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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到仙界开始,你就被一个家伙看上了。”司寇炎臭着脸,他最讨厌的就是提及此人了。简直比叶长空还让他恶心,“他想要寻求突破,不过大概是身体有什么顽疾,一直不能达成愿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来一卷上古的东西,里面记载的内容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他需要一个身心干净的天阴之体的女子……这件事,凡是神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
神界?柳昭容没有错过这个细节……这个家伙也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说,司寇炎其实也是“神界由头有脸的人”?若真是神界的,倒也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将他错认为修真界毫无基础的凡人了。因为对方实力太强,自己看不穿他的伪装。
“那个二缺货找了百多万年也只找到着你一人,自然是尽全力捂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司寇炎嬉笑一声,闪过一丝恶劣的神色,“他在我走之后,就对你下手了……”
柳昭容脸色一白,看着很难看,“也就是说……煜儿他们的生父,是你口中的那人?”
若司寇炎所言不假,两个孩子的生父真的就是神界的家伙……自己又该如何报仇?正想着,却听司寇炎洋洋得意地说道,“当然不可能是啦,那个家伙是神界出了名的柳下惠,身边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很难想象他会对女子产生兴趣。孩子的父亲……是我啦。”
柳昭容:“……”其实这个逗比之前的话都是编造出来逗自己玩的吧?泥煤的蛇精病啊!
“孩子的父亲真的是我……对于这一点,小容容完全没有怀疑的必要。实在是不行,我就摊开来让你彻底检查一遍么,煜儿和妞妞真的是我的儿女……”司寇炎将这些话说出来,心中轻松很多,有一种自己终于能看见曙光的希望,“其中经过是这样的……”
司寇炎生气走了,然后被一早埋伏好的家伙拖住手脚,他受了一些伤势。解决玩碍事的家伙,他内心的火气消散得差不多,又想着回去找她……就算还是会被虐成渣渣,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做惯了抖m,司寇炎都有些被虐成狂了。
可自己回去之后,却发现人不见了。司寇炎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头一次动用了老爷子的势力,很快就查出柳昭容的下落。然后他就将那个死对头给截胡了……
“当时……我也没有吃干抹净不负责的念头……”他也不是傻瓜,这个时候自然是趁热打铁拿下心上人,都说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印象格外深刻,他是明白的,“但可惜,我们的事情被那个家伙发现了,养了十万余年,即将成熟的果子被人摘了,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动用大部分的实力截杀我们,我当时担心你的安全,若是跟在我身边,死的可能性太大……”
这是司寇炎第二次后悔做下的蠢事,他以为柳昭容和自己分开就安全了,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自己是引开了大部队的火力,可柳昭容也落入对方的手掌心……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没有杀了你,而是篡改记忆,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一定没有安好心!”司寇炎愤愤说道,“我当时被缠住了,等解决完事情找你,却发现你的飞升天劫提前降临,外人都说你飞升失败,灰飞烟灭。我不相信,找了很多地方,然后找到这里……”
柳昭容眯了眯眼,这些事情她都没什么记忆,听着就和听故事一样,还是个相当怪诞的故事,“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是不可能全信的。至于你说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生父……这一点,我尤为怀疑。”
司寇炎愣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天色晚了,早些睡吧,明儿个还要喝孩子的敬茶呢……”柳昭容现在需要一些安静的时间整理脑子里的东西……
“小容容,你不相信我的话?”司寇炎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223:冷战(下)
小容容,你不相信我的话?
柳昭容听到他话语中深深压抑的复杂感情,平静的心湖莫名杂乱起来,层层涟漪依次荡开,弄得她呼吸紊乱,甚至生出一丝退怯来,她承认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是一个胆小鬼。
“说实话……从你说出‘刘俊之的画像’之后,我就相信大半了。不过,呵,怎么说呢……我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一段,你讲述的是事实,但对于我来说却只是一个半夜听到的荒诞故事。还是那句话,我现在需要一些时间整理……”
司寇炎似是力竭地倒退了一步,后背靠在亭柱上,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将事情揭开来,他还有以前的记忆,而柳昭容却不是过去的人,两人恐怕不能像之前那样相处了。
“夜深露重,别在外头待太久了。”柳昭容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离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没有自己的语气那么淡定。她没走几步,身后穿来重物落水的声音。脚步微顿,想了想,还是闭眼强迫自己不受外界干扰,加快步子回屋。
“夜深露重……”现在正是寒冬腊月之时,天气尤为冰凉,他故意撤去身体的体温保护直接跳进水里,虽然未结冰,但刺骨寒冷的池塘冷水还是让他打了个冷战。
在水里冷静小半刻钟,再次浮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柳昭容的身影,司寇炎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两分讽刺。他以前曾经将柳昭容惹毛了,两人互相冷战半天,他受不了这个气氛主动跑去跳仙界有名的寒冰冷湖,柳昭容非常生气地将他从水里拎了起来。虽然她很生气他的自虐行为,但两人的冷战还是匆匆结束了。可是现在……
看着长廊消失的尽头,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冰水从湿漉漉的滴下。小容容以前说他是长不大的孩子,行为举止任性幼稚……可他这么做只是想要让她喜欢自己。这样也有错?
她说自己不擅长家务,他就去学习如何生火做饭,鸡汤是他第一道学会的菜肴;她说自己暂时没有成家的念头,一个人挺好的,他就两万年如一日守在她身边,希望能用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让她点头……他以前从嘲笑自家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折磨自己,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不过如此,甚至比他还失败一些。
也许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自己喜欢的,未必对方会喜欢自己。他司寇少阳都是活了多少岁月的人了。竟然会因为男女之间的感情而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到这个地步。不是没想过潇潇洒洒转身。你不鸟我我也不甩你……但最后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这么潇洒。
“丢脸死了。少阳!”就在司寇炎还想潜到水里憋气让自己冷静的时候,毛发顺滑干净的喜马拉雅猫从天而降,轻巧地站在水面上,一双猫眼是藏不住的鄙视。“被这样一个不识趣的女人拿捏住也就算了,竟然还幼稚地跳水想要让对方转身……”
“我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次一样转过来的。”司寇炎从水里爬出来,不想这位好朋友继续看到自己的丑态,“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转身的……她再不恢复记忆,我都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念头了。若是情况允许,真的很想杀回神界将林云晟直接杀掉的冲动!”
林云晟,叶长空……司寇炎在神界最讨厌的两个人。和叶长空结怨,那是因为叶长空虐杀自己的好友元正。并且抢了元正在世间唯一的儿子,使得自己至今都没调查到那孩子的下落。
而林云晟的恩怨就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光是“圈养”柳昭容十数万年,就足够司寇炎恨得牙痒痒。最后他还使计让柳昭容失忆,将她变成和叶长空博弈的棋子之一……
“说到底,还是你太天真了吧。你以为一个神尊大冬天跳进池塘会有危险?她不转身将你从水里提出来也是正常的。”换成是元升,它也不会手软的,说不定还会上前踩两脚,这个家伙自残的手段完全引不起别人的同情,“至于林云晟,你暂时动不了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云晟,就是神界神尊中实力排行前三的高手,也是指示仙界“圈养”柳昭容的人。司寇炎的实力虽然有很大的进步,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别提醒我这个讨厌的现实。”司寇炎现在心情很差,不希望自己耳边出现任何一个死敌的名字。不管是佛修至尊叶长空还是玄修中独领风、骚的林云晟,他都不想听到。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来着……”元升心中冒出八卦的泡泡,“你和叶长空结怨是因为故友,那么和林云晟死磕是因为什么?”
就好比叶长空在佛修中的地位,林云晟也是名望非常高的玄修,两人代表佛修和玄修两个修真分支的利益和权威,斗争是在所难免的。但司寇炎不一样,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孤家寡人,顶着神尊的名头,背后却没有任何势力掺和。除了私人恩怨,他应该不会和这些大鳄杠上。
司寇炎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吐出一句话来,“天机门……他本来是天机门门主的入室弟子,门主对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上两分。后来天机门因为莫名原因衰落,这个家伙……不但没有尝试着挽回天机门,反而背后捅了一刀,才有了他起家的资本……”
元升听得纳闷,不知道司寇炎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这应该不会是你憎恶他的理由吧?”
“我最恨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若是非常时间寻求生路,我想没人会怪罪的他的,可偏偏这个家伙在那种时候,对自己的老东家下刀子……这种行为太令人不齿了。”
元升一愣,合着司寇炎不喜欢林云晟这是因为不喜欢他的人品和行事作风?还真是简单直白的理由,也挺符合这个家伙一贯的作风。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司寇炎板着一张僵尸脸回自己房间,小容容需要时间整理这些消息,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治疗一下自己伤痕累累的玻璃心。
看着司寇炎潇洒离开的背影,元升小猫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若能将这份利索劲运用在感情处理上,柳昭容这个女人完全不能左右他的心情好伐。
“爹爹?”司寇炎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家闺女正抱着小被子往帷帐外张望,却没想到自家老爹现在完全是一只大型的“落汤狗狗”,连忙跳下睡塌,连鞋子都不穿就奔向他,“爹爹这是怎么了,衣服都是湿湿的……”
“爹爹没用,不小心掉进荷花池塘了,现在弄得满身水渍和淤泥……”司寇炎阻止她想要抱自己的动作,笑得有些尴尬和无力,“妞妞先等等,让爹爹去洗个澡,然后再和妞妞玩。”
“洗澡澡?”妞妞疑惑歪头,然后说道,“娘之前已经给爹爹弄好热水了……爹爹,娘好厉害哦,都知道爹爹现在要洗澡澡了……妞妞也要洗。”
司寇炎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妞妞的话。等他冲到隔间的屏风后,发现浴桶里的确弄好了水温始终的水,一旁还挂着换洗的衣物。妞妞腿短,但也一扭一扭地跑过来,蹦蹦跳跳想要扒上浴桶的边缘,“爹爹,快点抱一下妞妞,妞妞还木有洗澡澡啦……”
司寇炎仿佛没有听到,看着氤氲水汽的浴桶,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他被对方虐得有些惨,现在都不敢抱有什么奢侈的念头……但这桶水却给他不一样的期望。也许事情还没有太糟糕,小容容本来就是面冷心软的人,本质上很温柔的……
其实柳昭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明明知道不应该做任何会让对方误会的事情,但就是无法真正狠心下来断绝关系,倒是觉得自己有几分矫情了。她身穿一袭米黄中衣中裙,肩上披着一件披风,她单手支着额头,目光直直地凝聚在摇曳的烛光上,渐渐涣散迷离。
关于那个模糊的梦境,她这些年来一直有做。白天若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晚上梦境中也会发生类似的场景。梦中的主角有两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不过今天倒是有些不同,她能听到梦中的自己脆生生地喊那个男子为“少阳”或者“司寇炎”……她默默叹了口气,未曾想司寇炎那个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仔细思考,柳昭容无奈地发现一个事实。司寇炎那个白痴,这些年都在尽力重现过去的“柳昭容”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吵架斗嘴或者相互调侃排挤,都是那般鲜明温馨。只是自己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没有那段记忆,始终是找不回应该有的情绪。
她看得出来,过去的“柳昭容”对司寇炎是动了心的,却因为某些原因将这份感情深埋。将所有梦境拼接一番,她能发现那个柳昭容拒绝司寇炎的真正原因。
因为真的动了感情,所以不想连累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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