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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又一次深深陷入了那张铺着毛皮的软榻中,他道:“我与柳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便请她来共饮一杯,沈公子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吧?”
不知何时,夕阳渐渐沉下,那就像女子双颊那淡淡的红晕一点点压下,也攀上了沈玉那月白色的袍子,他的侧脸被染上的一层暖色,反而显得更加骨骼分明,那一种柔骨。
他看了眼那夕阳的色彩,说道:“可是如今,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和柳姑娘商榷,不知道贵人可否让她跟我回府。”
贵人显然并不太微笑,他的微笑只是表达恭敬和工具,他此时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时辰不早,我也不便继续留柳姑娘,姑娘便回去吧。”
柳慕言点了点头,随后沈玉客套了几句便转身走了,也没有对柳慕言说话,但是柳慕言很识趣地自己跟着上去,走在后面。
一路无言,柳慕言觉得有些奇怪,不止是气氛,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奇怪,最奇怪的是沈玉和那贵人的相处方式,这哪像上级和下级,这分明的两个平级对话。
柳慕言一点点走上去,和沈玉并排走着,她轻轻说道:“今日,谢谢你替我解围。”
沈玉的侧脸很冷淡,他道:“不要和他接触。”
柳慕言压低了声音,“那贵人究竟是?”
“我并不十分喜欢他。”
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柳慕言不能接受!
“那贵人,身份真的贵不可言?”
沈玉嘴角一丝嘲弄的微笑,柳慕言一瞬间很快地捕捉到了,很快消失,他依旧冷冷说道:“贵不贵,看你在乎不在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不简单。”
柳慕言陷入了沉思,随后快回到府里的时候,她忽然又问道:“我听府里人说,今晚沈大人摆了宴,请了很多天津的达官贵人,顺便替我们接风。”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你不希望我去?”
柳慕言听沈玉那口气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去,她等着沈玉的解释,但是沈玉只是淡淡说了句:“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
☆、贵人乃天潢贵胄
才回到府里,就看到张灯结彩的,下人们忙碌的在走廊间仓促来去,果真是晚上有晚宴。
柳慕言在房门口遇到了沈苑,沈苑她站在那儿看到柳慕言来了便微笑说道:“柳姑娘,母亲让我来通知你,今晚有晚宴,宴请了天津各路权贵,请务必到场。”
柳慕言点了点头,随后她打算进入房间,却看到沈苑站在那儿不走了,柳慕言便问道:“还有事吗?”
沈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下柳姑娘,沈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尚未定亲,想知道他有已经相好的姑娘了吗?”
柳慕言眨了眨眼,立刻反应出了沈苑的心思,她如实回答:“我不清楚。”
沈苑又有些支支吾吾说道:“那,沈哥哥喜欢什么样女孩子?你和他相处时日多,应该有所了解吧?”
柳慕言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这样的,因为你这样的不管是在燕京还是京都一抓一大把,他若喜欢这样的不会至今未定亲,都超过好多年岁了。
她开始想不通现在这些女孩的想法了,沈玉怎么看都不是个会疼媳妇的人,这些女娃倒是一个比一个喜欢的勤,到底怎么想的。
要找相公,自然还是要找,柳慕言顿了顿,她心里竟然出现了裴珏的样子。
想到这儿,不由有些想念起他了,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他曾说会回来找她,只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
沈苑似乎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便没有问下去而是转身告辞了,柳慕言便进了屋子。只是没多久门又被敲响了。
柳慕言又一次打开房门,是沈家的一个下人,从燕京跟着来的。那下人手里拿着一个盘子,里面是一件叠好的裙子和几件首饰。
那下人说道:“大公子让我把这些来给小姐,说是晚上晚宴让小姐穿上。”
柳慕言接过盘子说道:“替我谢谢大公子。”
随后柳慕言拿进屋子展开那条裙子,纯白色的丝绸外还有件轻纱的披肩,也是白色的,柳慕言不由得暗自嘲弄几句,沈玉这人是有多喜欢白色啊!他是有多喜欢纯洁无暇的圣女啊!
无奈柳慕言只好穿着衣服去赴宴。
晚宴上,天津权贵们带着自己的公子小姐纷纷踏进园内,一眼望去全是宅紫嫣红的一片,还混杂着香粉的味道。
柳慕言穿着一袭白衣格外耀眼,她一晃进了园内,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齐齐朝她看去,早就听闻这个被文阁老破格认的义侄女,都想看看这位传闻中女子的天女之姿。
柳慕言缓缓走了进去,沈贤大人一见到柳慕言便急忙说道:“义侄,来,坐这儿。”
柳慕言这才看去,原来沈玉早就到了,正坐在沈贤身侧,两人似乎在谈话。
不过这一句倒是被那些贵人子弟都听去了,他们立刻目光紧紧盯在柳慕言身上,这女子白衣胜雪,一身雪白轻纱倒是有点天女的味道。只是当柳慕言抬了脸之后,那些本以为能看到天女之姿的贵公子们不免有些失望。
这也太普通了吧,这分明就一正常的路人脸。
柳慕言坐到了沈玉身边,她自然能感觉到身边那些人失望的神情,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她本就不是靠脸吃饭,只是人们总是天真的以为运气好的女人都是靠脸上位的。
沈玉坐在柳慕言身边,倒是难得朝她露出了微笑,柳慕言反倒严重不习惯,捏着桌子上的小酒杯便是沉默了。却听到沈玉说道:“很漂亮。”
柳慕言眨眨眼,沈玉的品位果然与众不同,别人都觉得略失望,他倒是赞美自己起来了,还是在称赞他选的衣服?
沈贤宣布了宴席开始,众人便开始动起了筷子和酒杯,沈玉只是沉默地在那儿喝了几口酒,也没动过筷子。柳慕言倒是真的饿了,便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这时候,不知道听到谁说道:“沈大人,那位想必就是文阁老的嫡长孙沈玉沈公子吧?”
侧目看去,也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公子,他朝着沈玉看去,沈贤便道:“正是。”
那公子显然没什么好意,他不由得讥讽道:“听闻沈大少爷唯一的两个爱好,就是喝酒和j□j。”
柳慕言下巴差点没接住,这么大的胆子,当众嘲讽文阁老的孙子,果然是国士之才,可用可用!
沈贤的脸色显然忽然就有些招架不住,倒是沈玉依旧面不改色,仿佛完全没把那人当一回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公子又道:“文阁老家,真的是要不行了,孙子辈没一个有才能的,最近又认了个什么不伦不类的义侄,还是个女的,繁盛不过三代,就是这个道理。”
沈贤看了眼沈玉,似乎想问他该怎么解决这人,沈玉态度温润,语气却冰冷,他道:“什么时候这种人也允许踏进天津太守的府邸了?”
沈贤不免也有些不悦,自己的宴席竟然跳出这种不知眼色的人,沈玉浪荡的个性虽然人人皆知,但是真的敢在他面前提出来的人还真的没有,大家都忌惮文阁老的贤名和权利。
沈玉对沈贤说道:“带他下去,无论姓什么,父亲是做什么,以后我不想在天津看到他。”
柳慕言在一边看着那人觉得好笑,这人分明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谋求沈贤赏识,然后得到高升罢了。他点出沈玉一代人的无作为,无非是想说他比他们更能有一番作为,只是没有那个平台,他以为他的耿直可以受到沈贤的亲睐,可是他不知道得罪了沈玉,沈贤也救不了他。
那人又开始说道:“沈大公子的事,我们天津可是无人不知,你身为嫡长孙应当肩负重任报效祖国,却如此这般放浪,实在是不该,你们说,是不是?”
他转身对着那些群众说着,其他公子似乎也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有些也点起了头,有人甚至附和道:“沈家倘若真的由这一辈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认的义侄女,你看那样子,长得还不如我那填房的小妾呢,也不知道靠什么手段竟然成了文阁老的义侄女。”
“所以说,文阁老毕竟年纪大了,对自己的几个孙子管教疏忽,还给外人给忽悠了。”
真是胆大包天的一群人,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真的以为法不责众。但是眼前这情况,确实难搞,都是天津有头有脸的贵公子哥,在这里也是被沈贤请来了。
那位公子还真是有煽动力,几句话就把这些人全部给煽过去了。
沈贤叹了口气,看向沈玉,沈玉只说了五个字,完全符合他的风格。
“全部扔出去。”
柳慕言不由得噗嗤笑了,这一笑声倒是把沈玉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他看着柳慕言,意味深长又道:“一盏茶的时间,把这事解决了。”
柳慕言大方一笑,“如果我解决不了呢?”
“全部扔出去。”
噗嗤。
“不过一个想做官想疯了的人,我来解决吧。”
随后柳慕言起身站了起来,她看着那人说道:“敢问公子高姓?”
“韩。”
“韩公子。”柳慕言笑容越发灿烂,“你,以及这些公子都认为沈家后继无人吗?”
韩公子道:“自然,沈家自阁老两个儿子之后,再也没有才能之辈了。”
柳慕言笑道:“那韩公子,你认为你是才能之辈吗?”
“我饱读诗书,虽说不上才能过人,咳咳,至少也是能文能武,才思敏捷。”
柳慕言舔了舔嘴唇,“既然公子说自己才思敏捷,那么能否让小女也见识下,之前公子一口咬定小女乃无能之辈,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与小女一赌。”
“赌?”那韩公子手撑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女孩,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慧,竟然要和自己赌?
柳慕言语气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公子不敢吗?连和我这个沈家外姓义侄,都不敢赌?公子自负才思敏捷,难道……”
韩公子心想,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傻女人竟然要和自己赌。自己苦读十五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就大官,这种小赌小闹的算什么,还是和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女人。
他本想当众训斥沈家顽劣孙辈,赢得一个耿直爱国的贤明。如今看来要是能赢了沈家义侄,这件事传出去被听了去,那他更是出尽风头,还怕自己仕途不顺吗?
他立刻大声说道:“这有什么,说吧,姑娘你要赌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避开一条道路,一个人缓缓走来,他穿着浅绿色的长袍,上面的花纹又不同了,他走到之处人们自然规避,似乎有着天生的王者气魄。
是贵人,他正双目含星,平静地看着柳慕言。
此时,沈贤忽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身子因为病态有些不稳,他走了几步过去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微臣拜见陈留王。”
此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去,重复着沈贤的话。
柳慕言彻底呆了,这人,这人是陈留王裴夜?
她并非不认识他,只是她上一世根本没见过他,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却英年早逝,在去夷陵彻查官员倒卖私货的时候染了当地的瘴气早早就病逝了。所以柳慕言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知道是一个英明神武,贤名远播的皇子,却不知竟然贵人就是陈留王。
文阁老的孙子,贵妃的儿子,沈玉的表哥,圣上十三子陈留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圈子的人玩的赌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皇帝的亲生儿子,那些侯爵,郡王都要靠边站的亲王。
裴夜站在那儿说道:“免礼,不用太过拘谨,孤也是来奉母妃心愿来探望沈大人,不过今天倒是看到很有趣的一幕。”
随后他看着柳慕言,那双狭长的眸子,倒是和沈玉生的有几分相似,他微微眯起来说道:“文阁老义侄女,你可是想与他们一赌?”
柳慕言还在呆滞中,她看着裴夜的一举一动,上一世她听闻了无数他神一般的传言,无论的貌若潘安还是皇帝的宠爱,又或者是无人能及的才干,都像是神话一般,因为他已经死了。所有人都会把陈留王和太子比,说如果是陈留王继位,一定不会是那番景象,可是,陈留王已经死了。
如今这神话般的人出现在柳慕言面前,柳慕言不由的有些思维飘散,但是当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那好,就让孤来出题。”
随后裴夜往前走了几步,沈贤立刻请他入了坐,裴夜却拒绝了,他道:“这样吧,什么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