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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开封时,吴善谦将车赶进表舅家,表舅经商,一家人不谙武功。住了一宿,第二日清早就出发。
一路无事,蓝人俊在马车上仍坚持练功,功力已恢复到七成。看样子,到黄山后,可望全部恢复。
这回到了安徽境内,天时已晚,便在一家小镇上欧宿。
这地方虽只有几百户人家,但却十分热闹。镇上街道也齐整,店铺林立,以小饭店为多。三人找到了一间较大的客栈,包了两间客房。老家人一间,蓝吴两人一间。
客栈设备简陋,房内间壁只用一层薄薄的木板隔着,谈话十分不便。
饭后,天已黑下来,两人在房中无事可做,只得躺在床上休息,耳朵里不断传来隔室的谈话声,你想不听也由不得你。
蓝人俊干脆起来练功,不一会就物我两忘,入了定。
吴善谦的床紧挨板壁,对邻室的谈话渐渐发生了兴趣。
只听一个粗嗓门压低声音道:“老兄,我看她那辆剑不是凡品,人家不是说了么,要想入帮,须有见面礼。我看就把她做了,这柄古剑就算我二人的献礼吧。”
另一个细嗓子道:“万一不是宝剑,是一虚有其表的凡品呢?人家不是说了,献礼最好的是武功秘籍和宝剑宝刀,这秘籍你我弟兄上哪儿去找?这宝刀宝剑也谈何容易。其次的献礼是多拉些江湖叫字号的朋友入帮会,谁能说动高手加入,功记三等,若是一般平常功夫,人家连要也不要呢。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个高手入会比较把稳些。”
“高手?找谁呀?”
“哩,我已看准了一人,此人若愿入会,你我功劳就大了呢!”
“谁啊?”
“云中龙郑志刚!”
“他?”
“不错,正是他。你想,把他拉过去,这份量还不够么?”
“够、够、够!不过,人家是安徽响当当的正道英雄,与九华派掌门平起平坐,能听你的话去加入一个神秘的帮派么?”
“这个么,老兄,你又错了。人在世上,岂有不爱名和利的?告诉他,这秘密帮会明年端午节成立,到时名扬天下。告诉他,少林寺十八罗汉已去一十,洛阳新崛起的龙凤帮一夜之间砸了招牌,那个横行江湖专与黑道英雄过不去的神杖翁何老儿一命归了阴。白马寺的高僧也屈膝投降,不再过问江湖事。告诉他,这天下的武功秘籍,连《煞魔剑谱》、玄衣修罗的《血字真经》、少林寺的《一指定乾坤》等最最了不起的经典,也被该帮会拥有。试问,这样的帮会一成立,天下有哪一门派能与之相抗?若今年参加入会,当个什么分堂主之类的头儿,谁又不来巴结?”
“话是如此说,你识得他吗?”
“当然识得!”
“好是好,不过,如果把那小娘儿的宝剑夺来,一件不成成一件,总比落空了好,若是两件都办好,岂不大功一种?”
“晤,你的话也有道理,那娘们看来不好惹,要小心!”
大概是附耳说秘,吴善谦听不见了。
这两个王八羔子,要暗随一个女流下手,去参加紫衣帮献宝,实在可恶,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注意着他们的动势才好。
隔室两人叽咕了一阵,没有动静了,想是闭眼歇息,好把力气派在夜半的活儿上。
他也闭目调息,耳朵听着隔室的动静。
二更过后,还无动静。
快三更时,他听见隔壁床板响了,便一骨碌爬起来,也不惊动练功的蓝人俊。
又听窗户一响,“唰”一声,有人跃出去了。他不敢怠慢,轻轻推开窗户,也跟着跃了出去,站在屋檐下观看动静。
他们住的是一楼,两个贼人已转过屋角,腾身跃到了二楼走廊上,又前行几步,站到一间房门前不动了。
他想了想立即绕到屋后,一个纵跃到了房上,来个倒挂金钩,舔破后窗窗纸,想看看贼人要施什么手段。
刚把眼睛贴上纸洞,猛闻衣袖飘动声,一指已朝他眼眸戳来,慌得他一个倒翻上了屋顶。人刚站起,眼前一闪,一个红衣女子已立在面前,满脸寒气,一声不吭挥拳就打。
吴善谦急忙闪过,小声道:“姑娘,前面有贼暗算你,在下是来保护姑娘的……”
那姑娘理也不理,拳足交加,凌厉非常,把吴善谦逼得直退。
他不禁大急,好人当不成,反倒成了恶人,这真是从何说起。
姑娘攻了五招打不中他,心中更是气上加气,拳法一变,出招刁钻狠辣,把吴善谦攻得左挡右闪、连连退步。
“姑娘,在下一片好意,你……”
“好意?夜半到姑娘家屋外偷看,是君子的行径么?”姑娘冷冷说道。
“哎,姑娘你不是带有把好剑么?贼人就是要偷你的剑呀!”
一句话提醒了姑娘。
哎哟,这宝贝可不能丢!
她也忙不得打了,赶紧从后窗翻回卧室,只觉得一般异香冲鼻,赶紧闭住气息,但已嗅入了一些,头立即昏晕起来,手脚也软了。她吓得赶紧去摸枕边的剑,幸而宝贝还在。她想带剑蹿出,已经无力行动了。
她恨死了吴善谦,是他将她诱入房中的,他与前面点迷魂香的是一路,唉,只怪自己江湖历练太少,终于上了坏人的大当!
刚想到这里,吴善谦也跳进来了。
他在外不见姑娘出来,不克奇怪,但又不敢贸然进去,又等一会,担心有失,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进了房中。
他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运功屏住呼吸,将姑娘一把抱起,一下从窗口跃到楼下,再把姑娘放下。
姑娘又惊又怒,一个巴掌打去,手未伸到人家脸上,便象有秤陀坠着一样,掉下来了。
吴善谦小声道:“你中了迷香,赶快运功驱毒,在下一旁护法,不在紧的。”
说着伸手把剑接过来,静静站在一旁。
姑娘见他夺剑,咬紧银牙捏住,可还是轻易被取去了。气得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可是,这小子并没有跑。
也许,他说的是真话呢。
顾不得这些了,她赶紧依墙而立,提起内无真气,排除迷香。
一盏茶时分过后,她感觉清醒多了,手上也有了点力气,睁归一看,那小子还乖乖站着呢,看来倒不象个骗子。
吴善谦见她睁开眼,忙把剑递过去,道:“请姑娘接剑,在下要走了。”
“慢,你是何人?”
“在下说出名字,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说出来不就知道了么?”
“在下姓吴,名善谦。”
“啊,是洛阳三公子之一的黑龙剑吴善谦么?大名鼎鼎的呢!”
“不敢。请问芳名。”
“郑兰珠。”
“在下告辞,郑姑娘以后小心些吧。”
“慢,就这么走了么?贼还没抓呢!”
“在下身有要事,不能闹出风波,请姑娘见谅!”
“哼,我若不是中了迷香,抓两个三流小贼,还用得着请人么?”
“这……姑娘,在下确有要事,不欲惹人注意,况姑娘宝剑未失,就算了吧。”
“算?没那么好算的!你要是怕事,我也不勉强,其实,得罪了黑道人物又算什么,叫他们找我爹去!”
“令尊是谁?”
“云中龙郑志刚,听说过么?”
“久仰久仰,那么,姑娘更用不着抓贼了。”
“为什么?”
“贼要上你家去呢!”
“他敢!?”
吴善谦把听来的话说了。
姑娘柳眉倒竖,恨恨地骂道:“好啊,这叫自投罗网!”
“姑娘,夜已深,告辞!”
“慢,你说的话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那好,你跟着我到家里去作证。”
吴善谦大惊,道:“不行啊,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呢!”
“你去哪儿?”
“黄山。”吴善谦说出口就大大后悔。
“好极了,我家就住在黄山下,同路!”
“这……不行啊,在下还有同伴。”
“有什么要紧,一块儿去啊!”
“这……”
“咦,你这人怎么一点不干脆?你若不去作证,你就是说谎,堂堂洛阳公子,也骗人呀!”
吴善谦无话说了,这姑娘难缠得紧,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管闲事的好。
“怎么,你后悔了?”姑娘问。
好厉害的丫头!
“好吧,明日与姑娘同行,姑娘是骑马还是走路?”
“骑马。”
“好,明早见。”
“说话可要算数啊!”
“是是,算数的。”
回到卧房,蓝人俊仍坐着,嘴上带着微笑,练功还做梦么?
他叹口气躺下了。
“惹上麻烦啦?”蓝人俊问。
“啊,你练完功了?”
“早完了,还看了一出好戏呢!”
吴善谦脸红了,惊异地问他:“你都知道了么?”
蓝人俊笑道:“不错。嘿,这下你的麻烦就大啦!”
“这话怎么说?”
“你瞧着好了。”
“早知就别管闲事。”
“后悔已迟,晚了晚了。”
“噫,你仿佛高兴得很呀!”
蓝人俊只笑不答。
他想起陈青青和他的纠纷来,不是管闲事兜来的么?岂有不好笑的?
当初他也是这么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来的,现在世该让别人尝尝这种滋味了。
他幸灾乐祸地瞧着吴善谦。
“你别高兴呀,到了黄山,进她家做个证不就完了?以后各走各的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不是么?”
“我说不是。”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吴善谦无法,只好闭上眼睡觉。
蓝人俊心想,你抱人家干什么?这是肌肤之亲,还想逃得了么?活该活该!
且慢,自己和陈青青的事还未了呢,笑人家干什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唉,这要怎么了结呢?
忘不了紫云,奈何?
第二天一早,两人才出店门,人家姑娘早拉着马儿等着啦,要溜也溜不掉。
姑娘艳若桃花,冷冰冰地瞧着他俩。
“快些上车,走啊!”她说。
蓝人俊忍住笑,带头上了车。
吴善谦刚要上车,就听蓝人俊叫老家人上车坐,让吴公子也赶赶马,大家轮换着休息。
老家人不敢,吴善谦不愿。
可是姑娘又说了:“对啊,年纪轻轻的,躲在车里舒服,让老人家替自己赶车,不害臊?该换换啦!”
不赶车不行了,吴善谦只好命老家人坐进车厢里去。
“对呀,这才让人看着顺眼,走!”
马车滚动了,姑娘把坐骑赶在车旁边,有一句无一句地和他搭讪着。
她问:“洛阳好玩么?”
他答:“好玩,地方大,热闹。”
“我早就想去啦,爹就是不让去。”
“啊。”
“这回去还是偷跑的呢!”
“去那里?”
“洛阳呀!”
“去到了么?”
“没有。”
“为什么?”
“到了这里,我不敢走了。”
“怎么?”
“怕爹爹挂心呀!”
“也是。”
“我要是个男儿就好了,到哪里去爹也不会担心。”
“是,做男人是好。”
“什么?你瞧不起我们女子么?”
“没有没有,哪儿的话呀!”
“真的么?”
“真的真的。”
蓝人俊使劲忍着,没笑出声来。
老天,为什么世上俊俏的武林女儿都那么难缠?
还是紫云好。又温顺,又谦和,又讲礼。
可是,她已经是左家的人了呀!
一路上,有大姑娘爽朗的笑声,稚气的议论,倒也减少了不少的旅途寂寞。
“喂,我说,你在洛阳,听说龙凤帮的事了么?还有白马寺的血经,少林寺的秘籍。”
“听是听说过。”
“讲给我听听。”
“这话可长哪,讲不清。”
“讲不清也要讲。”
“好,简单说来是这么回事……”
“不行,要详细讲,爹爹要听呢。”
“郑前辈不是退出江湖了么?”
“退出又怎的!江湖大事,他也不能不管呀,要是黑道邪魔占了上风,江湖岂有宁日?”
“啊,这么说,郑前辈是要重出山啦?”
“这我不知道。爹说了,血经乃佛门难得的宝贝,怎能让黑道人物据为已有?”
“对啊,郑老前辈果然有眼力。”
“快讲啊,噜嗦什么?”
吴善谦慢慢说开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往事,命郑兰珠大气也不敢出,神往已极。
讲完后,她兴奋地大叫起来:“我一定要爹爹出山,传出英雄帖,邀集天下英雄,与邪魔一决高低!”
“郑姑娘巾帼英雄,佩服佩服!”
“不让须眉吧?”
“当然当然。”
“比你如何?”
“强过太多!”
“你既是洛阳三公子之一,怎么不