落在碧眼神行客的手里。
这件事后果不难而知,碧眼神行客既然劫走九大门派掌门,此事关系武林浩劫之大可想而知。
届时,如果穿天一剑迫九大门派助他一臂之力,宋青山想报杀父之仇,可能难上加难。
这当儿,只见五指酒丐脸上一阵激动神情,开口问道:“九大门派掌门被碧眼神行客所劫,不关我们事,倒是香儿所说的那个盲女人,是不是每天静坐湖畔?”
五指酒丐神情一片惊愕,似是这件事他有所知晓,他心里暗中叫了一声:“莫非是她……”
心念中,五指酒丐竟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没有人发现五指酒丐的神情变化,桂秋香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每天静坐湖畔,似是在期待什么?”
五指酒丐眉锋一锁,闭口不语,心忖道:“我非要去看看她不可。难道真会是她?”
于是一时之间,每一个人都泛起一种不同的沉重心事,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担心碧眼神行客对九大门派掌门下手。”
而追风侠丑剑客杨静与许文龙却担心正在演酿中的江湖浩劫。
而五指酒丐却在担心河畔那个盲目女人。
一时间,每一个人都藏着一份不同的心情,担心各种不同的事情!
沉寂!
无声!
一切在沉思之中。
没有人开口说话,似是,空气在静谧之中,还充满了哀悲。
久久,五指酒丐才叹了一声,说道:“香儿,那个盲女人所说的三个条件,要饭的师叔也许能做到,让我再替你打通几处大穴之后,我便去找这个盲女人。”
桂秋香说道:“师叔恐怕办不到吧?”
“后者两件容易,倒是前面一件,我是否能捞起那具尸体,我还没有多大把握。”
五指酒丐这话说得大出在场之人意料之外,天下间,找一个左胸有颗朱砂痣之人,以及杀一个“重上草”之人,谈何容易,而五指酒丐竟说这两件事容易,怎不令人吃惊?
五指酒丐眼光一扫,说道:“此事说来也许跟我有关连,不过,此时叫化子不敢作一个断定,好在明天或后天,我便到毒龙潭。”
就在这时,站在门口的一个人影,终于挪动了身子,这个人就是站在门口的宋青山。
他听完了这段经过之后,心里默默念道:“天仙魔女以后会谅解我的,我还是找那个盲女人要药去。”
默念甫落,身影一展,向前纵身跃去——
他同样带着一份痛苦的心情,向前狂奔,他从小,便爱着桂秋香。如今在一念之差,桂秋香便要为他而毁。
童年的回忆,美丽的憧憬,历历如绘,这些美丽交织的往事,他还希望抓住它。
可是,诚如桂秋香所说,天仙魔女怎么办呢?这不能不算是一个问题,他不能放弃天仙魔女呀。
爱的情绪,把他围住,他不知道自己该去选择谁?”
他的心情是痛苦的。
这种爱恨交织的痛苦,几乎使他无法忍受,他想:只要我找到解药之后,还他心灵上的欠债,不管她是否爱我,我都心满意足了。
他的想法故然不错,但事情,会如他想象那么简单吗?
他有些贸然神伤,他不忍心这个童年的幸福憧憬,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