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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倒是……”
花生忽然停住话语,凝神注视左方树林。
“怎么了?”
豪哥疑惑的问着,立刻就发现一条人影出现眼前,也明白花生中断谈话的原因。
“所有人立刻整装蒙面随我出击,切记,行动中严禁交谈,以免泄漏行迹。”
蒙面人一面出示身分令牌,一面训示行动准则。
不久,一群人立刻随他而去。
“豪哥,这人是谁?凭什么要我们听他的。”花生发现疑云重重,忍不住好奇追问。
豪哥对花生印象极佳,立刻有问必答:“那块银牌代表他是银牌使者,由银刀侍卫外派人员担任,负责调查贪官盗匪的犯罪事实。一旦准备惩治,可以调动各地兵马支援,除了金牌令主外,可说是权高位重,威风无比。”
“天色已晚,应该是要围剿匪窝吧?”
“别多问,以免被罚,反正当你杀敌时,愈快解决愈早休息,回去领得奖金,窝在八大胡同的温柔乡里,才叫享受。”
花生见他所知不多,便不再多问,一群人潜行不久,已包围一栋庄院,没多久工夫,银牌使者已下令攻击,一时之间,金铁交鸣,惨叫四起,仿佛人间地狱。
花生发觉事情不单纯,早在潜入时节,趁机隐起行踪,紧盯着银牌使者,决心追查真相。因为他怀疑花家血案,极可能是在相同情况下,遭遇突袭灭门的,何况凶手身份特殊,衙役自然查不出来,就算有蛛丝马迹,也可能被压下烟灭。
山庄的男女老少,虽然少数人武功不弱,并极力反抗,但最后终究寡不敌众,死的死,活擒的更是不少。
银牌使者见战斗已近尾声,连忙下令解散,只留下四名亲信开始搜刮财物。
只见受伤被擒的人中,一名国字脸,长相威武方正的中年人怒喝道:“你们究竟是谁?我们碧玉山庄自问不曾得罪任何人,各位无端偷袭本庄,确信没有认错人吗?”
银牌使者见他质问,哈哈一笑道:“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铁剑书生’何国信吗?我怎会认错?”说完,掀去头罩,只见他眉清目秀,长眉入鬓,是个相当英挺的青年。
“是你!”何国信忍不住惊呼出声。
“俊哥,这是为什么?我爹爹待你如子侄,我更对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名面貌姣好的少女,哀哀欲绝的哭叫着。
银牌使者微笑道:“我对你也不错呀!要不是为了得到你,你爹早就该死,怎可能拖到现在。”
少女又惊又怒道:“你……你说什么”
“哈哈……我是说,你爹托了你的福,所以袭击行动才拖到现在。何况,昨夜我也是拼了老命,才让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我还是对得起你吧!”
少女早已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俘虏们立刻响起一片哭骂之声。
何国信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恶魔将淑琳怎样了?”
银牌使者淫笑道:“你听不懂吗?哦,对了!我该称呼岳父大人才对。”
“你这无耻之徒,一定不得好死。”另一名年龄稚嫩娇小、长得妩媚动人的小佳人,泪眼汪汪的痛骂。
银牌使者目露淫光道:“淑珍,你比淑琳更美艳动人,床上工夫必然更妙,我焦仁俊艳福不浅,竟能一箭双雕。”
何国信恨声道:“姓焦的,废话少说,你究竟为什么残杀我们?”
“你真不知道?”
“你……”
“从今夜发生的事情,还能让你想到什么吗?”
“难道是……”
“不错!只怪你不知自量,竟敢藐视江知府的禁令,暗中藏匿吕氏重犯,形同共犯。”
何国信左侧美妇人挺身骂道:“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我的夫君只是老实商人,你们串通江知府谋财害命,还要赶尽杀绝,老天……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理王法?”
花生冷静缓缓而入,银牌使者冷淡的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仅阴沉道:“想不到你们已知道这么多,看来只好……哦,是谁?”
花生脱去头罩,又搜出银牌道:“你果然是银牌使者。”
银牌使者脸色大变道:“你是谁?既知我的身份,还不快放了我,难道不怕连累亲人吗?”
花生不再理他,立刻解开众人的穴道,忽然听见银牌使者一声惨叫,众人惊呼。
回头一看,只见淑琳杀死银牌使者后,立刻横剑自刎。
何国信悲声道:“孩子,你这是何苦?”
淑琳颤声道:“我对……不起……大家……”话还没说完,便与世长辞。
众人连遭变故,不禁悲从中来,纷纷扑倒在淑琳身旁,泣不成声。
何国信强忍悲痛向花生道谢,再互道姓名彼此介绍自己。
“官方已将各位视同罪犯,处境可说相当危险,此地也不宜久留,不知各位有什么打算?”
何国信摇头道:“何某将追查到底,只是家眷与吕氏遗孤的安置令我放心不下。”
吕氏忙道:“大哥何不投靠师叔。”
“不行,一旦连累他们,我将终生难以安心。”
花生沉吟一会儿,才道:“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可随我赴京都天波府安顿。”
“这……何某不便打扰少侠。”
“无妨,如果我猜想的没错,我们的仇人应该是同一人。”
“啊,少侠也是……”
“不错,这些人专门夺全国富户,已不是第一次。”
“少侠府上是……”
“十八年前江南花家命案,家祖惨死,至今元凶依然逍遥法外,实在愧对先人。”
何国信动容道:“原来少侠是全国首富之一,‘土皇帝’花木男的子孙,何某失敬了。”
“何大叔别客气!只是仇人身份非同小可,在下希望大叔再做三思。”
“就算仇人是三头六臂也好,何某誓报家仇绝不退缩。”
“也许我该再讲清楚些,地上这人是外调公干的人员,故称银牌使者,一旦任务结束,回归本位时,便称银刀侍卫。”
“什么?是锦衣卫?”
“不错!”
何国信骇然变色,众人惊慌失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我们宁愿放弃报仇,他们身负任务,不会放弃灭口的行动。”
花生转首一见,竟是那位叫淑珍的少女所言,不禁为她的美艳所吸引,同时也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冷静分析事理的理智。
何国信受此激励,也将胸膛一挺道:“不错!我们只要团结一致,必能打倒强权击败恶势力。”
“那么险地不宜久留,不如立刻动身,路上再研究复仇大计。”
众人立刻打点善后事宜,不久,一行人便黯然离去。
* * * * *
回到天波府,花生避正门,带他们由小道行至西院,拜托铁齿道人安顿,立刻化装外出巡视。
首先便到东门外探望颜家近况,不料,只见大门深锁,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询问左右邻居,只见人人吓白着脸,一问三不知。
花生担心出事,又查不出原因,便想起大板牙来。
与大板牙相处,仅短暂两天时光,但大板牙活泼好动的个性,却让花生由衷的自心底产生共鸣,虽然大板牙是奴才身份,但花生出身草莽,自是不拘小节。
甚至发展成患难与共的交情。
所以,当花生造访侍郎府,见及大板牙一拐一跛的伤势之时,心中的震怒,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是谁?大板牙你说,中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大板牙苦笑道:“还不是上次的事?少侠装扮成少爷,把程三小姐吻疯了,这几天像疯子一样,守着门口要找少爷算帐,府里的护卫都被她打伤,连我也无法避免。”
“是她?难道你家少爷都不管?”
“少爷还没回来。”
“好吧!我这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话毕,花生转身就走。
“慢着!”
花生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少侠不想知道颜家的近况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生拍额叫道:“我真是猪脑袋,你不提我都忘了。”
大板牙却感动的掉泪道:“是花少侠太关心奴才,所以才会把正事给忘了。”
“咱们是好朋友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谢谢少侠看得起小的,小的真是感激不尽,至于颜家则是被程震东派人捉走的,小的今天才得到消息,正想派人出去找少侠呢。”
“好呀!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敢一再的找他们麻烦,这一次绝不再饶他。”
一听颜如玉出事,花生顿时心急如焚,不再理会大板牙的呼叫,一路狂奔的冲向将军府。
两名负责守卫的兵士一看有人竟敢在将军府前大声叫嚣,而且,威胁对象是自家公子,立刻愤怒的围了上去,还来不及动手,早被花生两巴掌打昏。
“程小子,你给我出来,再不把颜姑娘还给我,我绝不饶你。”
这一阵喝叫,顿时叫出一大群护卫,二话不说,立刻围上来,打得不亦乐乎。
正当众人打成一团之际,官道缓缓行来一顶官轿,开路军官见状,立刻禀报轿中人,随即快马赶至现场喝止。
一场混战总算平息,地上却已倒下大半护卫,真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毫发无伤的护卫苦着脸道:“校尉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这人一到府前就大呼小叫,不但不听我们制止,还动手打人……”
花生不在乎他的告状,却担心颜如玉的安危,不耐烦的叫道:“谁叫你家少爷抢我的媳妇,如果不赶快放人,看我不将这块地整个翻过来才怪。”
一声呼喝,官轿垂帘一掀,步出盔甲披身的壮汉,往花生面前一站,足足高出花生半人高。
“想把我的将军府掀翻的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
壮汉见他凛然无惧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怒,平日就算同殿武将见到他,也不敢正视他,何况是寻常百姓?
“上去两名铁衣卫试探他,看他凭什么如此张狂。”
两名威武雄壮的战士应声缓步而出。
花生一看两人的气势,便知不好惹,立刻避开正锋,侧绕而行,似想找寻空隙反击。
其中一名战士忽然侧移身形,阻断花生行进路线,却见花生耸身冲到。
壮汉严肃的神情,立刻露出不屑之状。
“咦!”突然惊呼四起。
只见花生以战士身躯的反震力,借力翻身跃起,将另一名战士劈头踢翻出去。
“鱼龙反跃!”人丛中忽传一声娇呼!
震飞花生的战士,见自己被利用反而伤了同伴,不禁大怒,冲向落地的花生。
却见翻身一旋腿,忽然脚弯一麻,接着天旋地转,人已轰然倒地。
“住手!”壮汉见两名部下落败,怕引起进一步冲突,连忙出声喝住已冲出的兵士。
“你是谁?为什么会鱼龙反跃的身法?”
程淑美冲出人丛,指着花生怒目责问。
花生瞪着她道:“喂!你懂不懂礼貌?先来后到,照规矩排队好不好?”
程淑美不甘示弱道:“你说什么?”
“是我先找程震东要人的,结果你们一个接一个插队,抢着找我麻烦,简直乱七八糟。”
见花生怒气的叫嚣,说话又语无伦次,程淑美不禁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壮汉却听出端倪,问道:“你找我儿要何人?”
花生愕道:“你是忠勇侯?”
忠勇侯点头道:“不错!”
“不错最好,你儿子趁我不在,抢了我的媳妇,就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回事?”忠勇侯大感惊奇道:“来人,叫少爷来见我。”
花生眼看着士兵奔去,才算怒气稍息。
“喂!该轮到我吧?”程淑美不耐叫道。
花生眼一瞄道:“不行。”
“什么?你讲话不算话。”
“你真的很罗唆耶!排队你懂不懂?你是老三,你老爹是老二,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何况我的事还没着落,你是等不及,不会自己蹲下去。”花生不耐的叫道。
程淑美听他一阵抢白,连嘲带讽的,已气得发抖,只是后面两句听不懂,才隐道:“什么蹲下去?这跟我的问话有何干连?”
花生怪笑道:“当然有关,你拉肚子的时候,难道是站着的?还是你比较厉害另有解决的姿势?不然,你何必催我?”
“你……”程淑美又羞又气,纤手一挥,恨不得痛揍花生一顿。
花生话一说完,早预知她的反应,立刻绕着众兵士跑开来。两人就你追我跑,还不时传出笑骂嬉弄之声,极具逗趣效果。
众人早被花生逗得忍俊不住,再看两人戏闹模样,更是笑弯了腰。
如春风化雨般,变成闹剧一场。
忠勇侯见两小笑骂情形,心知爱女吃了暗亏,但顾及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