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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
“傻瓜!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北海冥王这才恍悟上当,不禁愤怒如狂的颤声道:“原来…………都是你…………故意编的…………谎言…………”
“不错!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
“只怪你当初逼问甚急,我只好顺着你的心愿,说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没想到你信以为真,因此害死文哥的性命,而我也利用这一点,顺利地杀死你以报仇雪恨,你说可不可笑?”
北海冥王听到这里,忍不住悔恨交加地狂吼一声,当场鲜血狂喷的死于非命。
南海魔女起身整装之后,依然不肯善罢干休,凡是视线所及的冥王宫弟子都遭到她的毒手,沿路赶尽杀绝之后,她才扬长而去。
不久,包括曹氏在内的少数冥王宫弟子,确定南海魔女已走,才悲痛不已的为数十名受难弟子入殓。
曹氏尤其伤心欲绝,接连两天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简直令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当她含着悲痛的心情,替北海冥王整理遗物,赫然发现一张金牛山藏宝图,她忍不住兴奋地忖道:“原来金牛山藏宝图还在操哥身上,并未真的交给血魔。等我处理完操哥的丧事之后,再会同音儿去挖出宝藏,我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可以享受不尽了!”
她兴奋之下,立刻为北海冥王父子草草下葬,又遣散了所有幸存的弟子,才轻车简从的离开冥王宫。
幸存下来的冥王宫弟子,也因为北海冥王之死,以致军心溃散,便二话不说的领了遣散费离去。
虽然曹氏顺利地隐瞒过其他的冥王宫弟子,避免引起他们的贪婪之心,得以安全的离开冥王宫。
可是她却不曾与曹音音见过面,彷佛消失的空气一般,江湖上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和踪影。
金牛山宝藏图也从此下落不明。
《 《 《
黄金山庄。
所谓防贼容易,家贼难防。
黄金多性好渔色,不仅家中妻妾成群,就连外面也金屋藏娇不少。为了防止侍妾红杏出墙,不但派有婢女和庄了监视,最后更有滴血认亲的把关,避免绿帽罩顶当了冤大头。
可是种种的防范措施,仍然防制不了黄宝贵的淫行,十名侍妾先后遭他乱伦侵犯,以致蓝田种玉怀下孽种。
面对唯一独子的乱伦行为,黄金多简直怒不可遏,乃发下重誓断绝黄宝贵的父子关系,并且派出大批庄了抓拿大房母子,准备以家法处罚他们。
没想到黄宝贵却遭到横祸,意外死于齐天寨上官无忌手中。黄金多这才悻悻然地罢手,将他们母子草草埋葬于乱葬岗中,绝口不提报仇之事。
二房一见他如此冷酷无情的做法,对他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告诉他女儿黄美珍被了引强暴成孕的事。
事隔一个月左右,黄金多突然想起许久未见到黄美珍的踪影,便问道:“珍儿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许久未见她来向我请安?”
二房暗吃一惊道:“前一阵子孟家丫头来找她出去玩了!”
黄金多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孟侍郎之女前一阵子确实来过,都怪宝贵这畜牲干的好事,把老夫气得实在不轻,以致怠慢了孟侄女!”
“孟侄女又不是外人,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突见开封府的包知府神色紧张地直奔而来,道:“黄大人,怏准备迎接皇上!”
黄金多大吃一惊,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迎宾事宜,不久,皇上便在众人隆重的迎接下,浩浩荡荡地进入黄金山庄。
宾主坐定之后,却见皇上心事重重地道:“黄副统领紧急通知,有关地虎盟之役,确定没有误传吗?”
黄金多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奴才再三查证无误,不敢疏忽大意而蒙蔽皇上!”
“这么说来,血魔当真死于柯无双之手?”
“是的!除此之外,还包括随行的齐天寨主等高手,也在地虎盟之役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血魔的烈阳神功和朕的太乙神功,同是名列天下两大奇功,居然不敌名不见经传的灭绝神功?”
“天下奇功不下于千百种,只要机缘巧合碰上天资优异的人才,便可突破瓶颈出人头地。根据奴才的猜测,以了引和雅文公主曾经交手,却平分秋色来判断,显然了引并未成功突破瓶颈,以致被坷无双后来赶上,进而取代了引成为新任的地虎盟主!”
一旁的岳如珍闻言,不禁焦急地道:“黄大人可知了引的近况如何?”
黄金多怔了一下,他原以为岳如珍是皇上的随身侍女,如今一听她关切了引的事,才知道自己弄错身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皇上皱眉道:“你还是对了引念念不忘吗?”
岳如珍低头道:“请皇上恕罪,民女早已心有所属,只好辜负皇上的厚爱了!”
皇上闻言,不禁暗恼地道:“哼,了引出身你们的家奴,而且还曾经是黑道帮派的地虎盟主,你居然对这种人一往情深,甘心放弃朕的求婚,难道朕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了引重要吗?”
“民女不敢!”
“你一再的拒绝朕的求婚,难道不是为了他的缘故?就算你们以前感情深厚,如今你的清白身子已经给了朕,难道你在白璧已污之下,还能再嫁给他吗?而且了引也能雍容大度的重新接纳你吗?”
岳如珍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当场呆住。
皇上叹了口气道:“朕登基至今迟迟未曾立后,无非是因为没有遇上心仪的对象,以致蹉跎岁月,令太上皇担心不少。这些年来,朕不知婉拒了多少名门闺秀,不知伤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你却平白放弃朕的求婚,放弃别人求之不得的荣华富贵,追根究柢只是为了一个了引,你怎能不叫朕懊恼叹息,朕又如何心服口服?”
岳如珍痛苦地掩面泣道:“求求你别再说了!”
皇上见状,心中一横道:“话又说回来,如今就算了引愿意接纳你,今生今世你也不可能和他结合了!”
岳如珍闻言,连忙抬起头来,惊惶地道:“皇上此话何意?”
“如果了引未死的话,柯无双如何能够篡位成功?”
岳如珍苍白着脸的颤声道:“我不信!”
黄金多一见皇上向自己暗使眼色,连忙机灵地道:“这是真的!柯无双先杀死了牡丹仙子母女,最后才杀死了引,将他弃尸于后山悬崖…………”
话未说完,岳如珍已呻吟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皇上立刻命人将她扶回房中休息。
这时皇上才凝重地问道:“你确定了引已死了吗?”
黄金多一怔道:“了引确实被柯无双打下悬崖,只是尸体…………”
“哼!生见人,死见尸,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要查清楚!”
“奴才遵命!”
皇上突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夺自血魔手中的藏宝图竟是假的,如今血魔一死,藏宝图必然落入柯无双手中,偏偏他的灭绝神功又如此厉害,这下子可就夺宝无望了!”
“灭绝神功虽然厉害,也不是没有人可以对付!”
黄金多突闻有人接口,心中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戒备,却见一名红衫美少女缓步而来。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道:“皇妹来得正好,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母后求救呢!”
黄金多心中一震的忖道:“皇上称呼她皇妹,莫非她就是传闻许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艾玉公主?”
艾玉公主微笑道:“父王得知烈阳神功重出江湖,担心皇上应付不来,特地派小妹前来协助皇上!”
皇上感动不已道:“父王待朕实在太好了,只可惜朕朝政如麻,一直无法抽空向父王当面请安!”
黄金多心中雀跃不已的想着:“太好了!她果然是远嫁蛮王的怀玉公主之女,据说皇上也是怀玉公主所出,只因太上皇发现二太子妃所生之皇孙,并非皇室血统,才会请求怀玉公主让子,以偷龙转凤取代假皇孙,勉强解决了皇室血统无以为继的窘境!”
艾玉公主欣然一笑道:“皇上日理万机,以致分身乏术,其实和父王差不了多少。所以父王和母后虽然关心皇上的近况,却公务缠身不克前来,只好派我这个闲人来!”
“哈哈!谁不知众多兄妹当中,就以皇妹的日月神功成就最高,只要有你出马,相信潘安公子的灭绝神功再厉害,也不是日月神功的对手!”
“这可不一定!”
“咦:皇妹此言何意?”
“日月神功虽然奥妙无穷,但是灭绝神功既能重挫烈阳神功,其威力应该不在日月神功之下,所以在交手之前,难以论断谁胜谁负!”
“皇妹如此说法,岂非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番话可不是我讲的!”
“咦!莫非是…………”
“这是父王和母后共同的看法!”
蛮王和怀玉公主分别是威震天下的青龙、白虎两大凶星,他们所下的断语,没有人敢等闲视之。
皇上身为人子,更是不敢忽视,不禁神色凝重道:“如此说来,连父王和母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不错!父王还要我劝一劝皇上!”
“劝朕什么?”
“父王知道皇室鉴于昔年日帝的胁迫,一直对江湖各派采取压迫分化的政策,结果可能适得其反,甚至引起武林公愤,惹来江湖的反扑!”
“这…………”
“父王建议皇上改弦易辙,另以安抚疏导取代对抗,必能政通人和,国运昌隆!”
皇上沈默一会儿,才叹息道:“皇妹所言不差,朕这段时间多少也有所体会!”
“皇上如能改变想法,保重万金之躯,而专心于朝政,实乃黎民百姓之福!”
“好吧!既然父王和母后如此谏言,朕岂能视而不见,一意孤行,等明天一早,朕立刻返回皇宫,不再插手江湖恩怨就是!”
艾玉公主松了口气道:“皇上能及时悬崖勒马,总算不负父王和母后的期望,只是他们还有一件悬挂多年的心愿未了,不知皇上能不能…………”
“咦!父王和母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皇上应该知道,当年父王和母后为何忍痛一让你进宫?”
“这件事朕怎么会不知道?当然是为了解决皇室血统无以为继的困境!”
“不错!正是为了帮太上皇解决皇室血统的难题,可是父王和母后仍末放下心中的重担,他们觉得心愿只完成一半而已!”
“怎么说?”
“因为皇上至今未娶,而且轻身涉险江湖是非,使得皇室血统依然无以为继!”
皇上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是为了立后之事,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艾玉公主不悦地道:“皇上认为立后和传宗接代之事,不是重要大事?”
“非也!皇妹千万不可误会。朕的意思是说,眼前就有一名一让朕十分满意的皇后人选,只是…………”
“真的?既然如此,皇上怎么不快点迎娶她过门?”
“朕也想尽快娶她过门,只是她已心有所属,一直不肯答应朕的求婚!”
“咦!有这种事?试问天下女人有谁不想嫁入皇室,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居然有人宁愿舍弃皇上的求婚,甘心嫁给凡夫俗子,用情之专一,实在令人赞叹!”
“皇妹,你…………”
“哦!对不起,小妹只是对她的情操表示赞赏,并非认同她的做法!”
皇上气苦的冷哼不语。
艾玉公主暗暗咋舌,连忙转移话题道:“皇上提及此事,可是需要小妹充当月下老人?”
皇上这才回嗔乍喜道:“不错!朕正是此意!”
接着他便将岳如珍的心事述说一遍。
艾玉公主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岳如珍所爱之人,竟是被皇上取代的假太子了引?”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朕才不免心中气恼!”
“唉!想不到事隔二十年,皇上和了引之间的关系,又因为岳如珍的缘故而纠缠在一起,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皇上懊恼地道:“皇妹所言不差,这了引就像冤鬼缠身一样,一让朕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实在可恨可恼。尤其令朕忍无可忍的是,以朕的九五之尊,在岳如珍的心目中,竟然不及了引一个家奴的身分,简直是欺人太甚!”
艾玉公主心想:“欺人太甚的是岳如珍才对,可是皇上却迁怒于了引,令皇上完全失去分辨是非的理智,可见情之一字实在害人不浅!”
她心中无限感叹,便决定深入了解,以免三人的畸形恋情,引发出不可收拾的后果。
这时黄金多突见女儿黄美珍带着一名书生进来,不禁皱眉道:“珍儿!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这人又是谁?”
黄美珍粉脸一红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