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站在那儿安静地说道:“之前父皇病重,臣弟和十二皇兄曾经去探望过父皇,父皇已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自那之后,便再无人能探望父皇了。”
“皇弟,你究竟想说什么?父皇病重,本宫乃父皇亲笔御赐太子,有监国之权,你又拿什么来职责本宫?”
“可笑,臣弟非但不觉得你有监国之权,臣弟还认为父皇如今病卧榻前,也都是出自太子殿下你的手笔。” 沈玉说话的语气忽然加重了几分。
裴夜缓缓笑了,一点点阴毒的笑容溢出他的嘴角,自从监国之后,他的阴狠渐渐暴露了出来,众大臣惊讶之后也就不在奇怪,他说道:“究竟是谁可笑,皇弟你敢污蔑本宫?”
“那敢问太子殿下,现在就把父皇移出寝宫,寻访天下名医让贤妃娘娘亲自照顾,可好?”
“天方夜谭,太医院有着全世间最好的名医,为何还要寻访天下名医,让贤妃照顾,你的意思是污蔑本宫母妃有着不轨之心?”
沈玉的声音渐渐下沉,语气却越发肯定,他说:“你不敢,因为你要隐藏你的狼子野心,父皇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所以一早就留下了密诏。”
密诏二字一出,在本是波涛汹涌的大殿上无意又是一番推波助澜,每个人的大脑都被冷水冲了一下,竟然还有密诏!
柳慕言不得不佩服裴夜的定力,在抛出了这样重磅炸弹后,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不削,他说:“密诏?你以为本宫和满朝文武是随便你糊弄的?”
“糊弄?在殿下眼里,臣弟就是那么低级的人吗?”
说完,柳慕言上前一步拿出一张诏书,摊开说道:“就请三朝重臣,天子曾经的伴读谢太师来亲自看看,这字、这玺印究竟是不是出自天子之手。”
谢太师便应要求走了过去,拿过那副诏书开始仔细端详了起来,不需片刻,他便热泪盈眶地跪下说道:“这,这确实是出自天子之手,连玺印也是真的!”
然后许多大臣纷纷上前去一验真伪,最后都确定这确实是真的诏书,是天子密诏!
这时,裴夜忽然朝着殿外喊道:“来人!把这以下犯上,不守伦理纲常的逆臣给待下去!”
很快,几扇殿门同时被打开,无数穿着军装的兵卫冲进了大殿之内,进来就打算上前去捉人。
同时裴夜又道:“把那份矫诏给本宫拿下!”
没想到裴夜自己下了无数道矫诏,如今在真诏面前竟然指鹿为马说是矫诏,柳慕言顿时觉得可笑。
谢太师在一边喊道:“这不是矫诏,这是真诏,是真诏!”
柳慕言手中拿着密诏高高举起对着那群围上来的兵士说道:“你们看清楚了,这是皇帝密诏,是圣旨,你们谁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就是违命不遵!”
裴夜依旧是气定神闲站在那儿,把一切尽收眼底丝毫未显慌乱,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符合一个好的统治者的气度。他看着柳慕言手中的诏书,此时觉得是如此的刺眼,他处处防着自己,最终还是先他一步设下天罗地网,不愧是他的父亲。
只是没有关系,这个皇宫,早就在他的鼓掌之中了,他冷冷说道:“一派胡言,没有在诰敕房存档是,那便是矫诏,把这两个拟假诏的人给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名将登场,风采依旧
当皇宫中从远处看还弥漫着一股祥和的气氛的时候,在皇宫的北门出,定远侯建威将军符邝的长孙女符凌和长孙符璟正急匆匆地赶着。
北门的守卫只看到符凌一身红装意气风发,手中拿着一枚天子令牌,高高举过头顶说道:“天子令牌在此,谁敢阻扰,速速开门,我们奉天子之命勤王反正!”
那守门的守卫只觉得顿时傻眼了,但是看到天子令牌只好速速全都跪下,然后把北门给打开,符凌拿着令牌和哥哥长驱直入冲进了皇宫。
身后的守卫还没看清楚,两人就已经走远了,只好在那里嘀咕道:“天子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去禀告上去!”
“那两人我记得是定远侯家里的,他们还说什么?”
“勤王反正。”
“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一个年迈的快要退伍的老兵,靠在墙头说道:“你们就少罗嗦了,这皇宫怕是要大乱了。”
符凌和哥哥走到左右羽林禁卫军的营地,羽林禁卫军是直接听命于天子的,即使的太子也没有任何权利启用这些精兵。并且自裴夜掌权来,一直在试图往羽林禁卫军中安插自己的人,但是效果并不十分明显。
符凌走到营地门口,手里高举令牌大声喊着:“圣谕,圣谕!”
那些个羽林军正闲来无事坐在那里,他们已经闲了很长一段日子了,此时却看到符凌急匆匆地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圣谕,不由得都兴奋了起来。
符凌走到众人面前,对着禁卫军的统领说道:“我乃定远侯建威将军符邝的嫡长孙女符凌,奉天子之命来调动左右羽林军保卫天子,捉拿奸贼!”
众人看到她手中那枚天子金令,便道:“不知道,皇上的命令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似乎是太子安j□j来的眼线忽然说道:“呸,少听他们胡扯,还不快把这两个逆贼拿下去交给太子殿下!”
符凌一个转身后退两步,手中死扣着金令说道:“谁敢上前,就是抗旨!羽林军是为了守护天子而存在的,如今天子有难,你们责无旁贷!”
“胡说!皇上如今病重许久不醒,怎么可能会发号皇令,你以为我们羽林军整天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完,那个人就提着刀上去打算先做个样子把符凌和符璟拿下,谁知他一刀戳向符凌之后,符凌很轻灵地闪过身子然后一个反制就把那人的脖子给掐住了,周围的人也确实傻眼了,不愧是一门双侯三代为武的符家,定远侯的白衫军威名远扬,连自己的孙女都有如此的身手。
符凌用手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说道:“我乃定远侯嫡长孙女,相信羽林军内不少人都是我爷爷甚至家父的手下当过兵役,你们了解家父和爷爷的品性,你们倘若信任他们,就必须信任我。”说完符凌拿出一枚牙牌,正是定远侯符邝的牙牌,看来她真的是符家人。
符凌站在那里,一身正气,仿佛所有的事在她口中都让人不得不相信那便是正义,她说道:“奉天子令牌,调动羽林禁卫军左右护卫,入玄武门!”
那个被符凌掐着脖子的人说道:“别听这小娘们胡说八道。”
符凌冷笑一声,加紧了手中的力道,那人的脖子立刻被勒得通红,符凌大声说道:“淮安王的勤王大军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至于宫内,那便是需要剿灭的乱臣贼子!”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符璟则是忽然开口,他说:“你们若是知道轻重,就随我们去乾阳宫迎回皇上,休要在这里人云亦云拿错了主意,将来给自己乃至全家带来祸端!”
“别相信她,我们把他们给拿下带给太子论功行赏,届时定是大大的嘉奖。”只是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已经把他的头颅切了下来,顿时血花四溅洒在了符凌的脸上,她自己也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众人纷纷朝着那持刀的人看去,是定远侯!
符凌像是看到了希望那般喊道:“爷爷!”
人群本是一静,当看到定远侯之后,竟然是直接沸腾了,这个在军队中犹如神话那般存在的人物,是每一个军士的憧憬,虽然定远侯已经头发斑白,脸上是刀刻般深深的皱纹,但是依旧威严万分,丝毫不松懈。
这时候人群不知道何时忽然有人喊道:“是定远侯和他的白衫军,已经进宫了!”
定远侯这时候转身声音容不得半分侵犯,他说:“各位羽林军,相信你们大部分都跟过老朽,如今天子有难,你们可愿意跟着老朽去迎回天子!”
定远侯说话之时,四周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他的话总是能够一锤定音,扫平孽障,他伸手拿过那枚金令牌,眼神中带着些动容说道:“好些年,没有看到这个了,如今金令重现,难道不是天子有难的信号吗?”
随后他高高举起佩戴的长刀说道:“吾皇万岁!”
他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之前那几个还拥护太子的人如今看到那个身首异处的人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哆嗦着隐藏在人群中生怕被老将军抓出去。其他的军士竟然被定远侯给感染了,其中很多跟过定远侯的军士,约莫都在三四十岁,纷纷举起佩剑说道:“吾皇万岁!”
渐渐,情绪感染了更多人,定远侯看着昭阳殿的方向说道:“吾等甘为吾皇身先士卒,死不足惜,尔等可敢与吾一道去战?”
“敢战!敢战!”
符凌在身后看来眼里,只觉得一股热血荡漾在心里,这就是振臂高呼应者云集的威望,这等威望除了定远侯还有哪家人能有这等气魄?男儿的雄心壮志顿时被全部唤醒,只等着沙场为天子拼死战斗。
那几个剩下的太子安j□j来的人不由得心惊肉跳,他们渐渐退至人群最后,他们只是不明白,定远侯暌违皇宫那么久,远在边疆近十年竟然在宫中依旧有着如此大的威望,这是所有人甚至连太子都望尘莫及的,这是铮铮铁骨一滴血一滴汗在沙场杀出来的威望,而不是靠着权贵或者家族攀爬上来的。他们只得跟在人群后面应和着不再出声。
符凌这时候问道:“爷爷,那么下一步?”
“不用担心,老朽刚刚出来迎接之际,已经令人从东门出。去接管东华门西华门及玄武门!”
忽然,只见内中一个起头依稀见过的大汉拖着长刀快步上前行礼道:“侯爷,依照您的吩咐,白衫军二百二十六人已经悉数到齐!”
“好。分出一半人,立时率所部随本将军进东华门,剩余人马再分两路,一路率羽林左卫人马立时守御外皇城诸门,另一路率羽林右卫人马立时出北安门,先行拿下府军左卫军营……就把这几个军官带上,必要的时候砍下他们的脑袋警醒警醒那些家伙。弹压了府军左卫之后,立时转至皇城西面小校场的府军右卫,力争尽快将其拿下!然后不得轻举妄动。记住,就说奉皇上的金令牌和密诏行事!若有事变。本将军唯他们是问!”
“还有,你在带几十人去贤妃那儿,帮她压住沈贵妃!”
看着定远侯王诚一声令下,须臾之间,一应分派井井有条,继而一队队整齐的队伍就从羽林左卫的军营开了出来。符凌怔怔的看着爷爷出神,要不是被符璟拉了一下,她还在那儿发呆,她想要将来有一日也能成为爷爷这样的人,她说道:“哥,今日我总算见到了所谓的名将风采,有朝一日,我也要像爷爷那样!”
符璟笑道:“你呀,就知道想着些有的没的,还不快走。”
符凌边走边和定远侯说道:“爷爷,没想到你离开皇城十余年,还有这等威望,一声令下左右羽林军竟然都跟着你走了。”
符邝看着自己这天真的孙女,刚才她确实显出了名将之后的风采,但是在宫谋上,依旧还是嫩了些,他说:“你真以为老朽有多大的本事,几句话就把羽林军的人全部说动了?你都说了老朽暌违皇宫十余年了。”
“那,这是为何?”
“想必那些羽林军也早就接到过密令了,皇帝在这些事情上,永远考虑的比我们多太多了,只是他并未所托非人,总算是托对了人。”
“你说淮安王?”
“没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朽也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局已定,黄天不负
此时在昭阳殿中,双方人马依旧还在僵持中,似乎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每个人悬在半空的心脏。
忽然只听得声音说道:“贤妃娘娘驾到——”
众人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忽然被贤妃的驾到打破,贤妃长驱直入走进了殿内,她也是符家将门之后,气势一向倨傲,她看着走位众人随后狠狠盯着太子说道:“好大的胆子啊,你们这群逆贼竟然敢拿着刀指着十四皇子淮安王,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进来就是训斥军士气势暗地里自然是在训斥太子的失德行径,裴夜冷笑:“贤妃是来教训本宫的?”
贤妃气焰极高地说道:“自然不敢,殿下可是太子,倘若本宫说错什么,岂不是也要这样待遇。”
裴夜眼神忽然冷到极点,他说:“来人,把这个对本宫不尊的贱妇拿下!”
贤妃忽然从身后的人手上拿下一本簿子,笑得高贵而冷傲,她说:“密诏存档在此,谁敢向前?”
什么,密诏的存档也找到了?
众人纷纷心跳加速了起来,难道淮安王说的都是事实,太子确实隐藏了很多事情,皇帝的病榻也是太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