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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喝道:“慢着,我绝不答应。”
就算她没出声制止,周王也没有意思同意,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能草率行事。
“咦!郡主反对?”
“我当然反对,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孔雀郡主闻言一怔,接着立刻恼羞成怒道:“你敢戏弄我?”
花生故作畏惧道:“我悔婚也不可以?难道你真想嫁给我?”
“你……”孔雀郡主气得发拦,真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又不甘心,不禁左右为难。
周王认为闹得不像话,沉声道:“这事非同小可,留待以后再议,倒是你夜闯王府,必须做个交代。”
“这就是我的交代。”说着递上字条。
周王一见字条脸色立刻铁青,恨声骂道:“该死的贱人。”
待他冲入寝室,立刻被眼前的异象惊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生苦笑不已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明白。”
周王又仔细察看一阵,才喝道:“来人!立刻请青龙大师过来一趟。”
“峨嵋出孽龙,崆峒有恶虎。”便是在说佛门两大凶僧了出身来历,十多年来,两所到之处,无不充满暴力冲突,可谓两手血腥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对于两人的事迹,花生早已耳闻,此刻一见青龙大师目露精光,可见功力深厚,加上彪悍的体形,穿着一身锦袍,显得有点不化不类。
“大师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青龙大师向周王略一致意,便详细的检查美姬的尸骸,最后搭着腕脉默查片刻,才面有难色的望了周王一眼。
周王会意道:“大师不必顾忌,真说无妨。”
“如此老纳就直言了,敢问王爷榻上女子可是宠妃?”
“不错!只是孤王却发现她是奸细。”
“阿弥陀佛,王爷万幸,总算逃过一劫。”
“大师何出此言?”
“此女实际年龄已过半百,只因修练邪功,必须采补男子精髓,以达长驻青春的目的。如今所以就如此模样,乃是被人废去内功,才现出原形。只是老纳不识此女,故而不知此女来历。”
周王若有所悟道:“她自称傅雪莲。”
青龙大师大惊道:“傅雪莲?如果是她就难怪了。”
“莫非她大有来头?”
青龙大师望了他一眼道:“不错!‘雨露西施’傅雪莲不但天生媚骨,本人更是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能惑人心神,许多名门正派的英雄豪杰,也难逃她的诱惑,想不到白莲教主的宠妾,居然藏身王府,必有图谋,王爷必须严加防范。”
“来人,将尸体拖出去埋了。”周王铁青着脸,命人抬走尸首。
青龙大师不待吩咐便退了下去。
孔雀郡主忽然冷哼道:“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趁女人沐浴之时闯入,莫非是想偷香窃玉不成?”
花生脸色微红,不禁干笑道:“我只是凑巧在她沐浴时和她相遇罢了,不得已只好将她擒住,想不到却搜出这字条。”
孔雀郡主白他一眼,一脸不信的神情道:“鬼才相信你的鬼话,如果你不是贪图美色存心轻薄的话怎会这么凑巧?”
花生有点赌气道:“这怎能怪我?大师不是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是英雄,王爷更是英雄之王,应该惺惺相惜才对,何况她是‘西施’耶,中国四大美人之首,如果我不被她迷住的话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
孔雀郡主大骂道:“分明是你色胆包天还敢强辩?连父王的宠妃也敢冒犯,简直罪该万死。”
花生见周王脸色渐沉,慌忙叫道:“喂喂!你没有搞错,为了一个奸细,竟对救命恩人兴师问罪,简直忘恩负义,而且,面对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怎能叫我不动心,难道你想叫我当不成英雄改做太监?那可不行,我宁愿当个花下死的英雄,也不当个太监。”
“那就好,我立刻成全你,让你做个风流鬼。”
孔雀郡主愈说愈气,话未说完已抽剑攻出,剑出如电,气若寒虹,招招致命,步步杀机。
面对宫中奇学,花生不敢等闲视之,移形幻影,变化万千,一场追光逐电的龙争虎斗,就此展开。
花生早有打算,何况夜探王府的目的,主要就是想一试孔雀郡主的内功修为,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得知周王的秘密,更掠得一股强劲阴元,此刻一经运转,顿感强韧十足,几难驾驭。
渐渐的随着时光的消逝,终于融会贯通,得心应手,心中对于宫中武学总算有了概括的了解,便有心更进一步试探,不再避重就轻。
“救命呀,谋杀亲夫呀!”
“住口,再乱叫就杀了你。”
“好吧,我不要你了,你快住手吧!”
“休想。”
“喂,你这么凶悍谁敢要人,难怪到现在还是老处女,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娶你的。”
“你还敢乱说,我杀了你。”
孔雀郡主早被花生激怒,淌着泪水,羞怒交加,情绪激动之下,仅能依靠本能反应,凭眼角余光盲目追逐。
“小心!”周王看出危机,忍不住惊呼。
就此同时,花生仗着轻功与速度,采取了决定性的反击,一闪不见踪影……
孔雀郡主只觉得目标消逝,同时,已经攻出的剑势如遭无形的魔手控制一般,身不由已的劲道一滑,居然袭向一旁观战的周王而去。这一变化不禁让她惊慌失措,忍不住惊叫出声。
花生却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有心试探宫廷武学的虚实。
周王突然出掌遥击孔雀郡主下盘,一股回旋气劲立刻席卷而出,孔雀郡主身形一偏,总算来得及解除一场无心的悲剧。
现场一阵寂静,隐约可闻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众人似乎堂未从惊悸的情绪中,调适回来。
突然一阵鼓掌声,打破宁静的夜空,只见花生拍掌叫好道:“佩服佩服,想不到王爷的武功如此高明,在下有幸目睹,真是托了蔡总管之福,回去非好好的当面致谢不可。”
见他提到正题上,周王便不能装聋作哑,任由子女胡闹,连忙制止孔雀郡主的妄动道:“你想怎样?”
“王爷总算明白,这妖妇不但是宰相派来的奸细,甚至还是白莲教主的情妇,有何企图?可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难道王爷不知事态严重,还有心在此戏闹,而不思反制之道,任凭他们为所欲为,致令社稷动荡,江山易主吗?”
一番话义正严词,只听得周王脸色连变,略一沉吟道:“这件事孤王自会处理,不需你的提醒。念在你揭发奸细的功劳,孤王不追究你擅闯王府之罪,只是……”
“只是如何?”
“孤王得知你在镖局任职没错吧?”
“不错!”
“既然如此,孤王要你转任孤王的护卫一职,月薪二百五十两,不论身份地位或薪资,都比镖局优厚,希望你能答应。”
“这……”
“须知美姬虽然该死,名分上仍是孤王的宠妃,你竟敢……如果你不答应孤王条件,孤王自会向天波府讨回公道的。”
“咦!你是个王爷耶!怎可耍赖威胁我。”花生大感惊奇叫道。
周王面不改色道:“少说废话,你究竟答不答应?”
“免谈。”
周王大怒道:“难道你不顾天波府的安危?”
“少来,别忘了美姬是王爷宠妃,如果闹开来王爷都无法自圆其说。”
“你……”
“其实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条件必须修改。”
“你说。”
“我对护卫这个职务不甚满意。”
周王恍然道:“原来如此,你看中哪个职位直管明说,孤王一定让你满意。”
花生闻言呵呵笑道:“如果改为女婿就太好了。”
“你真可恶,你还敢……”
孔雀郡主立刻跳了起来,见到花生的诡异笑容,认定花生又是故技重施,想要戏弄人,不禁气极反笑道:“好吧!我答应你。”
果然,只见花生呆怔当场作声不得。
周王却大惊小的叫了起来:“你疯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孤王答应了,也必须皇上及宗人府核准才行,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
看着花生吃惊的表情,孔雀郡主不禁有种报复的快感,初尝胜利的滋味,不由得亢奋的笑道:“父王,你放心好了,不论是他入赘王府,还是女儿嫁入林家,都是女儿当家做主,他只有听令的份。”
“这……”周王闻言动心不已,毕竟早有吸收天波府的打算,如今机会来了,岂有推辞之理。
花生这才警觉情势失控,优劣逆转,不禁咋舌道:“你……你打的好算盘。”
孔雀郡主面有得色道:“凭本郡主的身份,配你是绰绰有余。”
花生不禁心生悔意,干笑道:“王爷说婚姻不可儿戏,咱们还是慢慢来,从长计议吧?”
孔雀郡主嘲弄道:“怎么?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不算话,想反悔吗?”
“你……谁反悔?”
“那你是同意婚事了?”
花生血气方刚,乍一受激立即气道:“娶就娶怕什么?反正这世界上除了我,也没有人敢娶你了。”
“你……”孔雀郡主又被激怒,举臂又想动手。
花生掏出金锁链递出道:“给你。”
孔雀郡主一怔道:“做什么?”
花生挪愉道:“你懂不懂规矩?定婚自然要有定情信物,难道你只会耍嘴皮子而已?”
孔雀郡主大怒,一把抢过,同时摘下玉佩掷出道:“拿去。”
周王见两人互交信物,虽已心中暗许,仍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这么做太胡闹了。”
盛气过后,花生却无任何感觉,怔了一怔,才强笑道:“原来这就是小登科的感觉,倒是叫人好生失望。”
孔雀郡主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懂就别乱说,没人会反你当哑巴。”
花生瞄眼道:“你又有何高见?”
“所谓的小登科之喜,指的是洞房之夜,你懂不懂?自己不学无术,还敢班门弄斧。”
花生故作大惊小怪的大叫道:“原来小登科是指洞房之事,郡主果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在下确是孤陋寡闻,改天洞房之际,还请郡主多指导,在下必然虚心就教。”
“你……”孔雀郡主又气又羞,原本羞于启齿的话题,刚才负气之下脱口而出,还来不及反悔,竟被花生解释成自己经验丰富,洞房之夜,还要向自己请教。
任凭她胆识过人,也羞得满脸通红,叫了声:“羞死人了。”转身飞奔而去。
花生得理不饶人,朝她的背影大叫道:“喂,郡主别走呀!为夫还想‘深入’请教耶!”话毕,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王也料不到孔雀郡主会闹此笑话,不禁摇头苦笑,心中对于花生的机智反应,感到相当佩服。
花生不觉喘了口大气道:“这恶婆娘终于走了,真让人吃不消。”
“你这样诽谤我女儿,莫非她有何不满?”
回头一看周王似笑非笑的神情,花生连忙陪笑道:“草民随口胡说八道,王爷千万不要见怪。”
周王脸色一变,强怒意道:“你称呼孤王什么?”
“王爷您……”
“哼!刚才你不仅当众向吾女求婚,而且互相交换过文定信物了,虽然草率粗俗,却已完成文定礼节,换句话说,从今天起你便算是孤王的女婿了,你俩却称呼孤王为王爷,莫非你想悔婚耍赖不成?”
“王爷……您真的……”
“当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只见周王一脸严肃的神情,显然并非戏言。
花生不用看也知道不假,心中不禁电闪忖道:“臭丫头!仗着郡主的头衔妄想压我,加上母亲的长期教导,思想方面更是视男人如无物,简直是标准的母老虎一个,她竟然敢提婚约,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凭我的机智武功,就不信骑不了你这只胭脂马。”
想到这里,花生便不再逃避向王爷重新拜见,道:“愚婿花生拜见父王。”
周王大喜道:“贤婿快快请起。”
说着,便哈哈大笑的将他扶起。
花生才起身,便受到众护卫及兵勇的祝贺,搞得花生穷于应付。
周王大喜道:“今夜大伙儿再多喝几杯庆祝如何?”
众兵听了更是欢声雷动,久久方才平复。
花生正色道:“对于胡相国,不知父王准备如何处置他?”
“是他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孤王不义于后,孤王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知道孤王也不是好惹的。”
“我明白,父王是想让我混入相国府进行破坏!”
“不错!孤王会下令所有潜伏人员,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务必在短期间内,查出胡惟庸勾结白莲教的不法事证,以免让他阴谋得逞,危害国家社稷的安全。”
“这个办法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