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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玩她便去果林收拾明天要上集市去卖的水果,又捡了两个竹筐,随后打算在树下乘下凉,谁知道那上九天掌柜派人已经送鸡来了,说是明天就要。
还好这五只鸡都是处理干净的,用荷叶抱起来撒点作料和甘露,然后在地上挖了一层泥土包住荷叶放在桌子上,随后对柳母说:“娘,明天起来你把这五只鸡串在炉子上烤就行了,每个只要半个时辰,然后会有人等着收你这五只鸡,然后给你十两银子,你收下钱把鸡给他就行了。”
因为白天柳慕言要去城里卖水果,所以没有时间来做这些鸡,虽说做叫花鸡的利润可能更大一些,可是柳慕言的志向并止于在此,所以当然是钱越多越好。
想着以前钱多了,可以扩充这个果林,雇几个工人去采摘果子,在买几亩地找长工帮忙看着种些蔬菜之类的,扩大下鸡棚,多买些鸡进来,生的蛋也可以拿去卖了,然后在城里买几个店铺,分门别类,来卖这些水果、蔬菜、鸡蛋,顺便卖她的叫花鸡,这样也算是踏上正规了。
第二日,柳慕言挑着两筐水果便去了城里,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她看了眼那瑶山,每次看着那瑶山柳慕言就一阵心神荡漾,总是想去那山里探个究竟,总觉得会找到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山里总是有些老虎狮子之类的,她一个弱柳女子要是碰上这些那可不得了,命都赔进去了。
想到这儿,柳慕言决定不如去城里雇个会功夫的,给他一天工钱陪她去瑶山里看看。
然后柳慕言挑起篮筐又出门了,到了那天那座桥旁开始卖水果。
好几个大妈大婶的跑过来把柳慕言团团围住,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说道:“我说大妹子啊,你昨儿怎么没来啊,我家里头人吃了你那水果都说好吃的不得了,叫我再来买点。”
“就是啊,昨天你不在,我可是在这儿等了你半天。”
柳慕言笑道:“没事大妈,今天要买苹果还是梨。”
“就来两斤苹果吧。”
“大妈,是这样的,我今天这儿的水果涨价了,不是十文一斤了。”
那个大妈眼睛眨了几下,说道:“涨价了,多少钱?十文一斤已经是最贵的价格了。”
柳慕言翘了翘唇角,“十五文。”
那些大妈略有些迟疑,有些甚至已经放开水果离开了,嘀嘀咕咕:“这么贵,谁要买。”
不过还有些手头比较宽裕的人依旧是买了些回去,柳慕言知道,反正她每天就带来这点产量,就算提了价少了一半顾客依旧是能够卖完的。
“贵是贵了点,但是实在是好吃,好吃贵点也是应该的。”
“东西好才是硬道理,价格高也是能接受的。”
虽然这次卖的比前日时间长了点,但是最终还是卖完了,柳慕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手里捏着那三百文钱,想着今天可以买面铜镜回去了。
家里一直没有铜镜,她每次只能白天对着河水照一照,还看不清楚,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憔悴了还是怎么的了。
柳慕言收摊离开后,路过一面卖镜子的铺子,进去挑了一面比较便宜的铜镜,拿在手里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这镜子里的女人长得实在是平庸,上一世她容颜出众,世人对她的评价是“静若莲华,展若凤翔”,这一世这张脸或许是因为在农家长大,就一普普通通的样子,不过好在她出门都是用毛巾包住脸,皮肤也不至于干裂黝黑,以后用好的东西打扮打扮应该还是能见人的。
柳慕言买铜镜花去了五十文钱,随后又忍不住去胭脂水粉店,好的胭脂水粉动辄几百文甚至几两,她本来不舍得买,但是想想今天卖了五只叫花鸡回去应该能收到十两,便一咬牙买了一盒脂膏一盒水粉,一共是二百十五文,兜里一下子又只剩下三十五文了,这下没钱了,只好乖乖回家了。
回到家,柳母本来坐在椅子上打毛线,看到女儿回来高兴地说道:“你可回来了女儿。”
柳母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整整十两,她十几年的私房钱也不过只藏了五百文,那些城里人果然是有钱啊,一只鸡竟然花二两去买。
柳慕言看到母亲高兴的样子,自然不好意思告诉他,那掌柜二两买去的鸡,卖出去要五十两。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看到母亲最近精神变好了也是高兴的。
柳母拉着柳慕言在那里唠叨了半天,忽然拉近女儿悄悄说道:“女儿啊,刚才门口有个男孩路过,然后晕了过去,我看好像是大热天中暑了,就把他拉进来了。”
柳慕言知道母亲一向热肠子,便道:“没事,让他躺醒了吃了饭在走吧。”
柳母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孩子好像已经醒了。”
随后柳慕言笑道:“娘今天我们赚钱了,我去做点好吃的。”
柳母道:“我白天在山脚下挖了几块野萝卜,在庖间里,你拿去拌点凉萝卜丝吧。”
“娘你又去做这种事,你身子不要紧吧。”
“没事,最近吃那林子里的水果,吃了总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随后柳慕言边去庖间忙活了,她今天炒了个野鸡蛋,又把野萝卜切成条放了点醋扮了个凉菜,随后端了出去。
刚走到房内,就看到柳母和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柳慕言彻底傻掉了。
这剧本太不科学了,裴珏和柳母正坐在桌子边上,柳母见到柳慕言端了菜出来说道:“女儿啊,快来啊,愣着干嘛?”
柳慕言立刻恢复了表情走到桌子前把菜放好,随后说道:“菜不多,将就吧。”
柳母笑道:“是啊,这位小哥,你将就下,我们家不是很富裕,这些算是女儿为了招待你特意做的了。”
柳慕言也坐下,裴珏低着头说道:“没事,谢谢了。”
柳母道:“谢什么,下次你再送过路过我们这儿啊,你就直接进来坐坐。”
柳慕言嘴角抽了抽,要知道这人昨天刚扔了自己做的叫花鸡啊,那可是二两银子啊!要是母亲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
三个人很沉默地吃完了饭,期间柳母时不时对裴珏发问,关于为什么回来这儿,从哪里来,裴珏说的话很少,却也是滴水不漏,没有透露半点自己的身事。
吃完饭,裴珏就告辞了,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已经很多处都磨破了,手臂上也有好几处被砸伤的痕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破旧不堪。
柳母古道热肠,看着这孩子挺可怜的便道:“小哥你叫什么?”
裴珏的眼睛遮在长长的刘海中,他说道:“我叫裴珏。”
“裴小哥哟,那要让你家人来接你吗?”
裴珏沉默了一会道:“我父母死的早。”
柳母一下子觉得这裴珏那么可怜,心生怜惜,看着他那样子,更是觉得不能把这孩子放任不管,问道:“那你住哪?”
裴珏面无表情回答,“住过很多地方。”
柳母越听越心疼,在看着这裴珏那虽然有些被风沙磨砺过,但是依旧隽秀的脸关切说道:“裴小哥啊,我说看你这一身衣服快穿不了了,改明儿让我家言儿去城里的时候给你买点料子,大娘我再给你做一身干净的。”
裴珏显然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他道:“谢大娘好意,但是……”
柳母一下子抓住裴珏的手臂,裴珏条件性的想抽回被别人触碰的地方,眼神骤然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却看到柳母抓着他的手臂仔细看着,对着那伤口和蔼说道:“这手上那么多伤口,我让言儿替你处理下吧。”
裴珏目光渐渐散去了冷意和警惕,他道:“不用了。”
柳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说道:“大娘我看你是越看越喜欢,你就不要拒绝了,好了,言儿去在这儿搭一张床让裴小哥睡在这儿,把身上的伤口养好了再走。”
柳慕言对自己这个热心的母亲也有些无可奈何,本想规劝母亲几句,但是看到母亲这样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好去找了一床被子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给裴珏。
最终裴珏就被柳母半推半就地硬是让他住了下来,虽然柳慕言看出他是极不情愿的,但是没法拒绝柳母,毕竟柳母刚才帮了他还热情款待他一番,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不忍拒绝。
等等,哪里错了?
有良心的人……裴珏什么时候变成了有良心的人?这不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
☆、瑶山寻宝
第二日早上一早,柳慕言起得很早,她把新买的铜镜拿出来,还有那盒脂膏和胭脂。把盖子打开沾了一点脂膏在脸上摸了摸,在两腮的地方又按了些腮红,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然后就起身出去忙活了。
在果林里开始摘果子,庖间已经传来了烤鸡的香味,母亲也已经开始忙活了。这时候裴珏也走了出来,他看到柳慕言正忙的稀里哗啦的,便问道:“要帮忙吗?”
柳慕言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是还没有结痂,很容易再次开裂便道:“不用了,你手臂有伤,我自己来,你等下随我进城,娘让我给你买点料子和敷伤口的药。”
裴珏依旧是那样看着她,柳慕言始终看不透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见裴珏走上前去把柳慕言装满的两筐果子一下子挑起来,柳慕言平时挑起来的时候都要半天才能一点点抬起腰杆,他倒是一下子就挑起来了,还站得很稳,柳慕言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生怕她伤口一下子崩裂了。
裴珏倒是一脸平静,或者说是面无表情说道:“现在可以了么?”
柳慕言眨眨眼,随后起身莞尔笑道:“可以,那你挑两筐,我挑两筐。”
随后忙乎了一会,两人便挑着竹筐去城里了,柳慕言一路上心惊肉跳地看着裴珏的伤口,生怕里面的血崩开伤口奔涌而出。
裴珏瞟了一眼柳慕言担忧的神色说道:“没关系的。”
好吧,看来在民间的这六年,纨绔子弟也能被磨成劳动人民。
两人又到了桥下,天气很热,柳慕言用毛巾包住脸,然后拿了一个给裴珏说道:“你吃一个,很甜。”
裴珏撇了眼那苹果,“不吃。”
这么别扭?
柳慕言没去理他,继续吆喝,很快,一些经常光顾的熟客过来,“大妹子,又来了啊,今天还是那么香,我走在桥那边就闻到了果香,给我来两斤。”
“好的大娘。”
很快带来的水果又全部给卖完了,柳慕言手里攥着那六百文钱,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自己赚钱的滋味真好。
随后她和裴珏两个人挑着空竹筐离开了,柳慕言带着裴珏去了一家药庄,从掌柜那儿买了些创伤的药粉,又去了绸缎庄。
为了去绸缎庄,柳慕言特意带了些银子出来,她和裴珏进了那家绸缎庄,又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板。
他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孩,和一个一副穷人家打扮的女孩进来,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两位是来买料子的吗,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
柳慕言瞪了那老板一眼,随后带了冷笑说道:“这做生意名声可是很重要的,自古只有迎财神进门的,还没见过赶人走的,要是传出去掌柜你做生意还要三六九等将人拒之门外的,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愿意踏进你这门。”
那掌柜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一张嘴倒是咬的人生疼,想着这事要是传出去确实对名声不太好,便服了个软,“小姑娘,我前面是没想明白这道理,你既然要来买,就好生挑着。”
柳慕言这才拉着裴珏进去,随后她看了看那些布料子,丝绸的虽好看但是太贵了,她可不舍得给裴珏买,想想还是买个棉布的吧,只要透气吸汗,穿身上也不会太难过。
随后她看中一块青蓝色的一色布,她挥挥手把裴珏叫过来,裴珏本来是沉默地站在一边,随后便走到她身边,柳慕言拿着布料子在他身上比划了下,点了点头便道:“老板,就这,给我剪一块。”
柳慕言看着裴珏一声不吭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颜色?”
裴珏淡淡说道:“没有,只是很久没有人帮我依过料子了。”
柳慕言叹了口气,想想现在是裴珏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又何尝穿过棉布做的衣服,可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建立在白花花银子的基础上。
柳慕言说道:“我针线活不好,回去让娘给你做新衣服。”随后柳慕言看到裴珏的那双鞋子也有些破损了,索性又买了一双鞋底回去让柳母重新做双鞋。
路上,走过巷子路口时,看见两展轿子堵在巷子口不给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柳慕言倒是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坐在轿子前的便是之前那个在冷记香料庄看见的那个十分大方得体的丫鬟,那么坐在轿子里的人不言而喻。
没想到冷若曦已经到燕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