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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作者:方塘(晋江vip2014-07-23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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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刘锣,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抓着刘锣便将香兰那点底子全给揭了,连同翠兰究竟为什么会被珊瑚二叔给赶出家门的事儿也给一并抖搂了出来。刘锣本还不信,刘寡妇那会儿正在二叔家附近,直接进巷子把梨花娘给叫了出来,让她这当邻居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便连同香兰下山那日同二叔白日宣淫的事儿也一并说了,气得刘锣一转身就回了珊瑚二叔家,把珊瑚二叔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想是回去问了问,啥事儿都知道了!”刘寡妇说得夸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在场的几位一听,均是明了了似的长长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娘早上说要给二叔送点儿吃的去,原是被人揍了……

    珊瑚听着那群女人高喊低呼着讨论,只觉得这事儿荒唐。耳边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珊瑚听得耳朵有些难受,侧了侧身子挤出人群,哪知回头一望,珍珠正站在门口,红着眼睛满脸的泪。

    见着珊瑚看到自己,珍珠一咬唇,转身便往外跑了去。

 第五十八章

    今天没有下山的车。

    珊瑚算了算;老根叔的牛车三天下一回山,昨天还听刘寡妇说二黑下山了;今儿就算珍珠想下山去;那也只得靠走了。

    珍珠没那么大胆子。

    叹了口气;抬头望天。

    天高云淡。

    已是日近中午,珊瑚直想着该不该出去寻珍珠;不怕她下山不怕她惹事,只怕见她出事,爹娘又该忧心了。

    刚才珊瑚娘回来放东西便将二叔家的小拴也带回来了;珊瑚娘没有多说;珊瑚没有问;从翠兰被休之后;小拴就经常被二叔送到珊瑚家来;一来二去,也变得平常了似的。

    翠兰走的前几天,这孩子没日没夜地哭,二叔实在没法子,来家里求珊瑚娘帮他带孩子。珊瑚爹一句没问便替珊瑚娘应下了,珊瑚娘虽气恼翠兰,但始终心软,还是将这孩子应承了下来。三岁大的孩子,正是开始认爹娘的时候,不知是孩子傻,还是珊瑚娘实在对他好极,小半月下来,小拴听着珊瑚铁树他们管珊瑚娘叫娘,竟也跟着叫娘,让人无可奈何。

    低头扫一眼,在炕上睡得正香,大头苍蝇嗡嗡地在耳旁叫他也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的呼呼大睡。珊瑚支着窗户再打开一点,伸手在半空扫了扫,将那大头苍蝇赶了出去。

    斟酌再三,珊瑚还是摘了围裙,把双财叫了过来,让他好好儿看着两个弟弟,双财像是被委以重任的军士那般,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跟珊瑚说没问题,珊瑚这才出了门去。

    哪知才走到巷口,呆子便背着弓箭,手上抓着两只山鸡一只野兔,迎面而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珊瑚脱口而出,这才想起早上呆子出门的时候好像说中午就回来。

    “你去哪儿?”呆子不答反问。

    “还不是珍珠,也不知道这回跑哪儿去了,都这时候还不回来。”珊瑚对着呆子,倒是不用怎样躲躲闪闪,心中不爽快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不是同你说过不要随意出去么?”

    “我这不是着急么?家里头还俩孩子呢,能不出去我也就不出去了。”

    “回去。”呆子放下这两个字,手拎着那些东西抬腿就走了,珊瑚站在后头急道:“我还要找珍珠,你先回去。”说罢也欲转身走人。

    “她没事。”呆子头也不回,长腿迈开几步就进了家门。

    珊瑚闻言赶紧回头,小跑着也回了家。

    “你咋知道她没事儿?你见着她了?”

    呆子这头忙着处理口袋里的几个箭头,简单答道:“在二黑家。”

    珊瑚心里猛地一沉,就像呆子扔进水里,闪着寒光的箭头,四个。

    呆子手脚很是麻利,杀鸡起火上锅炖,没一会儿灶上便传来香气阵阵。

    小拴这会儿也醒了过来,跟在铁树双财身后钻进厨房,闻着那味道口水都快掉了下来,哪知被呆子看了一眼,吓得直往回缩,小拴跟呆子更是不熟,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珊瑚闻声跑了进来,呆子着实有些委屈,他真的没怎样……

    珊瑚听铁树趴在耳朵边上唧唧咕咕地说一通,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哄着小拴,说待会熟了就给他吃。哪知呆子闻言脸色一沉,“这是给你的。”

    小拴那眼泪好容易止住了,被呆子这一开口,委屈得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午间吵吵闹闹,吃了饭又哄铁树和小拴睡觉,待到闲了下来,珊瑚才想起珍珠中午没有回来吃饭。

    待到日头快落,珍珠才慢慢悠悠地从外头回来,耳朵上挂着的一对坠子在日头下一闪一闪的。

    珊瑚正织着网,见她一脸得意的模样,也不似早上那般了,既是安心她没惹事儿,却又不由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珍珠没有大吵大闹,这不像她做的事儿,还有……那对坠子是哪里来的?

    带着这么点不安,日子一天天过去,珍珠不吵也不闹,每日依旧睡到日晒三竿,说也说不听叫也叫不动,后来珊瑚爹一怒,只道是往后别理她了,让她爱干啥干啥去。

    珊瑚爹这决定,珍珠当然是乐意的,每日照旧啥事儿不干,往后还没人在耳旁啰嗦,乐得清静。珊瑚娘也是被折腾久了,心力俱疲,反正地里有她没她都一样,也就由着她去了。珊瑚这头也懒得跟她多说,只是就这么放任她去,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她这不打不闹平平静静的,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不对劲在哪儿,珊瑚心中,有那么点儿谱。

    珍珠每日都不在家,其实也没啥,毕竟以前也少见她在家呆着。可怪就怪在这儿了,珍珠以前不在家,那是跟翠兰蛇鼠一窝,天天往她那儿跑,可现在翠兰被休了,珍珠跟二叔虽也还算亲,可却远没有像跟翠兰那么亲,见天儿往她二叔那儿跑,是决计没有的事。

    杨沙村人不多,以致不管什么大事小情,随便一问都有人知道,由此珊瑚也不难知道,珍珠这阵儿是直往穗姐儿家去了。

    知道这事儿后,珊瑚却更是担忧了起来。

    这穗姐儿是个什么人?杨沙村里谁都知道,村儿里有个傻大姐,长得是娇娇美美的,人却憨实傻愣,不知道究竟是真傻还是太老实了,好在生的好看,十五岁不到就有人上门提亲。只是那穗姐儿的寡娘,知道女儿憨傻,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对上门提亲的总是不满意,说是宁可将女儿一辈子留着,也不愿意让她嫁到别人家受欺负,留到现在十九岁,求亲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也算是奇货可居了。

    这样的穗姐儿,珍珠是向来看不上的,这阵儿说是在教她绣艺,珊瑚用膝盖想都知道,珍珠心思绝对没那么简单。

    这日珊瑚接故没有下地,早早地做好了家里的杂活儿,算到珍珠要出门的时候正坐在门前织渔网,珍珠似乎也熟悉了这样的生活,对珊瑚偶尔没有下地也不觉得异样,收拾好了就直接出了门。

    珊瑚等她出了门,这才跟在身后也出了门。

    珍珠边走还不忘抚着头发,上头一支珠钗明晃晃的,很是亮眼。

    家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

    珊瑚娘俭朴,头上的饰物从来都是只木簪盘发,因为要下地,平日里还常包着块粗布,饰物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杨沙村又偏僻,姐妹俩也少下山,便也少有装扮的东西。若说珍珠少有的那两只钗子,那也是翠兰给她的,但是翠兰也就是个土俗村妇,不似香兰那般爱打扮,因为实在不在意,这种东西也是少有的。最近珍珠耳坠子珠钗子多了好几件,若说她不戴出来也没人在意,但是偏生她好似是故意将那些东西戴上来给人看的,到底能是谁给她的?

    珊瑚跟在身后,心中有个猜想,没亲眼看见不敢确定,考虑许久,终究还是决定跟着她出来看看。

    一路过来,均没什么不妥,直走到拐角处,已经能看到穗姐儿家巷口,远远地有个人站在巷口,时不时地抬头往这头看过来,似是在等什么人。见着珍珠走了过去,那人直起身子走了过来,珍珠跟他笑闹着说了几句,那人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模样,再抬起头时,却是正对着珊瑚这边……

    真的是二黑!

    珊瑚看着他俩说笑着走进巷子,脚下有些不知该怎么移动,靠在一旁的树边上缓缓,耳边响起苏神婆的话,“得善报善,得凶报恶,只是凡事自有天道,好事躲不开,祸事逃不掉”。

    难道前世因为男人同绿翠最后形同陌路,这辈子也要重蹈覆辙?

    珊瑚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打算走开,一抬眼却正巧见着荷花背着捆柴禾极吃力地在前头走着,没发现后头绑柴禾的绳子已经有些松开了来,木块松松垮垮就要散开来的样子。

    “荷花姐。”珊瑚唤了一声,上前帮她把背上的柴禾扶住,又将其整个卸了下了,重新绑好了有些散开的那捆柴禾,一人一头拎着确实省力不少。

    放好东西,荷花让珊瑚进屋坐会儿,珊瑚想着荷花爹身子不舒服还在屋里躺着,这样进去也不合适,推脱着不舒服就要回家去了。

    荷花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不放心地追了出来,两人在巷口的阴凉处站着说了会儿话,却听到一旁好似有人在吵架。

    从木扉缝隙中望去,不远处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站着吵得不可开交。

    珊瑚心中一沉,这两人便是化成灰珊瑚都认得!

    “那不是杜家的崔姨娘么?”荷花口气有些鄙夷,“前儿还见着跟那个姓吴的勾勾搭搭的,现在跟这个又是咋回事儿?长得挺好看,真是瞎眼了!”

    珊瑚有些讶异荷花的语气,平日里荷花甚少说人闲话,任劳任怨也从不对人抱怨些什么,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珊瑚不禁问:“姓吴的?”

    荷花脸色一红又一青,“就是她的狗腿子!”

    珊瑚这时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荷花的时候,差点将荷花玷污了的那人似乎就叫吴全……

    “前两日还让那狗腿子来家里要钱,啥东西都砸,要不是实在没钱我能不还她!每回来都砸东西,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荷花很是气愤,语气中的不屑更是明显。

    珊瑚有些疑惑,便也脱口而出:“荷花姐,你咋的就欠了她钱了?”

    荷花叹口气,低声道:“那会儿我爹摔断了腿,双喜又总不好,欠了四嬷嬷不知道多少药钱,家里长短都要开销,实在没钱,听人说杜家的姨娘能借钱,哪知道那是黑贷……”

    “我说过让你不要去找她麻烦了你怎么就听不懂!”荷花这头话音未落,忽然那头杜俊笙大喊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谁让那个狐媚子勾搭你的!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以前你从来都很少出门,现在呢,每天都往村里跑!你想遇到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见几回面我全知道!”崔春英也被激怒了,尖着嗓子大叫出来。

    “你跟踪我?”

    “跟踪你又怎样!我还让全村人都以为那狐媚子跟她那邻居有事儿你能拿我怎么办!”崔春英似是威胁似是炫耀地说出了这番话,脸上的得意显得有些扭曲。

    珊瑚浑身一震,是她!

    “是你?”杜俊笙双目大睁,一脸的不可思议。

    “俊笙,”崔春英见杜俊笙的反应,却是忽然软下声音来,“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么?当初说一起离开的,你说不走,我也就同意了,我现在跟在你爹身边,受了这么多委屈可都是为了你啊!你难道就不心疼我么?”

    杜俊笙一句话未说,冷冷地看了她许久,缓声道:“我从来没说过要走,也从来没让你委曲求全,你要走,没人拦着。”

    说罢头也不回,直接往后走了,崔春英站在原处愣了会儿,终究还是追了上去,纠纠缠缠地边走边吵,走出了好远还能听到声音。

    “这男的是谁?我咋听不明白?”荷花皱着眉,听得云里雾里,回头想问珊瑚,却发现珊瑚已经不见人影了。

 第五十九章

    不知不觉;已是四月,过了初六便是立夏;天儿也越发热了起来;到了中午还在地里忙活;实在是热得不行。

    趁着吃饭的时间,珊瑚娘回家去了一趟;珊瑚爹吃过也躺在树下,草帽往脸上一盖就这么睡了过去。珊瑚实在热得不行,饭也吃不下;坐在树荫下还一阵一阵地往外冒汗;呆子见她这样;站在一旁问了一声。

    珊瑚抬头;看着一旁高大的身影;只觉得很是安心,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

    呆子见状,也顺势坐在一旁,两人靠着粗壮的树干,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呆子简单地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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